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周】(2024年11月24日——2024年12月1日)
2024年11月28日,感恩节。
今年的感恩节与平常的不太一样。往日繁华的时代广场等商业街此时却没什么人来光顾,甚至很多商铺还关了门。取而代之的,则是各大中小型医院的内外甚至是门口都挤满了前来求医的患者。他们的症状与之前所说的“不明原因”引起的流感如出一辙,而大街上的豪车也被呼啸着的救护车抢了风头。这些救护车上的病人则是高烧不退甚至浑身出现红斑溃烂的危重患者,而他们的发病原因,也被归类为不明情况引起的严重流感。
「“美国灾难和紧急事务应对署今日进入纽约市并对所有卫生机构进行了审查,确定已有该症状的确诊患者已有六万八千多人,目前还有十万多人的疑似病例,纽约的各个医疗卫生机构已经进入紧急模式,医院内床位紧张。纽约州已经调集所有的医疗物资前往纽约市。。。。。。。”
“华盛顿市发现四万三千例确诊病例,华盛顿中心医院证实该病毒引起的流感正为纽约市爆发的流感疫情。。。。。。”
“西雅图市宣布关闭所有港口,中止与其他国家的贸易和人员往来。。。。。。”
“灾难和应急事务应对署证实纽约市政府在此前有着严重的瞒报行为。。。。。。。”
“目前感染人数仍在攀升,CERA的专家建议市民若无特殊原因不要出门,尽量呆在室内,不聚餐,不串门。。。。。。。”
“CERA部分官员要求纽约警方释放被拘捕的八名‘造谣者’,不过目前纽约警方并没有以此事件作出回应。。。。。。”」
今天一大早,山姆的手机上这种消息就铺天盖地的传来。就在昨天他还跟着一些朋友一起通宵玩《战争雷霆》呢,而今天,他的好友列表里,几乎全是黑色的头像。但山姆向来都不是能坐得住的人,他关上了自己的笔记本电脑,翻箱倒柜的找出了妈妈的汽车钥匙,想开车去附近的苹果专卖店去换个屏幕。然而,还没等他开出多远,他就被一**通警和CERA的防疫人员拦住了去路,折腾了好久才把他放回来。回到家的山姆无奈的将那部碎屏手机扔在了沙发上,任凭它有一会没一会儿的响着提示音。山姆跑到房顶,拿着望远镜看向远处。他看见,救护车拉着长长的警笛飞驰在马路上,警车纷纷在路口停下设立起检查站。山姆放下望远镜,伫立在原地就像被定住了一般。而此时,一辆救护车飞驰到他家的隔壁停了下来,随后几名身穿防化服的医护人员冲进了隔壁的家门,抬出了两名已经是半死不活的病人。山姆好奇的用望远镜打量了一下那两名病人,那两名病人浑身颤抖,而且皮肤透着黑色,身上还有一些黑色的溃烂斑点。山姆此时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他赶忙走进屋里,将门窗全部关好锁上。这项工作完成后,山姆回到客厅闷了一大口凉茶,喘着粗气坐在沙发上。这些往日他只有在电视新闻或者是电影里见到的场景,现在居然真真切切的发生在他的眼前,而他还是独自一人。山姆的心里并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恐惧还是其他的什么感受,他看着自己放在桌子上那块黑色的橙色光圈手表,大脑开始不受控制的胡思乱想起来。他回想到自己之前在极光岛进行秘密训练的场景,到处都是燃烧的废墟,尸体遍布,病毒肆虐,还有凶残的掠夺者们。。。。。。
“不。。。。。。不可能的,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发生在现实生活中呢!这只是极端情况下的训练场景而已。。。。。。胡思乱想什么呢!”山姆自言自语道。他随后又给自己倒了一大杯凉茶,然后一饮而尽。但是,这对于一名涉世未深的大学生来说,保持完全的冷静是不可能的。
“别。。。。别真的,到时候。。。。。。亮了吧。。。。。。”山姆躺在沙发上,看着那块橙色表盘的智能表低声的喃喃自语。
2024年11月30日,纽约市,哈德森区。
