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隔离的第7天,Chara似乎对童话故事和风土人情志更感兴趣,或许我应该拜托再找一些过来。”
“隔离的第10天,Chara的学习速度快得惊人,现在她已经可以独自阅读简单的文章,但尽管如此,她也仍然喜欢坐在我怀中听故事。”
“被隔离的第12天,从外面传来的消息,谢天谢地,玛丽安修女终于从昏迷中苏醒了,我实在不忍司教失去他的左膀右臂。”
“隔离期的第13天,我请女佣拿来了两把小提琴,然后尝试教会Chara小提琴的演奏方法。”
“……我失败了,Chara完全不理解小提琴的用途,她总是尝试用琴弦把琴弓射出去。”
“……”
“隔离的第17天,在这里的日子实在太无聊的,我非得找些打发时间不可。”
“从修女那里拿到了扑克牌,然后尝试教会Chara『21点』的玩法。”
“Chara对这种略带赌博性质的游戏有些抵触,但鉴于这里确实没什么可玩的,于是她只能勉为其难陪我玩上几把。”
“游戏的结果有输有赢,Chara皱着眉试图从中总结出什么,开玩笑,这种游戏玩的难道不是个运气吗?”
“第19天,闲的无聊的我们又开始玩起『21点』。”
“胜负比从1:1变成了3:1,不得不说,Chara今天的运势确实比较好呢。”
“第20天,Chara主动邀请我玩21点的游戏,这样不太好,我最近的功课还没写完呢。”
“胜负比5:0……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一定是,一定是……一定是我今天没有诚心祷告的缘故。”
“第23天,可恶,Chara已经连续赢我4天了,她是怎么做到的?难不成是作弊……不不不!Chara绝不可能做这种事,我相信她。”
“询问了Chara关于取胜的理由,她表示自己只是提前看清楚了每张牌的顺序,可恶,这种事情到底算不算作弊呢?”
“第25天,糟糕!前天的作业忘交了!司教一定会训斥我的!”
“赌博不是好东西,为此我丢掉了纸牌,并且以后再也不会玩这种东西了。”
“我的作业被送回来了?怎么回事?明明那天我没有写作业的啊?!”
“《关于将增幅魔法法阵蚀刻在装备表面达到装备附魔的功效》,这一份作业完全不是我的手笔,但是司教却没有指明,而且还打了一个‘优’?他难道没有发现吗?”
“质问了Chara,确实是她写了我的作业,但是那份功课……那本是等待我解决的难题的,她怎么可能有能力解决有关魔法理论的问题?”
“她竟然趁我睡觉的时候翻看了我的《通用魔法理论》以及我学习时做的笔记?而且仅仅凭此就能交上一份和我水平基本相同的作业……这种天赋已经不能用天才形容,而应该用‘恐怖’……这种天赋就已经超越人类,达到神之领域了。”
“上午制作的魔力溶剂显示Chara的体内仍有相当浓郁的魔力存在,这意味着她不仅成为魔法师的天赋,更有成为魔法师的资格。”
“虽然但是……教廷严禁魔法知识流出,即使Chara是曾经使用过魔法的人——但那并不一样,因为会用和理解是两码事,要是让司教知道……不不不,绝对不能让他知道!”
“关于Chara偷偷阅读我的魔法理论书籍以及帮我写过功课的事情一定要保密,我已经好好告诫过Chara,绝不能展现出有关魔法理论以及魔法天赋的事实,不然她就会受到不知怎样的惩罚。”
“30天隔离期满,我们终于可以脱离这个狭小的空间,司教派人传来口谕,要我们去东北区医院3栋地下室件与他见面……司教是发现什么了吗?”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Lana带着Chara前往Plack所说的位置,
在医院门口,无人迎接,却有一个人专门待在那里,准备带领二人前往司教所在之处。
“好久不见,圣子大人。”
身上仍然缠有绷带的修女玛丽安看起来恢复得不算太好,她的精神疲惫,双目无神,那副憔悴的样子就如同加班三个星期,好不容易熬到调休假日,准备躺下好好休息,结果没几个小时又被上司叫起来改方案的卑微社畜。
“你……这样,不要紧吗?”
