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也有神？”
贾文均摇头：“不，我们并没有神。”
那是怎么回事...
“OK，接下来进入第三说明阶段。”，贾文均拿出一副学长的做派：“首先，我们要明确一点，‘世界守卫’是如何诞生的。”
“简单地说，世界真理就类似一段程序，它实在太过宏大，以至于无法诞生自主意识。不过，它仍旧会按照一定的规律运行，就好比是动物的本能，遇到危险会下意识规避。”
“而我们这些守卫者，就是世界真理出于自保机制而促生出来的。”
这个倒是很好理解，可以理解成某种本能的防卫机制。就像人体内的免疫系统。
见程空然点头，贾文均继续道：“真理形成世界后，会逐渐演化出无数规则。比如我们所知的相对论，量子力学，热力学定律，都是对这些规则的部分描述。”
“而世界中的极少部分生灵，会得到世界规则的强化。对于这部分生灵，我们有个更统一的称呼，超凡者。”
超凡者。
程空然若有所思：“笼统的说，就是超能力？”
“为了便于理解，可以暂时这么认为，实际上比这更加复杂，甚至不可理喻。比如我的能力，表现形式就是控制温度。”，说着，贾文均张开双臂作拥抱状：“赞美太阳！”
话音落，程空然只感觉屋内空气迅速升温，很快超过三十摄氏度，如同夏日暖阳直照。
“怎么样，是不是很神奇？”，贾文均一脸得意。
程空然抿着嘴角：“抱歉，我已经有些麻木了。就算你的能力是变身成魔法少女...好吧，我还是会惊讶的。”
“你这家伙”，贾文均撇了撇嘴，最后长出口气：“好吧咱们继续。接下来，给你普及下我们这个世界的真实背景。”
“正是有世界规则的存在，以及‘世界真理’的防卫机制，我们中的一部分人，才能获得掌握这些规则的力量。获得这些规则力量的人，被称为超凡者。”
程空然点点头。
贾文均继续道：“当其它世界的生物侵入时，会触发‘世界真理’的防卫机制，我们这些超凡者就会得到大幅加强。而对应的，侵入物则会受到‘世界真理’的压制。此消彼长，双方的战力就不会差太多。”
程空然若有所思：“所以，我们的世界才能存在至今？”
“是啊，这是大前提...”，说到这，贾文均眼中闪过苦涩：“不过，要是这么简单就好了。那些‘神’，虽然无法直接夺取真理，却能用各种迂回的方法。”
“听说过这么一句话吗？”，贾文均看向程空然：“世界上最坚固的堡垒，都是从内部攻破的。”
程空然呼吸一滞。
而贾文均没卖关子的兴趣，直接解释道：“接下来，就要说到为什么并不是所有超凡者，都是‘世界守卫’。”
“其它世界的那些‘神’，会挑选一些我们世界的生灵，赐予他们力量，并颁下‘神谕’，命他们杀死‘世界守卫’。恩，在古代，对他们来说，叫清理异教徒。”
“...宗教的形式？”
“是的，至少在古代是这样。”，贾文均点头：“他们以使徒自居，忠心侍奉着他们的神。并祈祷着有一天，他们的神会降临这个世界。”
程空然问：“都有哪些宗教？”
贾文均淡淡道：“西方的那些个宗教有很多都是。不过现在都隐于暗中。那些教徒自称净世使徒，他们认为这个世界生而污浊，想要将之净化。嘿，净化。”
程空然有些毛骨悚然，一时不知说些什么。
“总之，简单地说，其它世界的神，在我们的世界发展了规模不小的宗教，并让他们对付世界守卫。一旦世界守卫的力量消失，‘神’就会降临，夺取‘世界真理’。而我们的存在意义，就是保护这个世界。”
这就是世界的真相吗...
程空然实在难以平静。
见好友不说话，贾文均拿起矿泉水，咕咚咕咚喝完剩下的半瓶。
“是从多久开始的？”，程空然忽然问。
“五千年前”，贾文均放下水瓶：“自古至今，‘世界守卫’与‘净世使徒’的战争，从来没有停止过。这也悄然影响着世界的局势。嘿，像不像塔防游戏？”
程空然实在没有开玩笑的心思：“那，怎么样才能成为超凡者？”
“世界规则的碎片会自主选择合适的宿主，与规则碎片融合后，就会获得相应的规则能力。就算成了超凡者。”，似乎知道程空然在想什么，贾文均神情复杂起来：“老程，不知道什么原因，世界规则会排斥你，所以...你无法与规则碎片融合...”
