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妙的事情发生了:冬的内心发生了某种改变,一种嫉恶如仇宛如腹底深长地哭泣一样漫上来,这种冷酷与奸诈在危急环境伪装出了一种纯粹敏感与脆弱。
一番缠斗后新兵推开敌人,飞快地拔副武器对准冬。
“求你了,别杀我!你要擒我来交差便来吧!”
新兵愣了一下,他内心也发生了相同逆转,坚定的心流出一丝善解人意。
“你投降?”
“我家中排行老七,是最小的一个。母亲已经七十多岁,身患绝症派我前来偷药。最后被抓住押送到这里来,要是放我走,我一定好好答谢你。”冬可怜楚楚地撒谎示弱来打动敌人
新兵有些局促不安:“你别乱动啊。”随后准心放低,左手从腰间掏扎带。”
视线离开准心的瞬间,兔子变成了狐狸。
冬趁其不备弹踢敌人腕子,手枪掉落。
未曾想头痛欲裂,伤口护理膜松开了。冬再一次疼的跪倒。这一次可不好过了,五记重拳狂风骤雨地倾泻在他腹部,一个正蹬又使得狐狸变成了骆驼。
好在一根长钉反转了局势,新兵捡武器时一根长钉将手钉在原地。他无需看那凶手是谁,只是惊异这敌人的意志力。骆驼又变成了猎豹,而雄狮在远处观望。
豹抓摁住了猎物,狼崽(新兵)在不断挣扎。冬单手揪住敌人的领口,以头锥击。肉色与红色撞击在一起,肉色也染成了红色。
狼崽的脸在拳头下变得粘稠,冬也累倒。或许他在逃跑之前就知道自己没什么胜算,或许他清楚自己刚刚差点命丧黄泉,但他仍然要拼尽全力。
“嗯哼,这就结束了?”
“你就这点能耐?”
“你是老油子了,怎么还失手?”
这三个问句弄得冬很是窝火,思索片刻,他内心发出怒吼。
“你又如何?你他妈的读心术不也被关在这个破地方?你比我还不如,操!”
“你不是读他妈的心吗?怎么那时候有人**妈的想着来抓你杀你,你不能预先溜走呢?”
没想到对方一点都不生气,还有点亢奋:“恭喜你会用心语了。”
冬这才意识到自己一气之下用意念与那个神秘人沟通了,闭上眼睛,他能确切观察到弦的动向了:
弦更像是一种线形声波穿梭在空气里,以一种蓝色粒子为介质传播,粒子越密集弦的波动就越剧烈。
这种曲线之前正是穿过了冬的身体,经过了心的几番偏折又折返回声源,形成一个闭合的圆。
而心脏不仅仅能泵送血液,又是弦的转向闸门,各种各样长短不一的弦从四肢五脏经过,都是心在校准它们的方向,使脚底涌上来的能量波贴着尾骨脊柱向上游走,在天际汇合成粉红的团。
“这些鬼玩意是什么巫术?你又是谁?想干什么?”冬用心折返弦,反问道。
“我完全理解你的困惑,你不把我从这鬼地方救出去,你什么答案也要不到。我劝你捡起武器,直走左拐,否则你会后悔。”
“给我有多远滚多远,我一个字都不相信。”
俘虏区的铁丝网还未通电,里面的人已经暴躁起来。上千名玔军士兵被智军从盆地村里揪出来,扔到这里。(智军,一种人形机器军队,靠算法执行任务)
“停止前进,停止前进!”声音合成器发出冰冷的呵令,上百名智军鸣枪示警。
俘虏安静下来,消洗车的到来又使人群炸了锅。消毒水从软管射向人群,细流排管也在天空展开,撒下一片水的幕帘。
“脱下衣服接受清洗!将手举过头顶!”
十几个壮年男子哪里受得了这种委屈,于是率先向护栏发起冲击。直到触发警报被处决。获得杀戮授权后,智军分组进到人群中扒衣搜身,去除威胁。
“女士,请转身。”一台智军命令目标配合工作,可是那大妈哪里受得了这种气,拒不配合。
智军自己走到大妈面前,刷刷两下撕碎了她的衣物,探测棒的警示灯雕刻出大妈愤恨的模样。
“哔哔,哔哔。”探测棒的磁场改变,发出声响。明明大妈身上已经没有拉链了,哪来的金属?智军也陷入检索中。
大妈脸色一变冲向岗亭。
“轰”
伴随着消毒水雾下的彩虹,金红色的火焰卷上建筑。
智军一拍脑袋也分析答案,忙提醒同伴:“全体注意,俘虏直肠有炸药!全体注意,俘虏直肠有炸药!”
