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没回来之前,还在那人群里头等了好一会儿,才等到洛九。
洛九见到她时候才松了口气看着她:“先生怎么乱跑。”
月吾这会神色很是正经,就道:“我方才听里边有些动静,寻思着也不是什么好事,不跑留在那里做什么?”
“先生……”洛九才开口又选择了沉默下来。
刚刚那一瞬间,她居然想问先生难道不担心她吗?
月吾听到她开口叫自己,就朝她那里看了一眼,才道:“我见你武功比我高,又没我生的好看,自然不用担心会出事,也就回来了。”
“……”洛九沉默了一下。
她忽然发现,她就连开口都是个错误。
正当洛九沉默下去时候,忽然一抬头,就看到月吾已经走到前面去了。
洛九怕她再走丢了,想了想就连忙跟着上去。
这边月吾正饶有兴趣的看着那些摊上的东西。
就听洛九开口道:“方才里面有个红衣服的男子,原本正选着,就见那男子忽然上了前面,趁那几个人没注意就把其中一个红布盖着的东西拿走了。”
说着她看了一下月吾的脸色,又道:“这时候场面才慌乱起来,那些侍从就跑了出去追那人。”
月吾这时候正在摊前抬头看着那小香包,就指着一个绣着并蒂莲花纹的香包开口道:“老先生,这香包多少钱一个?”
洛九抬眼看过去,就见到老先生伸手比了个数,月吾就掏钱给他了。
等月吾把那小香包挂在腰上时候,才看向洛九道:“这事我知道。”
洛九听了之后有些惊讶,很快又平复下来赞叹道:“先生竟知道,难道是在里面的时候就瞧出来了那个人不简单吗?先生果真是神机妙算。”
月吾没忍心戳破她的幻想,她其实只是在抱着他之后察觉到他怀里有个盒子。
便猜想他是拿了桌子上面的东西,什么东西她倒是不介意。
反正她要看的也只是那大人的底。
竟然连她的盛月楼都被他伙同着蓝婉吃了下去,还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月吾想到这就眯了眯眼,才回了客栈里面。
而在月吾睡了下去之后,盛月楼里头还热闹得紧,这会大堂里面已经恢复了原来接待客人模样,而在二楼角落的雅间里头就不住地传来许多女子的笑声。
在里边的时候眼见的,便是那先前的大人,这会已经脱下了面具放在桌子上,露出原本清瘦温和的脸。
只是那嘴里咧开着笑了起来,平添了几分猥琐气息。
这会边上紧靠着他的一个穿着蓝衣的姑娘就道:“原以为那卜三和卜四有什么猫腻,倒是中间出来了一个红衣服的人,难道真如大人所言,是京城的那位来了?”
那大人闻言笑了一下,就开口道:“婉儿别急,爷我在这,谁来了爷都能护住你,你只管乖乖的跟着我就好。”
“可那仙不弃毕竟是真的……”兰晚想着那仙不弃难买,很是心疼了一会儿。
那大人才安慰她道:“心肝儿你放心,毕竟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嘛,就算真的是那个人来了,我也能让他躺着回去。”
那婉儿闻言才放心下来,就笑道:“你我所行为的是正义,假以时日,我相信你定能登上高位。”
那大人听了之后就开心得搂住着她的腰道:“那我许你无双之位!”
*
其实菩提看着这家主子站在窗前看月亮的这种画面,觉得十分让人害怕。
这种感觉就像是天凉王破一类的。
然而他家主子只是站在那里抬头看月亮,并没有说话。
因此梁殊贺开口时候,愣是把菩提吓了一跳,立刻抱着剑朝他道:“属下在,不知殿下有什么事?”
“可都按那方子备齐了?”梁殊贺只是淡淡地开了一下口。
菩提没想到他问的原来是这个,前不久主子就无端端拿回来一个小药瓶,还非要让人在这个瓶子里边研究出来是什么药,治的什么病。
开了药方子之后所有大夫都说治容易,药难齐。
尤其是最后一味仙不弃。
菩提原先好奇,可后边问了一次,主子便沉下脸来让他少问。
因而菩提现在也就只敢低下头道:“那药都已备齐了。”
“那就好,你下去吧。”梁殊贺依旧冷着脸。
菩提不敢拂他的意,转身就要往外边走。
结果离门口还有两三步的时候,就又听殿下开口道:“等等,你回来。”
菩提当下就折了回去:“殿下还有什么事情?”
梁殊贺闻言愣了一下,就道:“一个女子对你如何方为喜欢。”
他的语气实在正经,连疑问都没用上。
导致菩提迷惑了起来,就道:“臣未曾喜欢过一个女子,但臣曾听说,喜一人似有疾,纵使有医,亦能终身不愈。”
梁殊贺闻言不耐烦打断道:“你还是下去吧。”
?