出于人道方面的考虑,Lana不自觉地关怀道,因为她不希望玛丽安在没养好身体的情况下工作,因为假若要是发生点什么意外的话,Plack司教恐怕就要痛失左膀右臂了。
“圣子多虑了……”
修女惨然地笑道,似是因为牵动伤口发出嘶嘶地抽气声,
“我只负责为您引路,毕竟这是重要的事情,就算交给别人我也不放心。”
“再者说……一切都是为了司教的计划,我没什么可抱怨的。”
玛丽安从墙壁拿起一根拐杖,虽然现在的她可以勉强行走了,但也只是勉强而已。
不能指责玛丽安的衷心,Lana和Chara只能无言地跟在她的身后。
行走在长廊中,她们的脚步并不快,跟随一瘸一拐的玛丽安,她们下了阶梯。
Lana从前可没有注意到教令院的建筑里竟然有这么多地下室,以前的她想不到,也大概不会想到,那些需要被掩藏在地底下的罪恶是多么肮脏。
Chara无言,她不喜欢和Lana意外的人说话,尤其是党玛丽安在场的时候,Chara更不喜欢说话,因为她能丛玛丽安身上看到浓重的几乎化为实质的欲望。
……恶心的,让她毛骨悚然。
已经不知道下了几层楼,玛丽安带着她们左拐右拐,终于来到一扇封闭的厚重铁门前。
墙壁上的门很厚,但也很窄,仅容一人通过,在铁门与墙壁的缝隙间被填入软胶,几乎做到完全的密封,甚至,若不是克里斯那等的力士,甚至不能将密闭的门推开。
Lana好奇地观察走廊的墙壁,这面墙上似乎装上了复数的玻璃,一层层的,虽然有点扭曲模糊,但也能看清门那头的房间。
【这种格局……是观察室吗?】
圣子好奇地想着,可若只是普通的观察室,大可不必做得这般谨慎才对?
“你无需再猜,这是分离瘟疫之源用的实验室。”
从走廊那头传来的声响,Lana抬头,定睛一看,却看见那铁塔般的身影,以及那跟在他身后的,佝偻的司教。
“司教大人。”
Lana见到司教,不免要弯腰行礼——虽然她的地位让她无需这样做,可Plack毕竟是她的老师兼长辈,于情于理她都应该如此。
“嗯。”
他轻轻点头,表示自己已经接受了圣子的礼仪,尔后又将视线落回圣子之后的Chara身上。
“我从报告里看到了……当初发现瘟疫水晶的就是你?而且你还分离了其中一枚水晶中的瘟疫之源……是这样吗?”
司教说的是一个疑问句,但是Chara却扭过头,完全不打算回答的样子。
“你……”
Plack身后的玛丽安和克里斯似乎都有话说,但是司教制止了他们。
“不说话吗?那就当是默认了吧?”
无视Chara的沉默,Plack接着自顾自地说着,
“在那之后,我接到了报告,表示你们在逃离追捕的过程中撞击陌生魔法师的行凶过程……我不知道这算不算巧合,但你们英勇的行为值得嘉奖,尤其是……你。”
Plack抬手一指,指尖正对Chara的心口,笑吟吟道,
“我知道你在那场战斗中发生的作用,Lana还太年轻,根本没可能在以命搏命的战斗中全身而退,除非有人在一旁助阵……”
司教的话语戛然而止,但是任谁都能听出他话语后的意味深长。
“再用你那火柴一样的东西指着我的心口,小心我把你整条手臂都撕下来!”
Chara终于开口,可是她说出的话却震惊所有人,包括她身边的Lana。
“我不喜欢有人对我指指点点,肢体健全就应该好好珍惜,别等到失去再追悔莫及。”
威胁,毫不掩饰的威胁。
她无视司教的权威,无视教廷的势力,她什么都可以无视,就如最初那般狂妄,且毫无改变。
她是天下一等一的硬骨头,没有什么能压的她卑躬屈膝。
【这家伙一定是疯了!】
Lana和玛丽安不约而同地想,而脸涨的通红的克里斯正欲拔刀。
“哈哈哈哈!”
司教听完她的话,面上稍稍惊讶了一小会,但随即又张狂大笑道,
“可笑,狂妄,嚣张至极!”
“对不起司教!请原谅她的冒犯!”
眼看自己的好姬友犯浑,Lana连忙出来替她道歉,生怕这家伙一个不留神就被砍了。
“冒犯?何来冒犯?”
Plack不怒反疑道,但是这一句却把Lana搞傻了。
“‘何来冒犯?’……司教是不在意的意思吗?还是其中另有隐意?”
Lana的大脑疯狂运转,但是她太愚笨了,哪怕头脑发热也想不出其中的隐意。
“不愧是你,不愧是赦罪者!”
司教哈哈笑道,
这下不仅是Lana,周围的所有人的懵了,
【难道司教终于得老年痴呆了?】
虽然很冒犯,但是玛丽安还是忍不住想到。
“果然如此,神宽恕你的罪恶,哪怕你是异教徒,哪怕你冒犯神明,但那都只是因为‘你’是‘你’。”
“你不信任包括我神在内的任何一位神,你不相信除圣子以外的任何人,这并非是针对教廷的敌视,也不是针对神的冒犯,而是因为你就是你,抗拒世界的人,同时也被世界所抛弃。”
“神宽恕了你的罪恶,神原谅了你的无礼,神充满慈爱,对世间万物敞开胸怀。”
“你也是,我也是,我们同样沐浴在神的光辉中。”
“可你是不同的——桀骜不驯,骄傲自负,一切用于形容『恶』的词汇都可以加诸于你。”
“可是,不仅神知道,就连我也知道,那种模样,只是保护你不受伤害的壳,你的刺不针对任何人,所以我和神都可以原谅你的无礼。”
“逼逼叨叨说这么多废话,没事你能不能赶紧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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