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看细微之处
凯文特把澄海领进了一个小屋子里,这个小屋子的布置比较简单,总体位于第一层的左上方,旁边摆着一台小电视,有一桌子一椅子,天花板上挂着一灯,此外也没有其他什么装饰了。哦,对了,窗户旁边摆着一盆花。
凯文特对澄海微微笑,说:“你现在在这里先等待一下吧,老板马上就来。”
凯文特走了,澄海便开始上下左右的来回打量这个小房间,希望能从这其中发掘到一点什么有意思的事情。
这个小房间里最有意思的东西应该就是桌子上摆的这些台十寸见方的小彩电。这个电视是彩电,但却是旋钮式的,看着颇有一种仿古的味道。当然也有可能是泰拉世界的源石科技问题,致使电视机只能做成这么大——这一点澄海不得而知。
为了打发一下这极其无聊的时间,澄海决定打开电视看点什么东西。来到这个世界上,她接触到的最有利于接近这个世界的事物,就是那张报纸——而且还是她现在身处的这个机构自己写的。
于是他决定看电视,这个电视节目有一种在地球上,上个世纪80年代电视节目的感觉:场景有些昏暗,音质也不清晰。
但是由于澄海压根就不知道这种电视该怎么调换台,她想尝试着拧拧拧旋钮,但是最后又罢了手,就开始看这个节目。
事实证明,她的这种做法是正确的,因为她接下来在这电视节目里看到的东西是非常有趣的,甚至可以说是她很长一段时间快乐的源泉。
主要是快乐,并不是这节目给她带来的快乐,而是表演节目的人员。
“欢迎回到第十二届泰拉大陆相声比赛现场。下面请看一下第一组的评委打分。去掉一个最高分96分,去掉一个最低分91分,第一组的平均分是93点6分。下面请欣赏相声《钓鱼》,表演者是女子二号组:芙兰卡、雷蛇。”由于画质的问题,澄海看不清主持人的长相,只能看到话音落下后,一团模糊的黑影从台上下去了。
之后走上来两个人,这两个人确确实实就是游戏里的芙兰卡和雷蛇——唯一的区别在于她们两个人此时看起来还没有那么的成熟,尤其是芙兰卡,此时的身材还挺纤细。
原来这俩人原来还真说相声啊,为什么我在这看到她们俩没有任何意外的感觉呢?此时的芙兰卡和雷蛇两人穿的是介于旗袍和长衫之间的服装,青灰色的,没有图案。衣衫的叉开到小腿根部,可以看到里边没有穿长裤。这大约是泰拉大陆和原来世界的区别,在地球上的女曲艺演员穿的都是是旗袍。
雷蛇站在前那个小桌子里边,芙兰卡站在桌子外面。两个话筒对准芙兰卡,还有一个话筒对准雷蛇。看来她们两个此时的捧逗位置已经确定好了。
芙兰卡对着话筒稍微咳了一下,表示着相声开始。下面的几位评委都已经准备好了纸笔,观众们也都做定,澄海也便投入了进去,决定趁着这个不可多得的机会,好好欣赏一下她们俩说相声时的美好时光。
(接下来这么一大段是经典的相声《钓鱼》,作者依照世界观斗胆做了一小点改动。如果想看的话要认真仔细看,否则容易混乱)
芙兰卡:“相声啊,就是语言的艺术。”
雷蛇:“哎,对啦。”
“作为一个相声演员可不简单。首先来说,得具备几种条件。”
“都要什么条件?”
“要求我们演员呢,五官相貌得端正。最主要的呢,是眼睛,必须要眼神好,口白还得要清,而且各方面的知识都要有。”
“得明白。”
“因为它是个综合性的艺术,我们这个工作很不简单。”
“是啊。”
“可是有人把我们这工作看得很简单。”
“谁呀?”
“我们公司有一位,就是这样。他是哥伦比亚人,说话一股外语口音,没事儿老跟我聊天儿:‘哎,芙兰卡,我有工夫儿,咱们掺和掺和,行吗?’”
“什么叫‘掺和掺和’呀?”
“我就跟他说啦,‘您可掺和不了,我们这是艺术。’‘得啦!别来这劲儿啦!嘛艺术啊,你们那玩艺儿有嘛?’”
