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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遇时,我与她的狂想曲(贰)

初遇时,我与她的狂想曲(贰)

女巫森林,位于什干镇东面三十里开外,因曾是反叛祖织“魔法结社“的所在地而出名,自从与十年前被称为“审判日”的那一天过后,魔法结社转入地下,女巫森林也逐渐变成了一个无人区。

现在,有两个人打破了这里尘封已久的寂静,她们是克鲁塞伊丝和亚莉莎。太阳正往山下坠落,擦破天空中最后一丝血液,空灵的树叶隐去身形。

无论是多年队后再次闯入这片森林的亚莉莎,或是现在初次离开什干镇的亚莉莎,看到如此森林,都是同样的一个念头:这注定是一条铁与血的不归路。

克鲁塞伊丝停止了飞行,落在了地上,亚莉莎欣喜于终于能够重回大地,从未接触过飞翔的她,在心中已经立下了永远扎根大地的想法。但亚莉莎的欣喜并没有持续多久,就立刻被打破了:陆地在上下摇显晃。

“这,这是什么啊?”被大地颠的七上八下的亚莉莎喊道。

“海。”克鲁塞伊丝惜字如金地说道。”

“可这分明是陆地啊?“

“是液体岩,“克鲁塞伊丝毫无压力地走不向前走着,听到亚莉莎的问题,她以一幅“我早就知道你要这么问“的表情,回过头来,看着亚莉莎,“十年前,联

邦调集了整整三十万大军进攻女巫森林,力图一举剿灭魔法结社——就是

那个反叛组织。结果魔法结社采用了一种新型武器——也就是一个新出土的

圣遗物,将女巫森林四周的大地变成了“海洋“。那日,联邦军大败而归,但魔法结社自从那之后便也销声匿迹了。“

“我知道我知道!什干镇里还专门修了一个门——好像是叫凯旋门?专门纪念此事。”

“没考你历史题,这里又不是学校。”克鲁塞伊丝没好气地回了一句。凯旋门?何来凯旋一说?三十万人的军队,最后能回来的人数不到五万,大多数士兵都埋骨于女巫森林,其中还包括了克鲁赛伊丝的父母。

“……”亚莉莎的表情变成了蔫掉的茄子了。

看着被大地晃的上一上一下的亚莉莎,克鲁塞伊丝突然有点愧疚,毕竟现在的她,可是全人类的英雄,是几亿人中第四个有资格拿取“神之齿”的人。她亚莉莎一直视克鲁塞伊丝为偶像,克鲁塞伊丝在无形中也感受了这一点,可是刚才她居然因为自己的原因,差点对这孩子发火了,实在是……不,克鲁塞伊丝摇了摇头,这些都无所谓了,尸体是不会说话的。

当亚莉莎拿着神之齿反复看了五遍,又拿着自己一直贴身携带的克鲁塞伊丝的照片,同脱去斗篷后的少女反复对照后,最终,她得出了一个近乎不可思议的答案——她眼前的就是克鲁塞伊丝本人。但克鲁塞.....怎么会表现的跟一个孩子似的?亚莉莎脑海中浮现出了这一想法,但就跟其他无数个被舍弃的想法一样,感性压过了理性,崇拜和敬服再次占据了亚莉莎的大脑。

“你....您您就是那位克鲁塞伊丝?被誉为“风之花”的大英雄?”

那可是克鲁塞伊丝!是攻克了“风神遗迹”的那位大英雄!就通常情况而言,只有拿取了“神之齿“的人类,才有资格进入挑战被称为“尘世七柱“的七座项级遗迹,这不仅是一种实力的认可,更是对挑战者的保护--“神之齿“能够大辐度强化佩带者的实力。但克鲁塞伊丝不一样,她是先攻克了“风神遗迹”,之后才拿取“神之齿“的,这么来看,克鲁塞伊丝是人类中的最强者。

克鲁塞伊丝早已变成了希望的象征,不因为她仅仅十九岁的年龄和冷若冰霜

的容颜,更因为她那近乎上帝的实力——从来没有人能够同时使用五件超甲级圣遗物,也从来没有人能够那么多次将百姓从成危机中解救出来的。

“是的,不必赞扬。“克鲁塞伊丝眯着眼睛,昂首挺胸,看的出来她很是接受亚莉莎的崇拜。

“您,您能给我签个名吗?“亚莉莎激动地无比,连声音也随之颤抖,她在身上四处翻着,希望能找到笔和纸,却发现刚才还在自己身上的笔和纸现在居然消失

不见了。

“喏——“克鲁塞伊丝将一根用鸽子羽毛做成的羽毛笔及一张写好了自己名子的羊皮纸递给莉莎,莉莎仔细一看,正是刚才自己丢失的笔和纸。

“可能你现在还不太清楚情况,刚才我们俩已经签订了契约了,也就是说,我要你生,你就得活着“克鲁塞伊丝夸张地举起双臂,“我要你亡,你就得去死。“她的嘴角微微上扬,脸上是一幅戏谑的表情,她又变回了刚才斗篷下的那个少女,“寿衣,墓地——都已经为你准备好了,“她的声音抑扬顿挫,“虽然你还暂时用不到——不过这是有前提的,那就是:永远受到我意志的支配。”

“没问题。”亚莉莎给出了一个干净的微笑。

“有问题的话也是当……等等,你说什么,没问题?”

