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滴……”
难免心里会有点激动的——白天面对那些好友表现的面沉如水（稳如老狗），多少还是会有装的成分。平兄介绍她的闺蜜……赵筱婷给我认识，肯定不会一上来就告诉她，我原初还不止一个的目的，“探讨数学问题”才是明面上的东西，至少就算经过若干时间的交流、催化后，达不到“HE”的结局，我的数学基础也能得到一定的巩固吧。
一句话来讲……不亏？
不过如果平兄实话实说：赵筱婷真是一位，与自己高挑（御姐？）身型不相匹配的软萌性格……
那我不是真赚大了？
咳咳，反差萌的确对我这种宅（我也打球，不能算废宅吧？）而言，杀伤力还是大的，但……对吧？
毕竟是经由平兄介绍认识的，先前彼此也完全不了解，要是前期就急着聊日常、了解她本人，甚至开玩笑，先不谈可能会对原初目的造成什么影响，就论闺蜜之间的情谊损失，我也要多方面考虑，三思后行。
啊，刚才是已经通过申请之后，她主动发来的消息提示音……最近嗜睡的习惯又有点卷土重来的意思，所以我手机调有闹钟——本来如果自己生物钟稳定的话，自然醒的时间就在六点三刻左右，闹铃啥的就不需要了。
所以我不愿熬过夜的原因之一也在于此嘛。
然后今天晚上就没调静音振动……虽然我开音响的音量也不算大，毕竟早上手机就在我另一边枕头底下，别叫醒我的同时，把我心脏病都一并叫出来，那就不太好了……
咳咳，总之后知后觉的我才有点害怕的——都说过这老小区的房子隔音效果不咋地，万一被隔壁老爸老妈听到qq时不时响出动静，想都不用想，肯定狠批一通啊。
话说刚才想前面的几个问题耽误了，本来应该是作为男生的我先打声招呼的，结果反倒是她先我一步“你好”，我还半天没个回信，搞得她又一个“在吗？”像是我有点失礼数了。
“在的，你好我叫章启轩。”
“嗯嗯，潘颖娉之前和我说起过你……”
几句没营养的尬聊之后，我本以为今天只是初步认识一下，后续发题目、聊日常啥的要等明天甚至周末，毕竟周末时间充裕一点……emm好像想想也没充裕到哪儿（手动捂脸），我想的那些时间点除了运动放松，就是牌友打牌，夜间写作业，否则还能来一出“我和……谁更重要”的戏码？
那我怕是自我意识过剩，想桃子都不可能想到这个层面上来，按照平兄介绍的……赵筱婷的性格，断然不会出现这种网剧式的展开的。
说回对话框……她估计也感到气氛的慢慢转尬，所以……就能“愉快”地做题？
嘛，虽然交流的直接契机的确是题目没错，但看起来就像插叙一样，直奔主题也太猝不及防了。（官方吐槽：你不就适合插叙吗？怎么**就有点……）
“请问，这道题怎么做……”
连续三道题，一道较容易两道中等，与其说她现在学的东西简单，我觉得反而在考验我的能力。
本来考验本身是没问题的……不如说由于平兄向赵介绍我的时候，有夸大的成分在里面，我自己还有些忐忑。结果……
就这？
倒不是膨胀起来啊，但的确是一拿到题目，一分钟不到就有思路，而过程的算法也简单——高中的应用大题解题，计算量都不会很少，而我说的“简单”，意思就是“没什么坑”……
闷头算就行，只要脑子不抽，都能算对——虽然答案不在我这里，但应试教育刷题的好处就在于，题量如果到位了，你再做类似难度、类似模版的题，就有一种第六感的自信：不用对答案，自己做的就是正确的。
嘛……只不过遭遇这次月考的滑铁卢，我对于自己的数学就基本丧失了那种第六感的自信——所以才需要赵筱婷帮我提信心，不至于刷课外数学的时候，写写拿不准，就想翻后面的参考答案。不仅时间掌控失效了，还少练几道恰恰可能是自己知识点掌握不牢靠的题型，导致现在“不会”后续也不会，白白浪费时间。
而她问的这三道题，虽然我做出来了，而且她那边似乎也没什么异议——我就当她对了标答说是正确的了——互道晚安之前，还挺客套地夸我几句，思路清晰，她一听就能懂，而且涉及范围也广，听了我讲解，她说其他问题好像也有新思路……
这真是“内心毫无波动”——虽然太难的题我目前也不一定会做，到时搞不好两人都尬住，但像现在这种情况……
解出这种问题绝不是需要刻意夸赞的事情啊。现在被夸奖，我心里没有真切的成就感，反而有种……“是不是平兄之前对她说过我最近成绩不太理想，然后让她多说点鼓励的话”——帮我提振信心？会忍不住多往这方面想，毕竟结合她问的题目难度，这条思路也能讲得通。