芙兰卡眯起眼睛,弓起腰,扮演她那位同事的模样,引得台下的一阵笑声。
“好嘛,太轻视我们啦。”
“哎,他这个人就这样:看什么工作都容易,看什么工作都简单。”
“实际呢?”
“把他搁在哪儿,哪儿不行。”
“嘴把式!”
“对啦。我们院里西屋住着两家儿,在黑钢那边工作,业余的时候儿有个共同的爱好。”
“爱好什么呀?”
“爱好钓鱼。这个钓鱼是个慢性子活儿。买个鱼竿儿,来个鱼钩,一根鱼弦,来个漂儿;下好了鱼食,也许搁着,抽烟,这儿看着鱼漂儿。多咱鱼漂儿往下一沉,一甩竿儿,就钓上来啦。”
做了那么多引入,这两位是入活了。
雷蛇:“对,是这个意思。”
“慢性子活儿,急脾气行吗?急脾气到河边上一呆:走!咦?怎么没上来?走!嗯?走!咦,怎么上不来呢?走!好,上不来没关系,我下去吧!”台下又是一阵哄笑。
“他下去啦!这是钓鱼吗?”
“摸鱼呢!人家西屋两家老钓鱼去,回来在院里熬鱼吃。他爱人看着眼馋啦,就跟他说:‘唉,我说二子他爸爸!你看人家西屋俩大哥呀,没事老钓鱼去,回来就熬鱼吃,这玩艺多哏儿!’”
“看着哏儿啊?”
“‘咱们甭说熬鱼啦,哪怕咱们来顿鱼汤呢!’”
“呵,她还够馋的!”
“‘嘛玩艺儿?老钓鱼呀?我也不是吹,我不去就完啦。我要去呀,我到那儿,闭着眼拿个百儿八十条来!’”
“拿多少?”
“这钓鱼有钓百八十条的吗?”
“没见过。”
“他爱人一听高兴啊,‘唉哟,二个他爸爸,你要能钓,明儿钓点多好!’‘行啦,你甭管啦,明儿我盯着钓去吧!’可真不含糊,出去之后花六十泰拉币买个鱼竿儿。”
“还真下本儿。”
“一进门儿,‘哎,谁?二儿他妈妈,你给我烙个糖饼!’”
“烙糖饼干吗?”
“‘我钓鱼去!’”
“噢,饿了好吃。”
“‘嗯,拿面口袋给我改个兜子。’”
“那干吗呀?”
“‘搁鱼。’”众人又笑了起来。
“面口袋搁鱼呀?”
“‘对啦!没告诉你嘛,闭着眼拿个百八十条来!’”
“有把握!”
“还真不简单。早晨七点半走的,下午四点半他回来的。”
“钓多少?”
“一条没钓来。”观众又发出了轻轻的笑声。
“好嘛,白去啦。”
“一进门儿他爱人就问他:‘唉哟,二儿他爸爸,你钓来了吗?’‘钓嘛呀!别提啦,咱去晚啦!我到那儿一看哪,好家伙,这拨儿过去啦。’”
“什么过去啦?”
“这鱼有论‘拨儿’的吗?
“没听说过。”
“‘这拨过去啦,归其我一打听啊,明儿还一拨呢。我给你钓明儿那拨去吧。有嘛事儿明早起再说吧,你先睡觉吧。’第二天早晨,‘哎,二儿他妈妈,你给我烙俩糖饼。’”
“俩啦!”下面又是一阵笑声。
“‘今儿我多搁点功夫。’还是那钟点走的,又是那钟点回来的。”
“这回钓多少?”
“一条没钓来。”
“还是白去。”
“一进门儿,他爱人又问啦:‘哎哟,二儿他爸爸,你钓来啦吗?’‘钓嘛呀!别提啦,到那儿还真赶上这拨儿啦,我呀下好竿儿啦,来了几个小孩儿洗澡,噼里啪啦一扑通,没啦。’”观众哈哈大笑。由于笑的时间有些长,两人不得不稍微停了两三秒钟。
雷蛇:“这个寸劲儿啊。”
芙兰卡“‘急得出了一身汗,归其我一打听:好家伙,明儿还来一拨啦。’”
“又一拨儿。”
“‘明儿这拨儿太好了,我给你钓明儿这拨去。明儿我要钓不来,听了没有,你到河里盯着捞我去!’”