“嗯。没问题。”

“你疯了吗?为什么会‘没问题啊?’即使我这样,”克鲁塞伊丝猛掐了一下莉莎的脸,“这样,”克鲁塞伊丝把手放在亚莉莎的胸前,“这样对你?”

克鲁塞伊丝把大腿抵在莉莎两腿中间,“这样难道不就是个变态?为什么你能忍受的了?”

“呀--”亚莉莎一巴掌朝克鲁塞伊丝脸上挥去,但被克鲁塞伊丝灵巧地躲开了。但从她脸上流露出的神情,虽然只有短短几秒,也能看得出她并未意料到如此情况。

“您这样做的话,那就是....莉莎脸上染上了几丝绯红,略带怒意地嗔怪道,她用手指着克鲁塞伊丝,但突然间好像意识到了什么,立马蜷成一团,眼角

隐约约有眼泪流出。

“.……”克鲁塞伊丝心中痛苦不已,莉莎越是服从,越是崇拜自己,自己便越痛苦

“克鲁塞伊丝大人....“过了一会后,亚莉莎率先开口说道。

“叫我缪吧,不用说敬语了。“

“缪....缪姐,不管怎么样,我都是相信您的。“

“为什么?“

“秘密。“亚莉莎开心地笑了起来。

别这样。克鲁塞伊丝心里正备受煎熬。

在克鲁塞伊丝的指导下,亚莉莎已经能够很熟练地在流体岩中走路了,“想想你在水中是怎么走路的。”这是克鲁塞伊丝教给亚莉莎的秘决。

“姐!你看啊!“莉莎甚至可以在陆地上冲浪了。旱地行舟者莫如此也。

真是漂亮的孩子,克鲁塞伊丝心想,如果,是不是有那么一丝可能,那个实验结果是错的?那样的....至少……

“我知道你在思考些什么。”一个男声传来,克鲁塞伊丝明白,这声音只有她自己听得见。那是第二位“神之齿”的拥有者,攻克了“蒸汽之坟”遗迹,被誉为“曙光”的家伙。“联邦的法律必须被得到贯彻。而且你也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了吧,缪?“

“别那样称呼我,你还不配。你的声音让我感到恶心。“克鲁塞伊丝压低声音,厌恶地说道。

“你怎么看我都无所谓,最重要的是,缪,“曙光平静的声音传来,“计划有

变,你需要把Y301扔进“深渊”之中。无论有死活都可以。”

“‘深渊’已经拓展到这里了?“克鲁塞伊丝不免有几丝震惊,但她明白现在不是担忧这个的时候,“为什么?”

“一个实验罢了,如果成功的话,我估计我们对异种的认识将会有飞跃式的上

升。”

“为此就要辆牲一位无辜的少女吗?“克鲁塞伊丝能感受到这浑身的骨头,都因为气愤,而嘎吱作响。

“她可不是无辜的,毕竟她的血——她是一头肮脏的怪物。“曙光并不在此处,

但是他的声音却直达克鲁塞伊丝内心深处,“别想要什么花招,缪,好好干完这次

任务,就像之间那么多次一样。“

“缪,我最爱你了,这世界上没有人比我对你的情感更为真诚,我所做的一切者

是为了你好,听话,我在帝都等你回来。”

如同机械一般的声音消散在风中,只有克鲁塞伊丝明白发生了什么。那是曙光的东西:乙级圣遗物,鸽书,可以用来千里之外的通讯。

“莉莎船长,往这边开!“克鲁塞伊丝尽可能地保持着那幅戏谑的样子,朝西北方指了指。“深渊“起源于西北荒原.如果“深渊”延伸到这里的话,最有可能就是在森林的西北方。

本来克鲁塞伊丝选中女巫森林,一是为了寻找自己父母的尸骨,二是尽可能地将那个时刻延期。“奇怪。”克鲁塞伊丝心想,明明当年有那么多的将士们葬送于此,为何自己连一具骨都没有看见?