而退一步的话，就算刚才的想法只是妄想，因为猜疑的情绪已经掺杂进来，就不可能短时间彻底摆脱……赵筱婷急着让我帮她讲题，解答之后又不吝赞美——与题目之前的尴尬局面天差地别，就透露出情感的虚假成分。
2015年的说法还没那么多花里胡哨的东西，我只能用“不舒服”、“虚假”来做心里评价；而不久的未来，一个词可能会更好地描述此时的我……
“工具人”？
可能就是因为这个第一天的先入为主，让我对赵筱婷的好感始终无法提高到……嗯，都懂的哈？然后种种因素的叠加，最终这段网络友谊结局如何，现在也不必剧透，心里有数就好。
“晚安，明天再聊吧，早些休息。”
“嗯，晚安……”
次日……
“怎么样怎么样？”
“才一天能有什么进度……我说你这波是什么鬼啊？先是基友后是姬友的。”我对平兄吐槽，“如果按照性别划分，你应该是去问赵筱婷才对嘛。”
我这吐槽……可能想起昨晚的猜测，言词带着一丝不耐、不满，但语气又不是直球的生气——毕竟赵又没说出什么恶毒的话，我在网上也没有喷人的癖好。
所以平兄似乎没有注意到字里行间的“里人格”，她也没问闺蜜的情况……
“谁都知道你的最终目标不可能一天达到好吧……我是问你昨晚的题目你答对了没有，是不是切实地互惠互利了？”
……
这话问得我就不太想接——仿佛就是在实锤我昨晚当了回工具人一样。偏偏刚才我那句隐晦的吐槽，平兄似乎没有觉察到，我又是能很快平复情绪、多说无益的那种性格的人，所以……
只是点了点头，带了一句。
“互惠互利还早，我还担心自己这水平会不会连续碰到难题……”我开玩笑自嘲，“比如三道题两个我不会做或者做错，那到时我这镜水的老脸往哪儿搁啊。”
“你的镜水先生是说明你语文牛啤，跟你的数学有什么关系……”
平兄还没开口，旁听的肖宇航突然插了这么一句吐槽……竟让我无言以对，无言噫怼又不是我的风格，我莫名有些反感用“噫”作为回应，就类似于有人听到“呵呵”就炸毛——只是我心态还不至于这么不稳。（官方吐槽：你最近心态也稳不到哪儿去吧……）
我就像慢放镜头一样扭头90度，面对肖宇航，他就……露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讨好）的微笑。
“emm……轩哥我错了，啊轩哥哥～”
之前打闹玩笑的时候，知道肖宇航腰腹位置是怕痒的，而我是不怕的。小时候在家做过实验，胳肢窝、腰腹是完全不怕痒，脚底板会有痒的感觉，但也不会达到笑出声的地步。
家里人还对此开过玩笑，因为在家乡，对于我这种不怎么怕痒的人，一般都会戏谑是“没良心”。结合这一点来看……可能就是老妈第一次说我“情商低”的时候，我会有那么大火气、后面也先入为主地对老妈生不出太多好感的原因吧。
咳咳，突然转移话题是因为翔那声故意发嗲太tm吓人了，刚才的情况下，以力抗力并不是个明智的选择。就效果而言，让我意想不到（头皮发麻）的发言才是吓得我如触电般停手的最快方法。
“噫，肖宇航你好恶心！现在的你就像一坨翔……”
“我靠此翔非彼翔啊，平兄你怎么能这样毁我形象呐？镜水都没说什么……”
“潘女侠，谢谢你把我心里话直接讲给翔听了。”我秒入戏，脸色正好——不用改变就是严肃状，双手抱拳。
“同样行走江湖，镜水君不必多礼……”平兄接话的功力也被我培养得不错了，只是可能回想开头……似乎歪楼歪得有点厉害？又不是走在雪天里，为啥跑偏呢？诶嘿，不自觉地乐了。
“所以我就白挨打还被人格侮辱，你们就狼狈为奸装个傻，这事儿就这么翻篇了？”
我和平兄的“死亡凝视”让肖宇航又脖子一缩。
“我好歹也是个语文学霸，你跟我做同桌这么久了，耳濡目染近朱者赤啥的，就算考试带不动，日常的语言艺术总该学点干的吧？”说教模式开启，我表情做出一副痛心、恨铁不成钢的亚子……
“你明知道我刚才锤了你，还说出狼狈为奸这种词，你觉得这篇能翻过去？”
“怎么着也得来一手沆瀣一气，把逼格拉高一档才行嘛。”
“关注点原来在这里吗？！”肖宇航一下倒在桌上，生无可恋状，引得周围听了我们这番对话的人都一阵欢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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