俘虏对帝国的暴政恨之入骨,上百名俘虏早已藏好炸药发起自杀式袭击,反应中队虽然站在岗亭高高指挥,也奈何不住一次又一次爆炸的撼动。终于,囚院里的8座岗亭尽数倒塌,人群四散奔逃。
可惜等待着俘虏的只有二道防线的撕咬,智能机枪用人形检测早已锁定这群逃犯,刹那间玔军俘虏被打得血肉横飞,一个不剩。
“全体智军定岗巡逻,不要换岗了。2138号负责找寻暴乱头目及追击散兵。”将军下令后,观察员赶到并拍了拍他的肩膀:“幸好有你,早期的指令语我都快忘光了。”
“报告,擒获头目。初步评估,神志不清,类似被催眠。”合成器的滋滋声尤为刺耳,这种分析已经是机械的极限,它脑子有些发烫。
与此同时另一个被催眠的人全副武装的闯进四级生物实验室。此人肩挎子弹带,手持自动武器停在更衣间。
他飞快地套上防护服,充满气。整个衣服肿成气球,这橘色气囊从不在意多载些东西,也顺带着把氧气瓶挂上了。
由于没有工牌,他对着锁栓匆匆开一枪便闯过十个消洗检测室,直奔培养仓。两侧器械台的实验员都惊呆了,这暴徒二话不说,击碎试管使氯化氢和氨气混出浓烟。
当烟雾报警器触发时,所有人才反应过来无菌室被污染,紧急保存细菌样本。消防喷淋头四处洒水,到处是防化服的身影再逃窜,希望在密封门紧闭之前,逃离无氧环境。
这时一个约34岁的女子靠近培养仓,她亲眼看见自己失踪几年的儿子在毁坏自己研究许久的项目。冬牧之以前不是这样的,她不禁疑惑,儿子是个善良的人,性情怎会如此暴戾?
她可能认错人了,而这个断臂的青年可能只是个恐怖分子。
但,怎么可能?女子一遍遍地呼喊他的名字,而对方仍然背对着她。(女子原本是帝国基因工程大学院士,为了近距离观察远古甲虫的生存模式,一纸申请便创办了濒危物种研究部,此部门可以在智军的庇护下,在偏远地区建设观测基地以获得最新进展。)
保存完最后一个胚胎样本后,她也撤离了
此时整栋建筑早已被快速反应小队包围,一人执钥匙问中队长:“啥时候突入?”
“等候命令。”
“既然要防范入侵者,你为何要从这儿抽调兵力?还让我们眼睁睁看着敌人冲进去?”
中队长刚要开口,却被一个声音抢先。
“放蜂机进通风口,传输视频画面出来,我倒想看看九号给那小子灌了什么迷魂汤!不过,我也想了解下那些地疙瘩。”
观察员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那人顿时恭恭敬敬地说:“总督好!刚才是我多嘴,质疑您英明的决策。”
随后他又转向中队长:“战士甘愿受罚。”
通风管道里面,蜜蜂大小的机器人灵活穿梭,悄悄观察冬。
“你就是九号?”冬一激灵,此时迷迷糊糊的他还听不见自己母亲在身后拍玻璃叫他。
“揭谛,揭谛,波罗揭谛,菩提萨婆诃。”
“这是般若心经?你学佛的?”冬绞尽脑汁翻阅脑袋里的百科全书。
“嗯,有什么问题吗?”
“你到底把我怎么了?”他对着培养仓里飘浮的怪物爆发道:“为什么我的信念瞬间就被改变了?为什么我心底里尚存的一丝人性也泯灭了?就在我跟你犟完以后,一股狂热的冲动就上头了,那种冲动让我变得无比残忍。”
“只是改变了下你的肝经而已,催眠那些我也不是用的很好。”
“肯定是你有超能力,能窥探并改变人的思想,俘虏暴动的事件,也是因为你对人他们洗脑弄得,就为了调虎离山让我来这里。”
“我让你来,是想让你拯救我的族群。阿弥陀佛。”
那个怪物晃动身体,白色的身体皱起来:“我们的族群濒临灭亡,领袖培养出八只最智慧的虫来拯救族群,可惜他们全失败了。”
“我爹八号就是最后一个,他应该跟你说过我的事,他也一直想救我出来。我就是他儿子九号;不过长得并不像他,因为爬虫是三**配,由两个雄,一个雌完成配对。这都是后话了。”
“我跟父亲八号去找跃迁点,并准备迁徙族群到安全地点的时候,一队人类士兵把我抓去研究了,一直到现在人类还在检测,解剖我。”
“那我怎样救你出来?难道直接敲碎这罐子把你抱出来?那你后面这些软管是啥?拔了你会不会死?”
