“哼!你们都先出去……等他醒了我和他单独谈谈……”爱山沉声说道。
“你可别再打他呀……”爱花的声音。
“伤口不要紧吧……”秀芬的声音。
“哼!我说了,他死不了……”爱山冷酷的声音。
一阵脚步声朝门口移去,关门的声音;下楼的声音;寂静。
时间仿佛停住了脚步。
窗外传来人蓄的声音,很遥远。
天黑了吧。
他还没走,就在房间里,冷冷的目光正注视着自己。廖哥儿一瞬间神经紧绷,眉头禁不住一阵跳跃。
“姓廖的,你就别装了……在山上干我妹妹是不是很爽啊!”爱山一字一句地说道。
廖哥儿听了爱山恶狠狠的话再也装不下去了,睁开眼睛忍着头上的疼痛,支起身子靠在被子上,气喘吁吁地说:
“大哥,钱的事情是真的,实不相瞒我就是公安局通缉的死刑犯,你现在去派出所报案还来得及,我已经是准备要死的人了,没什么不敢承认的。
“至于爱琳,我确实喜欢她……我……我只是喜欢了她。……全是那个和尚作怪……我到现在还是稀里糊涂,真不知道一切是怎么发生的……”
爱山听着廖哥儿语无伦次的话,两眼紧紧盯着他没有从廖哥儿的脸上看出撒谎的迹象,忽然想起刚才爱琳也说过和尚的事情心里也迷惑起来,难道……
“你把那个和尚的事情说来听听,他长什么样?”
廖哥儿微微闭上眼睛,脑子里就出现了老僧仰天大笑的情形以及爱琳的反常和自己莫名其妙的冲动。
“我觉得这个和尚透着一股邪气,身上有超自然的法力,他的眼光和声音可以摄人魂魄令你不得不服从他……
“当时爱琳听见了他的召唤,就莫名其妙地朝他走去。在我跟和尚说话的时候,她好像一直昏迷不醒。
“后来……后来和尚走后……我就冲动的止不住……不过当时爱琳也很……奇怪的是我……我竟然做不了那事……”
说着说着廖哥儿不禁陷入了沉思。
爱山看着廖哥儿一脸凝重的表情,哪里还有不信的道理,只觉得头皮发紧身子发凉。忍不住插嘴道:“哪里是什么和尚?你们分明是被鬼迷住了。”
顿了一下,紧张地看看四周,又压低声音说道:“十年前,村里有个后生下山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在山腰上就自己发了癫,用泥土不断往自己的嘴里鼻子里塞,
“差点就把自己憋死,后来也不知怎么控制住狂性跌跌撞撞地跑回家,躺在床上差不多已经人事不醒了可嘴里却一直喊着和尚……和尚……
“没达多久……没过多久他就咽了气……他死的时候,屋子里的灯突然熄灭……他家老太太清清楚楚地看见窗户上有个和尚的笑脸,并且还听见了和尚的大笑声……”
廖哥儿受过高等教育,本不信鬼神,可爱山讲的鬼故事里碰巧有个和尚,这不能不使他心里一阵发凉,忍不住朝黑魆魆的窗户看了一眼,那里似乎有一双邪恶的眼睛正注视着他。
楼下堂屋里,一家人关严了大门,在一盏昏暗的白炽灯下默默地坐着,所有人都竖着耳朵听着楼上廖哥儿卧室里的动静。
特别是爱花已经几次走到楼梯口探听上面的声音。只有爱花爸不停地吸着旱烟,烟丝燃烧的滋滋声清晰可闻。
直到半夜时分,还是没有人上楼去睡觉,最后还是秀芬忍不住了,瞪着一双惊恐的眼睛看着爱琳颤声问道:“那和尚长的凶恶吗?”
爱琳卷缩在她妈的怀里,摇摇头又点点头没有出声。
爱花爸白了儿媳妇一眼,啪的一声磕掉烟丝,瓮声瓮气地说道:“不做亏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门,谁要是做了亏心事,邪运来的时候门板也挡不住。”
说完又填上一锅烟丝蒙头抽起来。正当一家人惶惶不安的时候,楼地上终于传来了脚步声,爱山和廖哥儿一前一后走了下来。
爱山扫了一眼家庭的所有成员一眼,以一种悲壮的声音庄严宣布道:“明天我要和廖哥儿兄弟出一趟远门,爱琳也和我们一起走,她不能在这个地方待了。”
一家人似乎被这个突然的消息镇住了,眼里闪现出不解和恐惧的神情,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提出异议,仿佛他们早就知道了事情的结局一般。
廖哥儿偷偷地瞥了爱琳一眼,惊奇地看到女孩的眼里不但没有惧怕的神情,反而流露出一丝兴奋。
那天下午,白英一个猛子扎下去。随即开始了下沉、下沉,水声像是风声,从耳际呼啸而过。沉降到一定的深度,她又被浮力托起,这浮力好大呀,托着人往前、往上,
慢慢地,甚至于要把她脱出水面了,只要她轻轻的往上一跃升,她就能看到那个摩托艇,那些救援的人,那些公司的人,甚至还有那些在沙滩上围观的人。
那样的话,她就可以获救了。她不是曾经泛起过强烈的求生欲望,狠狠抓住那个救她命的小伙子不放么?如果那样得救的话,她被救上岸边之后,要立即谢谢那位救命恩人呢!
