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前最后一天。
早上送沈小鱼上学后，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沈小鱼的眼里很悲伤，就好像……
是鱼离开了水。
这一定是自己的错觉。
周凡摇了摇头，等他来到学校，开始上课，不过第一节课就被班主任叫到了办公室，一起被叫过来的还有一些尖子生。
“这次考试希望你们都能有个好成绩，为自己的未来加把劲，为咱们学校争光。”
“尤其是你，周凡。”
等班主任说了一番让他们不要紧张，保持平常心的一系列废话后，终于只留下周凡。
只听她语重心长的开口，“周凡，这次学校最看好你，如果你能拿到好成绩甚至是高考状元的话，学校会资助你一大笔钱。”
“可能你有了顾家看不上这点钱，但这是学校唯一能为你做的了。”
“谢谢老师。”周凡点头到，“我会拿出自己最好的水平，争取不辜负老师的期望。”
“好，那你回去上课吧。”
等周凡走出去，发现苏玥和顾欣媛在外面还没走，毕竟她们也是好学生一类的，自然也会被叫过来，只是现在就比较尴尬了。
苏玥见周凡出来，她对顾欣媛说到，“这大概是我最后一次见周凡了，不能给我俩说说话的机会？就这么小气？”
“不能。”顾欣媛一口回绝到。
这不是小气的问题，是她已经有一个沈小鱼如鲠在喉，她不想再多一个。
她要杜绝任何可能性。
周凡觉得顾欣媛做的也没错，不过……苏玥毕竟是他上辈子爱过的人。
这大概是今生最后一面了。
他和顾欣媛还有一辈子的时间，也不差这几分钟，他安抚到，“欣媛，我和她聊聊吧。”
被落了面子的顾欣媛瞪了周凡一眼，在区苏玥的得意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开了。
周凡总是用来日方长这个借口，让顾欣媛无言以对，周凡说自己以后是她的，可她想周凡现在也是她的。
为什么她就要忍受这一切啊……就不觉得对她太不公平吗……
等顾欣媛走后，苏玥怼了怼周凡的胳膊，“你就真这么不给她面子？我还以为你会直接拒绝和我聊聊，然后带着她离开呢。”
“我感觉她肯定恨死我了，不过你能愿意陪我说说话，我还是很开心的。”
周凡听后，催促到，“想说什么就尽快吧，这辈子应该没有再见面的时候了。”
“切，刚有点感动你就把我打回原形了，咱俩就真没啥可能了吗？不然……”苏玥凑近到，“我给你当小三也行啊，我还不要钱。”
“别闹了。”周凡后退几步和苏玥保持距离，“如果你要说的是这些，那我就走了。”
“行吧，那你过来，我和你说正事。”苏玥朝周凡招了招手，周凡见状走过去。
“嘶——”
顾欣媛竟直接咬在周凡手上，留下了一个很深的牙印，疼的周凡呲牙咧嘴。
“苏玥，你疯了吧！”
周凡看着手上出血了，对苏玥骂到。
“我这辈子当不了你的第一个女人，那就当第一个咬你的女人，以后别人咬你你都会想到我，我也算是在你心中留下点印象。”
苏玥说完，笑着离开了。
“神经病。”周凡骂骂咧咧的把手处理好，等他回到教室手上已经缠了纱布，但不是写字的手所以考试没什么影响。
不过苏玥以为自己是第一个咬他的人真是大错特错，毕竟第一个咬他的人是顾欣媛，咬的他不仅不疼还很舒服。
算了，过程不足为外人道也。
他也明白自己一直让顾欣媛忍一忍，是有点过分了，可他们……来日方长啊……
高考过后，等他把沈小鱼送回到沈家，他俩有的是时间温存。
他是明知自己有错也只能出此下策，毕竟在他看来顾欣媛有父母，有钱，衣食无忧的长大，现在命运也已经被他改变了。
而沈小鱼却只有他了。
放学时，顾欣媛一如往常的和周凡吃饭，也仅仅是每天吃饭的时候，她这个周凡的女朋友才能和周凡在一起，真是讽刺啊。
这顿饭吃的周凡有些难受，因为顾欣媛一句话没说，就是给他夹菜，但他能感受到顾欣媛的难过，他只能无奈的摇头。
饭后。
“送我走一段路吧。”顾欣媛提议到。
“好。”周凡点头。
明天就是高考，他本来今晚要给沈小鱼复习，但他明白自己的确亏欠了顾欣媛。
两人走在路灯下，他听顾欣媛问到，“手是怎么受伤的？会影响考试吗？”
“苏玥咬的，不会。”
周凡实话实说。
“你和她的是彻底结束了是吧？”顾欣媛走在周凡前面，第一次没赖在周凡身边。
“嗯，结束了。”周凡点头。
顾欣媛停住脚步，她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周凡，她叹了口气，“希望如此吧。”
“沈小鱼那边你是出于好意在帮她，那你有没有想过她会爱上你？”
“到时她利用沈家打压顾家，你会坚定不移的选择我吗？如果她用我逼迫你娶她呢？”
顾欣媛一套三连击，让周凡愣住了，想到那天沈小鱼说的梦话，他一时间有些犹豫。
毕竟，沈小鱼好像真的喜欢他。
但他相信沈小鱼不会那么做，根据他和沈小鱼的接触，沈小鱼是性子很软的人。
“不会有那一天的。”
周凡模糊的回到，“她软的好像一团棉花，激进的事做不来，而且她从不让我难堪。”
“你是说我的问题在让你难堪吗……”顾欣媛转身看着周凡。
“当然不是，你别想太多。”周凡走过去把顾欣媛的头靠在自己肩膀。
感受着顾欣媛颤抖的哭泣，他不知如何是好，“你本不用和谁争的，都是我的错。”
如果顾欣媛有足够的安全感，也不会变得这么患得患失，说到底，是自己没照顾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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