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桐持剑入场挡下梁玉的一剑。
梁玉有些惊奇,因为他并不知道眼前这人是谁,但对方轻描淡写地将自己的剑拦截了下来,这不得不让他重视。
舒桐则是默默盯着梁玉手中的剑,一言不发,但舒桐知道梁玉的剑绝对也不简单,毕竟自从梁玉持剑出现,青女就像躲起来了一般,无论舒桐作何动作,青女剑灵就是不出来。
“你是谁?”梁玉问道。
舒桐持剑开口道:“李家,李道然。”
声音不大不小,却刚好能够让在座的人都能听清。
“胡说,你根本不是李家小子。而且李家小子去了中古洲,根本不可能回来。”剑槐怒道。
剑槐说的没错,剑槐是见过李道然的,但他也知道,去了中古洲的人,绝无回来的可能。
“夺舍了个身子就回来了,何必大惊小怪。”舒桐抬起自己的手微微笑道,就如同在陈述事实一般。
看台上的李长空满脸是震惊,他不敢相信这是自己儿子,但李莫然却知道,这人绝对不可能是自己哥哥。
即使舒桐现在穿上自己哥哥的衣服,但两人的性格实在是天差地别。
众人面面相觑,假亦真时真亦假,谁也不清楚这年青人是不是李道然。
慵懒的模样总让人感到有些不爽。
“你不是叫舒桐吗?”陆九尘在舒桐耳边轻说问道。
“我胡说的,你别揭啊。”舒桐轻声回应。
即使二人只不过是简单的对话,在众人的眼中也成了密谋。
舒桐转过身,面朝梁玉。
双手依青女剑尾,重重磕在地上,剑笔直立于身前。
杀意展现,散出一丝杀气,舒桐如投入湖面的一石子,以他为中心一圈圈杀意向外扩散。
这如同实质的杀意向利刃一般刺入每一个人。
纵使是匀座境界的剑槐也感到身体一阵不适,如同灌铅一般。
梁玉则是愣在原地,大脑没有任何思考,在场的大多数人都和他一样,没有喘息的空间。
“梁玉,跑!”一声女声将梁玉唤醒。
梁玉头也不会握着紫云剑迅速奔逃。
其实舒桐没有杀他的意思,只不过想要震慑一下在座的众人而已。
“接着成婚,在座的各位可有什么异议,不妨说来听听。”舒桐扫视四周。
这时候肯定不会有人有什么异议,这好比你拿刀架别人脖子上问:你有什么不服气的吗?
“不过是些杀气,此子是个祸害,留不得!我用我剑阁的封山大阵诛杀此子,诸位可愿助我。”剑槐很快便反应过来了,杀气又无法杀死他,现在他和舒桐的距离绝对在十丈开外。
“剑老祖,我等愿意助你。”随即有北方的家族附和道。
不为别的只要能够让陆九尘也死在其中,昆嵛山此代便绝无风光。
剑阁的封山大阵是古时一位帝境强者临终前留下的,只为护住剑阁。这也是剑阁的根本之一。
但却只能够使用三次,从前的时候不知什么原因用过一次,传下来也只剩两次,“死灾”的时候又用了一次,如今时隔多年,这最后一次也要用了。
“剑老祖,我等也愿意助你。”又是一些家族附和道。
在他们看来,这些杰出的后辈都不是自家人,只有死掉的后辈才是好后辈。
“头疼,这王八吃秤砣了。”舒桐微微皱眉。
“怎么样?你顶得住吗?”陆九尘看着封山大阵的巨大阵纹朝舒桐问道。
“可能顶不住。”舒桐如实回答。
气氛僵持。
就在这时一声爽朗的笑声打破了寂静,不是别人,而是看台上的西门景。
陆九尘则是一脸不爽“这个老傻13,是笑小爷快死了吧。”狰狞的脸上如同出了痛苦面露一般。
“可否给我这把老骨头一个面子,这门婚事我看好。”西门景跃到剑槐面前,整个人却如同铁钉一般笔直。
而此时的西门彦却是觉得西门景实在胡闹,这可是要为一件本不相关的事得罪天下大半家族。
西门景插一脚,顿时让那些附和剑槐的墙头草服个软,他们可没要为了一个远在天边的剑阁,得罪一个就在自己附近的西门家。
“既然西门家主都说了,我等自然愿意给西门家主这个面子。”
“是,是,我等也愿意。”
剑槐则是真的进推两难,西门家比起那些外强中干的家族可不一样,西门家是真正的大家。
没办法,西门家都插手了,剑槐只好让步,随即取消了大阵。
剑槐一言不发,甩袖离开,而剑垧则是被迫出来打圆场。
“谢了,老爷子。”舒桐朝西门景开口道。
“没你,小爷我照样能破这大阵。”陆九尘依旧不服气。
“这和柳长卿破的那个可不一样,这大阵可是堪比帝境的全力一击,就你,还不够塞牙。”西门景满脸讥讽。
舒桐随即向剑方笙大伯剑垧开口道:“这婚能结的吧,如果不够你敢敷衍,你家老爷子可保不住你。”
不一会婚礼继续举行,不过这婚礼却比葬礼更加难过,除了新娘与新郎的甜蜜,舒桐和陆九尘的笑笑哈哈之外,其余的人都沮丧着脸,剑家的人是这样,其他家族的人也这样。
西门景的儿子西门彦也在他耳边嚷个不停,西门景权当没听见。
拜过天地,拜过高堂,二人再对拜,不过洞房却已经提前就洞完了。
宴席吃得颇不是滋味,舒桐和陆九尘闲闲散散的喝着酒,还有一旁生闷气的陆杳杳。
毕竟舒桐也没有闹洞房的喜欢,任那两人自己相处去吧。
不一会,李长空走到舒桐身旁,开口道:“你真是我儿子?”