但是,不知道怎么了,一想起她获救之后,立即就会看到那个人,那张脸,她心理的支撑轰然倒塌了。那个人,曾经是她心目中的白马王子,是她今生挚爱的人。
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那么个方案之争,让他们的感情顷刻之间便分道扬镳。那张脸,也立刻发生了翻天复地变化。
他的固执、他的故意的拗性子,开始也只是觉得不安甚至讨厌,但是,午饭之后,那张脸立即就变得阴郁、阴沉或者是阴险。
到了水中,她企图挽回些气氛,获得他的原谅,但是那张脸好像不再是朋友的脸而是成了仇敌的脸。那张脸上呈现出的,不再是友好、关切和善良,而是狰狞、恐惧。
直到她落水,白云发出了为她发出了求救的呼喊而他却下达了“撤”的命令,她心里一切都明白了。
他不是她想像出来的白马王子而是自己的竞争对手。这种竞争不仅仅是工作上的,更是人生中的。为了夺回对那千万元资金的支配权,他不惜让她命丧黄泉。
一想到她要面对那么一个人,那么一张脸,她的强烈的求生渴望顿时烟消云散。她的父母亲、兄弟姐妹都没有了,她心里唯一憧憬的便是对于这个男人的爱。
为了这份爱,她甚至于牺牲了自己的原则,在挪用公款炒股的事情上与沆瀣一气,可是,那个人对她怎么样?还不是始乱终弃?这样的现世生活,她还需要留恋,需要面对吗?
想到此,她的世界里一片昏暗。她的身体浮在几近接触水面的位置,看了这世界最后一眼,接着就狠心地再次沉下去,进入了水底的世界里。
她慢慢地往深水处沉去,往湖中心的位置沉去。她要离开这喧嚣的现世,离开挽救她生命的那些善良的人群。
她要从此离开现实世界那些丑陋的人和丑陋的生活,独自却那个佛家说的极乐世界。
只是,她越是往下沉,水下越是黑暗,还伴随着越来越难以忍受的冰凉。
渐渐的,这水底不是刚才浅水处的水底,她觉得水域逼仄,不止是水底的宽窄和深浅,更是因为水底出现的那些从来不曾见过的水底世界的奇观。
那儿仿佛是一个古代的军营,栅栏耸立,旌旗飘扬,那些无数的鱼虾就像是当年的士兵和人在其中穿行。
这时候,她想起来了,这儿曾经是宋代与辽国的古战场。一条大河从那座古镇旁边流过,后来,大跃进中的人们改天换地,将河岸两边的山头之间筑起了拦河大坝。
于是乎,这古镇、古战场就沉入到了湖底,永远的不见天日了。
想到此,她的心里有些豁然开朗了,西方人说物质不灭,看来好象是有道理的。比如说,这古镇、古战场,虽然早已沉入到水底的世界里,但是,它还是照样地好好的存在着。
她看到了一条鱼儿,像是小孩子那么大,那么个形状。他赤条条的游泳着,脚掌差一点儿踢到她的脸上,随后那小孩子一撤身子,游开。
她觉得那小孩子很可爱,想多看他几眼,甚至于想和他说说话,但是,一瞬间,小孩子不见了。
他好像是从她眼前潇洒的游过去,他游泳姿势很美,游泳技术高超,他游过一座军营,又游往另一个古建筑里,一座巍峨的点将台上,出现了小孩子的那张脸。
他的嘴里吐着气泡,就像是一条鱼那样的动作着。
接下来,一个气泡,两个气泡,三个气泡。小孩子坐点将台上,不像是开玩笑或者是做游戏,反倒有点儿危襟正坐,发号施令一般。
“来者何人?”她见那小孩子的嘴巴翕动着,像是正冲她大喊大叫。她不敢怠慢,连忙上前,才听清楚他是向她这个外来者或者是侵入者大声地喝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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