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钦一切收拾妥当,碧色水衫很适合她的娇小身子,在店中利落刚硬得像个男人的阿钦此时终于当了回娇俏的姑娘。
嫣红小嘴抿住了这整个初夏。
阿钦因为自小生活苦累,身上的每一寸肉都精瘦得恰好,现下在万安店中又过得不错,之前干燥暗黄的皮肤都变得水润白皙了起来,眉间更是有女子不可多得的英气。
倒有了叫人十足惊喜的效果。
“哎呀呀,”梅花高兴地拉着阿钦的手前前后后看,“原来我们的阿钦才是真正的小美人呀,常言看了也定会移不开眼的。”
阿钦少被人称赞样貌,听了梅花的话心下高兴,脸上有些不大适应的局促。
“敬合节,敬合节,”梅花欣喜地牵着阿钦的手,心心念念惦记着敬合节,“我们去叫常言这个大懒虫。”
大懒虫?阿钦默默看了看才刚亮起的天,四下里现在才刚有些光亮能够瞧见,这已经很早了,店门开门也没有这样早过。而孟常言一向是家里起得最早的,如今被梅花这样说实在有些……可怜。
“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孟常言从第一声响起便急忙一骨碌就起来了,他下意识以为出了什么事,可听着敲门的节奏不急便放下心来。
他穿好衣服开门,便看见梅花与阿钦高兴……温柔的脸。
“这一大早的天才刚……”
孟常言话没有说完便被梅花推了进去,“阿钦,去帮忙打点洗脸水。”阿钦应声去了,孟常言被她推到桌边。
他好笑地看着梅花翻他衣柜里不多的几件衣裳,几件来回比来比去,看似纠结得很。
“你该不会是因为敬合节激动得睡不着起这么早的吧。”孟常言撑着桌子掩嘴咳嗽了几下,话是疑问的,语气是笃定的。
才不是,还不是为了让你们高兴才起这么早。梅花才不会告诉他们她是故意起这么早闹着一出的,她得让他们高兴,而闹腾撒娇装迷糊这事只有她干得来。
“你衣服原来这么少,得帮你去店铺里挑挑……”梅花嘟囔着。
“去铺子里不如你亲手为我做几件。”
二人脑子里通过梅花绣的香囊都想到了皆是补丁和线头的不能穿的衣服,瞬间打消了想法。
还是青如竹的青衫好看。梅花将那衣服递给孟常言示意他换掉,孟常言也很配合地脱了外衣,阿钦捧着水盆在门口看到这一幕脸红尴尬得退在门边。
梅花无所谓地很自然地接过他脱下的外衣放在他的床边。当初守灵时,梅花日日照顾孟常言,这样的事早就习惯了。
而在孟常言眼里梅花早就是他的娘子,在她眼前也从来不避讳什么。
孟常言洗漱完,梅花为他梳发,用玉冠将墨发束起,别上梅花簪。
梅花簪虽是木制的,可孟常言搭过这么多服饰它都没有显得不称。此时也是,就是觉得这木头簪子刚刚好,而这上面雕刻的梅花更是别有风韵。
三人收拾妥当用过早膳之后,离敬合节的开始还有约莫两个时辰,无所事事的话实在是难熬。
所以他们便下起棋来,阿钦于此不会多少,试了几盘很快就落败。
梅花之前虽被孟禾与孟常言教过如何下棋,可她当初并没有认真学,前几盘与阿钦的棋艺相比也没好多少,可后面似是摸通了许多门道,在与孟常言的对弈中能坚持的时间也越久了。
一盘盘下下来,她的棋艺竟在这几盘间有了肉眼可见的进步,这实在是匪夷所思。
想这世间之人,没有天赋的人花个十几年甚至几十年也只能卡在某个境界无法精进,就算是天赋极好之人也是自小练习才有非凡的成就。
而像梅花这样的一盘比一盘进步的他们可是闻所未闻,着实让他们惊讶。
梅花树下,石桌上摆着棋盘,孟常言与梅花相坐两端,阿钦仔细观看的神色中掺杂了惊讶。
她也能看出来,黑白子厮杀吞噬中,明显孟常言的黑子优势明显,可这一局倒也不是他简简单单就能取胜的。
甚至梅花所执的白子还能不经意地断了黑子的路。
孟常言嘴角含着自信的笑,梅花的进步是叫他惊讶,但不足为惧,至少现在是如此。
在梅花费尽心思想要反转局面中,孟常言巧妙布局引梅花上钩,随后手下毫不留情,将白子一网打尽,这局依旧是孟常言胜。
他看着不甘心想要再来一局的梅花,调侃道:“竟不知梅花在棋艺上有如此天赋,假以时日,恐怕非我所及了。”
话中有玩笑,确也有真心,照这种情况,只要梅花肯练,在棋艺上必有极高造诣。
在他们用下棋来消磨的时间里,天空渐渐明亮,不知不觉便到了时辰了,外边渐渐活了起来,有锣鼓的声音响起。
听到外面的动静,孟常言与梅花皆放下棋子,瞧着梅花望着外面期待的模样,孟常言将准备好的铜钱与红绳分给梅花与阿钦。
“你可算是等到它开始了。”串着铜钱的红绳晃在梅花眼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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