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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脱胎换骨

第二章脱胎换骨

“你的伙伴,现在可是很危险哦~”

零子和戴着面具的蓝发少年保持着距离,警惕的盯着对方。

自己明明和对方不熟,甚至连一面之缘都没有,他是如何知道自己的名字的呢?只有两种可能,一个是琴里派来的拉塔斯托克的成员,不过自己并没有在拉塔斯托克见过对方,那么只有另一种可能性。

——DEM

“危险?我并不觉得我的朋友们有什么危险,反倒是你,更让我警觉。”

面对零子的警惕,蓝发少年耸了耸肩。

“信不信是你的问题。不过——我劝你还是去看看比较好哦,不然~可是会后悔一辈子的。”

如此说着,少年便缓缓退入到影子里,消失不见。

看着消失不见的少年,零子皱眉,难道对方并不是DEM的人吗?

不仅如此,在经过对方的提醒后,零子也有些担心。毕竟在那之前,零子曾经历过两次为了其他目的而拉响警报的事情。

思索了一会,零子展开灵装,立即朝着空中飞行而去。

“她们现在的位置在五河士道的家门前!”

在影子里看着飞离的零子,少年面具下的嘴角不禁微微上扬,但忽然,少年的头猛地一侧。

一颗子弹顺着他的侧脸飞过,在脸上留下了一道鲜红色的痕迹。

“哦?看来有两位客人呢——”

少年毫不慌乱地转身面对身后的一男一女。

“好久不见了,两位——”

在飞离时,零子听见了那个少年所喊的话。

“——士道的家门前,吗?”

虽然有陷阱的嫌疑,但内心悸动的不安感,让零子没有那么多时间思考,展开完全零子在空中高速飞行着。

当即将到达士道的家门前时,零子隐隐地看见了在士道家门前不远处,有几个人影倒在地上。

零子眯了眯眼睛,认真确认倒在地上的身影后,瞪大眼睛。

因为,倒在地上的分别是,受伤的美九,耶俱矢和夕弦,而在她们身旁的则是伤痕累累的十香以及身穿DEM机械盔甲,手持光刃的折纸。

正当零子还在惊讶自己眼前所发生的一切时,折纸没有丝毫犹豫地,将光刃刺入了夕弦的腹部。

零子目睹了折纸的这一行动,

“什——”

零子在空中漂浮着,眼神有些呆滞地望着面无表情的折纸,和昏迷过去的夕弦。一时间,一股强烈的寒气朝零子袭来。宛如被现身于自己体内的其他东西牵着走的感觉。自己的意识渐渐稀薄,取而代之的是来路不明的巨大力量充满脑海。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零子虽然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发生了什么,但她知道,现在自己必须保持清醒,为了拯救耶俱矢,为了救回夕弦,为了让美九活下去,为了让十香逃离死亡。

“——鸢一折纸!”

零子努力让自己保持着清醒,但取而代之的是力量和杀意的涌现,巨大的力量在零子体内流动,强烈的杀意充斥在零子的脑海里,左右双瞳分别变成了血红色和白色两种不同的瞳色。

在空中猛地一蹬,零子的身影瞬间消失在原地,冲向她的目标——鸢一折纸。

折纸惊恐地看着掐住自己的零子,身体本能地感到名为死亡的威胁,零子巨大的杀意让折纸的身体感到微微颤抖。

“如月——零子……”

随风飘扬、宛如夜色的漆黑长发,虽然瞳色和印象中宛若星辰明月般的黑色不同,但折纸那张脸,折纸绝对忘不了。没错,她正是如月零子,精灵Magician(魔术师)。

“你……准备好去死了吗?”

