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月某日……」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
「算了、算了…今天就先上到這裡。下課吧…」
下課了。不知道已經是第幾天了。這好像是社團活動開始的第一個禮拜…簡單來說就是第一次的社團活動。
從上個禮拜到現在,幾乎天天都來這裡報到。甚至連假日都跑來這間教室…總覺會不停的、習慣的…一下課就到那個地方集合。
是一個很不引人注目的地方,也可以說是學校裡最高、最裡面的地方。新建大樓…三樓B-4-B。
從之前就一直很想要吐槽,現在終於時間上允許了…「這樓梯怎麼這麼長啊?!真是累死我了。」
終於到了。因為某種特殊原因,所以比大家都還要慢過來…不過是東西忘了拿而已…我竟然可以空手出去完全沒發現書包忘了拿。
二十分鐘之前─
「今天也要過去吧,元太郎。」
「那當然。」
「哈哈…也真是的…松夏竟然強迫我們每節下課、每天放學…都要來報到一次。」
「我說你呀,好像也一臉任勞似的。難道你真的願意這樣一有空就必須趕過去嗎?而且,你最近有點奇怪…」
「诶……?」
「明明很害怕女孩子,特別是松夏。卻又不想辜負女孩子的心意,好像從『恐懼』轉為『逃避』呢…真是奇怪的一件事…」
「哪…哪有…」
「所以我就說吧。所謂的『女性恐懼症』我想並不是對女生產生恐懼。至少你不是…我認為你應該是不想因為女生而受傷吧。也不想女生因為你而受傷。」
「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啊對!元太郎。」
「哈?」
「你應該知道已經放學了吧。剩下的時間都是學生自治的社團活動時間…」
「有甚麼問題嗎?」
「那為甚麼你的手還空空的。」
「……等…等等!我的書包!」
大概就是剛剛那個樣子。雖然說這裡是新建大樓…但唯獨這間教室顯得特別的髒…裡面還傳來東翻西找的聲音。是誰?松夏?遊島、成田,還是八山田學長?
「鏘─」一聲把門轉開,用力一推「咚!咚……」門怎麼推不開?好像有東西堆在門口。
「喂喂!是誰把東西堆在門口啊!,我推不開。」
「喔,元太郎你來了。」、「草町酱?」松夏又開始叫起「酱」。
「是呀。怎麼?遊島和學長還沒來嗎?」
「遊島說,她會和會長慢一點來。可能是有學生會上面的事要處理。」
「松夏在幹嘛?」
「不知道她是怎樣,她說她非等到他們來不可。不然就會一直像那樣…」那樣…「…蹲在那裡自閉。」竟然是自閉…
「我說妳呀。」
她好像在碎碎念著甚麼…「萬一他們不來怎麼辦…萬一~萬一他們…不來呢…」
「根本不會不來啦,妳再擔心些什麼啊。人家都說好處理完會過來…我說妳啊喂…」這傢伙終於有正常人的感受了…連「擔心」的方式,都變成由身體來表示。
「大家好。」、「你們好…」
「哦?來了诶…喂喂!松夏…來了、來了。別在搞自閉了。」
「哦!」
「令雨酱怎麼了嗎?怎麼坐在地板上?」
「诶…沒…沒事。你們終於來了…」
「是啊,令雨酱。沒事就好…」這兩個在…實在是有股想吐槽的感覺…「我看大家先坐下來吧。」
「嗯…」
我真的有一個重大的問題想問。這樣的社團真的承受的住風吹雨打嗎?到現在成立的意義都還不知道。
「啊~~~」還真是安靜。
「然後哩?要做甚麼…」
「這就是我想問的問題吧!每天都要我們天天報到,你煩不煩啊。天天報到就算了,連每節下課都要來…然後每次就坐著,等到上課鐘響了又會教室。甚麼重點也沒有說到!我都搞不清楚,這個意義不明的社團我當初為甚麼會想要加入啊!」真的是把所有的怒火一次吐出來了。
「嘛、嘛。草町君就別那麼激動嘛…雖然說現在沒什麼目的,但哪一天真的有相同的目標,就是這個社團大顯身手的時候嘛。」
最不喜歡搞冷場了。這種甚麼都不講,鴉雀無聲的感覺誰受的了啊。這下要好好想想有甚麼事情可以做了…
「好吧。那先從成田開始。」原來是先從成田開始。
「我?」
「把你的手…借給女王吧。」手?女王?
