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箭头槌!给爷死!”
杜阳兴眉梢一紧,一头撞到九筒脑袋上。
九筒呜咽一声化为原形,晕晕乎乎地松开了长嘴,翻身翘腿倒在了一旁。
果真是条金毛小狐狸,还没杜阳兴一条腿长。
屁股后面九条大尾巴乌泱泱一片,随便哪根都比正身大。
“我平生最讨厌三种人,第一种是种族歧视的人,第二种就是熊孩子。”
“那第三种呢,少爷,第三种是什么人?”
杜阳兴瞪了一眼三筒,一把拎起九筒的尾巴。
“我生气了,明天就把她尾巴薅了当皮草!”
“少爷,这这这这……”三筒一听,两眼一直,急得结巴,“这这这这……”
“这什么这?难不成你想留着这妖怪?”
“您不是最讨厌种族歧视的人了吗?”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少爷我正好缺条围脖。”
“这这这这……要不少爷您把洒家给剥了吧,洒家在净门的时候,人都说洒家生得一副好皮囊,想必做成围脖也好看,您再看看咱肚子上这油水,不比那破狐狸毛保暖!九妹的皮可不中用啊,少爷!”
“你是成心要保她?”
“少爷……”
“给我个能接受的理由。”杜阳兴盘腿坐到三筒身前。
“洒家和二哥把九妹捡回来的时候,她还是团小毛球,一转眼都长得这么大了,就算是捡回来的,那也……那也……反正不管二哥怎么想,少爷要是执意这么做,干脆把洒家的皮一起剥了!”
映着烛光,杜阳兴静静地盯住三筒的眼睛。
过了一会儿,他跳下炕台,拍了拍身子上的土。
“为了条骚狐狸损我两个好兄弟,不值当。”杜阳兴冷声道,“不过你俩注意点儿,别把小九给教坏了,若是让这狐媚子乱了山寨风气,我拿你们是问!”
“怎么会呢,少爷,九妹是寨里的大佛。”三筒感激涕零,“谁要是敢碰九妹一根毛,洒家跟他拼命!”
“嗯?”
“除了少爷,除了少爷。”
“我去瞅一眼老七和老八,你留下给小九看头上的伤,别让她醒了哭闹。”杜阳兴顿了片刻,又侧脸道,“也别让她着凉。”
三筒怔怔地看着杜阳兴撑伞离去。
我们家少爷……还挺可爱的?
……
杜阳兴决定在去处理徐梦临的事之前,再见见七筒和八筒。
短短一会儿的功夫,山寨变得让他有些陌生。
四处张灯结彩,大红灯笼高高挂,门楣上都贴满了楹联和喜字。
“老二,你过来。”
杜阳兴站在山寨的廊道下,叫住了在庭院里指东喝西的二筒。
“来了,少爷!”
“这些东西哪儿来的?”
“少爷!”二筒叫苦道,“字是老四琢磨着写的,灯是老五带着几个兄弟赶工扎的,少爷专门吩咐的事,兄弟们哪儿敢乱来?”
杜阳兴将信将疑地走到一处楹联前。
但见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凤翔鸾鸣春正丽,莺歌燕舞日初长。
摸了下字迹,还能沾上墨汁,确实是刚刚写成的。
楹联读起来朗朗上口,但为什么感觉怪怪的?
“这幅对子是谁写的?”
“老四写的,少爷,有什么不妥的吗?”
“不像是春节的对子,有点儿太艳。”
二筒顿时心生仰慕,暗叹自家少爷绝对是个天才。
武自不必多言,一人一银枪,不倒小霸王。
没想到竟然能识对子。
二筒读完觉得顺口,却根本辨不出什么雅艳来。
“不过想到老四是从那地方出来的,会写这种对子也不足为奇了。”
“少爷要是不喜欢,我这就让老六重写一幅挂上。”
“不必麻烦,艳一些也好,讨个好彩头。”
总归是不什么烂对子,反正也不会天天去看。
“少爷还有啥吩咐?”
“你不说我都忘了。”
杜阳兴把手上地伞甩给了二筒。
“老七和老八呢,刚刚问了一圈,没人见他俩人影。”
“我吩咐老七去襄阳城了。他是咱寨里御剑最稳的,来去得快,好跑腿。”
“去襄阳城?”杜阳兴满头问号,“让他去襄阳城做什么?”
“给少爷裁身新衣服。”二筒手舞足蹈,“虽然老四会点儿女红,但总归学得浅,给少爷裁衣服,还得是大城市里的好裁缝……”
杜阳兴的衣服都是蛇蛇给的,虽说样式普通,但很合身,穿起来十分舒服。
之前专心致志地逃跑,在系统重启后又满脑子想着怎么劫道,完全没在意自己的衣着。
身上破破烂烂的,和乞丐无二。
“心意我领了。”杜阳兴抬手打断二筒,“下次别这么麻烦,用兄弟们的衣服给我改一件就行。”
“少爷身为一寨之主,却没两身体面衣服去办大事正事,这怎么能成?这衣服是一定得置办的,就算一辈子只穿一次!”
“好好好。”杜阳兴没奈何,摆摆手,“那老八呢?”
“少爷!您找我?”
杜阳兴话音刚一落下,院里的水缸里便探出一个醉醺醺的瘦高个。
散着头发,打了一声震天响的酒嗝。
他扒住水缸想爬出来,脚一滑又摔了回去。
水缸随之震倒,咕噜噜地往外滚。
一路上没人敢拦着,纷纷避让。
“那边是……”二筒眯眼瞅,“糟了!你们愣着干嘛,快拦住他——!”
然而为时已晚。
都没眼看了。
该说真不愧是老八吗?
杜阳兴突然觉得,还不如让这群麻匪自生自灭。
真想回到过去把那个大放厥词的自己给砍死。
“二筒,浸他猪笼,啥时候酒醒了再放出来。”
“是,少爷。”
大不了干完这一票,就跟他们撇清关系。
杜阳兴揉了揉左眼,准备去干正事——审千山飘雪。
那么多瓶药,这会儿也该泡入味儿了。
不出意外应该很容易套出话来。
千山飘雪的马车停在了前寨主独立的院落里。
一路上贴满了喜庆的楹联。
什么“杯交玉液飞鹦鹉,乐奏瑶池舞凤凰”。
什么“春窗绣出鸳鸯谱,夜月捍斟湖泊杯”。
再有“青梅酒熟凭君醉,红烛春浓任客谈”。
越看越离谱。
真不该让四筒写春联。
春是有了,但四筒理解的这个“春”字,好像跟平常人的不太一样。
杜阳兴来到马车前,一抬头,车门上又是一副——
金屋交杯浮卺酒,玉堂燃烛灿琼花。
???
这叫春联?
“少爷,您是要办正事了吗?”
四筒如鬼魅般飘到杜阳兴身后,细柔的声线吓得他一哆嗦。
“怎么了?”
“啊,是这个。”四筒从袖中拿出一只瓷瓶塞进杜阳兴怀里。
“这是什么?”
“是我还在合欢宗时,那些女人送我的宝贝。”四筒微侧羞红的脸,轻挠着,“我想少爷可能用得上。”
“权当这是你送给我的新年礼物,多谢。”
“我不打扰少爷办正事了。”
四筒一个欠身,飘出了院落。
杜阳兴拿出瓷瓶翻看一遭,似乎是用来恢复真气的。
简称蓝瓶。
“真是多此一举……”
摇摇头重新放回怀里。
推门而入。
——
ps:有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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