菩提忽然被打断时候愣了一下,就听见殿下开口道:“本宫未曾有过情欲,何来疾。”
于是菩提也就纳闷着,自己刚刚好像也没指说是殿下啊。
但是菩提的身体还是很诚实的退了下去。
这会就在他出门口的那一步时候听见殿下开口道:“菩提,你回来,过我这里来。”
于是菩提又颤颤巍巍的折了回去,走到殿下面前。
就见他回过头看着自己,好一会儿才道:“倘若我亲了你,抱了你,在这大祉朝的礼数里,是否已经将你算做我的人了?”
菩提听了之后脸色一白,就抬头看向殿下:“我待殿下是君臣之间,永远没有僭越之心,还希望殿下饶过微臣!”
梁殊贺见他这会言辞激烈,脸色发白,忽然便明白他刚才在想什么,当下也黑了脸:“不是说你。”
“哦——”菩提长出了口气。
忽然又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向殿下:“殿下您是有了?”
梁殊贺闻言斜睨了他一眼:“我不过是想让她为我所用。”
他才说了,就看见菩提还想要说什么的样子,就朝他摆了摆手,开口道:“你下去吧。”
而等菩提下了去之后,他才又抬头看起了窗外的月亮。
“月儿又大又明亮,谁会不想着据为己有呢?”梁殊贺口里头这样说着,就闭上了眼睛。
他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错,她并没有像往常那样轻浮,也没有认出他,可他听到她的呼吸,闻到她身上的香味,他就觉得渴。
人性本贪。
他贪图时候,没有满足。
*
月吾第二天真带着洛九去了东边的那神医处,东城富庶,偏偏那东家医馆在巷角里边实在算得上是简朴无华,倒是让他们好找了一番。
月吾在外面叫了许久都不见有人,待她敲了敲门,也无甚反应,月吾看了看,就向洛九用眼神示意,洛九见状,便把门推开,里头连个人也没有。
“里边有人吗?”洛九颇为谨慎地在里面叫了一声。
后边眼见着实在没人出来,就想往外边走。
这时候月吾停在门口,就听见里面有脚步声往外传过来。
连带着一个妇人的声音:“有人有人,这两日我家小孩生了病,一时离不得人,我这就去把我夫君叫出来。”
月吾见状点了点头,倒也理解。
待那人出来后,瞧着不过是四十多岁的模样。
穿着打扮规矩,瞧着也只是个平头百姓。
那东郎中一眼往她们两个看过来,就看着洛九道:“两位娘子见谅,我这不外诊。”
月吾见状便看过去道:“是我身体有恙。”
那郎中闻言抬眼看了她一下,后边才道:“我知道是你身体不适,可你这病我没办法医。”
洛九原先还以为他是看出来了,他们两个都是无病之人。
可这话一听着又出了几分不对劲。
月吾闻言就笑道:“我是被板娘胎里带出来的,不能根治倒也无妨,不过这良州城果然是卧虎藏龙之地,处处都与外头不一样,倒是让人很是惊喜。”
“两位娘子是外头来的?”那夫人闻言便道。
洛九这会儿就回答道:“我同我姐姐是外地过来投奔亲戚的,刚才想是姐姐这两日在其中见闻,难免觉得新鲜有趣。”
那大夫闻言就笑了一下:“那倒是,这么些年来,我眼见着这良州城越来越好,比之京城也无不及之处。”
说着他又补上一句:“多亏了那大人。”
月吾闻言只道:“原先我同妹妹倒是想去拜访一下,可后头越听越越觉得大人不是常人所能及,每日应当也有不少人客去拜访,想来也是,我等小辈等闲无法见着了。”
这会那妇人听了就道:“那倒不是,我们大人善听民意,不分高低贵贱,皆会亲自接待,就在下边那条春兰街里。”
月吾闻言便垂下来眼帘:“倘若有机会,我们倒真是要拜访一下这样的奇人,今日便谢过二位了。”
月吾说着就从袖中拿出来一锭碎银子放到里头柜台上:“我们姐妹二人也算是打扰了二位,还望二位不做推辞。”
那妇人见状一喜,就要收下那碎银子,可那手伸到柜台上的时候那大夫就伸手拦住了她:“二位娘子拿回去吧,这两三句话不算什么。”
“无妨,家里头孩子不是病了吗?”月吾轻飘飘撂下来这句话就往外走。
那大夫也不再做声。
等人少时候月吾才没忍住背着手道:“九儿,你会不会觉得这地方,像在做传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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