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在帮张枫代练。
对离现在准确行为的概括，就是叫做代练。她的目标很明确，既然张枫想要成为同境界内的最强，那么就让他成为同境界内的最强。
而想要保持入定境界最强，那么道术方面可以加强的地方很少，说到底，入定阶段的道术也就那样，道法的总量不够无论怎么样钻研都不过是一般，想要达到战力最高只需要提高肉体的实力。
实际上离之前就对张枫的肉身不太满意，虽然他的阳气中似乎有一股特殊的气味会让鬼物很喜欢，相对的，他的身体还是太过孱弱，虽然之前就在让张枫锻炼身体了但对比之下张枫似乎对锻炼不太感冒，他似乎在等待着某些契机……
张枫应该是有什么秘密能够让他借助某种契机突破境界，或者他本身就是那种灵感类型的人。
离不要求张枫的肉体像是自己活着时候一样能够穿着短袖进入雪女的领域中，用肉体的温度融化周围的积雪，至少手接子弹，一拳爆头什么的也要能够做到，不然的话实在是太脆弱了。
稍微害怕哪天张枫走在街上就被人给远距离一枪爆头了。
“这……手接子弹是最低要求吗？”张枫直接人傻掉了，这不是人类应该做到的事情，“话说人体真的存在类似于限制器的东西吗？”
离白了他一眼：“你都用道术了，事到如今还对这种事情抱有疑惑吗？你境界高了用道术都堪比精准制导的导弹，肉体就不能吗？而且肉体修炼某种意义上比道术修炼简单，就是日积月累的锻炼加上嗑药，只要有毅力是个人都能练到高境界，对比之下道法的门槛就很高了。你要在入定境界无敌，得靠着肉体去弥补。管他用什么道术道法，我一拳砸爆，但我还是入定，知道吗？”
张枫有些尴尬的挠了挠自己的脸：“离，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感觉离像是知道自己有系统，甚至知道自己系统给了什么任务一样。这完全就像是卡bug一样的做法，为何如此熟练？
“你的秘密吗？”离颇为随意的看了张枫一眼，“什么秘密都无所谓，不管是宝物也好，别的亡魂还是辛秘……”
少女停顿了一下，她突然注视着张枫的眼睛，牢牢抓住了张枫的视线，让张枫没法把自己的眼睛挪开。
“我在这里，才是你成为最强的依仗。”
从少女那简单的话语中，张枫蓦然感受到一股令人敬畏的“豪气”。在自己眼前的，虽然可爱，但确实是当世唯一大真人。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是如此确定，就像是说着太阳东升西落，地球自转一样的真理。
她在，她会让自己成为最强。
“她能给你的比你想象中还要多。”张枫突然意识到曾经完成任务时候系统上面描述的话语，说起来，系统是不是也在蹭局势？其实系统没有那么强，所以系统找到了一条让自己变强的捷径，才连续发了那么多个关于离的任务……这么智能？
离不知道张枫在想什么，她只是告诉张枫一个事实：“所以呢，你还是研究道术就好了，相对于体能的锻炼你更擅长用脑子的吧？去给我背《道德经》《易经》啊！”
张枫的基础知识并不牢固，他会得大多是系统直接送到他脑子里面的东西，东一块西一块，这本典籍里面知道一些，那本又知道一些。
但整个体系是不完整的，离最近一直在帮着张枫补习，虽然女鬼也想像是之前那样直接把知识送到张枫脑子里面，但经常被人灌输知识会让人变笨的。
离一直觉得身体上的事情还好，可一个人如果脑子变笨了，那就不好了。而且被他人的灵魂冲击对灵魂是有一定损害的，还是让张枫自己学习比较好，而且自己学习的会比较有特殊的理解和灵光一闪的契机。
可爱的美少女嘟着嘴推着自己到书桌前看书，然后静静的坐在一边帮自己端茶送水……可恶！我要是少年时光就能够遇到离，怎么会考不上顶尖学府？张枫不由得更加贪婪的想。
他们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小别墅，虽然原本张枫是想给他父母买套房，但最后还是没能找到说出口的时机。
毕竟……老两口的话题一直都在离这边。
而且买房也有些草率，说到底张枫都不知道怎么解释自己这些钱，自己给人做法别人给的？都没得合同的。
张枫决定下一次帮人做法一定要对方签署正儿八经的合同，不然自己到时候都解释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儿。