「哈哈哈…哈?!不…不行…千萬不行啊。」現在才講不行已經太慢了。你認命吧,成田。
「祝你好運…成田…桑!」
「喂…喂喂!元太郎,快來幫我啊!」
「閉嘴。把你的手借給我。」
「松…松夏!」不對。就算讓她這麼做,也沒有意義。
「好啦、好啦…松夏妳就別在玩他了!還是找點正事做吧,這兩位可是甚麼內情都不知道唷。你覺得在一個外人的眼中,這些動作到底會不會被認為是『公然開閃光』呢?還有,妳不覺得他們太安靜了嗎?對吧…都被你們搞到無言了。」
「啊…啊哈?!沒…沒有啦。令雨酱,只是…」、「……」
「嗯……」
「不好意思,各位。我學生會現在的時間馬上要開會議了。可不可以…針不好意思,我是說…可不可以失賠一下…」
「不行。」
「為甚麼!」
「八山田學長,妳就不用再跟她爭論了。她有重重的『天然公主病』就原諒她吧…呵呵…」
「甚麼!」
「诶、诶…草町酱!」又是「酱」…真讓人聽了有點不舒服…應該說,被松夏這麼一叫之後。
「又怎麼了?」
「成田,怎麼沒有流汗、發抖、為我感到恐懼呢?」
「我不是說過他根本就不是甚麼『女性恐懼症』不如說『女性逃避症』,之前會感到恐懼。應該是她第一次那麼近接觸女生吧。」、「那個……」
「怎麼了,遊島?」
「雖然說,元太郎說的沒錯。我們的確不懂你們再說甚麼…應該說…可以跟我們解釋一下…那個捲毛男的歷史嗎,我當初也很好奇為甚麼會這樣。」我覺得從剛剛一直到現在的對話都好奇怪。
「交給你了,松夏。我不會解釋…」我總覺得是主題的成田,變成完全被無視。
「其實我也不懂。還是讓他自己說好了…喂喂!成田,快說啊!」
「嗯…我…我嗯,應該是從…」辛苦你了成田。「不...!我並不想讓任何人知道。應該說,我也不知道怎麼表達…總之抱歉各位。」
「都過了那麼久了。你終究還是那麼固執啊,成田桑。」
「元太郎,你給我閉嘴…」
我覺得,現在的動作還有主題真的是…「意義不明」既然沒事,那就宣布撤退了。我可不想在這邊浪費那麼多的時間…
「對不起各位!我真的不能再拖了,在這樣下去。我在學生會和重要人士面前會很有沒有面子的。對不起…我必須走了。」
「不行…!」、「你走吧,學長。反正我也待不下去了…真是麻煩,遊島。妳就在這邊陪松夏吧,我和成田先走了。」
「真是抱歉!我先去參加會議了。」、「诶…?!」、「感謝你幫我脫困啊,元太郎。」「……」
「那,再見囉。松夏、遊島…」
「怎麼…大家都這樣…(不爽)」
「嗯?」難道又要鬧彆扭了?真是個小孩子。在班上也是個班長…也是個所有高品人的模範…竟然那麼孩子氣。
「怎麼大家都這樣!」、「令雨酱…」
「就是這樣。妳在這樣無理的要求我們,我才想說『你怎麼老是這樣』。我今天真是累死了。沒有心情在這裡發呆…」
「你不是…說好了…草町酱不是說好了。」又要哭了嘛…真麻煩…
「哈?」
「草町酱明明就跟人家答應好了。要幫助我,我成我的『理想』難道都是騙人的…我不過只是想跟大家一起…就算只是發呆也好!我也不想要變成…一個人。」
「令雨酱…」
「不是答應好了嗎?!草町…元太郎,你說過『姐姐已經不在』、『不要再隱藏自己的感情』這樣的話嘛…可是…可是你都…騙人!騙人、騙人、騙人!明明說過要為我完成所有的『理想』,難道不是嘛…我明明都答應你,不隱藏感情的…我明明...」
真是麻煩的家伙「閉嘴。好啦、好啦…我留下來就是嘛。不過妳要答應我,不要在強迫別人留下了!」
