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南音雪回到寝室已经要五点半了,他到没有直接去食堂吃晚饭,因为QQ里蒋润雨已经通知他了他已经给自己买了晚饭。
“放在你桌子上了。”蒋润雨正在低头刨着饭,听到钥匙扭动的声音后抬头起来,见世南音雪后开口说道。
“还吃,别吃了过来。”谁想南音雪直接拽着蒋润雨的胳膊就把他拉到南音白的位置上坐着了,“哥!你也过来。”
这时正坐在冷翎床上和冷翎有一句没一句聊天的南音白见状也抽身搬过蒋润雨的凳子坐好,像一个小学生一样坐着等南音雪发话。
“那个参加晚会需要准备评选,你们觉得我唱啥歌比较好。”在回来的路上南音雪还是决定放弃表演小品这一个选项,如果只是进去当一个当重不重的配角的话倒也是无所谓了,但是要评选表现自己的实力的话他还是不太习惯凭空演戏的。
“深哥的《Rubia》!”蒋润雨想也不想就开口。
“周杰伦的《夜曲》。”南音白想了想也说道。
南音雪的眼角不由得抽了抽,然后直接伸手推了一把南音白,然后扭头对蒋润雨说:“这歌有点难,我的音不一定高的上去。”
“自信点!你的嗓音比深哥的还要柔些呢,完全不用担心好不好。”蒋润雨说着就打开了《Rubia》递给南音雪,“来试试?我和老南给你点评。”
南音雪有些犹豫地接过了手机,他不是没听过《Rubia》,这首歌甚至还是他的常听歌曲,自己也没少哼,但是这首歌的原唱的标准太高,总搞得他没有啥自信唱它。
“Life blooms like a flower……”抓着手机看着歌词南音雪就轻轻开始了,声音一开始很轻,轻得几乎听不到喉结颤动,“far away or by the road waiting for the one……”
蒋润雨听愣住了,南音白也听愣住了,就连正在扒在一起玩游戏的骆嗣诚和陈道纤也都扭头过来盯着南音雪看,霎时间,整个宿舍就只剩下了南音雪独自的歌声。
“to find the way back home……”南音雪轻轻闭上眼睛,合着同样轻灵的原唱慢慢颂着歌词,嗓音温柔细腻,伴着对歌词不熟悉的些许错音,让这唱单人的演出显得更加真实。
“他这么能唱啊。”蒋润雨慢慢地凑到南音白的耳边问道。
“我还没听过他唱这种歌。”南音白也是一脸震惊地摇了摇头,看来自己亲弟弟这一面他是完全没有注意到的。
“这也太好听了吧。”蒋润雨吞了一口口水,五音不全嗓音不稳的他由衷羡慕这种唱歌很好听的人。
“Could you please hear my voice that hungers for a duo……”歌声再上高潮,南音雪气息平稳的优点再一次显露出来,那对于蒋润雨而言高得破音的调子就被南音雪十分轻易地唱上去,而且十分稳定地保持了两秒。
“妖怪啊这……”骆嗣诚再也忍不住惊愕开口道。
“我在想小南到底还有哪些不会的,还好和我们择偶不冲突。”陈道纤小声说。
“你这话说得。”骆嗣诚一时间也不知道咋回答,只能尬笑一拍陈道纤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多嘴。
直到最后歌声渐落,寝室里也没有再发出大的声音,就是在众人还在回味之际,一声突兀的“咔擦”声把众人惊醒。
冷翎这时候正掏出一包原味的乐事薯片,正巧拿出一块咬下。
“不能吃吗?”见众人都望着自己,冷翎疑惑地问道。
“呼……”南音雪深呼一口气,然后扯了一下蒋润雨的袖子,“怎么样?”
“你要唱这首我感觉你们部完全可以给你专门准备一档节目。”蒋润雨很是认真地点点头,“我是真没想到你唱歌这么好听。”
“哼哼我原来上台就是唱歌伴舞,不然你以为我为啥可以上这么多次台啊。”南音雪哼哼一声,对蒋润雨的奉承十分得味。稍稍侧头,南音白这时候正和冷翎聊天,看南音雪扭头过来才坐正做出敬礼的标志:“这完全不需要我评价了吧!”