合同条款就写“环境维护”之类的理由……
“啪！”
女鬼用自己灵异的力量形成了一柄扇子，敲在张枫的脑袋上，但只是让张枫感觉到一股凉气并不会有任何疼痛。
“唔！不可以走神！”
红衣的少女拿着扇子很生气的样子，但实际上还是很可爱。
“我马上就学习！”张枫还是比较羞愧的，少女都这么用心自己又怎么能够水呢？最近少打一点游戏吧。
……
“我见过溺爱弟子的没见过你这么溺爱的，当年我混迹在人类当中，就算是最混账的人类也知道教导弟子的时候不能太随意，不管是人渣还是人杰，都知道一位的纵容弟子是教不出来强者的。当然是否要教出强者，又是另外一回事。”
“所以呢？”离拿着扇子给张枫给张枫扇风。
空调会吹久了会让人觉得头痛，但是女鬼本来温度很低，用阴气扇风可以凉快一吸，现在离在担忧要是到了冬天自己应该怎么办，应该想个办法让自己变得暖和起来，不然到时候张枫说不定就觉得自己太冷了不抱着自己了。
“你这也想教出来强者？你不觉得他现在的状态也就是一般吗？就像是温室里的花朵……”
“呵呵。”
离压根就不想理会雪女在一旁的各种bb。开玩笑，她是那些凡人吗？整天想着不给与磨难就练不出来强人？她记得她当年修炼的时候也没人管自己啊……就只有一本功法，然后就孤儿修炼，道术是自己研究的，境界是自己突破的……用专门的训练吗？师门真要说唯一的用处就是调查各类信息比较方便一些。
有自己的教导张枫当然能够变得足够强大。
雪女一脸无语，她不知道这位当世大真人到底是什么一个情况，说到底，雪女也很有一段时间没有出现在人世间了，她都不知道这位当世大真人的诞生，也从没想过自己会被人差点打死……算起来应该算是已经死了。
离真的想要复活吗？雪女不由的产生了疑惑，当世大真人真的不知道张枫现在的状态不行吗？张枫有杀过人吗？他有独立在道术界生存的能力吗？这些都需要打一个问号。
她如果想要复活应该不会纵容张枫这么下去，因为之前就是……之前她不就是告诉张枫她不会出手吗？为什么现在又主动的，自己帮张枫修炼？不惜自己出手。
除非，她其实，不想活。
她想死去，所以，她才要在她还活着的时候，将一切能够教给张枫的，近似于填鸭一样的填入张枫的身躯中。
张枫在道术上的进展应该有他自己的秘密，自己藏在离的油灯中被关入了某个奇异的空间，却又能够显化出来。
而她到现在也没弄明白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她能够看到，在张枫认真且用心的看着书的时候，离两手拿着扇子看上去很可爱的在给张枫扇风，但她红色大衣上分出一根血色的细线，悄然没入张枫的身躯中，一点点勾勒玄妙的纹路。
这是一个浩大的工程，离小心翼翼的刻画着不同的符文，为了不让张枫察觉，很慢的时间才能够刻画出来那么一点点，刻好的纹路会没入张枫的身体，不再显化。
可如果她想死，为什么从她那里读到的念头是“冬天他不想抱着我怎么办？”这样充满了活着意志的念头。
还是说，在给张枫扇风，以及刻画纹路的同时，她还可以蒙蔽自己的感知？可以让自己听到，看到自己想看的？
不……鬼物是怨念的集合，她虽然从诸多念头中超脱出来。但，她应该是要压制别的念头的。
半步鬼王？不对，她已经突破鬼王了吗？
突然意识到了这个问题，雪女没由来的感受到一股恐怖。
鬼王和厉鬼所不同的是，鬼王拥有自己的鬼域……而鬼域存在的根本，就是厉鬼压制了其余所有念头，将其他念头融为一体，彻底成为自己的道具，自己向上基石的产物。
她为什么一直瞒着？她为什么还是保持红衣厉鬼的状态？
不对……雪女开始收束自己的念头，如果离已经突破鬼王的话，那么，自己的想法可能会被离洞察。
随后，她脸色大变，不对，还有问题！
她试图从离的身体中离开。
无法离开！
血红色的细线牵引着她的身体，当她想要离开的时候，那些细线变得坚韧无比，将她像是布娃娃一样束缚了起来。
这就是，短短数十年就能够爬到世界巅峰的人类的智慧吗？
踏入了之前只属于推测中境界的人类，对于她的能力和智慧，之前自己似乎没能清晰的意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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