「(上氣不接下氣)…嗯!」
「聽到了吧。成田、遊島…想先走就先走吧。」
「不了,元太郎。我還是…留下來好了。」成田你還真難得呢。
「妳呢,遊島?」
「開甚麼玩笑,我當然要留在令雨酱身邊啊。你到底在想什麼啊,我可是她的好朋友诶。」
「大家……」
「妳就別在哭了啦。雖然八山田學長不得不走,但還有我們…都選擇要留下啊。別在哭了…對不起嘛…真像個小孩子。」
「草町酱才是呢!」
「不隱瞞自己的感情是很好啦。但太過於開放也…我是說,妳還是需要妳的冷靜。我只有說,那天妳可以大哭。但現在妳維持原狀就好!」
又是二十分鐘後─
「嘛,這本記錄簿就寫下要一起做的事情吧。我上面已經先備註了,絕不參考危險的、冒險的、獵奇的、S做虐的、M做被虐的、一般人做不到的,而且還要接受所有人的同意才可實行。」
「喔好吧。那可麻煩了…獵奇的不行嘛……」
「沒錯,絕對不會參考。」果然松夏的第一反應就是獵奇兼S做虐。
「那就…」看著松夏拿著原子筆寫了些甚麼…這是…「環遊日本」的字樣,等等!這不是開玩笑的吧。
「環遊日本?妳的意思該不會是環島嗎?」
「不行嗎?」
「那還用說,絕對不行。對…沒錯這算冒險!很危險,我絕對不會考慮的。」
「那好吧…那你覺得要做些甚麼事情呢?」
「甚麼…事情也不用做。不行嗎?」
「不行。」
「不行嘛…喂,你呢?成田。」
「嗯…那我們去圖書館吧。」
「圖書館?!去那裡幹嘛?」
「看…書…」
「拒絕。我才沒有心情看書…而且我不喜歡那種,沒有質感、破舊的說。一點收藏價值也沒有。」
「好吧。妳呢,遊島。」
「我…我?!那…去書店怎麼樣?」
「不要。」
「為甚麼?!」
「書店,這種東西是專程用來買賣想要的書。根本不是給外人看的,甚至有些店長還會標示『拆封如同購買』的字樣。大家都要賺錢,這是沒有辦法的事…」
「元太郎。既然你意見那麼多,那就想想有沒有更好的事情可以做啊。」
「真抱歉,我問『要做些甚麼』這種話根本就等於沒問。我最多只會躺在沙發上看書而已…」
「看書…嗯…啊!我想到了。有一個工作可以如你所願!」
「甚…甚麼…」如我所願?
「我們…一起到旗山公立圖書館吧。」
「去那邊幹嘛?」
「當然是去…」、「當義工。」當義工?「沒錯、沒錯,令雨酱說的沒錯。」
「等等。那終究還是要去看書嗎…跟去圖書館有甚麼不同?」
「就是不同!別把『閒閒沒事做,在圖書館打發時間』和『當義工』這回事混為一談,這兩者可是天差地遠呢。」
「好啦、好啦…我記下來行了吧…」
等等,我突然有一個問題想要問。現在記下這些事情是…要馬上做嘛…
「該不會…」
「我們走吧。」
果然沒錯,她們指的就是現在。又要出去一趟了…
到了圖書館以後。我已經後悔來這裡了…最近的天氣越來越熱了,差不多也快進入夏天。結果…空調偏偏在這個時候故障。加上這裡的通風設備並不是很完善…只剩下兩台電風扇可以稍微撐一下。
「真是熱死了…」、「熱…」
「你們兩個也太弱了吧。這點熱度而已,我和令雨酱可都沒喊過熱。」眼睛一看,兩台電風扇都朝向她們兩個…
「為甚麼電風扇都是妳們在吹啊?!還有,為甚麼只有兩台電風扇啊。喂,阿姨…為甚麼電扇只有兩台啊,也未免太少了一點吧。」
「真是沒禮貌,要叫我圖書管理員姐姐!因為長期以來都是用空調嘛…誰又會知道今天會壞掉。」這個阿姨臉皮真不是普通的厚。
「我真後悔來這裡做一日義工啊。」
