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8月10日,从师命守玉舍山门的舒桐即将遇上守山门以来最强的敌人。
玉舍山门前打翻的火盆,还有对峙的两位少年,以及劝架的少女共同组成了这一幕闹剧。
本来还在对峙中的舒桐发现了远方柳叶长袍,舒桐随即对墨寒江说道:“你快带着你家人从后山跑。”
对于舒桐态度的突然转变,墨寒江很是不解,但还没等他说话,舒桐又补了一句:“那个人我拦不住。你个残废还能拦住不成。”
这些话墨寒江自然是不服气,但当他回头发现渐渐朝自己走来的柳叶长袍时,还是决定带着家人从后山跑路。因为只有江州柳家人才会有身穿柳叶长袍的习惯,而且只有当代最强的柳家子弟才能身穿柳叶长袍出州行走天下。
“这剑借给你,你要是死了。我也就不怪你了。”说完,墨寒江就将’寒霜’剑丢给了舒桐。
这叫什么话嘛?自己死了就不怪自己了,自己到现在都还不知道自己有什么错。尽管内心嘀咕,但舒桐还是接过了剑,他可还没想死在玉舍山上。
舒桐也知道接下来要面对的人有多强,当代柳家天下行走柳长卿,如果不是柳长卿后来突然蒸发于人世,他绝对会是天底下最年轻的匀座。前世在剑方笙的婚宴上就已经颇具王座风骨,而剑方笙的大婚之日就在来年1月,不过是短短几月而已。
柳家人只修一剑,名为“九劲”,却也杀得天下剑修低眉。“九劲”一剑九劲,九剑一式,剑法算不上多高明,但却是真正的务实之剑。“九劲”重气,必修真元雄厚之人才能发挥它真正的威势。
柳长卿一步步朝舒桐走来,舒桐负剑而立,面对这样的强敌他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柳长卿前来拜会。还请墨庄主出来一战。”柳长卿对舒桐拱手说道,倒是也不是礼节。
“墨庄主身体抱恙。就让我代他与你一战吧。”舒桐淡淡说道。
说罢,舒桐便‘清霜剑’单手扬起,剑刃轻颤,他在感受剑的“性格”。
天地间没有哪两柄剑可以说是完全相同的,剑自然也有自己的性格,或轻柔,或沉重;可以锋芒毕露,亦可以是隐剑藏锋。所以舒桐才会选择先适应剑的性格。
“用别人的剑,能行吗?”柳长卿问道。
“都一样。”
听了舒桐的回答,柳长卿将背上的缠带解开,一柄通体翠绿如同玉石一般的剑被柳长卿取出。
舒桐也将天地真元凝结到剑上。
“那,准备接剑。”
舒桐点点头。
“一重。”柳长卿右手持剑左手扶剑尾刺向舒桐。
舒桐并没有选择硬刚,而是用剑气将柳长卿的剑气切断,因为前世的时候舒桐就在“九劲”上吃过亏。“九劲”看似只有简单的一刺又一刺,但实际上真元的掌控却十分细腻。外刚而内细,柳家人的运气手法非常特殊,他会让部分真元回流,而不是直接消散,一剑比一剑更盛,就如钉钉子一般,渐锤渐深。
见自己的剑气被眼前的少年人化解,柳长卿也是感到惊讶,但也仅仅只是惊讶。这至少证明这个对手不会让自己感到无聊。
舒桐自然也是知道第一剑柳长卿并没有尽力,只不过是试探自己实力的一剑。
“二重。”
柳长卿再一次持剑袭来,不同于第一次,这一次的剑气更加雄厚,舒桐以一剑“寒露”迎了上去,两股剑气发生激烈的碰撞,空气被剑罡撕裂,甚至有凭空产生的冰渣飞舞。
“还行。”柳长卿淡淡说出二字。
“你也不差。”舒桐随即回应道。
一阵对峙过后,两人各自弹开。
一切都才刚刚开始,如果舒桐此时能够任意调度真元的话,自然不会输给柳长卿,但现在的他可调动的真元十分有限。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相反,柳长卿主修的就是真元,无论是真元的雄厚还是对真元的把控都堪称恐怖。
“要小心了。”柳长卿对舒桐说道。的确,“九劲”自三重开始就会发生质的变化,而他柳长卿也有自傲的资本。
“三重。”
柳长卿如同巨浪一般向舒桐袭来,真气一层层缠绕在剑身上,雄厚却并不沉重。在真正的力量面前,除了面对,没有什么更巧妙地方法。
“秋山雨。”
舒桐并没有继续使用“寒露”,而是改用“秋山雨”。只是因为比起“寒露”秋山雨更适合硬刚。“秋山雨”本是一位成就仙位的道友教他的,但他如今却用上了。那道友说来也奇怪,明明是神仙,却任寿元流逝,整个人如同百岁老人,最后自毁神元散尽魂魄死在了天门前。只不过那时候舒桐初成仙位,不是很理解那位道友的想法。
真元如同螺旋的雨滴一般飘拂在寒霜剑的剑身上,因为舒桐体内没有真元的缘故,这一剑“秋山雨”也只能采取和“寒露”相同的技巧,从外界获取真元。
瞬息间,两柄剑碰撞在了了一起,两人脚下的雪被剑气荡开了一层层的圈,如同水面的波纹一般。柳长卿也感受到了舒桐这一剑的不凡,但让墨长卿不解的是,明明不是很强的人,却有如此不凡的剑法。