零子以冰冷彻骨的声音说道。

光是听见这句话,折纸甚至产生心脏彷佛被射穿的错觉。

不过,折纸并没有退缩,折纸立即展开随意领域,将随意领域的密度调至最高,将掐住自己脖子的零子弹开。

被弹开的零子在空中翻了个身,稳稳的落在了十香等人的身边,零子轻轻瞥了一眼抱起美九的十香和抱着昏迷的夕弦哭泣的耶俱矢。

没有说话,零子慢慢地走到耶俱矢和夕弦的身边蹲了下来。

“零子……夕弦她,夕弦她……”

没有理会耶俱矢,零子一如既往的冷漠着脸,缓缓伸出右手,一颗光球缓缓出现在零子手里,从零子体内缓缓流出一股红色的灵力,注入了光球中,渐渐变为红色的光球将光芒照耀在夕弦的身上,紧接着夕弦那狰狞的伤口开始冒出火焰,火焰慢慢地蔓延至整个伤口,被火焰所笼罩的地方都开始慢慢地愈合。

“零子……这是——”

耶俱矢不可思议地看着身旁的零子,但零子并没有回应耶俱矢的疑问,在火焰包裹住整个伤口后,光球又返回零子的体内。

接着,站起身子的零子将视线转向了不远处的折纸。

折纸看见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零子感到气愤,拥有和DEM巫师艾莲-梅瑟斯正面对战且不落下风的精灵。折纸认为必须打败零子,她才能够继续向前迈进。

“喝啊……!”

随着如裂帛般清厉的气势,折纸将随意领域缩小至仅包覆自己的身体和装备的程度,并提高强度。

折纸冲向零子高举光剑,将光之刃朝零子猛力挥下。零子微微挑眉,接着右手发出淡淡的光芒,以显现出的天使——圣贤灵者挡下了攻击

然而,这正是折纸的目的。折纸在脑内下达指令,将光剑剑刃的一部分分离。

这柄DEM所制作的“莫德雷德”的兵器,是能在随意领域内将本体变形为炮和剑两种形态的武器。

虽然需要高度的随意领域操作与庞大的生成魔力,但根据不同的做法,也可能在保持剑的形态下进行炮击。

光剑的炮口上方迸发出魔力光,在空中散开,如雨一般袭向零子。

若是在普通的状态下,这种攻击不过只像是发射水弹的玩具枪一样,圣贤灵者一挥便能轻易挡开吧。

但是,如今折纸正压制着圣贤灵者。如果硬是想挡开炮击,相对的就会吃下一记折纸的斩击。不管怎样,零子都无法避免受伤。

——理应是如此才对。

“哼!”

不过,在折纸压制住零子的剑时,天使“圣贤灵者”突然泛起光芒,原本黑白两色的长剑在光芒消散后变为通体漆黑的长剑,而左手也不知在何时握着与黑剑相对的纯白色的长剑。

零子在用左手的剑刃挡开炮击的同时往地面一踹,以压倒性的臂力将折纸推向后方。

“唔——”

折纸皱起眉头,发出呻吟。若是单纯比力气,折纸毫无胜算。她改变光剑的角度架开零子的剑,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连续发动攻势。

折纸三番两次以剑击猛烈攻打零子,若是常人,恐怕只需一击身体就会被击飞了吧。不过零子完全看穿那些剑击的路数,将它们一一挡下

零子趁折纸进行连续攻击时,伺机将左手的白刃滑行般刺向折纸。

“唔……!”

不过折纸看见她的攻击,并且挡了下来。

实力几乎旗鼓相当。折纸已经不是当初那个面对精灵,束手无策的她了。

现在的折纸能与拥有完全灵力的精灵交锋。

“无趣——”

不带任何情感的声音传入折纸的耳里,在这一瞬间,零子双剑的攻势瞬间变快

架开、挥剑、刺击、横扫、阻挡、一斩而下。

速度越来越快,原本旗鼓相当的实力,在一瞬间被零子打破,胜利的天秤向零子的方向倾斜。

疾如暴风的剑击,在折纸面前掀起一阵狂风。

暴风般的剑击在折纸甚至留下越来越多的伤痕,折纸咬着牙艰难地抵挡着零子的进攻。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折纸突然感到头痛欲裂。

一时之间,她还以为是她没有挡下零子的攻击,头部吃了一记斩击——然而,事实并非如此。这很明显是从内部传来的疼痛。

下一瞬间,意识犹如灯光闪烁般中断,视野逐渐染成一片鲜红。

零子当然不会放过这一个绝好的机会,她挥舞双剑,呈交叉状朝折纸毫无防备的身躯斩去。

也许是身体本能地感知到危险,折纸将手中的魔力构成的光刃架在胸前,但依旧无法抵挡能降伏万物,暴虐无比的一击。

折纸的身体宛如被风抚弄的树叶一般,轻易地被笔直震飞到后方,手中的剑也变成了一块废铁。

劲道强烈得撞碎好几片瓦砾,贯穿建筑物的墙壁,到达甚至看不见十香身影的距离后——折纸才终于滚落地面,转了两三圈仰躺在地。

“唔……啊……!”

