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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分身

99、分身

金箭笔直地插在杜拉的肩膀上,鲜血从伤口中渗出。杜拉面不改色地拔出箭头,流血地伤口在一瞬间愈合如初。她掰断箭羽,望向远方的云朵,不屑道:

“你们除了偷袭还会别的吗?!”

云朵被风吹走,月色下,一位红发的少女举着一把黄金大弓缓慢地飘了出来。

她穿着与发色搭配的短裙,身上的黄金软甲在月光下闪闪发亮,双马尾的发辫在风中飘舞。她赤脚踩在一小片金色的圆碟上,从身上散发的淡淡光芒来看,艾丽丝了解到这同样是一位魔法少女。

少女没有搭理莱拉,她保持沉默,从虚空中抽出一支金箭,搭弓拉弦准备二次射击。

见此情景,杜拉也没有废话。她断开了自己与触手的连接,加速向前,直冲对方面门。

就在杜拉冲到红发少女面前的同时,轻而易举地躲过了射出的箭支。那金箭带着一往无前的势头,射中艾丽丝身上缠绕的触手。

那触手眨眼间便化作了光点飘散,艾丽丝总算脱离了控制。

另一边,红发少女刚刚射出一箭。杜拉的拳头已经袭来,她甚至没有看清动作,整个人就从漂浮的圆盘上甩了下去。

见此情景,艾丽丝顾不得整理衣服。她立刻扇动翅膀,冲到下方接住红发少女。

“喂,你还好吗?”

脸上结结实实挨了一拳的少女意识模糊。在艾丽丝的呼唤下,她勉强睁开眼睛。少女揉了揉肿痛的脸颊,眼眶立刻变得通红,整个人不合时宜地哭了起来。

“唔……好痛啊……为什么要打脸啊!”

“我说……现在根本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吧……”

艾丽丝根本来不及吐槽。杜拉的速度奇快,仅一个呼吸的间隔,她已经挡在了二人面前。

“真麻烦,你就不能把果实还我吗?那本来就是我的东西。”

“什么叫你的东西?所有的雏形都是你的?”

“当然不是。雏形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但是你把雏形变成了规则,那就成为了我的东西。背面世界的所有规则都是我的所有物。”

“那你也太不讲理了吧……意思是只要别人拿到规则,就必须给你?”

“没错,我就是规则本身!是神明赋予了我容纳规则的权力,一切的规则必须由我来吞噬。”

杜拉所说的内容完全由她臆想。存在于艾丽丝意识中的那只冰蝶,其本身就是纯净的规则。而冰蝶第一次和艾丽丝对话的时候就明确地表示,这个世界上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神明。

如果说规则本身就否定了神的存在,那杜拉所说的权力,只不过是她单方面的狂妄念想。

艾丽丝显然不能把冰蝶的事情告诉对方,那缕规则存在于她的意识深处。要是杜拉想得到那份规则,她说不定会把艾丽丝的脑袋完全打开,硬生生地“吃掉”她的全部意识。

艾丽丝保持沉默,杜拉则无奈叹气。

“真麻烦啊。反正你还没有把规则吃掉,你只要把果实交出来,我是不会对你做什么的。拿过规则我就离开,这一点我能保证。”

杜拉能感知到规则的存在,她知道面前的艾丽丝没有与规则融合。在她的观念里,这意味着规则还处于果实的状态。杜拉还以为艾丽丝是用某种方法把那枚果实藏了起来。

“如果……我把果实吃掉了呢?”

“要那样就太方便了,我直接把你吃掉就行了。不过你最好别跟我开玩笑,我知道你没有吃掉果实。”

艾丽丝确实没有吃掉果实,但是规则已经在她的意识中了。此刻,艾丽丝更加坚定了决心,不把真相说出来。

艾丽丝刚准备编一个借口。一个冰冷的声音忽然出现在她的头顶。

单翼的精灵·莱拉,手持锋利宝剑出现在众人头顶。她依旧穿着昨天的休闲装扮,刘海遮住了半只眼睛。

莱拉是艾丽丝昨天见过的精灵,是最擅长战斗的精灵之一。李美婷评价莱拉要强过所有的魔法少女,李美婷本人的格斗技巧都是莱拉教授的。

然而,莱拉再强又能比魔法少女强多少呢?

敌人是能够无效魔法的“半神”,艾丽丝之前试过,在杜拉的领域中,精灵魔法一样无法使用。

“我当是什么家伙来了呢,原来就是一个混型。你这杂种玩意不躲在阴影里啃‘骨头’,跑到外面来抢东西是吧?”

莱拉仰起头,高傲地看着龙人杜拉。她的视线扫过一旁的艾丽丝和红发少女,目光中的不屑甚至多了三分。

看清来者,龙人杜拉二话不说,立刻伸出触手,贯穿了对方的胸膛。可身体上多出大洞,莱拉的神情却没有任何变化。

伤口处没有鲜血,准确来说,莱拉的身体内部什么都没有。

那是只有外形的空壳,内部只有完全的空洞。对于精灵来说,外形是她们存在于人类世界的基础。一般的外形暴露出内部的空洞就会自行消散,其承载的精灵也会自动回到夹缝。

然而,莱拉的外形完全被贯穿、甚至被触手撕成两半,她的外形都没有任何变化。相反,两半身体各自扭动,眨眼间变成了两具完好无损的身体。两具身体完全一样,不止衣服完整,就连长剑也一并复制。

——这就是莱拉所擅长的精灵“魔法”。

准确来说,莱拉掌握的并非魔法,而是一门技术。分离外形、制造并操纵分身的技术。

由于本身没有特别擅长的精灵魔法。为了自己的提高强度,莱拉甚至自己跟自己签订了契约,为外形安装了魔法少女系统。在这种状态下,莱拉既是精灵、也属于魔法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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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人杜拉闪过两记劈砍,顺势操纵触手砍下对方的半截手臂。

然而莱拉的断手立刻变成了新的身体,近距离挥出第三剑。剑刃削开杜拉的脸颊,逼她后退。

“真麻烦!”

杜拉咬牙道,脸颊上的伤口迅速恢复。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烦人家伙,每砍一刀就会多出一个分身,这要怎么打?

“我倒想看看你能做多少个分身出来。”

“你最好别费力气。”

莱拉轻蔑地说。银色的月光下,三个分身化作白色的光电消散,重新聚合成一个新的身体。

“分身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消耗,我可以无限地分裂下去。就算分身太多,我也能完全回收,你不必浪费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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