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小祖宗一副急不可耐模样，夙凌远便耐心道：“玖儿，寻常时候你瞧那菩萨佛祖是因着何物而使众人都去拜他？”
玖儿闻言想了想，就认真道：“因他们有无边法力，长生不老，还有救济世人之心，世人想要一样的能力，便敬他拜他，以获得这无边法力。”
“这便是了。”夙凌远听她说后笑道。
后面又道：“我再同你讲，你不过是想长得同我一样高，那你来求我，拜我，是不是就能像我一样高了。”
“原来是这样！”小祖宗听了后很有感悟。
然后想起来平日里所谓礼佛，便道：“凌远哥哥放心，每逢初一十五我会同你上香的！”
“……”夙凌远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好像是给自己挖了个坑。
只好耐心地试图解释道，声音清朗如玉：：“我不是庙里的佛，自然不用这样麻烦，只要你待我好，比寻常人都好，只待我一人好，那我便能佑你事事称心如意。”
是了，他要佑她事事称心如意。
夙凌远只见她一脸懵懂，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似的瞧他道：“倒也不亏。”
玖儿瞧着神仙哥样样都喜欢，仿佛待他好是这世上最理所应当的事，只是自小阿兄便告诉她，女孩子说话要含蓄些，所以她得一副老成样子同他说不亏。
玖儿觉着自个脑瓜子灵光得很。
不过就算夏天过去了，玖儿也没有长高，反倒是软磨硬泡下，苏明瑕开始教她习武。
于是那日玖儿在自家庭院里的树下练剑时候碰到来瞧她的夙凌远，就听他笑道：“我可没有骗你，虽然你未曾长高，到底还是称心如意了。”
简直厚颜无耻至极。
然玖儿闻言极认真地点了点头：“往后我还要待你好，比所有人待你都好，这样你就只能独独让我一人称心如意了。”
夙凌远在边上瞧她，闻言不动声色地弯了弯嘴角，彼时初夏，院里木叶下漏出来斑驳光影，他的小祖宗穿着一身水碧颜色的的窄袖胡裙，扬言往后要习武成为天下第一人。
他想，这样好的小姑娘，往后一定要许她海阔天空。
只许她一人。
*
元佑十六年——
苏府庭院里的树木生得老高了，漏下来光影斑驳都映在了树下的人身上。
树下的少女生得如仙境里出来似的清绝模样，偏穿着红色的胡裙，手里的剑挥舞起来，剑式凌厉，偏偏动作轻快敏捷，叫人瞧着就有些压迫感。
这时候边上窜出来个绿裙子少女就瞧着她得意喊道：“苏小玖，你家三皇子今儿可没空来瞧你了。”
那红裙少女闻言只是顿了顿，又继续练起剑来，边道：“我又不稀罕他瞧我，我练我的剑，做我的天下第一，同他有何关系。”
那绿裙子姑娘就叉腰道：“既然如此，那我找我爹爹请皇上给我同三皇子赐婚。”
然她话音未落，便见方才还在苏小玖手上的剑这时候就已经钉在了她边上的树上。
玖儿便停下来瞧着她冷笑道：“你倒是试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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