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俄斯,卡俄斯……居然在有生之年还可以再次见到天空族的领袖!”
被主神和魔王所共同通缉的罪人——迈世,由衷地感叹道。
“‘领袖’二字再也不要提了,我是天空族唯一的幸存者了。不过在如此深林中能够见到传说中的杀戮之神实在令人难以置信啊。迈世前辈为何在凡界隐居?”
“比起我的私事,你又对天空族的功绩知道多少呢?又是什么人能另天空族的末裔失去视觉?”
“不知道。对于您的问题,很抱歉,我不清楚太多有关天空族的历史。而且我的眼睛本来就无法看到光明,否则天空族虽衰败,残留的书籍也足够我了解历史了。”
“永恒之族,至高至伟大的天空之族!曾经介入调停了三次神魔战争而不灭的强大种族,竟然会为人类而牺牲至绝种!”艾卡斯为天空族曾经的恩惠而感叹其如今的命运,紧张与不安已经被敬仰和一丝悲伤所代替,他转向伊恩,郑重地保证“伊恩,无论你有什么请求,我将会尽我所能为天空族的最后族长实现。”
“请问您刚才提到‘为人类而牺牲至绝种’?”
“你不知道吗…… 那么你为什么来见我?”
“我的旅途并非探访先辈的故友,而是为了探知通往更高境界的途径——您身为曾经历过三次神魔之战的天使,应该知道很多先辈们的经验。”伊恩以一贯谦和的语调陈述。
“我不知道,因为严格来讲,我并不算参与过战争——至少没有参与过一次完整的战争。”
“为什么?”伊恩感到惊讶,但是很快猜测到了公爵这样说的原因,委婉地陈述到,“您没有在一个阵营坚持到战争结束。”
(直接说我逃跑了或者说我叛变了不就行了……)公爵对于伊恩的话无从否认,因此便默认了。
“为什么?”
“因为我怕,而且我不想去死。”简单而有说服力的理由。听到这种理由后,伊恩都不得不表示赞同,任何有意识的生命都会有对死亡的畏惧。
“那么因此您便逃跑了。”先是对其作为表示理解,热紧接着便换成了嘲讽与不屑,“然后就躲到这深林里做人偶?”
“是的,因为很无聊啊……”辩解道。
“不过您倒是做出了了不起的人偶啊——能达到爱莎那种智能程度……”
“不对!”带有一些愤怒的情绪打断,“爱莎不是人偶!她是我的女儿啊!”
公爵的表情不象是在说谎,但是确实不可思议——拥有着数十万乃至上百万岁的年龄,从来没有任何绯闻的迈士竟然在这些年里生了一个女儿?伊恩也没有预料到,但是决定不去怀疑这件事的真实性。
见到伊恩没有怀疑,公爵继续补充道:“她的母亲在七年前生下她后就离世了,是和我同等的神,司长情谊。”
“显然她更像他的母亲啊……”伊恩觉得事情变得越来越离谱,“战神在战场上逃跑了,第三次大战的十万年后和爱神生下了一个女儿……”
“……而最后的天空族长正在我家里作客?”接道。
“确实啊,那世界初始之时的质越来越超出计算了……”对越来越离谱的现实,伊恩感慨道。
“是啊,对于拉普拉斯先生的恩惠我毕生难忘。”听到伊恩的感慨,不禁想到了已故的友人的公爵由衷的脱口而出。
“你说什么?”对于公爵突然打断和他所提到的名字,伊恩不禁感到诧异,“您认识曾祖父?”
“认识(岂止认识?那是我的友人,更是我的恩人呐)。听到您刚才说道的那句‘世界初始之时的质’,似乎是在用一样的方式做预言吧。”
“那只是我们家族所留下来的……不对!万物的计算不是作为预言而存在的。它是作为一种理想状态,为了寻找更准确的感知和超越神的力量而被提出的,尽管可以用作预言,但是若无法突破认知的障碍,预言完全不准确的。”意识到公爵对于曾祖父的误解,伊恩立即解释,不过后者显然没有听懂。
“什么意思?”果断发问。
“我也不完全明白,不过为了达到这一理论中的理想状态,曾祖父一直在追求更高的境界,但是他也为此而在六万年前突然形神俱灭,但是他一定从中发现了什么。”
“你们天空族的价值观我管不着,不过……为更高的境界而死——身为逃兵,我很难理解。”公爵对于拉普拉斯的追求感到有些无语。
“不必理解。”伊恩的话与他和蔼的微笑和平和的语气完全不相称,更让人难以相信的是,他真的只有十岁。
“曾祖父提出他的理论同时,还附带地做出了一些关于天空族注定会灭亡的预言,似乎是计算出了因为力量的紊乱而出现的未来的必然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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