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孝恭从温玄兄弟那里离开后，转身来到天命总部。
刚一进门就碰到了唐伯虎这个贱人。
“李兄，几日不见，怎么看上去消瘦了不少。”唐伯虎调侃道，“该不会是天天夜宿青楼，把身体搞憔悴了？”
李孝恭嘴角一阵抽搐，要不是附近人多，随意出手会给人留下坏印象，否则他直接一个左正蹬，一个右鞭腿，一个左刺拳。
分分钟把他打得跪下来管自己叫大师。
……嗯，说回正题。
李孝恭没有理会唐伯虎的调侃，把他拉到一边问道。
“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大事没有，小事倒是有那么一件。”唐伯虎优哉游哉地说道。
“什么小事？”李孝恭有些疑惑道。
听唐伯虎的语气，这事恐怕还跟他有关系，只不过事情不大而已。
他这段时间也够低调了啊，应该没什么事情能牵连到他了啊。
那么就只可能是私事了。
想通了这些，李孝恭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诺，这是给你的请帖，不过是谁寄来的我就不清楚了，送帖子的人也没说。”唐伯虎从怀中取出一封请柬。
李孝恭有些不解的接过唐伯虎递过来的请帖，心中不禁暗暗地琢磨了一番。
请帖？怪事，他在皇都也没几个朋友，这封请帖会是谁送的呢？
李孝恭的脑海中不由得闪过一个人名。
难道会有这么巧的事吗？
李孝恭打开请帖迅速地扫视了一遍，然后直接合上，脸色变得有些古怪。
“唐兄，这请帖是什么时候送来的？”
“昨晚就送来了，送帖子的人还说要尽快交到你手上。”唐伯虎摊开双手，“不过你今早都没来。”
“李兄，看你的神情似乎有些不太好啊，是出了什么事吗？”唐伯虎问道。
李孝恭揉了揉眉心，“还记得上次请我吃饭的那位董小姐吗？这份请帖就是她寄来的，她在皇都开了家店铺，所以邀请我今早去参加开业典礼。”
“哦，那位对你有好感的董小姐啊，我记得，但是你们的关系什么时候已经好到这种程度了啊，我怎么感觉下一步就是要见家长了啊。”
“哦抱歉，我一下子忘记董小姐的父母双亲都已经……”唐伯虎不禁压低了声音。
李孝恭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开口绕开了这个话题。
“其实今早我出门办事的时候，恰好经过了董小姐的那个店铺。”
“哦，那李兄你为啥没进去坐坐呢。”
“那个时候我急着去办事，根本没空，我哪里会知道董小姐已经邀请过我了。”李孝恭苦笑道。
“这也太凑巧了点吧。”
“是啊，弄得我有点尴尬，过几天还是抽空去看看吧，否则也太没礼貌了。”
“有道理。”
“对了，要不唐兄到时候也一块去吧，反正你最近也闲着没事干。”李孝恭建议道。
“这个还是算了吧，人家董小姐只是想邀请李兄你去而已，我和董小姐又不熟，去了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还是免了吧。”唐伯虎笑着打哈哈道。
“是我疏忽了。”李孝恭轻笑道，“伯虎兄已经有小菊姑娘了，不想去也很正常。”
“不不不。”唐伯虎露出一个颇有深意的笑容，“我只是不想打扰李兄你和董小姐之间的‘美好时光’而已。”
“……兄弟，你不对劲。”
晚上。
地下室中。
霍俊正仔细地研究着他刚刚解锁的一些武器图纸。
李孝恭端着两杯水来到他身边，伸手递给他。
“前辈，你已经找到买家了吗？”
霍俊放下手中的工具，接过李孝恭递来的杯子。
“算是找到了，不过我们还在谈价格，恐怕还需要一点时间。”
“这些事情我不太懂，就交给前辈你来负责好了。”霍俊耸了耸肩。
“买家是什么身份啊？”霍俊又问道。
“军器监的人。”
“额前辈，您说的这词可就是在我知识范围之外的了，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霍俊挠了挠头。
李孝恭摇晃了一下水杯，语气平淡道。
“军器监是专门负责为东邪帝国的军队设计和改良武器盔甲的部门，相当于后世的科技部一样，专门负责新式武器的研发，东邪帝国最新型的武器装备都是从在它那设计出来的。”
“也就是说它是朝廷机构？”
“没错，而且它还是直接由东邪帝国皇帝所统辖的，无论是六部尚书还是朝廷宰辅都不能干涉它。”
