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悠闲地在座位上坐着
所以说时间依然过得很快，澄海只是在波涅卡的旁边稍微闭了闭眼睛，就瞬间被喊醒了，之后才了解到了已经过去了将近一个小时，自己刚刚在眼睛一闭一睁之间睡着了。由于没有什么员工的衣服——貌似这里也不配员工服，周澄海直接就穿着这个世界赠予自己的一身黑衣下楼去了，将自己的外套就放在了自己的床上。
波涅卡坐在柜台之后，她身后就放着各种各样的物品，深潜的柜子里也装着不同的小料。
她一个人占据在柜台里，柜台旁边，桌子椅子摆得整整齐齐。
周澄海在下楼之后就遇到了这样一个问题，她也将大脑中的这个问题如实地用嘴巴转述给了波涅卡:“我该坐在哪里，或者说，我应该在什么地方做什么工作？”
“…………”波涅卡沉默了。或者说她也不知道，这个人调来在日常生活中会有什么用——除了在检修机器的时候。其实她也不知道的是:面前的这位萨卡兹女性连检修机器都不会，她只是单纯的来这里混一个日子。最终，她回答道:“你先搬个椅子，在那坐着吧。”
“好的。”澄海给予了一个干脆利落的回复，毕竟她也喜欢干这种事。看看旁面的表，时针指向了三，而分针却向十二靠拢。已经三点了，下午的营业已经开始了。波涅卡打开了店铺的门——顺便说一下，这个门一直没有锁，仿佛就预料到了不会有人偷偷打开。
她简单地做完了“推开门”这个动作，之后又回到柜台后面坐了下来。然后就那样干坐着，之后就一直坐着，但是始终没有人进来消费。
周澄海就这样坐在椅子上，对着门干坐着。她终于忍不住了，问道:“你平时生意也这么冷清吗？这样的话，平时的时间应该很难熬吧。”
“并不是这样的，今天人本来就会少一些。因为今天是二十八日。每个月的28号，都是轻度隔离所的处刑时间。这个处刑当然指得就是死刑，当然了，对于这里无聊的居民来说，观看别人被处死，大概也是一件乐事……此外，每月的29号是轻度隔离所的人去见外人的日子，虽说现在那些还有亲属的感染者们应该在急急忙忙地收拾东西，总而言之，今天应该是每个月最闲的日子了——然后刚好被你碰上了，澄海妹妹。”
悠闲的环境能够激发人说话的欲望，现在波涅卡对她说这么多话，很明显就是因为这悠闲的环境。
“当然，你大约是以前没有来过这种隔离所，我来告诉你吧:隔离所里面有很多奇奇怪怪的人，我见过不少。照理说马上就会有一个男人过来，他会在我营业时的下午3点15分会准时过来弹贝斯，就在这家烧仙草店门口。唔，现在三点十三了。”
她的话音刚落，门口就出现了一个卡特斯男人，长相年轻，身材雄壮，一只兔耳上有点点的源石结晶，背上背着一个装吉他的包——不过依波涅卡所说，这里面装的应该是贝斯，不过贝斯和吉他长得也差不多。
他的眼神好像是有一点无神，仿佛是受过什么打击。他的眼睛向着店内一轮，扫到了周澄海的面部。此时他的瞳孔突然放大了一些，大约是遇到了一个新面孔吧。他开口了，声音比较怯懦，这和他的体格不是很搭配:“小卡，这边这位……介意我唱歌吗？”
“我想她大约是不介意的，你就只管唱。”波涅卡一边说，一边对着周澄海使了一个眼色。于是，周澄海便对着他微微点了点头。
于是他就把贝斯拿了出来——看得出来是四根弦，确实是贝斯——摆好了体态。之后他就开始唱歌，好似跟平时说话的声音貌似不太一样，有一点愤怒的感觉:
“姑娘姑娘，你漂亮漂亮
警察警察，你拿着手枪
你说要汽车，你说要洋房
我不能偷！也不能抢……”
“他平时也这么唱歌吗？”看着面前的这位卡特斯男性貌似已经沉浸在了自己的歌里，脸色也由青变成了红，澄海这样悄悄问波涅卡。
“这首歌是他每次来必唱的，虽然我个人有点欣赏不来……不过，他的用情还是很真挚的的。”波涅卡把头偏过去悄悄回答。
“他为什么非要在你的店门口唱？”澄海接着这样问她。
“大约在三个月前，他开始在这条街的第一家门店门口唱歌，大约几乎都是刚开口就被赶了出来，一直到我这家店门口。当他弹着那不太听得见而且还没有插电的贝斯时，我并没有把他给赶走，而是任由他在我们这门口唱了十五分钟。之后他就天天都来这唱歌——这大约是他为数不多的娱乐。”波涅卡是这样回答的。
“可惜啊，他要是弹吉他就好了……弹贝斯的话，几乎没有人能听见啊……旋律性也不太强，只打个节奏而已……”波涅卡开始小声自言自语，当然，周澄海也能听见。
周澄海也并没有回答什么，她姑且将这当做了一个搞艺术的人(指作诗)，对另外一个搞艺术的人(指弹贝斯)的同病相怜。
但是，接下来波涅卡的话就有点让周澄海坐不住了:“要是他弹的不是贝斯的话，也许他现在压根就不会在这里站着……不会得矿石病，能过一个精彩的人生吧。”
什么Σ(ﾟдﾟ；)？为什么弹贝斯还能跟得矿石病联系上了？
贝斯的低音是极具穿透力的，即使是到后面这位年轻人的声音已经从唱转为嘶吼，贝斯的低音依然是非常冷漠的在维持着，仿佛是在夜里的一盏孤灯下独自走着的黑影。
他收好贝斯，进来要了一杯烧仙草，要得十分朴素，用他那个稍显懦弱的声线:“要一小杯，不用加任何辅料。”之后从兜里掏出了五块钱的泰拉币。
之后，澄海就在那个板凳上坐着，看着波涅卡熟练操作着机器，看着年轻人**着那个杯子的边缘走了出去。直到他的身影在门口消失了，澄海才问波涅卡:“你说的这个话是怎么回事？”
“他在第一天弹完的时候给我哭诉过啦……细节我也不想明讲。大致就是他是原来乐队的一个贝斯手，认识了一个女朋友。之后女朋友跟着一个年轻警官跑了，这货也就是心死，非要跟那个警官杠一下。”
“之后呢？”
“那个警官为了恐吓他，就虚射了一颗源石子弹。明明是打不中他的，他的头却非要晃几下，直接擦中了他的那个兔耳朵。”
“唔……”
“顺便说一下，那个年轻警官的业余爱好是弹吉他。”
“啧。”
PS:我现在已经忙到没有时间写PS了。。。( •̥́ ˍ •̀ू )嘤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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