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少家族的小姐在暗中看着我们,如果你不配合,我可不敢保证你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她们会对你做出什么事来。但如果你按我的指示做,我可以保你平安,听见没?”
靖安靠在夏玲的耳旁说到,而夏玲并没有像之前那样受到惊吓,只是乖乖的点了点头,拿起那块放到她身前的鹿肉,小口小口的吃了起来。
靖安见她吃了起来,便坐到一旁吃了起来,并思考着下一步该怎么做。
在暗中观察的小姐们,见现在没机会,而且还有一个夏玲在场,也不好下手,便也去捕鱼或捉兔子去了,她们不信这个夏玲能一直缠着靖安,连她们都没成功,更何况是一个灰头土脸的丫头。
随后她们就被现实疯狂的打脸。
夏玲吃好后,用叶子包着骨头,挖了个小坑卖掉,还双手合十,拜了一拜,并说到“感谢你的牺牲,给予我们温饱。”靖安看着她的行为,有些呆迷。
在把骨头和火堆处理好后,靖安在溪边洗了把脸,然后走到她身边“走,陪我上山。”“哦,好。”夏玲背起自己的药筐,正准备走。
“等等,把这些也背上。”靖安指向包好的鹿肉,夏玲自然不敢拒绝。她拿着棍子,想把全部的鹿肉都挑起来,当然她自己也是挑不起来。
看着夏玲那卯劲,挑鹿肉的样子,站在一旁的靖安转头撇笑了一声,这也自然被夏玲听见耳中。
她放下药筐,抱之前采到的草药全部倒到大布包里,然后把一些小包一点的肉,都放到药筐里,背起,再把剩下的肉分别挂在棍子两边,蓝色的灵气外放,她蹲下身,把棍子靠在背上,用力起身。
那肉竟真的被抬了起来。“好了,太子殿下,我们接下来往哪走啊!”夏玲喘着粗气问他,那双纤细的腿站在不断的颤抖着,好像随时都会因体力不知而倒下一样。
靖安看着也于心不忍,刚刚只是想捉弄一下她,本以为她会因为太重而求靖安帮忙,可谁知她竟真抬起来了。
他走过去,想把她背上的拿过来自己挑,没想到被她给大声喝住了,“别小看我,我在家里背负的东西,可比这重多了。”说着,便一步步的,弯着背,朝着上山的小路走去,靖安也愣了一下,这口气,怎么会之前不一样了。
他们顺着小路上山,来到一块大石前,他们才停下脚步。夏玲小心的把木棍放下,却因为体力不支,整个人都往后倒去。
她侧倒在地上,喘着粗气,小腿也还在不停的颤抖着,汗水顺着脸颊滴到地上。靖安向前想去扶起她,却又是一声吼,把他给吓住了。
“别过来!”她努力的用双手撑起自己,而她背着的箩筐也在给她施加着重力。在艰难的起身后,她脱掉背上的箩筐,靠着石头边上,靖安看着她的,已经无法分清上面的是汗还是泪了。
“对不起。”靖安蹲到她面前,“刚刚…。”“呵呵…呵呵……哈哈!”夏玲突然狂笑起来,“不用道歉,欺负别人不就是你们生来就有得权利吗?道什么歉啊,用完一个不是还有下一个吗,对吧?在你们眼中,我们只不过是草而以,想用的时候就拿我们擦擦鞋底,用完了,往角落一扔就行了。身为太子,那些大家闺秀才是你应该采的鲜花,我只不过是一把烂草而已。”
说完着翻话,靖安的脸冷峻了下来,仿佛被箭扎中了一般。夏玲见他无言以对,又问到“那么太子殿下,什么时候把我这烂草扔了啊?还是说,我还有用处啊?”
靖安站了起来,拿过她旁边的药筐,走到大石后面的一棵树下,他靠着灵气一跃而起,跳到了一根较壮实的枝干上,而在上一点,有一个人工搭起的小平台。
树下的夏玲靠在石头边上,也没左右观察,自是不知道靖安在干什么。眼泪悄然滑过,参杂着汗水滴落下来“爹,娘,我果然还是没自己想象的那么坚强。”
夏玲这次出来采药,是母亲好不容易才从族长那哀求得来的。父亲在族中地位一直都是很低的,有什么黑锅或麻烦都是父亲接下的。因为他只是管着家族生意的进出货,要是有什么,少款缺货,都会赖在他的头上。
可也正因如此,才结识了来京城倒卖草药的母亲,不久,便嫁给了父亲,因为母亲会做各类的药丸和懂医术,麻烦也是少了许多。
可旁系始终是旁系,无论做的贡献有多大,也永远无法在直系面前抬起头来,而母亲为了父亲和自己可以不被欺负,也沦为了家族生产药丸的工具,而夏玲从小也懂,这个家里,除了父亲母亲,没一个是好人,就连在直系身边侍奉的一些仆人也是。
所以,她这次出来,不但是为了他们一家,也是为了自己。
靖安把所有的肉的放到平台上后,回到夏玲身边,“你还有利用的价值……”“帮你挡住那些大家小姐对吧?”夏玲抢先说了出来。
“可以是可以,那你得答应我两个条件。”夏玲没有看着靖安说话,靖安走到她的正前面,半蹲下身,双手拍到石块上,冷笑到“烂草,也配谈条件?”
“我不是在谈,是威胁,你可以一剑杀了我,但这是在林将军的管辖范围内,你应该知道他的为人秉性,天子犯法,可是与庶民同罪啊,能当面和皇上抬杠的人,可是不多见的啊。”
这是在三年前的一件事上,因为在调查叛军残党时,牵扯到不少朝中老臣,皇上怕问罪之后,反而会使反叛的气势涨高,而当时的林墨联合几位老将军一起请名‘既然皇上不方便下手,就由我们接手。”
夏玲继续“如果你不答应,在这附近的大族小姐们,冲出来,做什么事,我可是会自动回避的。”
她在赌,如果靖安真的杀了她,可能也不会有什么大的问题,毕竟她也只是一个无关轻重的人,但在靖安说出那句的对不起时,她就知道,他的内心有一丝柔弱,而夏玲现在赌的就是这一丝柔弱。
靖安起身,冷冷的看着她,“那你说说看,是什么样的条件,能让你这样来威胁我。”
夏玲轻笑,她赌赢了,“第一,待会陪我去采药。第二,把你的腰牌给我。”
“你可真厉害啊,我的腰牌,反正你自己也说自己是烂草了,那我还是杀了你吧。”说着他就拔出剑,指向夏玲。但夏玲没有恐惧,反倒是笑了一下。
剑已落下,但削下的不是头颅,而是头发。“你怎么敢的,就真的不怕死吗?”靖安收剑,蹲下来。“在这你不杀我,等我出去了,你就以为那些小姐们真的会放过我?如果我赌赢了,不但不会死,还能成为一棵有树阴遮罩的烂草,不然你也会找我来做你的挡箭牌了。你不就看上我懦弱,唯命是从吗?”
“呵,那是之前的你,现在呢?原形毕露?”靖安坐下,从身后拿出自己的腰牌。“我可以继续装啊,不过你也不可能把腰牌交给一个一无是处的人吧?”夏玲瞥见他手里的腰牌。
“像你这样的人,我到现在可都没见过,更何况是女子。我不会白给你腰牌,你要帮我做事,而且随传谁到,还有,你母亲应该是懂医术的,我希望你能学精,以后可能很多地方都会用到你。”
靖安把腰牌丢给她,夏玲也是笑笑“那就,先谢谢了,待会采药的时候,可还要太子多多帮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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