“我出不去的,没用的。帮我完成最后的遗愿,我告诉你宇宙的奥秘。”
“我听着呢,不过我求求你们爬虫家族别老跟个变态一样窥探我,简直是阴魂不散。”
九号并没有回应冬的要求:“最开始宇宙只是一个混沌的坨,被另一个叫盘古的巨人劈开两半,上浮的大块就是太阳,下沉的便是太阴。这两个是全宇宙最大的星星。”
“那飘浮盘旋的碎渣互相吸引,就成了星团咯?”
“嗯。”
“那他是用掌劈的?”
“用一个造型奇特的弦琴,他用手一弹,弹出一股斥力波;使所有粒子互相弹开。
在第二次弹出了引力波,吸引粒子混乱地纠缠在一起。这种波穿透各大星系,结成团的复杂物体已经是生命了。
原力是最为玄妙的能量,只有在某些瞬间的才能为人所用,原力能重构分子的结构,随意地调换电子的位置……反正很强。”
“那是魔法咯?”
“有些门派说是气,有些说是魔法,亦有些说是灵魂,念力,就那样吧。”
“那为什么,有些人能隔空移物呢?”
“因为弦就像声波一样啊,善用原力的人可以引导弦在一定空间反复回弹,形成驻波,物体悬浮。”
“那多维空间呢?还有平行宇宙呢?又是怎么来的?”
“你在古树下坐禅时难道没看见吗?那些触手就是盘古的无数头发,分裂时间线创造出无限多的平行宇宙。”
“还有盘古的腋毛,它们负责切割出11个维度。因此就这些个事实,只有少数人能用同感察觉到,那些人创立的各个学派,还在纷争之中。”
“这有什么好争论的?大家不都看见了吗?”
“有人看见了一条腿,有人看了个毛,有人看着盘古眼睛觉得就是日月,不像我看得如此透,我有全视之眼。”怪物的念珠在水中飘,冬能看清那根油腻腻的绳子。
它停顿了一下,像一尊佛似的:“像什么墨家就是典型啦,最喜欢和阴阳家争辩。说机械的力量比气功强,等等等等吧。”
“我走了你会死吗?”
“不会的,我还年轻。”九号背对着他,羊水一样的液体浮出泡:“束展二字一命无,遁入空门保平安。”
“什么意思?”冬的面罩上也结起雾气。
“空的杯子,才能装进水。”怪物一副不想理人的样子,默默地挣掉身上的滞留针头。也难怪,它的身体结构就不适合发音。
冬眼睛有些涩,喉咙也发苦:“我能做点什么恢复生态,守护绿星呢?”
“去找游族,夜里有板凳龙。”那怪物吐出一股白烟:“若死亡是无痛的长眠,又有什么可怕的呢?”