“嘁。”南音雪抱手一哼,倒也没有继续逼问南音白了,至于身后一直在窃窃私语的陈道纤和骆嗣诚他就更没有必要去问了。
“再唱两首呗。”蒋润雨用手肘撞撞南音雪,冲他眨眨眼睛。
“我们晚上去操场唱,不唱给他们听,哼。”南音雪这时还傲娇起来,冲南音白狠狠一哼气后坐回了座位,然后打开之前任年发给他的《梨花殇》文档看起来。
“且说这民国三年,百废待兴,参战青年龙酉所在的临时部队被遣散,他在回家途中听林中有一异响……”
粗粗看去,只是民国有志青年遇到刚化形的梨花花妖的故事,这故事设定并不新鲜,南音雪看到原本在林中快乐奔跑的梨花妖在看见龙酉的时候以为自己还是一颗梨树而吓得立在原地不敢动弹的的时候忍不住笑出声来,这笑声引起了蒋润雨的注意。
“看啥呢。”蒋润雨本还没有离开南音白的板凳,看到南音雪这一笑就好奇心大起,有些冒犯地就靠了过来。
“来看嘛,是部里组织的双人舞的故事背景,你看着花妖好笨。”南音白干脆调大了字体放在桌子上方便蒋润雨一起看。
两人一番相识后龙酉便告别回家,没想到梨花妖也在远处相随,只是这跟得实在有些明显,很快被龙酉发现了,在识破花妖的拙劣演技后龙酉并没有害怕,他邀请花妖到他家去,虽不进家门,但两人以后却能时常聊天。龙酉给花妖说自己的志向,说国家的悲亡,说战争的残酷,说胜利的不易;花妖给龙酉说自己数百年来见过的奇人异事,说朝代变迁,两人在朝夕相处中互生情愫,成为私定终身的情侣。没过两年,袁世凯复辟,孙中山先生带军反抗,龙酉再次参军,花妖暗中跟随,后来龙酉兵败逃离战场,身受重伤奄奄一息,花妖倾全力救治换得龙酉一命,自己却耗光道行化为一朵无根的梨花。
龙酉肝肠寸断带着梨花返回家乡,在不久后启程进入上海,打算从另一个道路发展自己的志向。只是这漫长的人生中,梨花从未枯萎,且他总是在带身旁,直到死后被他的后辈一同葬入棺中。
听龙家后人说,在龙家老祖龙酉死后的第七天,也就是他们守丧的最后一天下午,他们隐约看见一棵梨树的虚影正立在他的墓碑上,不到一年,等他们再回去扫墓的时候,就看到一棵还没有成长起来的梨树已经在龙酉的碑边立根。
故事内容并不长,而且省略了大量的对话,让里面的龙酉和被称为“白韵”的花妖并没有那么丰满,而且故事也是比较狗血,如果想要被感动,那就得必须自行脑补才行。
蒋润雨常年写小说,这脑补能力自然是不差的,所以他看完了文章直叹气,刚想感叹两人的爱情比金坚,而且白韵在龙酉生前守护他一次,死后化为梨树又守候一次,实在让人可悲可叹,就看到南音雪的眼睛里已经饱满了眼泪,就差一丝抖动就能给流出来了。
“这故事挺好的。”蒋润雨小心翼翼地提了一嘴。
南音雪轻轻擦了擦眼泪,感觉甚至不够干净还直接趴在蒋润雨的怀里把眼泪蹭干净了才抬起头来说:“我不想唱歌了。”
蒋润雨还以为他是不想晚上唱歌给他听了,虽然心里有些遗憾但也不能强人所难,于是连忙摆手道:“不唱就不唱了,今晚散步就好了。”
“我是说我晚会不想表演唱歌了。”南音雪抬起头来顶着一双有些发红的眼睛说,“我想参加这舞蹈,我想参与这段故事。”
“啊?”蒋润雨一听就懵了,心里顿时开始不舒服起来。
这可不是简简单单地参加一个节目,这时完全陌生的舞蹈,完全陌生的剧本,这意味着南音雪需要从头开始接受排练,他还得重拾自己已经有几年没有练习的舞蹈,这一切都象征着南音雪会消耗更多时间去准备这个节目,准备节目的时间多了,陪他的时间就少了。
“你已经有好几年没跳舞了吧?”蒋润雨有些犹豫地问道,他企图让南音雪知道自己的如今的困境,就算他原来底子再好,面临马上就要到来的测验,他还是比不过那些一直在练习的女生们的。
“这不碍事。”南音雪擤了一口鼻涕,站起来然后两腿咧开,当着众人的面劈了个一字马,看得除南音白之外的四人又是目瞪口呆。
“主要是这故事我太爱了,我不能接受它的不完美。”南音雪说了一句很霸道的话,看来他已经下定决心想要演上这部戏了。
蒋润雨顿时感觉心脏猛一收缩,感觉有些喘不过气来。
南音雪去跳舞,那必是女角白韵,那么扮演龙酉的男角呢?南音雪会对着他露出白韵对龙酉露出的崇敬而爱慕的笑容吗?两人会拥抱吗?会亲吻吗?
他不敢想,他也强迫自己不去想。他的拳头紧了又紧,到最后是泄气般放松下来。
“去吧,演出属于你的白韵。”蒋润雨扯动自己的嘴角,对南音雪微微一笑。
(请参考多多屁版本的《rubia》,周深的不能作为参考对象!南音雪再牛音色也达不到周深那个程度h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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