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徐州,徐州地理位置很优越,算是黄河与大运河交界处,可发展多年都没什么起色,倒不是徐州人不努力,只是数次或是自然发生或是人为造成的黄河改道让徐州得不到安稳的发展环境,以至于商人不敢来,害怕投资打了水漂,官员不想来,害怕担责任,但优越的地理位置还是让徐州保持着繁荣。
程旭是昨天到的徐州,此时已经五月了,四月发生了很多事,先是李自成战败于山海关,后又躲在北京正式的称帝,随后火烧紫禁城跑了,如今也不知道去了哪,程旭此次来徐州倒是没什么原因,只是想尽量往北一些,想更早知道北方的消息。
程旭现在正在逛着徐州城,有些漫不经心,就那么漫无目的地走走看看,身后依旧跟着那个背着书箱的仆役,本来今天出门让那仆役把书箱放在客栈就是,但仆役不肯,说是不安全。
这次游学至今程旭刚开始还会去拜访各地大儒,可到后面便只想多看看百姓的生活,为的便是验证心中所想,另外如果可能他甚至还想去看看战场,但他不过是个书生,哪里知道什么地方正在打仗,想去也不知道去哪,正在程旭胡思乱想的时候,几个骑着快马的人从他身旁一掠而过,程旭赶忙让开,仔细一看,这些人不平常,马是北方良马,马上的人身强力壮且全副武装,程旭有些奇怪,这是哪来的骑兵吗?难道徐州要出事?但他又觉得不会,毕竟若是真有事这几骑是进不了城的,那这些人是来干什么的?
程旭带着疑问,刚准备跟去看看,还没动身,又是几骑飞驰而过,看装扮和刚刚的是一批人,那为何分开走?越发疑惑的程旭还是决定去看看,于是向着那些人去往的方向走去,仆役觉得不太好,于是劝道:
“少爷!出门前老爷不是说遇事能躲则躲吗?”
程旭脚步不停,只是回答:
“去看看能有什么事?快跟上!”
“可少爷,这些人明显来者不善啊。还是小心为上。”
“怕什么,我又不会去得罪谁。快点跟上。”
“那少爷可得答应小的不惹事。”
“好好好,你走快点!”
程旭正带着仆役朝着那些人不见的方向走着,突然又是一骑从身边跑过,程旭嘀咕着
“今天这是怎么了?不对,这刚刚过去这人与前边不是一波人。”
于是跑了起来,程旭从小便有打熬身体,练过些拳脚,跑的也就挺快的,那仆役一下就被甩的老远,但程旭没停下,他年轻人心性发作了,想着肯定有热闹可看,脚步越发快速。倒也没跑多远,很快便看到几匹马被拴在一个小楼前,只留下一人看马,程旭一抬头,发现竟然只是个医馆,这些人跑这里来干嘛?程旭刚刚陷入思考便听到有什么东西被打碎的声音,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便悄悄靠近了。
刚一靠近便听见里面传来争吵的声音,一个老年人正说:“你们,你们这简直就是强盗!”
随后听见一个礼貌但又有些彪悍的声音:“老先生,打碎的瓷器在下会照价赔偿的,请随我们去一趟可好?”
“老夫不去!”
“老先生!在下听说您是这徐州城里医术最好的。就与在下去一次,诊金绝对让老先生满意!”
“老夫不去,你们简直就是土匪,一进门打伤老夫的弟子,还把老夫最喜爱的陶罐打破了,你觉得老夫有可能跟你走吗?”
“老先生。此乃误会!”
“打伤人,毁了东西都是事实吧?”
“老先生,事情确实是我们造成的,但真的不是有意为之。”
“哼,老夫不会去的,请回吧。”
“若是在下一定要老先生去呢?”
程旭听见这话原本对那礼貌男人的好感一扫而空,这是要抢人?光天化日之下抢人还得了?于是不清楚事情来龙去脉的程旭就这么走了进去,刚一走进房门便看到几个魁梧的男人站在一个胡子拉碴的老人面前,那老人身后还有个眼泪汪汪的小男孩,这小男孩额头鼓了个包,此时屋里众人听见有人进来了,全都看向来者。
程旭感受到目光,有些不自在,但是作为读书人的自信让他一瞬间恢复了自然,站的笔直,目光炯炯的盯着那些“强盗”说:“几位兄弟这么做不妥吧?”
那几人见是个书生,便抱拳行礼,这番姿态确实让程旭有些惊讶,只听那些人的首领说:“公子此言差矣。事情是……”
程旭以为他要狡辩赶忙打断道:“在下在门外都有听见,本不愿出来,但你们好似要抢人,在下便不能不管!”
