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过的很好呦……妈妈,再也不用为面包发愁,再也不会饥饿,也不会受欺负……”
“不用担心我啊……我已经长大,是一个大孩子了……只是有时候会感到寂寞,到那个时候可以来找妈妈聊天吗?”
“咕,妈妈,我交到新朋友了哦……是一个很好的女孩子……既不会歧视我,也不会伤害我,而且还分给我食物……果然是很好的人吧?我也这么觉得……”
这座无名的坟,没有墓碑,没有坟墓,只是一个小小的土包,由一个孩子一捧土一捧土地叠起,埋葬她唯一的家人。
【我们不知道Chara的父亲是如何处理Shara的尸体的,但很显然,据教廷给出的情报来看,他绝不是多愁善感的人,自然也不会故意帮Chara将母亲拖到这么远埋葬。】
【当年Shara死的时候,Chara才不过五岁,想一想吧……一个五岁的孩子是怎么能把母亲的尸体拖这么远来安葬的。】
【当时的Chara绝对没有能力,既不能拖动母亲的尸体,也不能挖出一个足以埋葬母亲的坑。】
【就算Chara把母亲的尸体埋下去了……可是这里是有野狼的,饥饿的野狼可不会管你是谁的母亲,在她被关在教廷的两年里……或者更久之前的时间,Shara的坟墓就会被野狼刨开然后吃掉尸体。】
【结合以上几点,在看看如今这土包的完整度……大概可以猜出事件的真相。】
那就是Chara的父亲不愿意出钱火化Shara,但又不想支付更多的罚款,于是将Shara的尸骨丢在无人问津的小树林里,任由野狼们吃掉Shara的尸骨。
再然后,就是Chara循着踪迹找到那里,但她没有看见母亲的身影,而是见到了一地的残骸碎骨——这也能解释Chara是如何带着它们到这里安葬并且这么长的时间也没有野狼刨坟的问题——因为Shara已经只剩下碎骨,就算是Chara也能搬动,就算是野狼也不会刨开一个只有骨头的坟。
【也就是说……尸骨无存】
Lana很快就想通了事情的真相,可是这一切却让她脊背发凉,
杀妻毁尸,卖女求财,酗酒家暴,嗜赌成性……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渣。
但是,除了对Chara父亲产生的莫名怨恨之外,Lana更加心疼Chara。
想象一下,一个五岁的女孩,在野林子里找到自己母亲的残骨,可想而知会是多么恐惧与悲伤,可她还是埋下头,在群狼环伺的险境内,收拾了母亲的遗骸,又将她带到这么远的地方来安葬。
恐怕,她只是为了不让母亲受人打扰……所以这才是她在林子里不愿意说话的缘故吗?
Lana看着她的背影,心中有说不出的苦涩……
……
Plack赶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有人在门口候着他了,
有关瘟疫的研究教廷不是没有做过,但是现在不一样,因为此次事件很可能和魔法有关——这样的话,哪怕是教廷的医生也不好插手了,只能交给Plack来鉴定。
来人为司教尽可能地穿戴好防护措施,然后送他进入隔离的房间,经过三个房间,七个拐角,五扇绝对封闭的铁门后,Plack来到了放置瘟疫水晶的隔离间。
啪啪的几声,昏暗的房间里亮起许多功率超大超刺眼的白炽灯。
Plack遮蔽了眼睛,稍微适应了一会后,走到台前,伸手拿起两颗水晶项链,对着白炽灯照耀着。
光线透过水晶石,在Plack的眼中,隐藏在水晶里的黑色丝线变得清晰可见。
司教的眼力已经大不如前,但是这不妨碍他看出这丝线中的不寻常。
在指尖稍稍注入一丝魔力,那黑线就像是春天苏醒的虫子一样开始蠕动,Plack大惊,赶忙断开这一丝魔力与水晶的联系。
一瞬间停止供给魔力,那黑线就像失去了目标,在水晶中缓慢游走着,慢慢的,终于又陷入沉睡。
【好险!】
就差一点,就要让那东西就要突破水晶壁——假使那黑线一样的东西真的是瘟疫源头的话,一旦让它释放,后果不堪设想。
Plack小心翼翼地把水晶放回原处,然后又从房间的角落里拿出一个无盖的玻璃盒子,倒扣在金属台板上,又取来一块半融化的橡胶,拉长后粘在玻璃与金属板交界处,以此彻底隔绝内外空间的接触。
“哼——”
司教长出一口气,像是放松了些,但是这还没有完——凭教廷目前的条件还不能识别那水晶中的东西是不是真的瘟疫,
教廷过去也曾试图从边境的瘟疫中取得样本研究,但是在教廷最严格的隔离措施下,研究人员依然染病,这就证明当代的防护根本不能隔绝瘟疫的传染——但这是在教廷遇到Chara之前。
在买下Chara之后,Plack惊喜地发现Chara对于各种疾病强大抗性,
并且经过实验,发现将她的血液进行高温加热后,可以有效抑制患者的病情,于是教廷立刻对此项目开启研究,终于在大约半年以后,教廷做出了第一支可以治愈疫病并且接种后不再感染瘟疫的疫苗。
“真是奇迹啊~自古以来对疫病束手无策的人类竟然获得了抵抗瘟疫的神药——这不是奇迹是什么?”
