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就出来了吗?感觉意外的轻松呢。”
“你还没告诉我你带我出来的目的呢。”
“别一直问我啊,我不都说了吗,我只是奉命行事。”
从出来的时候就一直在身后喋喋不休,这家伙真是烦啊。
“那你对我的故事感兴趣吗?让我多少讲点话吧。”
冈部被关在那间封闭的房间里真的憋出病来了吗,在之前我并不觉得他是个多话的人。
“我对你的故事不感兴趣,快走吧。”
“哦对了,你看着很眼熟呢。”
“那是当然,我和你是同一所大学的。”
“不不不,我没有见过你,但是我认识你。”
这话听着很奇怪,我认为可能是急于回答我的话才没能理清逻辑。
“我只去过那所学校三次,每次都很招摇,很多人认识我,但我不擅长也不乐意记他人的长相和名字。”他从口袋里掏出一盒抽过的烟,口袋中有两盒烟,当他抽出手时另一盒掉了出来。
我走到他跟前蹲下,将手伸向那盒烟。
“别碰它,没必要。我本来也打算丢了这种烟的。”
烟盒上印着PEACE的字样,我对这个牌子有印象,这烟是在日本极其昂贵的一类,对于这个富家公子来说应该颇有意趣。
那是最后一根了,抽出之后便把盒子丢在的地上。
。“哈德门,我还是更喜欢抽这玩意。这烟是监狱里那群人给我的,别心疼。”
“我怎么可能心疼。”
“也对。”
“你没见过我,但是认识我?”
“对啊,不是在学校里,是在外面,我看到你了。”
虽然和他是同一届,但他身边烟雾缭绕,在监狱里留下的胡茬也没有修整让我觉得他是个中年大叔。
“外面?可能是碰巧吧。”
“确实是碰巧,可是我看到的事可不碰巧。”
“什么?”
“我看到你躺在血泊里了。”
这句话让我不寒而栗,我在思考这句话的真假性,大脑反馈给我的却是恐惧后发感。他的话像是把钥匙打开了我的记忆,让我本不记得的东西倾泻而入。
“怎么可能!如果是我的话,那我怎么可能还站在这。”
“对啊,我也感到很奇怪。可是你打破了那道玻璃门不是吗?你也不是什么普通人吧。”
“我指的不是这个。”
“但是你确实不是普通人对吧?莫非你是僵尸,拥有不死之身?”
“怎么可能!”
“别急嘛,再听我讲讲。”
和牵住我的手,看着我,向我的双眼倾入温柔。
“听他说说吧。”
我上半身在发抖,完全不知原因,本不该……
“还是小姑娘善解人意啊。”
这话让我更觉得他是个阅历丰富的大叔了,但手上挥舞着的烟又尽显其颓废。
“当时是我一个人,那时还一切安好,我的司机去接我的父亲了,回家的路上看到一个人躺在血泊中。我被吓得不轻,那天还下着雨,我在想着要不要走,但是还是冒着雨下车去看了看。那个人绝对是你,你闭上了眼睛,颈部几乎分裂开来,看到这一幕我差点吐出来。但除此之外没有其他伤口,不应该有这么大的出血量。我已经不能多注视一秒你的尸体了,我拿出手机拨通了警察的电话,让他们赶紧赶过来,警察说让我待在原地不要动,我就上了车在里面先避避雨。大概过了半个小时,我还在纳闷警察怎么还没有来,视线迟迟不敢往血泊方向移动。街上也安静的出奇,不过对于这个城市来说也不奇怪,还是在晚上,但是我止不住地打寒颤。我总算忍不住了,打算下车看最后一眼就走。可是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当我下车再看的时候,那片血泊就消失了。刚好就这个时候,警察赶来了,警车开着车灯让我紧闭着眼睛。‘警察!不许动!’。我尽力睁开那之前一直不敢闭合的眼睛,再看向那片血泊。”
他嘴上叼着的烟也只剩下最后一点了,他干脆不用手夹着,将烟头吐在地上,吐出了最后一口烟。
“面前出现的是我父亲的尸体,死法和你一样,躺在了血泊里。我的手上染满了鲜血,在警灯下十分显眼。”
“那之后,你就进了监狱吗?”
“没错,但是是被打了一顿之后。”
这架构犹如灵异电影一般,但其叙事方式却让我觉得真实感很足。我的头皮更加发麻了,一想到我的身体躺在血泊之中,就浑身不自在。虽然我不惧怕死亡,但也会因为这样的事而战栗。
“警察!不许动!”