路易斯正在将自己的麦格农左轮手枪的子弹巢塞满了子弹,然后披上了大衣走到了家门口。这些天来,纽约的疫情越来越严重,而且疫情正在以纽约和华盛顿为爆发点迅速的向周边地区扩散。更令他不安的是,由于近期物资短缺而导致的物价上涨,纽约好不容易整治过来的治安急转直下,袭击事件层出不穷。就在昨晚,路易斯楼下传来了一声急促的尖叫,这让他的内心感到很不安。他虽然有更好的枪,但现在他并没法拿出来用——除非那块手表亮起,但路易斯并不是很希望能用上他最好的武器。用他的话讲,他宁愿一直用麦格农,也不想换成那个大箱子里的格洛克。
路易斯拿着手枪下到了二楼,他小心翼翼的拿着手枪慢慢的朝前探着,然后来到了一处半掩着的房门门口。他用枪拨开了门,紧张的看着屋里的一切——屋里被弄的乱七八糟,几乎所有储存柜的门全部被打开了,里面的东西几乎一扫而空。而厨房里,里面几乎所有的食物也被一扫而空,而地面上打翻的番茄酱则有着两个人的脚印,看样子十分慌乱。路易斯随后拿着枪走入客厅,发现沙发上有血迹,一直拖到了卧室。路易斯顺着血迹一路跟到了卧室,发现一个亚洲面孔的年轻女孩惨死在了床上,洁白的被褥几乎被鲜血浸满,而她的腰部被人捅了三刀。路易斯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几年前他在伊拉克服役的时候,听海军陆战队从前线下来的朋友说,一些极端组织的刽子手处决的手段极为残忍,其中一项就是在腰部的一个要害部位捅三刀,将被害者的血活活放光。路易斯看了看书桌,书桌上有一张纽约大学的学生证,还有一本医学教材,上面的名字读起来像是日语。眼前的这名被害者应该是一名日本留学生,独自一人租住在这,结果被居心叵测的人发现丢了性命。想到这里,路易斯还是拿出手机报了警,虽然他平时并不太信任警察。
十分钟后。
“跟你想的没错,艾里森先生,这名留学生死的相当痛苦,血是被活活放干的,杀手应该是一名十分老练的连环作案者。”警官从容不迫的写着笔录,“不过说实话,现在你能遇到我们这种还能出警的还算是有点良心,很多警察早就不知道跑哪去了。现在情况越来越严峻,如果按照平时的入室抢劫案来看的话,这女孩的身子不被糟蹋了就怪了,然而你看,凶手只是杀了人然后拿了一大堆补给品跑了,别的啥都没想。”
“我只是尽了一名公民应该尽的义务而已。”路易斯摊了摊手,拿出一包万宝路抽出一根给自己点上,又给眼前的警官递了一根。
“感觉你很专业啊,”警官一脸满足的抽着白嫖来的万宝路,“以前干哪行的?”
“以前在空军干过,然后转业去了美航,现在待岗。”路易斯被问到了这个话题内心颇有不爽。
“我就说嘛,如果不是在军队干过,谁会知道受害者是怎么死的。”警官笑了笑,打量了一下路易斯,“诶,对了,上周说美航1317出事了,你知道吗?”
路易斯愣了一下,吐了一口烟圈,“没错,我是1317的副驾驶。就因为这架破飞机我把我的工作丢了。”
警官笑着拍了拍路易斯的肩膀,这让路易斯很不解。在新闻里以及美航的发布会上,他被描述成了一个“十恶不赦”的讨厌鬼,眼前这个警察的行为他实在是没看懂。
“我还得谢谢你救了我老婆和我女儿呢!”警察笑着说,“当时我老婆和我女儿就在那趟飞机上,要不是你,估计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可波音公司和美航可不这么认为。”
“他们应该后悔因为一大笔钱而解雇了一位技术高超的飞行员,就跟这次疫情一样,一群华尔街的跟市政大楼一些人勾结起来让他们瞒报。”警察苦笑了一下,随后将路易斯拉到了客厅的一处角落里,凑近了路易斯的耳朵边,“我劝你现在赶紧去准备好过冬的物资和弹药,从昨天开始华尔街和市政大楼的那帮人就已经开始撤离了,这场疫情比我们任何人想象的严重得多。从今晚开始,国民警卫队就会开始封城,并且打算将中心城区划为隔离区进行统一管理,而且到时候还会让军队进城协助管理。”
“军队?”路易斯吃了一惊,“这种情况不是有国民警卫队就够了吗?”