「閉嘴喔。我們也是經過你的同意诶…不能說話不算話。」、「嗯嗯…」
「啊…煩死了!阿姨,妳不會熱嗎?穿那麼多件衣服,還加一套工作服。我怎麼覺得妳半點感覺都沒有。」
「叫甚麼阿姨啊?!要叫姐姐啦。這你們年輕人就不懂,『清涼』的感覺可以從勤勞中取得的。」
「啊……是啊、是啊。做管理員的還真辛苦,但做義工除了待在這裡看店以外沒其他樂趣了。」
「好吧。這是你說的喔,年輕人。那就幫忙看店吧,我有事情要出去一下。圖書館交給你們喔,可行吧。」
「OK沒問題,姐…姐姐。」、「喂…我可沒答應喔!啊…喂!」
「呵哈哈!還是遊島酱最乖!我就是姊姊。哈哈哈…」打開了大門離開了。
「這阿姨…臉皮真厚,妳也是心不甘情不願的叫吧,遊島。」
「這沒辦法啊。在這裡當義工也不是第一次了,也很習慣阿姨了。」
「我就說嘛…妳果然還是叫『阿姨』了。」
「才沒有呢。錯覺、錯覺…」
啊…第一次當志工嘛…可以讓自己輕鬆一點吧…話說這空調壞的時機真好,因為是內太熱了也沒什麼人進來。我想大家的想法現在都是一樣吧「吹免錢的冷氣」正好減輕了在這裡當志工的工作啊。
「我去那邊看看有沒有其他書好看…」這裡的書都還挺舊的。沒有一樣是剛進的新書…我看看,這本是1973年的書…原來這裡還會為書的年代做分類,地球科學、自然知識、工程物理化學、語文……還真多樣,幾乎沒有種類沒有的。
诶…這裡還有一方,販售區?市立圖書館裡面還有再販售書的喔,還真是另類。我看看…果然還是些舊書。
嗯…怎麼有人坐在這裡看書,你不熱嘛…
忽然站了起來。是個男生…體型還真不像男生「哦…呃…不好意思…擋到您了嘛…對…對不起。」咩咩吸哭嗲。
「嗯。不好意思…話說,你不熱嗎?」
「呃我…不…會…不是很熱…怎麼…」
「沒有。問好玩的,話說…你在看些甚麼。」
「沒...沒!只是…一時看到這裡有再販賣書…所以…好奇了一下。找到了…一個朋友要找的書…所以…」這制服應該不是旗山高中的。
「借我看一下…」書名:黑誌 作者:榮山裕幸 沒看過的書名,沒聽過的作者。這看起來是像一本科幻小說,簡介說是一個超越時空記錄者...在不同的地方,分享不同的看法...主要是要改變先前人所犯的錯誤,將一本記錄詳細的犯錯內容寄給先前人…要去改變現在的錯誤和找尋不可能存在的東西…嘛…挺有趣的。
「呃…那個…」
「不好意思,謝謝你。還給妳…」
「嗯…謝謝…請問…」
「怎麼?」
「你不是來幫忙圖書館的阿姨嗎?」
「是啊,算是。」
「我可以買下這本書嗎?那個人,真的非常想要。他說要在6月1號當天收到…我找了好久…」
「沒問題。」我把手伸了出去。
「哦?」
「錢吶…沒有拿出錢這本書怎麼賣給你?」
「啊!真不好意思…對不起…不…不是要在櫃台結帳嗎?」
「喔…不好意思那先跟我到櫃台結帳吧。」
這個人真是奇怪,看樣子應該也是高中生。行為、膽量卻和小學生差不多…應該說,更膽小。
那個人要買給朋友的那本書…有股神祕的感覺。還有,那個人的朋友…是甚麼樣的人,為甚麼要這本書。嘛…不想追究了。
「喂!你麼啊。」
「嗯?」
「別在那邊搶電風扇吹了。這個傢伙想要買書…」
「買書?這裡又不是書店…」、「不是的喔,成田小朋友。那裡還有販書的地方。」
「竟然說我是小…小朋友。」
「我說捲毛眼鏡怪胎啊。你怎麼完全沒有畏懼感了…還真的是怪胎。」
「……可惡的家伙…」
「感情好,不用用『吵』的方式來表示啦。」