那几人都不是能言善辩的,为首那人更是涨红了脸,连忙解释道:“公子!我们并不打算抢人,事情并不是公子想的那般……”
程旭敏锐察觉到了些不自然,毕竟这人太过坦荡了些,不像是准备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那种人,于是问道:“几位兄台看起来不像是那般不堪的人,可否说清事情缘由呢?”程旭说完冲着欲言又止的老大夫摇摇头,那老大夫叹口气便不再说话了。
那几人见书生没有为难他们,有些欢喜,赶忙说:“谢谢公子!”
说完为首那人恭敬的朝着老大夫和程旭行了礼,缓缓说道:“今日确实对不住老先生,刚刚到医馆门口时见没有开门,便敲了敲门,没人回话准备接着敲门,不想老先生的弟子正好前来开门拿下了门栓,而我们兄弟力气有点大,敲门用力过了头,便把老先生弟子撞倒了,正好倒在那陶罐边上,之后便是老先生听到动静下楼,老先生弟子一个起身,那陶罐便摔了。”
程旭嘴角有些抽抽,这都什么玩意儿,但还是说道:“既然如此确实是误会,这番说法误会应该算是解开了,老先生觉得如何。”
老头皱了皱眉头,还是说:“听起来确实是误会。”
那几人喜形于色,为首的更是急不可耐的开口问道:“那老先生可否出诊?”
老先生摇了摇头说:“老夫不想去!”
这下程旭也觉得奇怪于是略带好奇问道:“老先生,既然这误会解开了,之前也说过会赔偿了,那先生为何还是不愿出诊?”
那人感激的向程旭抱拳,但老头开口了:“公子啊,这些人明显是哪家大户的家仆,老夫最讨厌的便是帮大户人家诊病。”
程旭疑惑的问道:“这是为何?”
老头见程旭问,带着气愤回答了:“哼,总不是大户人家规矩多,特别是给女眷诊病规矩多忌讳多,这医术根本施展不开,到头来若是治好了那便是应该;没治好碰上讲理的大户拿了诊金走是能走可名声就臭了,而若是碰上那不讲理的轻则一番打骂重则一刀便给剁了,都没地儿说理去。如此你倒是说说老夫为什么要去给大户出诊?”
程旭有些愣神,他哪里知道还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老头看程旭不言语接着说:“不是老夫绝情,老夫有一好友,以前医术与老夫相当,后来被一北边的豪门花大价钱请了过去,一路上那是礼数周到,可之后便再无音讯,老夫打听了很久,也只知道老夫那好友进了那家人的门便没再出来了,便是如此老夫才不愿去给高门大户出诊。”
那几个魁梧的汉子听到大夫的话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为首那人是想也没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沉声说道:“老先生,我家主人绝不会做出那等事来,求老先生与我们走一趟吧。”
程旭与老头都有些楞,这个汉子跪的太过干脆,不带一点犹豫那种,这到底是要去救谁?跪在地上的汉子说:“老先生若是不答应,在下便一直跪下去。”随后好似得到了指令,几个大汉全都跪下了。
程旭赶忙走上前去准备将人扶起,可那些人力气很大,程旭没拉动,然后看了眼那大夫,老头感受到程旭的目光,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哎,这是何必呢。起来吧!先把情况告诉老夫,去不去说清了情况再决定。”
几个大汉有些犹豫的起了身,还是那首领模样的人说了话:“在下乃是原太原陈家的管事,目前家中正欲迁往南方躲避战乱,而我家大小姐在路上中了毒,这毒据说无人能解,但老爷不信,沿路走沿路邀请名医去为大小姐解毒。”这管事不是别人,正是陈府的张吉张管事,本不应该由张管事来请,但张管事听说这大夫医术很高明,便亲自来了,他此刻说的情况有所隐瞒,但没隐瞒多少,只是把此行目的地和中毒的原因给隐瞒了。
老大夫略微沉吟一番,开口说道:“看你是个心诚的,但你如何能保证你家主人不会加害于老夫?”
程旭想去看看这陈家到底是个什么妖魔鬼怪,毕竟这几个家仆的素质让他有些心惊,于是说道:“这样吧,在下与老先生同去,在下无论如何都是有些背景的,这陈家怎么说都不会连着在下一起害了吧?”
张吉感激的对程旭说:“公子且放心。若是公子能去我家老爷一定会好好酬谢公子的。”
老大夫见程旭出了头,不情不愿的说:“行吧,老夫就去看看,但不能保证一定治好。”
张吉抱拳行礼:“老先生无论能否治好大小姐,老爷夫人都会以礼相待。”
程旭说:“既如此便去吧,你家主人现在何处啊?”
张吉恭敬行了礼回答道:“开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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