由于加强了随意领域的强度,才勉强避开了致命伤,但全身的伤势十分严重。撞伤、裂伤、剑伤、大量出血。

不过,真正严重受损的并非身体表面的伤。折纸用手擦拭脸庞,看著手上附着的暗红色血液,紧咬牙根。

眼、鼻正在出血。折纸并非第一次发生这种症状。曾经为了讨伐琴里,勉强使用讨伐兵装时也曾出现过这样的症状。

看来在面对有着压倒性力量的零子时,不知不觉过度使用脑力了。

——什么旗鼓相当、什么能跟精灵交手啊。结果,折纸只不过是燃烧生命才好不容易追上精灵的力量罢了。

“我……”

折纸将颤抖的手伸向天空,宛如一名向神明祈求的虔诚信徒。

折纸的脑海里突然掠过死心的念头。

神明,一个并不存在的信仰,向神明祈求自己战胜精灵,无疑是白费力气。

她吐出微弱的气息,无力地放下遮掩住天空的手。

——然而,就在这一瞬间……

【呐,我说……你想要力量吗?】

折纸的耳边传来无法区别究竟是男还是女的声音。

“——诶?”

听见突然传来的话语,折纸瞪大双眼,摇摇晃晃地坐起身。

于是发现声音的源头处站着一团马赛克。

“你是……什么?”

【我究竟是什么东西,现在并不重要吧。重点是,你的回答呢?你……想要力量吗?想要不输给任何人,强大无比的力量吗?】

折纸皱起眉头,屏住呼吸。

一瞬间,她怀疑自己是否因为使用显现装置带来的损伤,导致自己神经错乱。这事态明显不正常。搭理这种东西,肯定是疯了。

不过,这个问题的答案自然是显而易见。折纸半下意识地开启双唇:

“我……想要力量。无论要我抛弃、牺牲任何东西,我都在所不惜……!我想要能达成我的夙愿、强大无比的力量!我想要……所向无敌的最强力量!”

【是吗?】

马赛克简短的回答

不知为何,明明看不见表情──却觉得马赛克一瞬间露出冷笑。

【那么,我就赐予你吧。赐予你所渴望的力量。】

如此说道,朝折纸递出某个物品。

那是个散发出洁白光辉,类似宝石的物体。那梦幻般的光芒一瞬间夺去了折纸的目光。

【如果你想要力量,就伸出手吧。】

突然间,一道巨大的洪流朝马赛克飞了过来,将它的身影完全吞没。

“——这!”

折纸转头看向洪流的源头,手持双剑的零子正恶狠狠地盯着这里。

在洪流散尽过后,马赛克毫发无损地站在折纸面前,用它那不知是男是女的声音说道:

【看来,似乎被麻烦的东西发现了呢~】

虽然看不见对方的神情,但折纸可以感觉到,面前的这团马赛克似乎有些忌惮“零子”的存在。

【如果你想要获得力量,就伸出手吧。】

对方似乎并不打算久留,仅仅留下一颗类似宝石的物体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折纸虽一脸疑惑地皱着眉头,仍缓缓地伸出手……触碰那颗宝石。

剎那间……

宝石释放出炫目的光芒,随后便飘浮到空中——被吸进折纸的胸口。

“怎么……回事……”

折纸俯视着自己的胸前茫然低喃,但宝石早已不见踪影。

心脏“扑通”一声剧烈地跳动,折纸皱起了眉头。

感觉像是体内产生了一颗全新的心脏,朝全身释放出不同于以往的灼热血液。这从未体验过的异常感觉,令折纸不由自主地当场跪倒在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在意识朦胧间……

折纸感觉到自己似乎脱胎换骨,成为另一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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