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忘了。”
“忘什么了？”顾言坐正身子，侧头看向赵卓钰。
“我把张宁忘了。”赵卓钰掏出手机，解锁打开微信，看着张宁头像上的红点，眯了下眼睛。
她把手机离得远远的，咬着下嘴唇打开了对话框，“真是的，不就一把游戏吗，至于这么说我吗？”
“他说什么了？”赵卓洋接话问道。
“这是淑女的秘密，我出去打个电话。”赵卓钰锁上手机，转头对江倦笑了笑，就这样离开了病房。
“他俩真没一天消停的。“
“谁说不是呢。”赵卓洋也摇了摇头道。
“不过我以为你会和那个，叫什么来着，王成武，当床友呢。”顾言轻挑眉梢，语气散漫。
“你这句话我都不知道从哪开始吐槽了。”赵卓洋一撇嘴，有些无奈。
“床友，你嘴上积点德吧。”江倦扒着手中的香蕉，纤长卷翘的睫毛轻扇，白了顾言一眼。
“饿了？”
“并没有。”
顾言把叠放在一起的长腿放下，回头瞅了一会儿赵卓洋左手上的石膏，“卓洋，你这有笔吗？”
“笔，没有，怎么了？”赵卓洋如实回答。
“江倦你带了了吗？”
“嗯，带了。”江倦翻动腰间邮差包，掏出一支水笔递给顾言。
“你真是属哆啦A梦的。”
顾言笑嘻嘻接过水笔，按动笔芯，微仰下巴示意，“把左手侧过来，我给你加个buff。”
“你可真闲。”赵卓洋好笑开口，却还是把身子侧过来，方便顾言操作。
江倦看着这一幕，也挺佩服顾言的，天天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啊，做事天马行空的。
顾言斜挑着墨眉，嘴角勾着笑，一只手撑着床沿，就开始在石膏上挥洒笔墨。
“OK。”顾言抿抿嘴，满意点点头。
“写了什么？”赵卓洋这个角度，把脖子伸直也看不到顾言的留言。
“还能是什么，祝你早日恢复呗。”顾言一挑眉头，随意回道。
“嗯，你也写两句？”顾言把笔递向江倦。
“我就算了。”江倦摇摇头，正要接过水笔。
“别这样啊，江大圣，当初如来镇压你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顾言一把缩回了手，让他抓了个空。
“那好吧。”江倦懒得跟他浪费时间，走到床前，正要找顾言要笔，一抬眸，就看见石膏上的留言。
我是杨过。
“顾言，你损不损啊。”他实在没忍住，眉眼带笑，看向顾言。
“我就知道，江会长，他写了什么？”赵卓洋看江倦反应，感到不妙，又一次伸直脖子，想看清楚石膏上的字。
“我们也来看过你了，还没吃饭呢，走了啊。”顾言一把拽过江倦的胳膊，朝赵卓洋笑了笑，转身走向门口。
“喂，顾言，到底写什么了？！”因为是双人房，还有别人，赵卓洋也没大声喊叫，只能在床上看着顾言拉着江倦两步并一步走出了病房。
“真是服了。”赵卓洋哭笑不得摇摇头，拿起床边的手机，调成前置摄像头对准胳膊。
“我是杨过？”赵卓洋无语看着石膏上弯弯曲曲的水笔字，有些好笑，顾言这话到还真是一语双关。
“你这毛病真应该改改。”病房门口，江倦扯出胳膊，拍了拍衣服上的褶皱。
“没办法，我天生就是行动派。”顾言丝毫没有反省的意思，甚至还带了几分自得。
“顾哥，江会长，要走了吗？”正巧赵卓钰打完电话，往这边走来，她胸口微微起伏着，看来刚才跟张宁经历了一场龙争虎斗。
“嗯，我们要去吃饭，你去吗？”顾言点点头道。
“真可惜，我还要照顾我哥。”赵卓钰偷偷瞥了江倦一眼，表情充满了遗憾。
“那没办法了，先走了啊。”
“顾哥再见，江会长再见。”
“再见，赵同学。”江倦瑰唇微启，礼貌回道。
赵卓钰站在门口，一直目送两人消失在视线内，才恋恋不舍推门走进病房。
“走了？”赵卓洋抬头看向心不在焉的赵卓钰。
“江会长真好看啊，人又礼貌，啊啊，哥，你知道吗，我为你放弃了跟会长一起吃饭的机会。”赵卓钰坐回椅子上，掏出手机，准备跟闺蜜分享一下今日份的钰钰奇思妙想历险记。
“至于吗？”赵卓洋好笑开口。
“你不知道，这可能是我此生仅有的机会，嗯，你手臂上是什么，我，是，杨，过？”赵卓钰抬头回道，视线又被石膏上的笔迹吸引过去，歪着头，一个字一个字念道。
“说得挺对的啊，你确实是为了小龙女断的手。”
赵卓洋撇了撇嘴，这字也就张宁看见，会哈哈哈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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