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彤从包包拿出了一包叶酸药物,以及一份血科的化验报告,摆到我的面前,“我从小已经遵从医嘱服药,但我的病还是好不起来。宋药师,你说我是不是直接放弃服药比较好?”
我抓抓头皮,望向计算机屏幕上的医疗纪录,说道:“我也不知道医生有没有向你解释了,何女士你所患上的这种先天性贫血,以现时的医学是无法根治的,只能靠服药来控制病情。”
沅彤耸耸背,用那双又圆又大的眼睛,若有所思的看着我,“吶,你说那些药物如果真的是糖果的话,那该多好?”
“不、不是吧……”
沅彤这个有关于糖果与药物的比喻,扣起了我对于那个青梅竹马的回忆。同时间,眼前这个何沅彤的身影和声音便不期然的跟小时候的青梅竹马的记忆重叠起来。
***
小时候,我总是经常到邻家的青梅竹马,何沅彤的家中看书。
因为她的父母极度喜欢看书,所以她家中的藏书多得彷如一个小型图书馆。每次去她的家中,我都可以放任地成为一只书虫,跟她一起分享阅读心得,以及幻想那些天马行空的小说内容。
但每天的傍晚时分,沅彤的妈妈都会准时的把一个漂亮的瓶子拿到她的面前,并叫沅彤吃下。
有一次,我终于忍不住好奇去问沅彤,那个漂亮的瓶子里装着的都是什么。
“你就当那些是糖果吧?”她笑说。
“原来是糖果吗?那么沅彤你连一次也分享给我吃,也太自私了吧?”
她歪歪头,露出乳齿就苦笑了。一个年仅十岁的小女孩,脸上居然挂着跟这个年纪毫不相夹的表情。
年幼的我当然也不晓得她会这样的理由。
“呃,妈妈说,正常人吃了这些糖果不太好哦。”
但我只晓得沅彤的这句是谎话,因为这个青梅竹马实在不擅长撒谎。
因为过于年少,自然也不懂得何谓“温柔”的去对待这些谎言,就那颗因为好感而悸动的小小心灵也是。
在感受到左边的胸口开始急速地跳勤着,我捂住嘴,好不容易才结巴巴地说下去:“你、你就是何沅彤?”
沅彤露出个无奈的表情,反问道:“你不是一早就从病历纪录中知道我的姓名了吗?”
“不不不……”我挥动着双手,“我指的是……难不成……”
“嗯?”沅彤托起腮歪起头,似是在观察我的反应。
“难不成你就是我的青梅竹马何沅彤?”
她眯起眼,嘴角上掦至好看的角度,“终于认得出我呢,梓洛,你真是有够迟顿。”
“你……你从一开始就认出了我吗?”
“嗯嗯,在书店的时候已经认出是你了,”沅彤边说着,边把玩着耳垂的头发。
尴尬死我了!
真是尴尬到一个极点!!
何沅彤这个青梅竹马居然是从一开始就认得出我?而我居然却一直像个**的男高中生一样,因为那个在书店遇上的美少女而心跳加速着?!
“因为梓洛,你的外表完全都没有改变呢。”她又补充道。
我按住疼痛得快要炸裂的太阳穴,咕哝道:“应该说是你的变化这么大,我认不出你也很正常吧?”
说起来,小时候的何沅彤根本就是一个瘦小的矮冬瓜,而且还顶着一张毫不起眼的路人面。有谁又能够预想到她居然会女大十八变,长大后摇身一变成为一个SSR级的美少女呢?
“是吗?”
“是啊。”
“那么……”沅彤从椅子上站起来,接着便彷如仙女般轻盈的在我面前转了一圈。那把亮丽的茶色长发随着旋圈而散发着淡淡的花香,翘屁下的百摺裙则因为跃动而露出了一半以上的肌肤,那双修长带有美感的腿部,令人一个不小心便会看得入神。
“对于我的变化,梓洛,你觉得我是怎样了?”
“呃……”
我的视线从上而下扫了沅彤一下。严格来说,也不是只有瞄了一下了。作为一个拥有正常取向的年轻男人,我的视线有在她雄伟的**和白净的大腿之间停留多几秒了,但这些也不是重点。重点是,我得要绞尽脑汁,希望能够给予这个青梅竹马一个既得体又绅士的回答。
“我觉得你长得亭亭玉立,而且变得更加有女性的魅力了。”
闻言的沅彤呆了呆,过了片刻才再次利落的落坐。
欸欸,难道我刚才的回答中有什么被她识破了的地方吗?明明我都刻意地避开那些有关身体发育真好,或者长得漂亮了之类的发言。不不不,要是我真的这样说了的话,就是骚扰的恶心男吧?
沅彤举起悬在半空的手掌,然后放在自己的胸前,细声的问:“所以,梓洛,你终于有把我当成一名异性来看待吗?”
“欸欸?!”
沅彤突然就扶上椅背向我俯身而来,定眼望着我并问道:“因为那、那个时候的你,既没有拒绝也没有推开我,为什么呢?”
由于她几乎半个身子也靠在我的身上,眼见当下的角度,随时都会看到沅彤从领口露出的白净**。虽然基于男人的本能是很想看下去,但……但这还是工作场所吧?怎样想也是非常糟糕的行为吧?