“要自杀呀!”
“他要跳河!正在这阵儿,同院有个姥姥在他们屋里串门儿,打算借这个机会劝劝他:‘大哥,我劝你吧!你看人家西屋俩大哥老钓鱼呀,你可钓不来呀!你说你在院儿里说了多少大话啦!哪样事儿你办成的?往后像这类话少在院里说,钓不来多寒碜哪!’”
“哎,这可是好话。”
“他倒跟人急啦!‘姥姥,您这怎么啦?他们钓得来!我钓不来?我告诉您:姥姥,就冲你了这话我钓去,明儿我钓去!明儿我钓不来,我不在这门口住啦,我冲你搬家!我,哎……那谁,二儿他妈妈,你给我烙仨糖饼!’”众人又是哄堂大笑。
“又改仨啦?”
“他爱人一边烙着饼,一边就琢磨啦,‘哎哟,二儿他爸爸,你可真哏儿啊!鱼呀你是一条没钓来,你饭量可见长啊!’”
“嗐!可不仨饼了吗!”
“第三天七点半走的,八点半他不钓啦。”
“不钓啦?”
“扛着鱼竿儿奔鱼市儿啦,上鱼市儿踅摸去啦!一进鱼市儿,把卖鱼的吓了一跳:‘哟!怎么这位钓我们这儿来啦?’他过来还问哪:‘掌柜的,这多少钱一斤?’卖鱼的一瞧,这位怎么扛着鱼竿儿买鱼呀?”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芙兰卡等到笑声停了,继续说:“‘您问这个,两个半泰拉币一斤,十个泰拉币四斤。’‘两个半泰拉币……活吗?’‘您看,个个活。’还真不含糊,个个活。‘嘛,你啦,您给我来四斤,来十个泰拉币的。’人家给他称四斤鱼,‘给您搁哪儿?’‘别搁哪儿,分量够吗?’‘您看,四斤高高的。’‘嘛四斤高高的?你再给饶我两条,再饶两条。’”台下又传来一阵笑声。
“这叫什么人格呀?”
“没办法,四斤高高的,人家又饶一个,‘给您搁哪儿?’‘倒兜子里头。嘿,这拨就算我赶上啦!’”
“还赶上了?!”台下又传来一阵大笑,二位不得不又等了两三秒钟
待到笑声停住了,芙兰卡接着说;“拿着鱼可就回家啦。到家进门就这一嗓子,把同院的全喊出来了,‘我说二儿他妈妈,你把大木盆给我拿出来呀!好家伙,我可赶上这拨儿啦!’”
“这嚷什么呀?”
“为的是让同院的知道知道他钓来啦。”
“这是卖派。”
“一嚷嚷呢,同院都出来啦。姥姥也出来啦。木盆往院里一搁,一放水,一倒,这鱼真不含糊。”
“怎么呢?”
“这鱼一见水,个个活。他可就忘了一样。”
“什么呀?”
“买的鱼跟钓的鱼不一样:钓的鱼有大有小,什么鱼都有;买的鱼一般大。”
“对啊。”台下又是一阵轻轻的笑声。
“姥姥越看这鱼越纳闷儿,‘大哥,你这鱼都一般儿大呀?’‘对啦,姥姥,这拨都一般儿大。这叫技术,不一般大咱也不钓。没告诉您嘛,闭着眼也拿个百儿八十条来。’‘不对吧,大哥,你这可别是买的吧?’就这句话,他可急啦!‘哎,姥姥,你看这怎么叫买的?我告诉您哪,姥姥,咱们在一院儿住这么些年啦,咱们都是老街坊啦。照您这样说,我来个半身不遂,您在我身上可缺了大德啦!’”
“嗐!”