密封门悄无声息地敞开,爆闪灯撞花了眼。士兵的滤毒罐很粗,几乎要挤在脸上。独臂与脖子被粗暴地拷在一起,看来这关不好过了。
没了各路大师的帮持,他仍然是个废物。
冬很想明白什么叫遁入空门,“空的杯子才能装进水。”
他顿悟了,口中念叨着:“我不知道,不记得,不思考,看不见。”
冬的脑袋真像杯子一样,倒出了所有执念和思维。原力可真像是悬空的水流,你怎么想,它就怎么流。
可这闭上眼,弦在全身流动,用心轻微偏转了弦的方向,冬感觉特别平静保持一个纯净的状态。
押送的士兵怎么也想不到,好端端的人怎么变成了一个光影,一个只有轮廓没有实体的幽灵。士兵亲眼看见隔离衣,约束带穿过犯人的身体,掉在地上。
“这就是遁入空门?”他笑了,一睁眼约束带已经穿过身体掉在地上,恢复实体后,冬一套拳法打倒了几个士兵,又闭上眼睛进入纯净状态,听子弹穿过自己的虚像。
这种状态,就叫静虚吧。
就这样,他一阵用虚像躲子弹与拳头,一阵用实体击打前来的士兵。其步伐如同清流一般,遇暗礁拦水,水则分道而驰。遇两山夹并,水则合数股为瀑布,飞流直下。
九号也打起助攻,把前来的士兵一个个催眠,毁掉士兵的戒律,深挖他们内心真正的欲望与贪婪,使其互相残杀掠夺,数十人的反应部队几乎就地解散。
冬逃出实验室,找到原先的木质义肢。石子路面上是一辆装满金条的运输车,这些可都是自己出卖自由武装的黑心钱呐。
“把这怪物给毙了!剩余的人提叉夹盾给我活捉那个兔崽子!”白衣战区总督对残余战士吼完,换上纳米肌甲,顷刻之间就追上冬,“我有高官厚禄给你,你只需要侦查敌情就行,你不是能透视吗?很容易的。”
“我猜你根本不是什么观察员,你是很大的贵族!顷刻间能调配北部战区的各大兵力,这个军事基地肯定也是你管,世界都快毁灭了!休要收买我!”
“猜的挺准嘛,我是北部战区总督,北半球所有的将军都归我管。你有本事跟我绝斗,灭了我,你可就终结了整个北半球的战争。”总督笑道,摆出一副拳架。
冬却只想跑路,上车点火。
“战士们,给我追。”总督下达命令。
训练有素的战士举盾靠近运输车,没想到他大喝一声,打开货仓,金子灿灿的亮光迷住了战士的眼。
“放我走,这些都是你们的!”
七个战士们面面相觑,后面跟着总督的骂声:“赶紧上啊?还想造反啦?他给你黄金,我就你爵位和封地!”
“跟我干,我给你们完全的自由!”冬加大筹码,引诱战士们入伙:“帝国只会让你们当牛做马,累不累啊?”
已经有人捡起金子。
总督眼看不对劲,威胁道:“兄弟们,别听那小子胡说,帝国给你们荣耀!退缩者依法处决!”
战士反唇相讥:“荣耀是我们争取的,不是谁能给予的,你的智军都被炸完了,这仗怎么打?”
“好小子,合着你们打个仗没机器人往前送,就都全不干了是吧?”
“你有多大能耐,我就没见过你杀敌!去死吧!”战士一叉子捅向自己的长官 。
冬卡准时机松开手刹,运输车开动起来。身后的总督跟部队干起架来。
只见乳色的人造肌肉一阵伸缩,总督手扶钛刀,一个拔刀斩反杀所有战士。
“连部队都能被你蛊惑,算你狠!”总督三两下跳上一辆装甲车紧追不舍,“小小年纪车还开的挺野嘛。”
冬见势不妙,再度翻看八号给他的百科全书:《运输车驾驶进阶篇》要不是有爬虫给他灌输这些知识和拳法,他早就命丧黄泉。
太阳已经要落山,基地下的冰湖也化了一部分,汇成银色的小溪,点缀落梅花。
装甲车速度迅猛,在下坡路更是所向披靡。总督一摆方向盘,硬撞上了运输车箱,欲要逼停运输车。
冬急中生智按下脱钩钮,空留一个车厢给敌人,车头则飞驰往下。
总督穷追不舍,从车里一跃而出,爬在冬的车头,两人扭打起来。
“为什么你们非要北上讨伐荒原?为什么?”冬一边抢夺方向盘一边愤愤地问。
“三大贵族不靠战争赢取封地,马上就要内斗!为了开拓封地必须侵略别国!”