舒桐持剑不退,墨长卿也不退,三重浪击浪,柳长卿的剑势越发雄厚。最终还是舒桐因真元不足被击退,舒桐隐隐感到虎口发麻。
柳长卿不再说话,因为他眼前的这个少年已经足够让他认真了。
柳长卿再次运转真元,磅礴真气将风雪直接卷起,如果之前他是在玩,那么现在才是真正动真格。
“四重!”柳长卿一剑向舒桐刺去。
舒桐横剑抵挡。
清脆的剑声传出,舒桐直接被击退了两米有余,嘴角出血来。刚才的那一剑看似被舒桐挡了下来,实际上舒桐的内脏震伤,去过不是有寒霜剑撑着,舒桐可能当场去世。
没等舒桐回过神来,柳长卿又是一剑刺来,这一剑是避无可避。舒桐想要提剑抵挡但还是来不急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墨寒江从舒桐身后持剑与柳长卿碰在一起,但结果可想而知,墨寒江和柳长卿都双双横飞了出去。这下舒桐成了垫背。
此时舒桐也搞不明白了,墨寒江一会要杀自己,一会又跑回来救自己。
“谢谢啊。”被墨寒江压在身下的舒桐轻声说道。
“我只是觉得就这么让你死了,太便宜你了。”墨寒江站起身。
虽然墨寒江说了一个十分牵强的理由,但舒桐始终是被他救的,恩怨分明。
“还拿得动剑吗?”墨寒江手持清霜剑对舒桐问道。
“你躺了我也不会躺。”舒桐缓缓站起身来。
柳长卿缓缓朝二人走来,开口说道:“一起上吧。一招分胜负。”
听起开也许有些可笑,一个人同时和两个人一剑分胜负。但柳长卿这人确实有他蛮横得资本,你不得不服。
墨寒江和舒桐一左一右,一人手持清霜剑,一人手持寒霜剑,同时向柳长卿出剑。
“风雪。”
“秋山雨。”
柳长卿也以一剑“九劲”迎向二人。
瞬时剑,剑意飘荡。
一重又一重的剑罡撕裂开来,一剑接一剑,舒桐二人一次次被击退,强大的剑势让墨寒山肩胛的伤口裂开,溢出血渍。舒桐也是憋了一口老血,而且一次比一次退得更远。而柳长卿却向在用大锤钉钉子一般,一剑接一剑地刺上来。
“第六剑。”
砰的一声,二人装碎了正堂的木墙,但却并没有就此停下,而是直接撞断了栏杆,飞向后山。
紧随着又是一剑杀来,舒桐二人直接重重地倒在了雪地上。舒桐吐出一口血来,墨寒江也是嘴角溢出鲜血。
“想不到今天要栽了。话说你回来干什么,残废一个,不顶屁用。”舒桐半撑着身子对墨寒江说道。
“按理说,这终情况你早该跑了。为什么要留下来?”墨寒江笑着问道。
“笑话,我的字典里就没有逃跑这两个字。你听谁说我会跑的。”
“你真的非常不一样了呢?但我还是不会原谅你。”墨寒江松开手中的剑,直接躺倒在雪地里。
“我到底欠你什么了?啊,还非得你原谅。”舒桐笑了。舒桐前世的记忆中并没有关于墨寒江的,但墨寒江却不依不饶。
柳长卿将狂暴地真气平息,持剑向舒桐二人走来。
舒桐都以为这辈子就可能这样走到头了,他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听师傅的话来玉舍山呢,直接在家陪陪爸妈不好吗?今天却要死在这里了。
但柳长卿却并没有下杀手,只是将一旁的“寒霜”剑捡起。对二人说道:“以后够本事了。自己来找我拿吧。”
柳长卿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杀死两人。
说罢,柳长卿准备转身离开。但舒桐的却叫住了他:“柳长卿,你的第八剑和第九剑呢?”
“还没学会,所以就不出剑了。”柳长卿说道,便向山下走去,独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
这一天玉舍山上有两个少年人躺在后山雪地上,并不是因为他们喜欢,而是被一个江州人七剑从山门活生生击退到了后山,也许以后他俩陈述事实的时候,别人会以为他俩在吹嘘。
“柳长卿!剑方笙什么的!最讨厌了!”此时的舒桐就像他当初少年时一般。
时至午后,两个少年人相互搀扶一瘸一拐地下了山。
山下的旅社内,墨晗雪,姜如正在等二人归来。而王二狗和墨之山则是躺在床上,王落落则是不停地往嘴中塞着小熊饼干。
就在焦急的等待中,墨寒江推开了门,二人都受了伤。瞬间,姜如和墨晗雪的眼眶都湿润了。
在没恢复一些实力之前,他们都不会再回玉舍山。不然被仇家找上门就只能被收割了。
这玉舍山上的风波算是平息了,但京城的风波也快要爆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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