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纯白的床上,麟凯意识模糊的睁开了眼睛。
只见一束灿烂温暖的阳光注入房内,天气异常美好,一排排鱼鳞似的云朵齐齐的飘在那。
一眼望去,好是舒适。
他捏了捏隐隐作痛的太阳穴,慢慢半坐起身。
发现房内布局简洁朴素,主要以白色为主。
麟凯眉头一皱,掀起被子要下床。当脚刚触到地毯时,正常的一用力,突然双脚一软,跪了下去。
麟凯惊恐的睁大双眼,揉了揉小腿,只见小腿两侧泛着紫青色。
他有些慌,双手死死揪住地毯久久都没反应过来。
这时,门突然被推开。
只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显得有点吃惊。
“啊咧,你醒了?”
在温暖的太阳灯照耀下,一股夏天的气息迎面而来。
放眼望去,一排排生长旺盛的树木郁郁葱葱,一片健康绿。不仅如此,远远的还有一个波光粼粼的小型人工湖,湖面上一朵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娇艳绽放开来。
坐在石椅上的我思考着着什么,这时迎面吹来了一股花草的甘甜味。
这里是雪狼亲自带队建筑的室内“森林”,这里的植物都是依靠人工调制的温度湿度来进行非季节性的培养。
在这里完完全全可以感觉到,这是夏天;但又没夏天那样炎热烦躁,只感觉这里非常的舒适。
“小姐。”这时,许久不见的贝蒂身穿黑色工作服缓缓走来。
她眼神暗淡无神,面容憔悴苍白。
我愣了愣。
贝蒂在我记忆里一直是非常机警,而且从未见她这样的憔悴疲倦。在她那双极度无神眼里,我仿佛看到了她最近过得很痛苦。
“贝蒂,你为什么脸色这么差?”我微皱眉问。
贝蒂突然眼眶泛红,“扑通”的一声跪倒在地。
脸色愈发沉重的我并没去扶她,只是默默看着她,看着贝蒂流着两行梨花泪。
“你这是在干什么?”我压低声线缓缓地问。
“小姐,贝蒂对不起你……”她呜呜的低声啜泣,抽动着双肩。
“到底是怎么回事?”看着贝蒂这样的反应,这样的情绪,心里沉甸甸的。
看着她那双极其痛苦受折磨的眼神,仿佛冥冥之中倒影出了一出出让我窒息的画面。
猛地,耳边会响起那些人激烈的嘶吼声。
身体一震的我差点摔了下来。
“小姐!”贝蒂吃惊的起身轻轻扶着我肩,看着我脸色苍白紧蹙眉低声说“先生他只是被折磨得厉害。而且,他已经不是他了。”
贝蒂语气变得有些落空,同时又有一种像是经过无数次心理斗争之后,从内心发出的无可奈何。
她泛红的双眼让我看得心里隐隐作痛,雪狼哥的事情我从小时候就听说过了。
继母季桂芳为了争他父亲的家产,以他是灾星的理由逐出家门,之后他的父亲因听了他继母的花言巧语,以为是雪狼闹脾气故意不回家,结果,又气又急最后病重在床,之后去世了。
我只是大慨了解这一点,至于雪狼哥经历些什么,我也不方便开口问。
我想,他受到的伤害恐怕是我无法想象的。
“贝蒂,别墅被炸是……”我目不转睛的盯着那棵郁郁葱葱的小树苗,缓缓说。
那一刻起,我多希望不是贝蒂所说的那样。
贝蒂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坐正了身垂下眸子轻声回答道“是的,那栋别墅确实不是韩江炸的。而是先生的弟弟炸的。”
贝蒂嘴里说的那个人是雪狼的异父异母弟弟季风。如此说来,雪狼的的确确将他的继母给……杀了。
脑海里一闪过这个词时,我太阳穴就隐隐作痛。
雪狼哥,你到底还有什么秘密是我不知道的?
贝蒂望着我,犹豫了一下,看着手上的伤疤,那天的事情真切的浮现在眼前。
她用力咬了咬嘴唇,对着我很认真的说“小姐,请您允许我跟先生结婚!”