“你觉得我像吗?”舒桐到问道。
李长空摇了摇头。
“你自己都清楚我不是了,何必再问。”舒桐再次拿起酒杯。
李长空拿起转过身,缓缓的移开了,身子如同僵硬的骨架一般。
舒桐不清楚李长空为什么要问,但在李长空的心中,他的希望再一次破灭了。
李长空的离开的背影是那么孤独,也许李莫然出嫁后,他就真的只剩下自己了吧。
但这些又和舒桐有什么关系呢,他不过是来为剑方笙保婚,又不是什么知心大哥哥,其他人的感受他也不会去在乎。
………
另一边,梁玉不知逃了多久,终于是停下了。
“就连你也打不过那个人吗?”梁玉问道。
此时梁玉就像是在对着一团空气说话,其实那是他的剑灵,别人看不到。
“剑胜,人败。”紫云剑灵开口道。
剑胜,是她与青奴相争绝无败的可能,千年前是这样,千年后也一样。
人败,是此战必败,无论是她还是梁玉,只要遇上那个人,绝无胜的可能。
梁玉低着头,一股挫败感由心而生,就在今天,自以为天下第一的他,连续被人压制。
如果是正一宗内,即使是那些长老他亦可一战。
也正是因为他的剑道天赋极佳,他在剑冢内才会被紫云剑选中。
“你还能够成长,路还很长。”紫云剑灵开口道。
“我以后能够赢今天的那人吗?”梁玉问道。
他说的自然是舒桐。
“如果没有我,你能赢的话,你便能赢。”紫云剑灵开口道。
一双灵秀的玉手搭道梁玉肩上。
“为什么?”梁玉不解地问道。
她可是半仙器,为什么要那么说。
“我害怕那个人,害怕,你知道吗?发自内心的恐惧。”紫云剑灵双手战战栗栗。
就如同青奴惧怕她一样,她也恐惧着手持青奴剑的那个年青人。
其实不只是她,凡是个兵器法宝都会恐惧舒桐,舒桐有他的命,不同于别人的命。
“我知道了。”梁玉再次抬起头。
他从来没有见紫云如此恐惧,即使在荒地面对那些死物的时候,紫云也一脸平静,但此时她却是害怕得发抖。
“那个人手上用的是什么剑?”梁玉问道。
“青奴剑。”紫云剑灵回答道。
“你认识?”
“算是旧识。”
………分割闲………
此时巫王墓葬。
自从欧阳子正从舒桐那得到巫王墓的准确位置之后,立刻就开始了开墓工作。
本来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毕竟山海局为了墓葬的开启也是做足了准备的,有煞气就用欲开路,有毒虫就直接用燃烧弹烧,还有气泵连接管道不断往内输气。
开发进程虽然缓慢,但却是足够安全,而且只是外围,就已经有了不少收获。
但后来不知是哪个势力的人闯入,不小心触发了墓穴机关,欲被传送到了一个不知道是那的地方,不过肯定还是在墓穴里。
已经走了好几天了,欲还是没有找到山海局的人,反而是欲越来越难受。
墓穴里又冷又饿。
“啊…”欲刚想开口哭两嗓子,接过煞气又自动被他吸去口中,他不自觉地又吧唧了两口。
虽然有煞气。他不至于饿死,但吃惯了人间的熟食,哪里还吃的惯煞气。
“欧阳局长,崔干事,你们在哪啊!”欲坐在墓穴岩壁上,他懒得走了。
一只尸鳖爬过,直接被欲一个大拇指按死。
欲对这些东西没有任何恐惧感,他本来就不算活人,就连尸鳖都不会对他感兴趣。
欲实在饿,抓起鳖往嘴里送,嚼了一口直接吐了:“略…呸呸…比幽幽做的饭还难吃。”
见到欲,尸鳖都绕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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