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子别拉，好痛好痛……”我被扯着耳朵边走边痛叫道，然而很明显前面的那个年轻女子完全不领情，依旧自顾自往舰桥上走，手中的力道没有丝毫减弱。
“哟哟哟，你还知道痛？这么危急的时刻还有心情跟俩小孩坐下来聊天，看来你完全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呢？”姬子黑着脸气冲冲地道，恨不得当场把我的耳朵扯下来。
“这不是还没找到琪亚娜吗……而且我也只是在和学园长交代问题而已。”我强忍着疼痛龇牙咧嘴地回复道。
虽然月光王座命中了第二律者，但搜救队给的回复只有未发现第二律者。说白了，这次又让她给逃了。
“不过你这么一说倒是提醒我了，第二律者在被封锁空间权能的情况下还能逃到哪去，肯定是在虚数空间呗。”
我的所有能力仅限于现实世界，殇龙虽然可以触及精神领域，但对于跨越到虚数空间，我们一点办法都没有。
“空间权能被封的第二律者，除了逃去虚数空间，没有第二条路，嘿嘿，我真是个天……”
“天你个头！！！！”姬子气得一拳头砸中我的头顶，“我给你的简报你看了吗？博士她们早就检测出第二律者的踪迹了，正准备下一次进攻，你不赶紧过来帮忙，居然还跟德莉莎慢条斯理地汇报！哼，看来那天还是对你太心软了……”
“等……等会儿，我可没收到任何简报啊……”看到姬子愈发失控的表情，我吓得瘫倒在地，只能尽可能向后退去，直到撞上冰冷的墙壁。
“还敢狡辩？给老娘西内！！！”
“不要啊！！！！ヽ(≧Д≦)ノ”
“烈焰焚……”
“轰隆！”休伯利安毫无预兆地震动了一阵，姬子放了一半的大招被打断（感谢上帝），我也被抛到空中，半秒后重重摔回地面。
所幸休伯利安的地板是合金做的，没那么容易盖上印章，我可不希望成为第一个尸体躺过休伯利安每一个角落的人。
话说，摔得这么重居然一点都不痛？
待震动造成的混乱感退去，我才注意到被我劳劳压在身下，眼里写满诧异以及羞怒不已的红衣女子。
哦哦，难怪不痛，以姬子这个身材……等等，有杀气？
。
。
。
巨龙一声怒吼，扯下甲板上对着它不断开火的炮塔，抡了一圈后重新扔回去，砸得休伯利安千疮百孔。
虽然刚被符华痛扁一顿，但贝纳勒斯几乎完全没受到影响，伤势略微恢复就重新开始为它的女王而战。
女王的意图很简单，将整个休伯利安变成灰烬，如果可以的话，把那群蝼蚁带回来好好戏耍一番，让她们知道亵渎神明的下场。
砸向驾驶室的炮塔击碎玻璃，便失去了回应，片刻后，刚才丢回去的炮塔又倒飞回去，与贝纳勒斯的龙头来了一次“亲密接触”。
收到袭击的贝纳勒斯怒吼一声，对着出现在甲板上的红衣女子就是一发龙息。爆炸的烟尘散去后，姬子不见踪影，还未反应过来的巨龙只感觉到被一股巨大的冲击力击中，身体不受控制地下坠，摔在休伯利安甲板上，意识开始模糊。
落回地面的姬子深吸一口气，不禁有点感叹真红装甲的力量。贝纳勒斯少说也有一个拟似律者的实力了，没想到在真红骑士面前甚至没有撑过一个回合。
就是不清楚舰长口中的“相应代价”是什么样的。
总之，先补刀吧，后续还要与第二律者作战，总不能容许贝纳勒斯中途干扰。
神陨剑覆盖上一层金色光辉，对着贝纳勒斯斩下。
“叮！”
突然出现的空间印迹拦下了神陨剑，片刻后，刺眼的光芒吞噬了整个休伯利安，待众人回过神，休伯利安已经来到了一处昏暗的空间。
“这是……虚数空间？”姬子环顾一圈，这与她在赫尔海姆中看到的一样，无声无息，充满崩坏的味道。
“咔嚓！咔嚓！”
“舰长你在干什么呢？”姬子疑惑地问道。