听到她那一句话时,我久久愣住了,看着眼里含有真诚的贝蒂一言不发。
冬天貌似要悄然离去了,天空比平时异常的干净明亮,一朵朵悠然的白云玩耍似的在半空追逐打闹。
高空悬挂的太阳也温暖着地下的每一处,一些雪被融化了,化作晶莹的水珠。
水珠悠然自得的从树上跳到草地上,阳光一照,绽放出如同钻石一般的璀璨光芒。
而在间古色古香的卧室里,安静之极。
姜国林已有半月之久没有醒过来,全靠的是上官医生用营养液艰难维持着他的生命。
“上官医生,你说先生他?”韩江假装伤心,那张善变的脸变得比翻书还要快。
上官医生整理着药箱,看了一眼面黄肌瘦的姜国林,似乎也没了法子,他蹙着眉低声安慰着“先生情况比我想象还要严重,现在救得了他的只有他自己了。”
韩江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缓缓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姜国林,心里露出了胜利的笑容。
“那,谢谢上官医生了。”韩江客气的说,也不在做任何问候,直接安排人将他送走了。
韩江疲倦的在真皮沙发一坐,不守规矩的将腿高高踏在桌面上。韩江露出狡猾奸诈的笑容,直视着姜国林那张脸。
猛地,他蹦起。大踏步逼近姜国林,仔细打量着他,摩挲他刮得干净的下巴。
“先生,你可以安心的去了,什么都不用想,知道不知道?这一切啊,交给我韩江是没有问题的。”
韩江边说边抽起个枕头,露着一张狰狞面孔欲要直接将他捂死时。
就在这一刹那,姜国林无预兆的睁开了双眼,直勾勾的用满怀仇恨的眼睛看着他。
韩江全身一震,顾不得了,直接劈头劈脸的将枕头捂在他脸上。韩江咬牙切齿的低声咒骂道“快点去死吧!姜国林,一切都属于我的了!”
韩江放声大笑,他的笑声如同鬼魅在狂风中偷笑一样,让人听得毛骨悚然。
那深红色金丝滚边的窗帘被窗户外吹来的寒风,摇曳着它的身躯。
而在沙发上熟睡的韩江突然被一股刺骨的寒风惊醒,他额头冒着虚汗,睁着半醒的眼睛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突然他猛的坐起,才发现原来自己在姜国林的房间里睡着了。回想起他刚刚做的那个快活的梦,嘴角不经露出了一丝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
这时,鼓起勇气的韩江慢慢向姜国林走去,瞬间,他的心一沉,脸色煞白。
躺在床上的姜国林,睁开了眼睛,正直勾勾盯着他。
韩江双腿像是钉在原地,毫不相信的摇摇头,细心的韩江发现,姜国林目光呆滞,是没意识的。
“先生?先生?”
胆大的韩江向姜国林挥了挥手,当他确定姜国林只是醒了的时候,那个雄心立刻回来了。
看着那个枕头,不仅又像梦里那样,将枕头高高举起,就在他刚要闷死姜国林时,身后传来敲门声。
“韩先生,您有电话。”
韩江那双狐狸眼睛转了转,似乎又有什么诡计用上脑子里。
他轻声冷笑,回头看着如此幸运的姜国林,缓缓说“先生,你先好好活着,等我回来。下次,我一定会让你非常安心的离开这世界的……”
重重地关门声响起,韩江已经远远离开了,姜国林一人孤独的躺在床上,那双布满皱纹的眼睛流下了两行热泪。
雪狼独自一人来到了医院。
看着依旧有警卫在巡逻的医院,有些人仍然心有余悸,偶尔走走停停,打量着周围。
阳光明媚,雪狼已经好久没触摸过这么温暖的阳光了。
在那层楼上,那个窗口边,有双像是活在黑暗里的眼睛透着阴冷,目不转睛的俯视着雪狼的踪迹。
泛起血丝的眸子变得暴躁,倒影在他眼里的雪狼,仿佛下一秒就将他吞噬。
雪狼找过黄清的主治医生,也详细的了解了黄清最近的情况。
病房内光线暗淡,出了雪狼稍重的呼吸声外,黄清几乎没什么呼吸声。
满头愁绪又涌上了雪狼心头,他垂着头,弓着背,寻找着放在口袋里的香烟,可转念一想,目光落在了黄清身上。
“医生说,你的肺现在不能自主呼吸了,不过你放心,你会好起来的。还有,蒲荷回来了,可惜她不能直接来看你,再过段时间,我会让上官医生接管你的病情,让你在家里。”雪狼声音忧郁,寂静的房间里只有他一人的声音。
雪狼望着从窗帘里偷溜进来的阳光,伸手轻轻拉开。
瞬间,带有暖意的阳光洒了进来,把整个抑郁的病房带来了生机勃勃。
看着那缕阳光,雪狼不禁抿嘴一笑,自言自语的说“我还记得,我第一次喝酒的事。而且还是你带的,我们俩都喝醉了,被先生发现后却罚了你,当时真好笑呢……”
雪狼越说脸上的表情越发沉重,越发凄厉。
“这位先生,你是干什么的?”门外护士突然开口道。
雪狼眼睛一亮,瞬间变得凛冽起来,又听到护士大声说“快来人啊!”
当雪狼冲出病房时,只看见被撞倒在地的护士以及推翻的医用器具,其余什么人也没看见了。
“该死!”雪狼幽怨的低声咒骂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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