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奇对于夫子说的话思考了一晚上，但是也没有什么结果，很明显，为了变得更强，他很有必要进行所谓的圣道修行。
只不过穆奇迷惑的是另一点，夫子说中海的事情还没有完结？但是明明犹格索托斯降临这种事情都被他们阻止了，还能有什么严重的事情么？
虽然一晚上没睡觉，但是穆奇并没有感觉什么疲惫的地方，这也是使徒异于常人的地方，只需要很少的休息就足够他们进行大量的活动，换成普通人怕不是没两天就吃不消了。
不过这样一来，也少了一些生活的趣味。
严岗早上才回来，衣服都没脱，直接倒在沙发上睡着了，穆奇把他搬到了卧室去，然后出去买了点早饭回来。也许是联系通宵好几天，也没好好吃饭，相当饿的严岗强打精神坐到餐桌旁边拿起来蒸饺吃了起来。
严雨萱还没起床，穆奇也没去叫她，想让她多睡一会儿。父子两人就这么默默吃着饭，直到严岗一句话打破了沉默。
“李院长抱着石头沉黄浦江了。”严岗放下筷子看着穆奇，“他身上没有绑绳子，到死都在抱着那块大石头。原本我们证据不足，把他放了回去，上午就接到了报案说黄浦江打捞队捞到一具尸体。”
穆奇沉默了几秒，“受不了良心的谴责，选择自尽了么？淹死，的确是一种非常痛苦的死法。”穆奇一笔带过了这个问题，“老爹，福利院那边怎么样了？”
“国安局接手了，我无权过问，也不想过问，”严岗把粥端起来一饮而尽，“毕竟，在处理人的罪恶上就够耗神的了，哪管得了那些不是人的东西啊。”
穆奇听出来了严岗的自嘲，只能苦笑地摇摇头。
严岗吃完饭拍了拍肚子，“唉，天天生活不规律，我这也要长肉了。话说你什么回去？”
“过完十五我就回去了。”穆奇本想说把事情解决就回去，但是夫子并没有明确说明中海市还会发生什么事，所以他也不确定，与其说出来一起担心，还不如先瞒着。
毕竟，解决了犹格索托斯降临之后，应该没有什么大危险了，自己一个人应该还可以应付。而且夫子说的圣道修行，他现在也没琢磨出来究竟是什么意思。
圣道到底算是什么？
“圣人到底是什么呢？”穆奇想的太过入神，不知不觉念叨了出来，让严岗听到了。
“圣人？孔子那样的？”
“呃……大概吧。”穆奇如果说自己到了孔圣本人，估计严岗也不会相信吧。
不过现在严岗什么都信。
“孔子也并非绝对完人，书中说的那种绝对完美的圣人是绝对不会存在的，即便是存在，以肯定不会是人类了吧。”严岗吃完饭把碗筷放到了池子里，然后回到床上继续补觉去了。
穆奇则是陷入了沉思，夫子说自己是圣人应当也不是书上说的那种完人，而是一种类似于他们使徒这样的存在才对的。圣人应当比他们这些使徒更强，至少比现在的他们更强。
巴黎的巢穴那里，复仇之王一斧子下去方圆数百米的地面都下沉了数十米，那种纯粹的巨大的力量就是现在的秦岚都做不到。夫子现在还没有展现过任何的战斗力，但是恐怕比起复仇之王也不会弱到哪里去。
今天是严雨萱洗碗，穆奇就把碗筷放好之后离开了家里。
坐着地铁，穆奇先去了一趟阳光福利院。
这里被国安局围得水泄不通，苍蝇都飞不进去，不过对于穆奇来说并不是问题。穆奇右手一握，身体变得虚幻起来，对于这个名为“虚实法”的神术，他已经运用得越来越出神入化了。
阳光福利院到处都是封条，穆奇的身体轻易穿过了这些封条和墙壁，他一个个看过了这些孩子们住的地方，最后用神识扫描了一下地下空洞。
这座福利院和地下空洞已经没有了之前无法探测的扭曲感，空间也恢复了正常，看起来是整个地区的外神影响都被消除了，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可调查的了。
穆奇解除了虚幻状态，摸了一下地面，他没有感觉到这些孩子的灵魂，阳光福利院做了那么多见不得人的实验，因为实验而死的孩子岂止一两个，但是穆奇没有感觉到任何灵魂存在的迹象。
怨魂也没有。
体内植入“外神之核”的那一刻开始，这些孩子本身的存在就被抹除了，灵魂已经荡然无存，只剩下一具身体和被复制的意识。犹格索托斯把他们吃的一干净，就算是创世级神明此时也已经无力回天。
想到这里，穆奇就更无法理解，为什么辛迪加执着于要毁灭神明，甚至不惜与虎谋皮和外神进行了某种合作。
想不明白，穆奇也就不想了。使徒和辛迪加之间不可能有什么缓和了，经过这一次之后，穆奇根本没有什么想要劝他们从良从善想法了。
有些人就该下地狱。
离开阳光福利院，穆奇打算再去环球金融中心看看，不过估计哪里也已经被清理干净了吧。但是为了保险起见，穆奇还是打算去看看。
果不其然，这里也被各种技术人员围得水泄不通，穆奇也没有进去，只是用精神力感知了一下，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就要离开。
人群中，一个高大削瘦的黑人和穆奇擦肩而过，中海作为国际大都市，有外国人也很正常的，穆奇也没有太在意。
“呵呵，小伙子你干的很不错，期待我们以后的交锋哦。”交错的一瞬间，一句低语传进了穆奇的耳朵里，他下意识转身去看，但是那个黑人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穆奇感觉相当不对劲，绝对有哪里有问题。刚才那个黑人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他是辛迪加的人？旧意志的使者？还是别的使徒？
脑中飞快的思考着可能的选项，穆奇的精神力也像是雷达一样散播了出去，但是没有一个人符合刚才那个黑人。
一个可怕的想法在穆奇脑中酝酿，因为他似乎知道那个人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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