“姐,亚莉莎跟在克鲁塞伊丝身后,她还是有点狗谨的,“姐“叫的很犹豫。“我们来这片森林干什么?“

这里是你的葬身之地。克鲁塞伊丝没有说出来,“有任务。”

突然间,克鲁塞伊丝感受到了左边传来的冰凉杀气,她一把将莉莎护在身后。

“怎,怎么了?“亚莉莎惊慌地问道。

“有敌人。”克鲁塞伊丝举起左手,一把长予出现在她手上,她将长矛重重地

向那个地方掷去。

血液染红了天空。没透了大地。绽放了鲜花。

“怎么会...这....“看着地上积起来的血泊,莉莎身躲在一旁,捂着嘴巴,惊叹道。

是异兽。克鲁塞伊丝心中默念道。这世界上除了人类以外,还存在着另一种

生物:异兽,它们大多处在人类未曾涉足的区域,靠着核辐射生存。而其中强大的个体就被称为:异种。

血源兽,克鲁塞伊丝心想,血源兽浑身上下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是血液,一旦死亡,体内的血液就会喷涌而出。但自己刚才所用的不过只是一把普通的长矛,怎么可能一击就杀死以顽强的生命力而著称的血源兽?

就在克鲁塞伊丝疑惑时,一只白色的,样如犬,但瞳子却是血红的生灵,像是从地底钻出来的一样,出现在克鲁塞伊丝脚旁。

多年以后,当克鲁塞伊丝独自一个人面对五个异种时,她一定会想起今天

一幕——她人生中最接近死亡的一刻。一看到那只生灵,鲁塞伊丝便立刻明白

一切:骸骨兽。这个极不起眼的小东西便是曾经差点毁灭人类的骸骨兽,又名“白色瘟疫”,它们以骨头为食,无论是动物的,或是人类的,甚至是同类的,都是它们的食物。最初人类饲养它们,用来处理各类厨余骨头,但在那时人类所不知道的是,骸骨兽食取的骨头越多,其自身实力便越为强大,且这个种群有着先天性的疯狂。随着骸骨兽的越来越多,人类也发现了蕴含在这个小小生灵上的恐怖实力,它们速度极快,而且几乎无法被热成像探视到,一旦接近目标,骸骨兽就会让身体中的骨头猛长,并向目标发射出去。人们称之为“针骨”。食用骨头越多,它的实力便越强,甚至能够达到异种的水平。在那最后,在牺牲了大概一千万条生命后,人类终于将骸

骨兽从地球上抹除。

克鲁塞伊丝明白,刚才杀死血源兽的恐怕就是这只骸骨兽,三十万名士兵的骨骸,再加上“深渊”的加护,恐怕这只骨兽早已到达了异种的水平,以它的攻击方式,这么近的距离……克鲁塞伊丝感觉血液都要凝固了,但她竟然有些释然了:似乎这样也是一种解脱。

“小心!“那是亚莉莎的呼喊。

接下来的场景是克鲁塞伊丝永生的噩梦。

“……莉莎?”

窗户旁有几只鹭鸶飞过,吸引了熙玖的注意力,她正在参加祭礼考的面试。

“你的朋友吗?”主考官颇有兴趣地问道。

“是的,那是我最好的朋友。”熙玖莞尔一笑。

亚莉莎早早地就发现了这只骸骨兽——亚莉莎自然是认识的。但亚莉莎提醒克鲁塞伊丝的语言比不上骸骨着的速度,骸骨兽已经到趴到了克鲁塞伊丝的脚边,来不及多想,亚莉莎便一步向前,用身体罩住了骸骨兽。

只听“刷“的一声,那是骸骨兽针骨飞出的声音。似乎有上千根针在一起碰撞。

满天飘散着红色的“雪花”,带有几些丝血腥味,像是下着添了红色颜料的血。

针骨是无法刺穿骨头的,骸骨兽趴在地上,贪婪地啃噬着尚且发着热气的骨架。

“……啊……”

死亡的迷雾笼罩住了克鲁塞伊丝的眼睛,结果到最后,自己不仅没能救下莉莎,还让她以这样的方式收场。

“血债血还。”

当曙光到达女巫森林时,那里已经没有什么森林了,或者说,已经不属于这个世界了。只剩下了白色的沙子,还有不远处“深渊“的裂痕。

曙光是一直监视着这一切的,毕竟,他是非常“担心”他养女的安危的。

曙光是在临近深渊的地方找到克鲁塞伊丝的——她正在用一个勺子,认真地舀着地上血红的残渣。面如死灰,像是死尸一般,只是机械地全复着动作。

“这是她的选择,你不必愧疚。”曙光说道。

“……愧疚?我只是好恨我自己,明明我对莉莎她毫不关心,却又装作一幅

关心的样子……我的情感呢?为什么莉莎她就那样,为了我……我心中却毫无

波澜?连....哪怕是痛苦..莉莎.….“有几滴泪水从她克鲁塞伊丝眼角滑落,打湿了沙子。

“那就对了,缪。她不过是一只异种,以前你杀过很多,今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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