前方怪石拦路,冬忘记刹车在哪。总督情急之下铁靴踏地,用脚刹住汽车!要不是有强化肌甲,这腿当场报废。
毕竟是第一次开车跑路,他横竖还是撞上石头,汽车翻转之际,冬瞬间被救生球包裹,弹出车外。
“这车的安全性真好,那家伙肯定死了。”救生球泄气,冬自言自语道,伸手摸摸脑袋,刚刚做完手术的颅部创面,竟然已经恢复了。
他长舒一口气,站在湖边,水下有鲈鱼。水中倒影,一个矫健身影从天而降,连冬站的一块冰面都被震断,成了浮冰顺流而下。
他一个趔趄定睛瞧看,白衣男没死,只是肌甲毁坏了,这强力装甲怕是放上博物馆都令人啧啧称奇。
“你不是很行吗,咱俩单挑。”他剥离那纯白的蛹形铠甲,露出坚美的形体。
冬先发制人,垫步冲拳直击其面门。没想到总督连闪带攻一个顶心肘,把他送出一尺远,浮冰剧烈晃动,水花四溅。
“还要上吗?”总督立如铁塔,一阵薄霭流过鼻尖:“战争的目的总归是和平。”
“那我就来终结这荒诞的战争!”少年袅娜的身姿不断变换拳架,他观草木纤纤则站姿纤纤,观飞鸟云集流转,出拳亦变幻莫测。
此时男子用弦驻波移物,甩来两颗石子,少年则用静虚幻术偏位抢攻,浮冰经过溶洞,总督则以冰刺为镖,巨石为盾;浮冰流过土岸,少年则唤百兽为兵,秃鹫为将。
水流汩汩,冰面也被踩得隆隆作响。两岸噪噪切切,天未断黑,交缠的海棠却扭动雅丽枝条,观望千古奇战。
粗率不拘的狐猴一齐在岸上丢石子枣核,沸沸扬扬。浮冰下的几只红鲤则试图将其停靠。总督攻势凶猛,一串掌法连撞带打,上劈下挂,呵哈之声让冬心烦意乱不得静虚。就在他要招架不住落入水中的一瞬,土地公出手相助把他拉回岸上:“伢子诶,此人功力高强,跟他战二成胜算都莫得,咱不如改日再战。”
“你不是神仙吗?你怎么不上?他就是罪恶的根源了!所有污染的始作俑者!”冬怒发冲冠地挣开手。
土地神听得此言也运气出拳向前猛冲,锡罐与土渣的拳头肿成沙包一般抡向男子,而男子脚踩荷叶,侧闪下绊,神仙收不住脚,又被绊一下坠进河里。
“小伙砸,哪里有土地,哪里就有我。”
神仙再次跃出水面,脚踏祥云用禅杖挥舞,男子却半蹲摆出一副被束缚的姿势,双手双腿被无形的绳子缚住一般。
见到人如张弓一样蓄势待发,冬一瞬间想起来九号的告诫,一面冲向男子一面对土地神说:“危险!束展之间一命无!”
说时迟那时快,千分之一秒内一记崩拳打得其形神俱灭,九天之上的神位瞬间消失。面对冬悲愤交加拳**替的迅猛攻势,总督只是单臂格挡,乘其重心不稳斜身扫腿。
噗通一声,荷花涟涟。少年趴着问自己的倒影:“还战否?”
倒影答:“再战。”
几秒种之后,同样的位置他望着黯黯水波:“还战否?”
倒影:“再战。”
已经六次被放倒,总督在荷叶上轻盈跃动:“环境污染是集体责任,要使民众增强环保意识得需半载三年,绝非朝夕之瞬。”
“已经没时间了!几个月以后就天崩地裂,巨石会从天而降,神的怒火会烧焦这里,一切不复往昔!”两人不知不觉已经打到悬崖绝壁,再往是千丈瀑布与水汽萦绕。
支支的胡琴声从远处传来,尖脆生涩的调子穿透峡谷浑然天成的回音结构,与流云共舞。
抑扬的不齐,远近的杂沓,空灵的吟唱仿佛治愈了两人的执念。
瀑布之下的溪流弯弯扬随性地走,七板船疏落有致地摊在流波之上,闲适的船夫也飘飘然支起桨由它宕着,一切的凡尘杂扰在桃花之间尽数消散。
夕阳西下,草木劲生。男子虚晃三次,玄之又玄,却不慎摔倒。少年抓紧机会骑在敌人身上,夺过钛刀直戳眉心。
怎料总督双指夹住刀尖,任凭冬如何下压都动弹不得:“生态被毁坏殆尽之时,正是六州涅槃重生只时。”
男子凌厉的起身反击,两指直戳少年喉结,冬眼前一黑,一脚踏空坠落山崖险峰。
“是个大才。”总督笑了,将其一把拉住。
飞艇投射下巨大的阴影,帝国援兵已到,皎月方来。
欣欣然睁开了眼,已是清晨。锅碗的碰撞,铁铲的悉嗦声,麻酱与水晶包的香味扑鼻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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