“前辈你不是说，做军火买卖最好不要牵扯到朝廷吗，咱们直接跟皇帝做买卖，不太妥当吧。”霍俊紧张地握着杯子，手不停的轻微抖动着。
“此一时彼一时，做生意的就应该敢赌一把，要不然机会就只能跟你擦肩而过。”李孝恭解释道。
赌一把？所有筹码一次性押上的那种？大哥你不是赌神啊！
霍俊心里疯狂吐槽道。
李孝恭似乎猜出了霍俊心中的想法，轻笑道。
“不要担心，我可不是毫无准备的人，也不会傻到轻易的相信朝廷的话。”
“而且，不论是斩马剑还是诸葛连弩，最想要这两份武器图纸的非东邪帝国莫属，而我如果把这两份图纸卖给西毒帝国，恐怕他们根本都不会有想出价的欲望。”
“可是东邪帝国不一样，他们需要这两样武器来装备他们的军队，这样他们的军队才有机会对付西毒帝国强大的骑兵。”
“东邪帝国需要这些武器，所以他们就不会轻易的放弃我递给他们的橄榄枝。”
霍俊想了想，虽然心中还是有些担忧，但是也不好直接说出来。
“你前世有没有看过一部电影。”
李孝恭从袖中掏出一根烟熟练地点燃，然后轻轻地吸了一口，吐出一个烟圈。
“什么电影？”
虽然霍俊很想问问李孝恭手中的烟是从哪来的，但是眼下顺着李孝恭的话题听下去才是正事，这些小细节还是以后有空的时候再问吧。
“《战争之王》，书名号我打上了。”
“这我知道，这部片子可是尼古拉斯凯奇的经典电影啊，不过我一直都没看，只听别人说起过。”霍俊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
“没看过也没关系，因为我要讲的不是剧情，而是这部电影所要告诉我们的一些东西——”
“国与国之间的战争只要一直持续着，那么军火买卖就永远都不会消失。”
“而要想做军火买卖，有三条路。”
“第一条，和上层合作走私军火，利益平分。这是白道。”
“第二条，自己建立一个军火帝国，走私军火。这是黑道。”
“那第三条路呢？”霍俊问道。
“第三条路吗，用我的话来说，就是你的身上既要沾上白道也要沾上黑道。”
“这话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沾上白道，但是你却并完全属于白道，你只是借用白道的威望。沾上黑道，是因为当你要做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时，你需要黑道的人帮你摆平这些事情。”
“世界上共有三种军火交易方式，白色合法的，黑色非法的，还有我最中意的颜色——灰色。”
李孝恭用手指头掐灭掉烟头，一脸平静道。
“这是电影里一段非常经典的台词，我觉得它说得很对。”
“可是前辈，我们做军火买卖，可是会让很多人死在我们的武器上的啊。”霍俊语气有些犹豫道。
“战争是残酷的，利用战争来赚钱，也许能赚许多钱，但带来的结果却是残忍的啊！”
在前世，霍俊只不过是个普通的打工仔罢了，除了上班就是宅在家里，这种违法害人的事他根本就没想过，他考虑最多也只不过是啥时能找个女朋友。
如今一时间要他面对这种情况，实在是让他难以接受。
“我们卖的不是武器，只是武器图纸而已，制造武器的事根本就和我们没关系，不管是卖给的东邪帝国也好还是西毒帝国也好，死掉的人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李孝恭的语气很是平淡，仿佛只是在说一个简单的道理罢了，“这又不是我的战争。”
“而且，这个世界的人死去，我有必要为此而感到伤心吗，为此而流泪吗。”
李孝恭的头微微垂下，让人看不到他脸上的神情。
霍俊不禁全身一寒，李孝恭刚刚说的话完全吓到他了。
似乎在李孝恭眼里，死个上百上千号人根本就不是什么大事。
这个话题他不敢再继续聊下去了。
这种对生命的漠视态度深深地刺激到了霍俊，他不敢想象，假如有一天他和李孝恭翻脸的话，李孝恭会不会也像今日这般，一脸云淡风轻似的干掉他，脸上不会有任何的悲伤情绪。
想到这里，霍俊不自主的打了寒颤。
不敢再继续想下去了，晚上会做噩梦的。
不过……究竟是经历了些什么事情才让李孝恭变得如此的无情，丝毫不把人命放在心上……
PS：祝各位读者老爷们新年快乐，牛年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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