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侧的密道被石壁上的夜明珠照着也不太明朗,只觉更是幽深,走了许久的阶梯没有尽头,他隐隐知道这阶梯在向下延伸。
这密道原是有两处的,上面那个石房只是表象,这密道才是通往真正的密室。
徐韦秋果然心思缜密,设好了计不怕别人来闯,只是不知何处出了差错,让他进了本该隐藏的密道。
即使这不是真的密道,可那落地的重击声也告诉宁远人,只能往前走没有退路。
在宁远人警惕是否存在机关时,离他所处位置越来越近的密室已溅了血腥。
那瘦长的脸颊蜡黄凹陷的老道士抱着残留的臂膀翻滚在地上,从喉咙根底上冒出来的是一声比一声凄厉的呐喊,可空白的呐喊又怎会减少断臂之痛。
梅花脸上失了血色,外衣被解了腰带散挂着垂落下来,胸前的衣服被扒开露出雪白的肌肤,头发散乱,猩红的眼中混杂着许多内容。
惊慌、愤怒、嗜血、仇恨还有疲惫。
她长着利爪的双手垂在身侧尚有温热的血滴落,不止那烂老道的血,亦有从她手腕伤口流下来的妖血。
梅花喘着粗气,强行挣开锁妖链对她产生了很大的伤害,不关是手腕更多的是被锁妖链燃灼的妖丹。梅花本是女儿身,身体不够强韧,若是换作君卿自己的身体,他定不会如此虚弱。
待宁远人又过了一处转折,他想找的一切包括事情的答案都进.入了他的眼中。
树妖、君卿妖丹护住的最后妖元、徐韦秋私藏妖丹炼药的证据以及可能是让真正密道打开的关键人物。
幽暗的密室,夜明珠的光冷冷淡淡的,没有厚度,像是扯散了的月白软纱。
宁远人大概扫了眼整个暗室,直接忽略地上惨叫声渐息的道士,黑剑从手上脱离毁了那一旁药架上备齐的药材,而后直直刺向炉鼎上困住妖丹的屏障。
束缚一去,还残留妖元的妖丹四处逃窜,另外部分静然的妖丹不知在炉鼎上灼炼了多久,妖元消散,已然死寂了。
一颗还盛亮着的紫色妖丹停在梅花身前,君卿的身影从梅花身上浮现,那被妖丹护住的妖元附在梅花身上,他想借着梅花的身体做他最后想做的事。
密室的妖丹被宁远人念咒收进囊袋,脚下兀的出现一个鲜红的血阵,许许多多复杂的符文在其中不断变幻。
本趴在地上的老道士惊恐地睁圆了眼睛,不去管滴血的断臂连滚带爬往外逃,什么都没有死亡更可怕,他已经感受到死神在握着他的脚踝,正欲将他扯向无尽地狱。
“快升空!千万不要碰到血阵!”
宁远人朝君卿喊道,急急御剑升起。
阵中的鲜红越来越盛,像拥有了生命在地上寻找着任何可以吞噬的东西。大量血物涌向老道士,鲜血爬上了他的身体。
他的手还不断抠住地面想要向前逃去摆脱阵法,而顷刻他的手便变成红色,软软塌成一滩血水融进阵法一同去吞噬他的身体。
绝望而又渴望生的厉叫充斥空间。“大人!大人!啊!我错了!我不想死!救救我……求……”
他最后的眼睛是望向宁远人和君卿的,可他逃不过死的结果,一个躯体就这么消失,成了阵法的一部分。
妖丹上的紫色小狐狸与君卿深深地对视了一眼,随即没入梅花的身体,妖气大盛。
君卿冷哼一声,眸子里尽是不屑和冰冷。“臭道士,跟紧本尊。”他瞥了一眼凝神思索破解之法的宁远人说道。
何需破解?看我不把一切都摧毁,该还的都跑不了!
阵法中的鲜血爬上了四周的石壁,不断向外延伸想要抓住君卿和宁远人。
两只千年狐妖以命相搏爆发的力量,足以毁掉这黑暗的一切。
君卿妖火怒起,梅花额间的梅花印记怒放。
一记记攻击炸裂地面去破坏阵法,他抑制不住地扬起嘴角,仿佛看到了密室外面上百个道士难以抵抗而被震碎肺腑的画面。
接连不断而又越来越强的攻击,整个密室都跟着颤动,那些爬上石壁的血物纷纷退下来缩在阵法里不敢出去,紧凝成一团发出痛苦的悲鸣。
君卿像是玩耍一般就这么恰到好处又不让它破裂的轰击了许久才停息,随后阴狠地舔了舔嘴唇,带着妖火的惊天一掌重拍而下,而阵法就在宁远人的惊骇中立刻就破了。
“呵,跟上了。”
君卿若无其事地拍了拍手掌,直接往头顶的石壁冲去,他想直接打破这极厚的土地。
宁远人看了看头顶被君卿摧毁开的一个极大的洞和簌簌下落的泥土石块,又看了看那一旁的密道,面无表情的冷脸上捕捉到了惊愕和……愉悦?
他冲进那被君卿直接撞开的洞,一路紧随而上。
果然是离地面很远,在告别黑暗冲出地面之后,宁远人腾在空中看着地面那个豁大的洞估摸了一下大约有十来丈。
君卿看着地上人人惊骇的表情很是满意,尤其是看到那上百个道士皆倒在地,五腑俱碎吐血的样子气血就通畅。
要结束了啊。
徐韦秋此时终于露出害怕的表情了,像以往气定神闲地坐官帽椅是再也不会有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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