「才不是令雨酱講的那樣!」、「才不是松夏說的那樣!」松夏被嗆了呢。
「你們是沒有聽懂嗎?這家伙…他要買書。」
「嗯…喔…抱歉。」
看著那個懦弱的同年男孩從手中直接拿出一千塊來找錢。這本書的價格卻只有五百元,直接拿出五百塊的硬幣不就好了。大概是那個朋友只拿了一千塊給他吧...這個人還真是誠實,一般人拿給人那麼多錢…通常拿到那麼多錢應會都會自己嗑稅,就算少了兩、三百塊也不見的會被發現。只要說「書貴了點就好」。
「謝謝光臨。」糟糕!在托妮絲阿姨那習慣的禮貌。真是丟臉死了…
「哦……?草町酱還這麼有禮貌。」
「才不是…只是…沒事…成了習慣罷了。」
「是習慣嗎?元太郎……」充滿懷疑的遊島…
「別一直看我啦。真…真的只是習慣罷了。」
「是嗎?還真不像本人的個性诶。真奇怪…聽說你以前和現在不一樣,還說是個女生呢…」
「誰…誰說的?!松…松夏嗎?」
「是誰說的都不重要,這是真的嗎?還真令人好奇。」、「沒錯,是我說的。」啊…本人已經聲明了。
「這種事情千萬不要知道。」
「怎麼這樣啊。真無聊…」
「沒關係的遊島醬。我會慢慢把我知道的事情說給妳聽…」
「真的嗎?!」、「喂!話說,妳有多了解我了?」
「也不是很了解草町酱啦。就是會和老師做些奇怪的…」松夏!這張嘴我一定要讓它閉上。
「哦?真有趣…」
「千萬不用知道!耳朵會發霉的!」
這是在聯合欺負我吧,對吧?妳們兩個…轉頭看過去,發現到成田專心的再看著一本書。
「這是……?」
「哦,這本書是榮山裕幸著的『黑誌』。」
「黑誌?不就是剛剛那個人買走的那一本嗎?」
「是同一本?那還真巧。我是看到這一本的簡介才感興趣的。雖然前面的開頭不符合我的胃口…但到了劇情開始後慢慢跟『推理』連上關係。總之就是朝著那本未來人寫的『黑暗日誌』方向去一一解謎。」
「是啊,這個作者還真勤勞。明明就要寫推理小說,卻搞得像科幻一樣。後面還有一個章節…尋找『不存在的東西』,既然不存在幹嘛還要尋找?真的是用語細分名來騙讀者。簡單來說,推出的答案都不存在吧。」
「我不覺得是這樣。裡面還有提到『慣行』這樣就有趣多了。」
「我收回勤勞那句話。」
「怎麼說?」
「我覺得這本書黑誌在描寫的就是黑誌的內容。」
「不懂…」
「就是內容,未來人給的黑誌那一本...記載的東西就是我們讀者眼中所看見的書吧。也就是說,作者只不過把重要的那一本書當作主題而已。」
「我懂了。不過我覺得還蠻有趣的…」
「是啊。剛剛那一個人是要買給朋友的,他說好不容易才找到這本書。可能是沒有再出貨了吧。真巧這裡有兩本…」
「嗯哼。」
看著同樣的書有兩本,還真是不尋常呢。那本書究竟是代表者多大的意義,我怎麼想也想不出…會在這裡當作目標。
一般人都會認為圖書谷的書不會販售吧。還是只有我們不知道這裡有進行販書。在說那本販書的…等等。該不會是有分清「圖書館的書」和「販售的書」吧,這樣的話同樣的輸出現十本也不奇怪了。
我剛剛怎麼沒想到。我竟然會想說直接把圖書館的書拿來賣…害我白白想了那麼久。
「我回來囉,抱歉那麼晚回來。麻煩你們了…」
「不會的阿姨。」
「別叫我阿姨…!我跟你們說過多少次,別把人家看的那麼老。我也才五十歲,叫『姐姐』剛好!」
竟然會有那麼開放的女性會大膽公開年齡,不過因為這位阿姨的大膽…我都來不及吐槽,五十歲還要要別人叫自己姐姐會不會真的太不要臉啊!
