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设了闹钟，可第二天起来的时候，苏秦还是不可避免地迟到。
最近他好像经常迟到……苏秦也不想这样的，可是没办法，雨栀姐姐不肯放过他，不让他睡。
十一点，十二点……一直到凌晨，一点半的时候，苏秦有机会穿上裤子起床，休息一会儿。
他想林雨栀总算尽兴了吧，可起来喝水，回到床边却还被她扑到在床上。
她翻身，骑在了他身上，手指抹过湿润的唇边，晶莹的肌肤沾满汗珠，发丝黏附在锁骨，胸脯上。
她说“就不给你睡。”的时候，话语格外魅惑。
好像妖精。
或者说她本来就是妖精，雨栀姐姐是欲罢不能的榨汁机，也只有在床上的时候，苏秦对她才没有一点反抗力，彻彻底底地缴械投降。
到也不是说他就是用下半身思考的渣男，如果是别的女孩子，洛瑶瑶或者林雨栀，即使是她们主动，苏秦都还能保持理智，可偏偏他是林雨栀。
所以无能为力，所以丢盔弃甲。
最近的他，似乎对她意外温柔了起来。
或许是心里明悟了一些事……所以苏秦不想再欺负林雨栀，或者折磨他自己的什么了。
起床的时候他动作很轻，穿衣服，林雨栀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轻声，迷迷糊糊地喃语着你起来了吗？……苏秦揉揉脑袋哄着她说再睡一会儿也没关系。
然后做早饭……最近雨栀姐姐的口味好像变得叼了起来，早餐，肉包都不怎么愿意吃了，想要吃蛋糕，苏秦也答应。
他的冰箱被林雨栀塞了很多小零食，苏秦拿出两个奶油蛋糕，他懂一些调酒，还有咖啡拉花。
不算太难的图案的话，剩下的，其实就是时间成本的问题。
毕竟网络上教程一大堆，设备是贵一些，奶泡机，拉花壶，至于脱脂牛奶，咖啡……如果只是冲泡的，速溶的咖啡粉的话，其实并不贵。
所以他的生活很杂，学调酒，拉花，总被一些零碎的东西填充着，倒也不空虚，那些组成了他的每一天。
林雨栀不喜欢苦苦的东西。
这一点和谨雨薇相似，但是谨雨薇还能接受一些比较特别的苦酒，这是雨栀姐姐所不喜欢的。
所以苏秦冲了一杯卡布奇诺郁金香，多放了一块方糖，泡好的时候雨栀姐姐正好洗漱出来。
她洗了个澡，没怎么吹头发，所以发丝间还带着些许水珠，湿漉漉的，苏秦朝她走过来的时候，林雨栀也伸手抱住他。
看到桌上咖啡和蛋糕的时候，眼眸有藏不住的欣喜，弯起好像月牙，朝他的脸上吧唧了一口。
苏秦没有躲掉，好可惜。
“早安吻哦~”她的声音柔软，目光亮晶晶的，温柔得不成样子。
“你这样会让我越来越喜欢你的……怎么办？苏秦。”
“那还……真是不幸。”
“哪里不幸了……你不喜欢我吗？”
“不喜欢的。”
“你不看我的眼睛，你其实，有没有一点傲娇呢，苏秦？”
“好像，或许，你猜呢？”
林雨栀猜不到。
但是他泡的咖啡很好喝……确实是很好喝，她不喜欢苦味，所以好像有多放一块方糖。
很贴心嘛。
苏秦倒是比林雨栀早早地吃好小蛋糕，收拾完，就要出门了。
“你要走了吗……那，等等我。”
林雨栀看到苏秦穿好鞋子，也有些急了，但她的卡布奇诺还没喝完。
“你等等……中午再来学校吧，林雨栀。”
苏秦抓住了雨栀姐姐光滑细腻的脚踝，一点点地，将她的嫩足从鞋子里脱出来。
目光往上，大腿倒是细腻光滑，裙摆好短，都不是正常的裙子……这家伙，连睡裙都没换呢，怎么上学？真又想被她打屁股了？
“你要把我推开了吗？”林雨栀委屈巴巴地看苏秦，好像可怜的小猫。
“我又做错了什么吗？……你不要这样子，苏秦，我做错了什么，你和我说好不好。”
“擅作主张地丢下我的话……那样，我也是会，会很难过的……你知道吗，苏秦？”林雨栀抬起头，有些委屈地看苏秦。
“你没有做错什么，林雨栀。”苏秦摇摇头。
“那你还先走……你就是，嫌弃我了呗……”
“你仔细想想啊，林雨栀，我们一起迟到，一起上学，一次两次也就算了，次数多了，你觉得，别人会怎么想？”
“想我们高中就同居？想你被我包养……或者我包养你，这样好吗？”
“我不……在意的。”林雨栀说。
苏秦摇摇头。
“又怎么可能真的不在意。”
“才不管那些，而且……就算包养，怎么了嘛。”她是不懂事的小女孩。
“你不想和我扯上关系吗，苏秦？”
“不是不想和你扯上关系，而是，你仔细想哦……林雨栀，如果这样的谣言越传越大的话，对我们，可能都有不好的影响，那样不好吧？”
“还是说你希望看到那样？……乖乖听话，好吗？”他的话带些哄的性质。
林雨栀是不明白苏秦说的，不好的影响是指什么。
她想，可能是，可能是有很多人……很多很多人，闲言碎语。
她是无所谓，但是苏秦……是好孩子呢，他还是想好好学习的吧，这股风气形成的话，对他不好呢。
“那……好吧。”林雨栀低下脑袋，松开扯着苏秦衣角的手，像是被主人遗留在家里的小宠物。
“那我……中午，再去啦。”
“这样就好。”苏秦揉揉林雨栀的脑袋，但想了想总是不够，所以低下头亲了一下。
苏秦原本想，真的只是轻吻一下，就走。
可她凑上来，分明就是想向他索求更多。
…… ……
走在路上的时候，苏秦一直在想，他与林雨栀间，这样的暧昧是否毫无意义。
如果想的是分开，结果也注定如此，那他现在对她的温柔，不抗拒不推开，是否表现得……就像个渣男？
可问题本身就毫无关系，既然知道结局何必开始……既然终要死亡何必活着？
曾经苏秦是过程主义者，他想主导事情的走向，甚至控制谁的想法……可后来他才发现他才发现这样的想法多么幼稚。
他想，如果结果已经确定，并且确信无可更改，既然他和林雨栀终要分开，那现在的过程如何，又如何呢？
就好像林雨栀……既然是她渴求喜欢的，那给她温柔又如何呢？
苏秦毕竟不想再折磨谁……或者说，折磨他自己了。
苏秦想他变了，这是个良好的趋势，至少目前来看，没人不开心，不是吗？
除了谨雨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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