“他爱人一看,在这院里栽这跟头干吗呢,打算给打个圆盘,‘唉哟,姥姥,您可别这么说话呀,这么大年纪,说话可真不是地方。这怎么是买来的,怎么是买来的?是钓来的,是钓来的。二儿他爸爸,你甭着急啦,是钓来的。这鱼可能有二斤多。’他接过来啦,‘嘛玩艺儿,二斤多?四斤还高高的啦!你不信你问去,就这样儿,掌柜的还给饶我两条啦。’”
“还是买的!”
台下是一阵大笑接着掌声,两人往后退了一步,之后是鞠躬下台——然后,她们就要等待着评委给她们打分了。
澄海也笑出了声:她好久没有听到过这种纯粹的相声了,虽然说不至于让人捧腹大笑,但是总给能给人一种真正的愉悦,而且还能让人回味,越回味越有意思。
就在澄海正准备接着往下看还有什么相声的时候,门突然开了,一个人走了进来,她以为这就是老板,要去迎接,没想到走进的是这样一个人——他的气质和“老板”这两个字没有任何相似的地方。
走进来的是一个青年的男子,白发红瞳,身高大概一米八,看上去挺年轻,大约和欧文特年龄相仿。头发短短的,理着毛碎(一种后脑勺剃短,刘海稍微留长的发型),穿着黑色的衬衫和长裤,眼神里有一股孑的气质。
也正是这一种眼神,让澄海觉得这个人并不是公司的老板。所以她直接开口发问了:“请问,您是……?”
没想到自己的声音竟然和对方的声音撞在一起了,连问的话语都一模一样,这使得澄海有些尴尬,对方很明显地抖了抖眉毛,展现出了自己内心的一些情绪。
为了避免再次的尴尬,对方的白发红瞳青年先发话了:“我叫闸绒敖……这名字稍微有点奇怪,很多人都读不顺嘴,我们那边人都是这种名字,我也不知道我爹娘当时是怎么想的。你就叫我闸某人吧……这样读着可能方便一点。毕竟读我的名字顺利一些对我们俩都方便。”
澄海安静等着对方继续进行自我介绍,对方却不说话了,闭着嘴,大概是等着澄海做自我介绍。
于是澄海对对方伸出了手掌,手掌向上稍微平移了一下,意思就是说:你继续。
闸绒敖挑了挑眉毛——貌似他只会用这种动作来表示自己的情绪。然后他又张嘴接着说:“好吧……我是深海那边的。对,就是深海那边的。由于实在不是当深海猎人的那一块料子,我就在海边的工厂里打工,由于也不是打工那块料子,毕竟我天生喜欢种花……。真的是,为什么阿戈尔人一定要干这些体力活?不是在那儿打那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就是在打工……”
怎么这个人自我介绍着就开始变成抱怨了?澄海马上打住他,说:“行,你继续说一说你现在现在的职业吧。”
“好的。我是过来待弄那边窗子上摆的花的,你能看见吗?那花就是我种的。我是这边这个老板叫过来处理公司内全部绿植的人员,我还包揽了这个公司前方一公里工业园区的值班长……在我的处理下,那个工业园区是整个炎国里所有工业园区里环境最好的,这是我值得自豪的地方……不过我在工业园区当值班长,这种事情和你也没啥关系,你只用知道我在这个公司里就是个种花的,好吧?现在可以告诉我,你是谁了吗?”
“我叫周澄海,高级电工,是过来应聘的。”
“高级电工为什么来这儿应聘呢?高级的技工不都在部门里当一部之首,享受着发配的工资吗?”
“有这事吗?”这倒是让澄海有点吃惊了。
“没有,这都是我自己想的,第一次见到高级电工,就想问一问,哈哈……不说了,我去弄花去了。”说完,闸绒敖就走过了澄海去摆弄花去了。
这时门又开了,传来了一阵声音:“哦,小闸你在呀。这位应该就是斯文奇推荐过来的高级电工吧。很荣幸见到你,我们来稍微谈一谈吧?”
PS1:这一章好长啊,尤其是还加了一段相声,所以显得犹其的长……不知道各位会不会看累,不过我觉得应该也没啥人看,如果有人能看到这里,那能发一条间帖吗?⊙﹏⊙
PS2:感谢各位读者的收藏和推荐票,你们都是我前进道路上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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