言下之意，程空然无法成为超凡者。
年轻人一愣，一阵恍然。
“所以...我才会失去记忆。”，他轻声开口。
没想到好友会猜测出来，贾文均也是一怔，随即露出一抹安慰的笑：“看来你已经知道时空回溯了”
“恩。”
“按照惯例，我还是详细解释下吧。”
“听好了老程，每次超凡者进行战斗，一旦超过某个阈值，都会调动甚至破坏世界规则。而世界真理拥有‘自愈’的能力。这种‘自愈’能力非常强大，其表现形式之一，就是时空回溯。它会将时间回溯到自身没有被破坏之前。”
“超凡者与规则碎片融为一体，并不会受到时间回溯影响。但除此之外的一切，都会被回溯。”
程空然捏紧拳头，又悄然松开：“所以，我已经失去了很多记忆。”
“是的”，贾文均眼露怀念：“曾经我们是一起出身入死的战友，我们一起战斗了很长一段时间。你这家伙，明明不是超凡者却那么厉害，还救过我好几次。你的战斗天赋并不比你妹妹差。可惜，时间回溯...会抹平一切...”
贾文均偏开目光，望向窗外。
夕阳西下，阳光给窗外原野镀上一层浅红薄暮。
此时已是下午六点。
程空然沉默着，好一会后，浮现一抹笑意：“文豪，谢谢你。”
“谢我干嘛？怪肉麻的...”
“虽然不知道已经回溯几次，但今天这一幕，应该不是第一次。谢谢你每次都赶来跟我解释。”
看得出贾文均赶来这里花了不少时间。
说到这，程空然顿了下：“我...可能也不是第一次说这种话...”
“自信点去掉‘可能’。算上这次就是第三次了。”，贾文均不由笑了：“你这家伙，每次都拜托我不知多少遍，如果世界遭遇大规模的危机，特别是你妹妹可能有危险时，就让我来‘唤醒’你。”
“现在，你已经知道自己是谁了，你的委托我也算完成了一半。”
程空然思绪飞转：“既然我不是超凡者，那我能起到什么作用？”
“虽然不是超凡者，但也并非不能拥有强大能力。至少对你来说是这样。”，贾文均拍了拍放在茶几上的合金行李箱：“喏，这是你的东西。”
“...我的东西”，隐隐觉得眼前的合金箱体有点熟悉，程空然不由伸出手，握住了箱子的握柄。
“滴”
检测到主人的活体DNA特征，合金箱子自动解锁。
程空然将之打开。
箱子内部只有几样东西。一大一小两只银灰色合金罐，一把刀一把枪，还有一只疑似恶魔生物的断手。除此之外，便是用来填充固定的黑色泡棉。
“首先，从这只基因针剂说起。”，贾文均拿起那支手臂粗细的合金罐：“你知道什么是基因药剂吧？就是可以大幅提高使用者身体素质那种。”
基因药剂的概念并不小众，程空然点下头。
“现在我手上这个，就是一只最顶级的基因药剂，里面添加了独属于你的肌肉细胞核。这得多亏奥兹博士，是他为你准备的。”
肌肉细胞核，奥兹博士...
知道好友不明所以，贾文均便补了一句：“所谓肌肉细胞核，就是记录肌肉记忆的细胞核。人体可以通过大量练习产生肌肉记忆，肌肉记忆的信息质保存在相应细胞核内。而这只基因药剂里的细胞核信息，就是提取自你回溯前的身体。通过它，你能迅速恢复回溯前的肌肉记忆。”
还能这样...
程空然暗暗惊叹，随即又问：“奥兹博士是谁？”
“他是我们‘世界守卫’的首席科技顾问。奥兹研究院就是以他命名的，你的k6就是产自那里。”
程空然本想问问他与奥兹博士的关系如何，不过知道这是次要问题，跟着又看向箱子里矿泉水瓶大小的那枚合金罐：“这是什么？”
“标准配置，纳米作战服。”
贾文均又指着箱子里的刀和枪：“单分子切割刃，原理是通过高频震动切割目标，缺点是容易过热，一旦过热就会报废。还有这把枪，TK301，弹夹容量17发，特别定制的电磁击发机构，最快可以在0.1秒内打空整个弹夹。”
都是些科幻但又听说过的物品。
程空然轻一点头，目光转向箱子里的最后一件物品：“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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