Plack想起当初自己说出那番话的时候,所有人都在赞美教廷,赞美神……真可笑,他们一定不会知道这些疫苗全是从被她们视作恶魔之子的Chara身上提取的,而Plack也不打算告诉他们,毕竟……一个小小的误会就能维持一片美好,不是吗?。
【根据报告显示,是圣子和赦罪者一起发现了水晶中隐藏的瘟疫……Lana或许可以看出这块水晶中隐藏的魔法,但是她怎么可能断定这就是瘟疫?除非……】
Plack沉思着,走出房间,然后密封的铁门瞬间关闭,几乎不留一丝缝隙。
司教顺着通道走啊走,却没有按照原路返回 而是去到了一个装满玻璃的没有出口的密室。
他在进入密室后亲手关上进出的阀门,现在这里就连一点空气都不能流通了。
“**,***!”
玻璃外的老皇帝用力地拍打着窗,这引得Plack十分不快。
【92岁的老夫都不急,你一个59岁的小屁孩急什么?】
是的,Plack司教今年92岁高龄,而帝国的皇帝陛下今年才59岁——当初先皇帝还在的时候Plack就已经是司教了,就连现任皇帝都是Plack接生顺带洗礼的。
Plack来到窗前,拿起事先准备好的油墨笔,在透明的玻璃上写到,
[拍你老母!搁里面听不到声音!用笔写字交流。]
言语十分粗俗,但是没有问题,就因为他是司教——在这个国家里,神权是大于皇权——因此,就算是皇帝,在宗教场合见到他都是要毕恭毕敬地行礼的。
于是老皇帝也不拍了,连忙接过一旁随从递来的油墨笔,在玻璃上写到,
[你确定那东西是瘟疫的源头吗?]
[我也不确定,这东西可不是能简单鉴别的,稍有不慎,就会引发大规模疫病。]
[那怎么办?我们必须要吧那东西处理掉!放在帝都里就是一个不定时炸弹。]
[我也知道!但是我们怎么能运输出去?你不能保证它不在运输途中散播开,否则我早就把这东西丢到天涯海角了。]
俩老头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毕竟这可是瘟疫啊……没人敢拿瘟疫开玩笑。
帝国的每一场瘟疫,基本上都代表着成千上万人的死亡,相比之下,三年前的那场瘟疫真的可以称为“小规模”了。
[对了,不是圣子和赦罪者发现的瘟疫水晶吗?她们现在人在哪?]
Plack忽然想起了什么,皱着眉在玻璃上写到,
而克里斯和身边的近卫们看了,面面相觑,十分难堪。
【怎么回事?】
Plack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他的心在扑通扑通地乱跳,而一般只有发生极大的坏事时他才会这样?
[回答我!克里斯!!!]
Plack在玻璃上连写三个感叹号来表达自己的愤怒,而克里斯在看到后终于拿出了笔,在玻璃上写到,
[圣子和赦罪者在交出瘟疫水晶后,就回了自己的房间……但是根据不久前近卫的报告来看,她们好像……又出门了。]
【什么!!!】
Plack瞪大了眼,又惊又怒道,
“难道你们不知道接触过瘟疫水晶的人员全部都要隔离吗?!!”
他这一时突然惊叫出声,但看着外面人迷茫的样子,他又想起不能透过玻璃传声,于是抓起笔愤怒地在玻璃上写到:
[TNND,你们不知道一切接触过瘟疫水晶的人全部都要隔离吗?就是圣子也不能例外!!!]
[现在!教廷与城卫军出动所有人员!全城搜捕!务必要把她们抓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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