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每个人都有过做梦的经历,根据科学的研究,梦境中出现的事物,往往和一个人的经历与期望有关联。
就如我曾看过《哈尔的移动城堡》,有时就会梦见自己住在这样的城堡里,在你做着这样的梦的时候,一切的合理与不合理就都被抛掷脑后,任何可能都会在梦境里发生。
在我十岁那年,我如往常一般抱着娃娃准备入睡,小时候的我怕黑,妈妈就给我留了一盏小夜灯,那灯光颜色橙色微红,有点像烛火的颜色。
我在熟睡中朦胧,眼前是那微红。小时候我常常夜醒,也因此习惯性的把那橙色的光线视作夜灯。把眼睛闭紧,不去注意那光,这也是我养成的习惯,如果我睁眼而导致完全的清醒,即便有夜灯的存在,我也会因为周身的黑暗而陷入恐惧。
可是那橙红的光线依旧穿过我的眼皮在我的瞳孔中闪烁,忽明忽暗,强烈的光线变化刺激了我的精神,让我逐渐清醒。我不知道那灯光为何会这样变化,虽然带着恐惧,但我还是睁开了眼。
我看到一个人影站在我的面前,那是我的奶奶,她看见我醒来,让我穿上衣服,说是带我去拿一点东西。
我穿上自己的家居服,牵着奶奶的手,在自家的房子里左拐右拐,走了许久后我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在我正奇怪的时候,我发现自己牵着的不是奶奶的手,而是自己的小熊。
我回过头去找奶奶,却没有看到奶奶的身影,我跑出房间,外面却不是家里的走廊,而是一个有一些老旧的大厅。
我来自徽州的,而我说的那个大厅就是那种皖南风格的大厅,正门中间对着的墙壁上挂着一副水墨画,水墨画下是一条长柜上面拜访着黑白的画像,蜡烛,还有几盘水果。长柜在往下,就是经典的八仙桌八仙椅了。
这样一个场景摆在我的眼前,我第一反应是往回走,回自己的房间,可回过头去正好碰见了奶奶,如果奶奶在这里的话我就不担心了。
奶奶慈祥的揉着我的脑袋,然后塞给我一把麻糖,就是那种土质麻糖,大块大块的,我废了好大的力气才掰开了它,这麻糖非常的粗糙,没有小蛋糕好吃。
奶奶带我走到隔壁的小隔间,就在正厅的一旁,让我坐在房间里的床上。房间里的床也是那种皖南风格的,由木头拼接而成,周围四个支柱向上延伸,支撑着床的顶。
我还记得那床上有着大红花的毯子,我坐在这个床上,奶奶说,她去把东西拿给我,让我在这里等她。
小孩子哪里坐的住,我也一样,我就在房间里的柜子里翻找,看到了不少老旧的物件,还有一些玩具,都是奶奶那个年代才有的。
玩了许久也没有见到奶奶回来,我又跑出了房间,来到了正厅。左右没看到奶奶,我的首要目标当然是八仙椅,正厅里只有这些个东西,还都在一起,我不去那去哪?
我爬上了八仙椅,又爬上了八仙桌,我看看长柜上那些蜡烛,又把玩了一下那些水果,我小时候不喜欢吃水果,也因此很快就放下了。接着我又看了看那些黑白的照片,这个男人我认识,他是我爷爷,而隔壁的那个照片,不是我的奶奶吗?
虽然那时我不太懂成人的世界,但我还是知道的,这种照片一般是为死人准备的,可是奶奶还没有死呀,刚才我还见过她。
不久后奶奶回来了,她给了我一个大红包,我看到里面装了各种各样的钱币,五角的、一元的、两元的,也有那种新发行的钱币,二十的、五十的,厚厚的一沓。
我那时对钱没有概念,也不知道奶奶为何会给我这些。奶奶又让我试了几件大棉衣,说是让我拿着一起带回去,然后又送我回到了房间。
第二天早上,我才意识到这一切都是梦,因为我的奶奶,是不可能像梦境里一样摸着我的头的。
我的奶奶有着很严重的重男轻女,而我的父母没有生二胎的想法,也因此,我的父母在生下我后就没有回过老家,在一定程度上也算是和奶奶决裂了。也只有在每逢过年的时候,我才能见到我的奶奶,她对我总是冷冷的,有时候还凶我,闹的整个年夜饭都不快乐。
在五年后,我的奶奶去世了,我的父母带我回老家祭祀,我这才第一次回到了老家,远远的还在车上,我就看到了那独具皖南风格的建筑,粉墙黛瓦马头墙,坐落有序如墨画。还没走近那些屋子,我就听到了人声喧嚣,靠近那个正厅,中间摆着一个大大的棺材,许多认识的,不认识的,亲戚朋友邻居同乡人,来来往往,我知道那个平日里不待见我的人就在棺材里面,可我没有任何的感觉。
人死了会怎样,谁也不知道,按照家乡的传统,是要为亡者守夜,护送她在黄泉路上走的平安。
守夜持续了三天,而我们则在这里住了五天。尸体已经在早上埋葬了,人散了,老房子也开始变得空旷了。住在这样的老房子里,在夜晚常能听见窗外传来猫头鹰“呜呜”的叫声,木料因为干裂而发出的“咔咔”的响声。
这样的夜是很难入眠的,我半夜爬起,走到正厅,突然觉得月色入窗的常见十分的熟悉。五年前的梦境被勾起,梦里的房子竟然惊人的相似。桌上的水果,柜子上的蜡烛,两旁的照片,还有隔壁的房间,这是奶奶的房间。
打开柜子,那些我梦里见过的,依旧安静的躺在柜子深处。回到正厅,四处张望,奶奶并没有突然在我身后出现,给我一个大大的红包。
怎么可能呢?
在我们准备离开的那天,我的大伯,奶奶的长子,匆匆的赶来,他说:
我的奶奶,在去世的前一段时间里,突然说起,说是这些年对不起璐璐,也就是我,她拜托人做了两件大棉袄,还说要补齐这些年欠我的压岁钱。
在将这些东西交到大伯手上的第二天,奶奶就再也没有醒来。大伯把一个大大的包裹交给了我们,里面有两件棉袄,很小,完全不合身,就像是给十岁小娃娃穿的一样,而棉袄的口袋里,有着一个大大的土红包,里面有许多的钱币,五角的、一元的、两元的,也有那种新发行的钱币,二十的、五十的,厚厚的一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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