「那…那個。姐…(抖動)姐?請問剛剛您去做甚麼呢?」松夏也用不著用敬語,那個叫「姐姐」的音還真是抖,根本沒有人願意這樣叫。
「哦,這孩子也真是的。我剛剛只是去般些新書過來…」
「新書?」
「是啊。因為圖書館的書都算老舊了。所以我找友人拿些用不到的新書,應該是說多訂的…因為那個朋友是開書的批發場。買了一堆書,卻多送了一些來…所以我想到這裡的書都還蠻舊的,就跟他拿些來了。」
「那個,圖書館長…」叫圖書館長應該沒問題吧。
「嗯?」
「請問一下妳知不知道關於一位作家『榮山裕幸』呢?」
「知道是知道,但你為甚麼會這麼問呢?」
「我是想知道關於他的作品『黑誌』。這妳也知道嗎?」
「知道啊。那個作家是最近才開始有名的…那個作品還是融入了許多哲學道理。是一本很不錯的書,但本身『超越時空』這點。很不適合用再推理小說身上,推理小說要素應該都是要具備『常理』所能及的吧。」
「連這點妳也知道啊?」
「哈哈…我說過我還不老,不管是離最近的事…新的潮流我可是都跟得上喔,況且我那位友人就是那個作家的供應商。」
「供應商?」
「我也不知道有沒有更適合的說法,但那位作家出的書都是在我友人那印刷的。所以…」
「所以……」
「我向他那裡拿來的書當然也是榮山裕幸著的。不管只是那本『黑誌』,其他作品也都蠻出色的。都是屬於超乎現實,又能回到常理的書籍。我這裡就不多說了…自己慢慢看吧。」
「不用了...我只是想知道關於這個作家,因為我剛剛才想起來。他應該不只是個小說作家。」
「沒錯,聽說他也是個鋼琴家…」
「鋼琴家?不直接稱呼音樂家?」
「聽說他在音樂方面完全不及格,但單憑只靠絕對音感就能彈出一首曲子。甚至也開始著手寫譜了。」
「還真是厲害…」
竟然世界上還有這種人,單靠絕對音感寫譜…真是可怕。會是甚麼樣的曲子…還真是令人好奇。
看了一下時間,現在學校社團活動時間應該已經結束了。時間也不早了,現在趕回家還趕得上晚餐時間。
「對不起各位。我想時間也差不多了,我該回去了。」
「草町酱?!」所有人的眼神看向我。
「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啦。我要回去了…時間也不早了。我還要趕回去吃晚飯。」
「我想也是,各位。時間也不早了…還是趁還有餘光的時候回家吧。」圖書館阿姨。
「好吧…再見。」
「……管理長,我可不可以藉這一本書?」拿出了一本書。
「喔,可以啊。就是那本『黑誌』吧…好。」
成田還真的要看那一本書啊,剛剛也看了很久。應該也難捨得離開那本書吧…畢竟吸引了那麼多人。
走出了圖書館,就照著原路走回家吧…每天要花那麼多時間在走路上下學,你還真是辛苦啊,草町元太郎。
看著街上的路燈都已經亮起。時間真的不早了…
到家了。
「我回來了。」家裡還是老樣子的鎖了起來,這時開門的是小優。
「哥哥回來了!爸爸…爸,哥哥回來了。」
「我回來了就是回來了。有甚麼問題嗎?小優也不用表示的那麼反常好不好。」
「快…快點進來。家裡有個驚喜!你看了一定會立刻傻眼的!」
「甚麼啦…」到底是甚麼東西可以令我大傻眼的。我怎麼想還是想不到…可以讓我傻眼的東西也還蠻多的。例如把東京鐵塔般來家裡我一定會真的大傻眼,還會吐槽一句「都過了那麼久了,原來才發現這一切都還在睡覺!」
走進了客廳,看著爸爸又守在電視機前面。還有,桌子上放著一張白色的紙,看起來像一封信。
「這是…」
「你這家伙真是的!」莫名其妙被爸爸勾住頭。到底是甚麼事情啦。
「是…是甚麼啦?幹嘛都一直不說,一直裝神祕似的。」
「就是這張信。」信?信封外寫著「感謝信」的字樣。
「信裡面有甚麼嗎?感謝信?」
「哈哈哈…哈!」老爸一直不停的在大笑。真不知道在搞甚麼…小優也是,一打該門就一直在偷笑。這封信的內容有那麼驚人嗎?