当回过神来时,身边早已被警察和警车包围了,而距离监狱不远之处,是尸横遍野。
“怎么还有两个人,监控显示只有一个人的!”
“可能是他的同伙,小心,dECk可是很可怕的,他们可能是全副武装。”
“说的对!别被他们骗了!保持警惕!”
无数冰冷的枪口指向着我们三人,头上的直升机螺旋桨扰乱着气流,可我仍陷入冈部说过的话中,大脑也被这股气流扰乱了。
“那谁,你快用你的能力啊,比如砰一下,咻一下,那群警察不就被你轻松撂倒啦?”
我不打算使用武力,虽然这双手已经沾过人血。因为是无差别的,在第一次后的后悔逐渐变得无感。
新闻上每天都会出现死人的话题。民杀民,民杀官,官杀民;不知哪来的恐怖分子也让这座城市的犯罪率高升。
但自从我来到这座城市后却没想着搬走。或许是因为太麻烦,需要重新找住处;亦或是对某些人的牵挂;又或者是对这座城市产生了依赖。
思考了那么多,发现都不是。虽然不安,但是我心目中最好的栖息之地。
坏的只不过是政府罢了。
面前也都是政府的人,头上飞的那些军用飞机,连军人也和这个政府有一腿。那片“暴民死地”,很难想象发生了什么……
“这群人会杀死我们的。那群人都已经被他们杀死了!他们只会用武力胁迫,甚至是只在最坏的时候使用!别对这群人抱有希望啊!”
无数具尸体躺在那血泊中,他们违反了法律,但罪不至死。两者都有错,祸端是政府的民心崩塌,再难管控。暴民为虎作伥,使悲剧加剧。但……罪不至死啊。
死将是极端,只要有一方没有做到极端,那先为的那一方自然会成为最大罪人。
这并不是一种好的解决方法,应该说是政府的无奈吗?在我看来并不是这样,人命在他们眼里不算什么,过往发生的事早已证明了这点。只要能让他们过好,民众就会自动忘却或是适应这种暴乱社会。
正义早就湮灭了。
这群站在我们面前,拿枪指着我们的人和那群躺在血泊的人群证明了这一点。
多么震撼,大约半公里的尸体,这会是政府做出来的吗?
外界……外界听不到这长达数分钟的惨叫吗?
这座城市早就与世隔绝了,就如其名字一样——崖城。
与其他城市隔着一道无比长的悬崖,得以独立。如果它有足够大,甚至可以成为一个国家,一个地狱……
他们没资格管控。这是这座城市某个高权之人所言。
“你还在想什么啊!他们可是拿枪指着我们仨呢!”
他的话未免太聒噪,在我耳边环绕。冰冷的枪口指着这个城市的居民;我,冈部……还有和。
可不能让和死掉啊……好不容易才把你姐姐救了下来,她可是帮了我大忙啊……
但又哪错了呢?能以极端出手的,不再是和平社会,也从来不是。
“对啊。”
我对人类这个群体从来没有过好感,人类这个大群体也被分为三六九等,被不断压榨。我能感受到的唯一温情,也只有他们了。
但我还是不打算出手……
“砰——”
有人扣下了扳机,自第一颗子弹的射出,所有持械的警员都将子弹从枪口中射出。
地上出现了一大摊鲜血,并且仍在向外涌出,也传来了三人的悲鸣。我体内不断涌出鲜血,然后恢复,然后又变成筛子。子弹被我挡下,但之前带来的痛感是真实存在的。
和捂上了嘴巴,冈部也闭上眼不愿看着眼前的血腥之地。那全都是我的血,我快速移动在两人周围,挡下了所有子弹,太密集了,我没办法,只能用身体来挡下他们。
换来的是钻心的痛,细数下来,我身上已经重构了数千次了。
“这是什么玩意!快给我继续射击!”
可是射击停止了,是弹夹里已经没有子弹了吗?并不是,是他们已经死了。在刚才那人说完最后一句话后,身体也被狠狠撕裂开来。
“你早该动手的,小子。”
“我叫柳生私人。”
“我不管你叫什么,既然你能杀死他们,你早该这么做,而不是流了这么多血以后才动手。”
冈部狼狈地看着我,仿佛是在责备我,但不敢刻意表现出来。
“我只是想给他们次机会。”我拍了拍上身,不仅是我的血,还有这数十人的血,“可是我错了,他们会开枪。”
“他们可不会给你机会啊,看到那尸海了吗?这是他们的所作所为。”
我已经弄不清楚到底是谁的错了。
“但是我觉得我对你越发感兴趣了。走吧,带我去看看你的委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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