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细腻得不合年龄的皮肤,他对妖的感知以及他对狐妖的执着……
平阳村这样一个偏居一方的小村落,从来都是温和平静的日子,远离很多外界的世俗,他们守着的不过一方安宁。
虽属于洛河城的管辖,可这县令却从来不曾多管平阳村,究竟是握权在手疏于管理还是百来人的偏远村落不能为他带来利益,关于这些,村民从不去多想和细究。
不被惦念的虽是贫穷却安稳日子远比在洛河城被昏官欺压要强。
远离了官府,村民听到外界对县令的指控与诅骂也只是相当于听了一遭别人的凄苦故事,再附上几言为百姓同情的话语,感叹洛河城中百姓在欺压中的有苦难言。
他们都难以完全想象那个被人所唾骂的县令的真实面目,今日见他平凡的样貌竟不合心中所想。
这样阴险狡诈的县令应当是个尖嘴猴腮,目露凶光的小人模样,可是真正在他们眼前的却是极其普通,无形中减弱了村民对他的防备。
可是如今,他们都察觉了异样,那个铁笼,千名身披寒甲的士兵,徐韦秋隐晦的虚伪的话语再加上不知何时对他们成隐隐包围状势的士兵。
那杆架在孟常言脖子上的枪,它枪刃上折射的危光驱走了蒙在眼前的薄雾,一切都清晰起来,他们记起记忆中一直深刻的徐韦秋的残害百姓的罪状。
这绝不是简单的为了解决瘟疫的查探,他别有目的。
有人的脚步在不自觉地后退,这样无形的对某一事物的忌讳与恐惧就这般绵延开来。
梅花身为妖尚且对他们以诚相待,平日里颇多相助,而徐韦秋身为父母官却欺压百姓,刀剑相向。
果然,妖有善恶,人当也如此。
暮鸣山该是斗起来了,紫光与黑光碰撞又相离,那一片的树木枝叶乱飞,纷纷倾倒,场地越发空旷起来。
看得明白的定能看出紫光不敌,他节节后退处于下风,另一方的宁远人出招凶狠,他的黑剑被他赋予了生命一般,直取狐妖要害。
有一士兵从远处奔来,是刚派去与宁远人一同捉妖的士兵,他从暮鸣山上下来。
他单膝跪地,禀明情况:“大人,那狐妖在山上设下结界,我等上不了山,只有宁道长上去了。”
徐韦秋瞳孔一缩,不着痕迹剜了那士兵一眼。他向后招招手,对一个手下吩咐着:“去告诉那山后的臭道士,让他们赶快把那结界破了,困住那山上的妖,要是让宁远人把他们收了……”
阴翳的表情藏着嗜血,他将手上的玉扳指摘下来,透过孔看着天空。
阳光不大,阴沉沉的很适合见点血呢。
他低声着,却传入了每个人的耳里:“那就让他们把命也留在这里好了。”
那个手下惊恐地看着徐韦秋的表情,每次他露出这样的表情定是要出人命,他慌张应下,急忙跑去了。
不多时,山后一道道黄光升起,一眼望去黄光漫天,竟是有不下百名道士在那山后,黄光冲击着结界,很轻易地将其破了,随后便形成两道符印,分别往君卿和梅花攻去。
梅花一惊,君卿身上的血已经染红了她的眼,这是她除去她的红梅之外,见过的最妖艳的颜色。
她起身施法去挡攻击君卿的那道符印,她额间那朵红梅似要挣脱而出。
一道符印被挡,可梅花无法再去躲身后的那一道,眼见着将要攻上,君卿露出千年狐妖的真身,闪到梅花身后,尾巴朝那符印用力甩去。
是狐狸痛苦而愤怒的嚎叫,君卿的尾巴生生被那符印磨碎,成了一团血雾。满是红色的妖血,梅花就这般看着君卿倒在了她的身后,他的狐身褪去,满身伤痕。
泪水滚落而下,她半开着口,喉咙被堵住一般。梅花拼尽一身气血,将她身前的那道符印打碎。
她抱住君卿,那双出尘的紫眸,此刻却失了光亮。
那狂傲的狐狸,即使是在虚弱的时候他的身上也绝不会有半点污泥的狐狸,如今满头银发被红色掩住光彩。
“小妖,扶本尊起来,本尊怎可在这臭道士面前倒下。”君卿撑着气力,看着一旁已收了剑的宁远人,努力站起。
梅花帮着他,她的手上沾的都是君卿的妖血,她这时才知晓,血是粘腻的。
君卿摇晃着身体站起,他的沾了血的银发贴着他的脸落下,那半截狐狸尾巴还在为暮鸣山的土地染着红色。
“宁远人,本尊与你在人间相斗了半载,于你也算知晓。你从来收妖都是磊落绝不用阴,今日之事你早已生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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