上面寫者「寄信人:草町元太郎酱的朋友」看到了「草町酱」就已經知道是誰寄的。這也…甚麼時候變成朋友了。
先不管「寄信人」的名字暗示,還是趕緊看看裡面究竟有甚麼驚人的內容。不過老爸和小優真是沒有現代人的道理,不管在學校還是在家裡…或是在戶外。都聽得到「隱私權」這個東西吧。既然是寄給我的那就…
這是才看到「收件人」的字樣。「收件人:草町全家人。」原來是…寄給全家人看的。她寄給全家人看甚麼啊…我家的地址她又是怎麼知道的啊?感覺我的每一份資料,她都掌握的清清楚楚一樣。
我必看著內容邊讀「爸爸和妹妹你們好…」讀到第一句我已經讀不下去了…「爸爸」、「妹妹」是甚麼意思啊?她把她當作誰啊。竟然叫別人老爸像在叫自己的老爸一樣,叫別人的妹妹像在叫自己的妹妹一樣!
繼續的讀「我是爸爸您兒子的…」算了,還是一次讀完在一起吐槽好了。「也是妹妹妳哥哥的朋友。我今天寫這封信是來道謝的。謝謝你們家中的長男,我推測他應該還在路上慢慢走。這封信既不是經過郵局,也不是通過郵差。而是親手製作這封信,將這封信交給你們大家。」說真的,她的文筆還真是爛啊。好像是想到甚麼就寫甚麼,完全沒有任何修飾。
「家中的長男,草町元太郎。感謝你上個禮拜為我做過那麼多幫助我的事。當時還很懊惱該怎麼辦好呢。也謝謝你幫我完成一部份的『理想』。雖然我知道這封信很亂,一點用字修飾都沒有…還請你們多多包容……」原來這點妳自己也知道啊。
「陪我走過…『你的松夏』。」這封信很有丟掉的價值…嗯、嗯。
我忍不住的大聲喊:「這是甚麼鬼啊?!喂…老爸、小優,這封信是在寫甚麼啊?!我怎麼完全看不懂?!」
「嘿嘿…元太郎。你還不知道這封信的意思嗎?就讓老爸告訴你吧。」
「告訴我甚麼啊?!這封信最後四個自我差點看得快吐血!」
「你這是再拒絕人家?這怎麼看都是暗示性的情書呢,甚麼叫作『看了快吐血』?我年紀總有一天會到不能在支撐你們的時候。元太郎,就交給你了。」
「不管這封信是在說甚麼,也請你們千萬不要記得。」
「哥哥,你甚麼時候有女朋友?這感覺下來比較像再提出『分手』,裡面寫的『陪我走過』。在小優眼裡怎麼看都像再提『分手』。」
「小優!」
「小優這妳就不懂,只是那位姐姐表示得不夠清楚才會讓妳那麼想的。我們誰也不知道妳哥哥在外面跟別人相處的情況。」
「喔、喔…是沒錯。」
「不管怎樣。這封信絕對不能再給人知道…還是丟算了。」
「诶!等等,這封信還沒給你媽媽過目呢。怎麼可以丟掉?」
「不好意思。我想她一定早就知道了…回歸塵土吧。這封信…」我撕、我再撕、撕了一半還不夠,我再撕!
「喂!元太郎你太過分了。怎麼可以把別人寫給你的信,不但撕掉…還把它扔掉。這封信或許還有紀念價值啊…可以標記個甚麼『第一封情書』之類的。」
「我說,這不是情書。只是道謝函而已。」
「可是後面的,你的松…」、「這張嘴…蓋住你這張充滿邪惡語言的嘴!」
「爸爸、哥哥,都不要再吵了…總之,可以介紹一下那位姐姐嗎?」
「千萬不要知道!抱歉了,小優。這次絕對不行。」
「怎麼又這樣!人家也想要知道嘛…」
這真是充滿邪惡的話題,我相信絕對不會有第二次的。塵歸塵、土歸土吧…這封充滿邪惡信函的信封。
「總歸一句話,不會有第二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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