“看不出来吗？当然是取景啦！”我没有停下手头的摄影工作：“虚数空间可不是谁都能来的地方，虽然没有旅游攻略，但拍个照什么的总不犯法吧？”
“😡”
“好啦好啦，开个玩笑，我在采集虚数空间的数据，那什么，你可以先把刀放下吗？怪吓人的(⍥(⍥(⍥(⍥(⍥;;)”
“呵呵呵，欢迎来到神的领域，蝼蚁们。”
这个声音……果然。
“好好珍惜吧，这将会是你们见到最后的景色……等等，你谁啊？怎么没见过？”第二律者的视线轻蔑地扫过我们，突然头上冒起问号看着我道。
“看来琪亚娜对你的影响不小啊，”我双手环胸道，“只是多了个巴掌印就不认得我了？话说姬子，下次能不能轻点？真的好痛。”
“还不是你作死，算了，作为补偿，下次一定！”
“居…居然敢无视本王，贝纳勒斯，给我撕碎他们！”第二律者气得呆毛震颤，这俩人是没搞清楚状况还是不把自己当一回事，居然敢在律者的地盘若无其事地唠家常？
“说好的，你的学生你来搞定。”我跟姬子打声招呼，穿过蔚蓝色法阵化身青龙与贝纳勒斯缠斗起来。
“呵，真是没想到，第一次与你并肩作战，是在这种地方(๑‾᷅^‾᷅๑)”姬子看着天上互喷龙息的两条龙无奈地道，随后，一双赤红色眼瞳坚定地看向悬浮空中的第二律者……
虽然变化成神兽无法使用武器和阵法，但兽魂状态下的我更接近神兽本体，对崩坏能的克制力直线上升，再加上自古对波左必输（并没有）的规则，贝纳勒斯很快落入下风。
眼看龙息马上要怼到自己脸上，贝纳勒斯眼里突然闪过一道黑紫光，青色的翅膀和体表的崩坏结晶骤然变色，龙息攻击突然变得难以招架，从开始一直被压制局势瞬间逆转。
“轰！”
爆炸过后，青光与紫光交叉纵横，不断有肉体撞击爆出冲击波，周围被波及的柱状崩坏能瞬间崩塌。
短暂缠斗后，贝纳勒斯被甩飞，重重砸中固体崩坏能，身上的甲胄被青龙如利剑一样的身躯切割得四分五裂。
守护神州千百年的四神兽之首，就算是魔龙也招架不住。
何况还是觉醒后的朝圣青龙。
虽然贝纳勒斯落败已成定局，但我并未放松束缚着祂的身体，龙嘴也紧紧咬着祂的脖颈。
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在虚数空间里所有崩坏单位都会得到源源不断的崩坏能供给。如果不加以封印，不出十分钟，贝纳勒斯又会活蹦乱跳地送我一口龙息。
不过，青龙并不擅长封印术，需要花点时间。所以呢，这种糟糕的姿势只能多维持一会儿啦( ￣ ▽￣)o
似乎是察觉到体内的崩坏能在一点点流失，贝纳勒斯本能地挣扎起来。
“没用的，被我束缚住，就算是第二律者，也只能坐等被封印，你还是省点力气吧。”
“……”
“哟？这么听话？我以为你只会听女王的命令呢。”
“十六年了，你曾经伤害过她，难道还要再伤害她一次吗？”
“……”我愣住了。
好像……也没说错，但这是我的使命吧？
“西琳的事，我很抱歉，但是这一次，琪亚娜是无辜的。”
“……也就是说，你还是不明白吗？”
“？”
“也是，什么帝之律者，本质上还是个愚蠢的人类……唔嗯……”
“啊咧，不好意思，咬得有点重了，你刚刚说什么？”
贝纳勒斯没再回话，巨大的身躯慢慢化作光点散去，最后化作一位少女。
这一次，可不只是冰封这么简单了。
“咳咳……随你怎么样吧，反正……女王大人……已经赢了。”
贝拉强撑着说完这句话，露出一抹释然的笑容，双眼一闭失去意识。
完蛋……
意识到问题的我转过头看向另一侧的战场，亲眼目睹姬子松开断剑，坠落深渊……
“姬子！！！”
与此同时，第二律者发出痛苦的叫声，消失在虚数空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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