我甩甩头,希望把这些不要得的想法扫走。接着,按住她的肩膀,让她安坐在椅子上。
我顿了顿,又问:“说起来,你怎么会突然回国呢?你和父母不是移居到法国了吗?”
她想也不想就答:“因为跟父母吵架了,所以我就逃跑回来。”
“你是几岁了?到这个年纪现在才成为离家出走的反叛少女吗?而且离家出走居然是逃跑出国?”我忍不住吐槽道。
“当中的各种理由,梓洛,你就不用纠结吧。总之我又再一次回到了家乡海之丘就是了。”
不知道那是否我的错觉。
这个时候的我好像看见沅彤的眼底闪过一丝泪光。
“欢迎回来喔。”
“欸?”
“沅彤。你是哭了吗?”
她睁大通红的双眼,以比我预期中大得多的声线回答道:“才、才没有!”同时,因为那过大的反应和动作,她那双动起来的脚就在枱底下踢上了我的小腿。
天啊!干吗她好踢不踢,就是要踢中了我之前去追那个痴汉时弄伤的位置?真是旧患未去,新患又来,有够倒霉的。
“痛痛痛,你在干什么呀?”我眯起眼睛,痛得眼水也快要浸出来。
沅彤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露出尴尬的表情,“对、对不起,我一时不小心就……”
只能说脸蛋长得好的威力实在太强,这种女生只要稍微露出有些后悔知错的表情后,就令人对她无法生气。我忍着痛,眯起眼说:“你这个一感到不自在,就会在桌下乱踢的坏习惯还没有改掉吗?”
“梓洛,你居然还记得?”
“曾经被你踢到有那么多瘀青,想忘记也很难吧?”
才不是我夸张了。这个位置真的很痛、很痛,是又酸又痛,从表皮痛到入肌肉,痛到入骨的那种痛。我那张拚命地咬紧牙根,想要掩饰痛楚的表情似乎被她察觉到了。
“梓洛?那个位置好像是你先前弄伤的地点吗?”
在相隔多年后再见,尽管何沅彤的外表变化大得让我差点认不出来,但在心思细密的这一点倒是没有任何改变。
“也不是同一个位置了,只是在附近。”
当我以为自己可以圆谎的时候,沅彤走到我的身边蹲了下来,头刚好是处于我双腿叉开的中间位置。就在这个旁人看了相当不妙的角度下,她竟然二话不说之下更拉高了我左边的裤脚。
“喂喂喂?!何沅彤你到底在做什么??”
她的头靠得更加近,纤幼的手指碰上了我的小腿,一脸认真的检查着我的脚伤。因为沅彤的父母均是医生,自小就跟随父母去当各种的义工和医疗服务。加上她乐于助人又细心的性格,小时候获得了班上的同学们称她为白衣小天使的美誉。
“虽然我并没有正式修读过医科,但也从爸爸和妈妈那边学到了少许的医疗知识,就让我来帮你看看吧?”
好吧,当她一板正经地看着我的小腿时,就只有我这个差劲的男人独自在思考着一些事情。
“之前的脚伤,你都没有好好打理吗?”她带着责备的口吻问道。
“没有呀,因为工作没空。而且之前也不怎么觉得痛……”
沅彤鼓起腮,这张既红又微微涨起的脸颊从下而上看着我。真是相当的可爱。
“你怎可以这样?!这可是梓洛,你自己的身体吧?不好好珍惜的话,将来一定会后悔的!”
她在毫无预兆之下就拍打上我的大腿,看来我得收回刚才说她相当可爱的这句话。
“请……请你轻力一点吧?很痛耶!”
沅彤象是意识到什么似的,脸蛋爆红起来,一下子就站立身子,从我的正上方俯看着我。
“你这是骚扰吗?宋梓洛,你这个大笨蛋!”
“没有啦,沅彤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真的?”她歪起头问道。
“当然是真的,因为新伤加上旧患,真是痛死我了。”
沅彤合十起双手,放在鼻尖上,真诚地向我道起歉来,“抱歉喔,我居然误会了可怜的梓洛。”
其实并没有误会了,我才是那个该道歉的人吧?
在这个暧昧的气氛维持了几分钟后,助理敲门的声音才打破了这度沉寂。助理推开了房门,道:“不好意思,打扰一下。因为会面的时间早已经过了,如果没有特别问题的话,麻烦宋药师请接见下一名病人?”
“那个……”
就像完全不给我任何犹疑的时候一样,沅彤率先说起话来,“没有问题了……”
她在离开会面室前,向我回眸一笑:“今天谢谢你了,宋药师。”
这个变得纳闷又炽热的胸口,矛盾的感情就浮上心头。
在一个小时前,我还很讨厌在工作地点重遇自己的青梅竹马,更加不希望她会成为自己的病人。但在一个小时后,我却自私地希望日后还有机会以药师和病人的身份跟沅彤再度相见。我往办公椅上伸了伸腰,喃喃道:“我是不是有点奇怪了?”
溶血性贫血:溶血是血液中红血球破坏分解的过程。溶血性贫血是因为“溶血”现象导致“贫血”。遗传性溶血性疾病大多是红血球的自身缺陷所引起,多数难以治愈,一般采取针对症状的保守治疗;后天性溶血性贫血,大多由于血球外环境变化所造成,通常使用输血、药物等紧急处置缓解症状,但无法根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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