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极和阿尔站在空中，看着远处我与祭苍冥影不断攻防。
没办法靠近，站在这里都已经是两人所能做到的极限。此时的两人才明白了一些古灵与圣灵之间的差距。即使是战斗的余波，都已经不是两人能够插手的程度，现在想来，或许任我把鲁卡伊斯湮灭或许才是最好的选择，但一切都已经晚了。
就在失去我的感应的同时，两人也发现鲁卡伊斯被一个庞大的结界笼罩起来。湮灭鲁卡伊斯，按照现在战斗的激烈程度，没人能保证两人不会死。
“再……往后点吧。”凌极脸色难看，阿尔也没有反驳。
可以感应到凌极和阿尔正在越来越远，感应也渐渐变得模糊。虽然能勉强依照现在两人的位置和我用的力量推断之后两人的位置，但如果再次失去两人的感应，对于保护他们两个来说会变得非常不利。
这么想着，我猛然发力，把祭苍冥踹倒了一边，尽全力向二人飞去。
“我压制住他，你们两个准备封印。”
我说完，转身看着正向这边猛冲的祭苍冥。三分之二的能量注入场，三分之一缠绕在身上，一脚便将他踹到了地上。时空剧震，整个鲁卡伊斯都在扭曲，这股逸散的力量却被祭苍冥设下的结界拦住。
倒是个不错的结界。
我这么想着，对着刚刚落地的祭苍冥一拳砸了下去。地面被贯穿，即使头被这一拳打得爆炸，祭苍冥依然反抗着。向外的场以一个我未曾料到的速度向外张开，虽然只退了一步，但祭苍冥却靠着这一点时间向后滑去。
想跑。
我立刻拦在前面，却看到了一张充满了嘲讽的笑脸。
“小鬼，你还不不知道自己究竟能干什么吧。”
打空了。虽然立刻理解了发生了什么，但……
“不过是过去的残留罢了。”
完全灵体化。虽然只是小把戏，但分裂时的经历总是在影响着我的习惯。之前的敌人并不能做到这一点或者只用场就能解决所以没有问题，但到了相同级别的战斗上，却成了软肋吗。
只要他不断转换状态，我就很难对他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很烦。
而且，这样下去，完全不能保证凌极和阿尔的安全。
“吼？”祭苍冥歪过头，“这个……是叫架势是吧。”
我一愣，才反应过来不知不觉间已经摆出了那个分身学过的架势。
啊。下意识里已经觉得需要十分认真才能做到了吗。虽然很糟心，但，认真起来的话，也就能更快的察觉他状态的变化。即使是从百万分之一微秒提升到千万分之一，也让我有信心压制他。
相撞的瞬间，强烈的冲击被我放出场消弭。我紧接着挥拳对着他打去，即使刚刚接触的瞬间不同，此时的我也能瞬间改变而让拳头砸在他的身上。
被击中的祭苍冥倒退了几步，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紧接着从上而下的一腿则直接把他钉入地面，跟着一脚踢在脸上，祭苍冥的身体一路割裂地面向后倒退了数十公里才从地面中弹出，不等他稍作缓解，我又跟上把他踏入地面。
数根沙枪从地下喷出，即使不是同一个意识，对于周围物质的运用依然说明着我的对手之古老，远在创世之前便已完成了他战斗风格的衍化。
“你是谁？”
他没有回答，只是冷笑着看我。然后目光向我的身后挪去。
我回过头。凌极和阿尔正在联手抵抗着另一个不知从何处而来的祭苍冥。
分身吗。这家伙。
“怎么，明明已经锁定了我却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分身的……”
“结界也是你的分身吧。”我看着祭苍冥，正是因为张开了这个结界，整个鲁卡伊斯的气味都变得和他一样我们才会感知不到他，而他的场则几乎完全饱腹着鲁卡伊斯，这也就是距离一旦边远我们之间的感知也会变弱的原因，“让他们两个离开，我放开了跟你打。”
“走吧。”凌极挽住阿尔的胳膊，把他拖向天空。
我和祭苍冥对视着，谁都没有率先动手的意思。把所有的力量收回后，我与他的力量之间的差距已经不如之前那么大，当然我也不再能保证对鲁卡伊斯的破坏会达到什么程度。
啊。感觉会被姐姐埋怨了。
我这么想着，对着祭苍冥笑了起来：“虽然我对于控制没什么理解，但放开打的话，现在已经是你投降的最后机会了。”
“什么都不会的小鬼还好意思说这种话？”力量暴涨的祭苍冥对于我的威胁全不在意，一边活动着身体一边冷笑。
“我不学也不研究的原因你应该能理解吧。”虽然是相当规范的在开打之前互相放狠话，但到达某个程度之后，就能从对方的话里了解很多对方的信息。比如，叫我小鬼。
在互相透露年龄之前，我们无以辨别相互之间的年龄。因此似乎在上个时代开始不久就已经养成了避免在不清楚年龄时使用这类称呼的习惯。这样就能很容易推断出他的年纪很大。考虑到创世前就已经存在的那些家伙在那场大战中受过的伤，他应该只会是更古老的存在。
没有听说过那段时间有古灵存在的消息，那么他的身份很大概率上是真正的古灵。最初的那三个生命。
虚古灵、界荒、殉。对于他们的情报，我们知之甚少。流传下来的故事只是说明了他们的来历、强大与失踪的顺序。对，失踪，不仅没有一个人相信他们会死，反而有很多人坚信他们会在某个特别的时刻归来。
现在看来，那个时刻早就已经来了。
他和祭苍冥的身体的融合程度高得可怕，我的话，应该需要从创世之前就开始这项工作，而他总体能量更低，对于力量的掌控也更强，应该会比我需要的时间更少，不，或许少不到哪里去。
想要躲过鲁卡伊斯所有人的监视接近祭苍冥的身体在根本上就不可行。也就是说，他应该是在封印祭苍冥的仪式接近完成，祭苍冥的身体、精神与能量已经分离而没有被封印的时候潜入祭苍冥的身体。而那时候，只需要瞒过三个聚精会神压制祭苍冥的圣灵。确实是最好的时机。
“觉得自己对付谁都能以力压人吗？”他说着，率先发动了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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