“国民警卫队也是人,是个人都会感染病毒,国民警卫队如果不发生病毒造成的非战斗减员他们还会叫陆军进来?”警官严肃的看着路易斯低声的说,“别以为叫个军队有多容易,纽约周边的军队叫了个遍,只有陆军33师的斯特瑞克第三旅有回应并且正在进行战前整备,其余的要么就是被带进来的病毒毒死了要么就是不敢来。还跟你说个更糟的:海外的驻军现在没一个敢回来的,他们手里捏着海军的战舰和当地的物资,就瓦勒这种办事能力,那些军队迟早变成山大王。”
路易斯现在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直愣愣的看着眼前的警察,嘴里的万宝路早已经燃完,不知道该干什么好。
“我告诉你这些,就是想让你自己心里有个数。你救了我老婆和孩子,我跟你说这些也算是还个人情,但你要是泄漏出去,咱们就都别想活了,现在那群国民警卫队就跟个疯子一样,昨天我一个手下阻止国民警卫队强行征用药店的物资结果被那几个混账玩意儿给崩了!。。。。。。反正,我们都好自为之吧。”那个警官清咳了两声,为了不让自己警队的手下发现异样,他故意提高音量又开始了新的话茬:“听说你现在工作有点棘手,这样吧,等这场疫情过了,你要是不嫌弃,来当个警察也不错,退役军人很吃香的。”说完给路易斯递了一张名片过去。
“詹姆斯·德拉格夫。”警官朝他敬了一个礼,然后带着自己的手下离开了。
路易斯在看见德拉格夫的警车开远后,立马奔回家查看了自己的物资还剩下多少。他的手里紧紧的攥着他的麦格农左轮手枪,仿佛它就能阻挡自己遇到一切厄运一样。此时已经是下午了,不过路易斯并不是很饿。他拿着手枪看向窗外,发现路上除了呼啸而过的救护车,还有国民警卫队的装甲车和军用卡车。
“如果真的就像当时说的那样亮了,我们是不是真的就没有选择了?。。。。。。”路易斯看着自己右手手腕的橙色表盘的黑色智能表,喃喃自语道。
2024年12月1日,纽约市,中城区。
从前天开始,CERA的车辆就开始拉了各种各样的物资和医疗设备开始在中城区内兴建战地医院,随后一批一批被征用的客车拉着一批又一批的民众在国民警卫队的护送下在这些战地医院就医——所谓的就医,其实只不过是把他们安置在这里罢了。随后更令人费解的景象出现了——国民警卫队的工程部队出现在了中城区,并且拉来了大量的建筑材料和防疫塑料布。与此同时,还有很多垃圾车载着许多的蓝领工人开进了中城区,这些工人身穿防护服,一些人手里拿着工具将建筑材料从国民警卫队的卡车上卸下,而另一些则拿着火焰喷射器,跟CERA的工作人员交谈着什么。
这一切都被住在中城区的露娜看在眼里。之前她只看见了许多救护车在大街上呼啸而过,她所在的公寓小区也不断有人被救护车拉走,而她这几天也算是响应号召没有出门。不过,现在连国民警卫队和CERA都进入中城区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在露娜的心中油然而生。
这个时候,露娜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露娜穿着半吊着的睡衣拿起了手机看了看,是亚伦·基纳打过来的。
“亚伦,这么早打电话有什么事么?”
“你现在在不在家?”基纳的语气很急促,而且时不时传来的汽车喇叭声让露娜意识到基纳正在开车。
“怎么了?亚伦?你听起来好像很着急。”
“别告诉我你才刚起床,今天纽约要出大事,我现在正在往你住的地方赶。”
“我确实。。。。才刚起床。。。。。。”露娜一边夹着手机一边将自己的内衣吊带整理了一下,“不过不就是最近的疫情吗?只要不出门应该就没事了吧?”
“哦。。。。天呐。。。。。。”基纳无奈的拍了一下方向盘,“露娜,赶紧收拾好你的东西,我马上到。”基纳说完就挂掉了电话。
“什么鬼。。。。。。我还以为他是个多稳重的男人呢。”露娜不慌不忙的穿上了衣服,然后拿出了自己的行李箱,开始慢慢清点自己的东西,随后顺手将自己的橙色表盘的智能手表装入了自己的腰带包中。虽然她觉得基纳刚才有点不够稳重让她有点失望,不过按照基纳平时的性格来看,既然他说有大事,那还是重视一下比较好。
大概过了七八分钟,露娜的房门响了。露娜打开了房门,发现基纳正站在她的门口。与那天请她吃饭时不同,今天的基纳可不是西装革履,而是穿着风衣,背后背着一个大大的单肩包,风尘仆仆的赶了过来。
“收拾的怎么样了?”基纳冲进露娜的屋子里,发现她的行李箱还空了一大半。他叹了口气,打开露娜的柜子,将里面的衣物,日用品和食品全部翻出来一股脑的往露娜的箱子里塞去。
“亚伦,你干什么?”露娜看着近乎要疯掉的基纳十分不解,“到底发生什么了?”
“听我说,露娜,这场疫情比我们任何人都想的要严重得多得多得多,现在国民警卫队已经要把中城区作为主隔离区,看见外面的国民警卫队了吗?他们现在就在建隔离墙,CERA已经征用纽约所有的公共交通开始转运患者和疑似病例了。还有看见那些拿着喷火器的清洁工了吗?他们是CERA的卫生善后队,所谓的善后就是烧病死的尸体,今天晚上就会有大批的垃圾车进入隔离区,将尸体全部倒入中城区北部的焚尸坑里烧了。我都不知道他们怎么能烧的完。”基纳一边帮着露娜收拾着东西一边严肃的说。
“上帝啊。。。。。。”露娜听了后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到底。。。。。。到底发生什么了?”
“现在是。。。。。。上午九点钟。”基纳看了看他的手机,“还有五个小时,陆军33师的一支斯特瑞克特战旅就会进城协助国民警卫队维持隔离区和东城区的秩序,联合国那帮人也会在他们的护送下撤走。最重要的一点是,只要军队进城,中城区会全部被封闭,任何人只能进不能出,包括里面的原住居民。”基纳收拾好了露娜的行李箱,然后拎着她的行李箱就拉着露娜下了楼。
“戴上口罩,这东西传染性极强,最主要的是三天之内就能要了你的命。”基纳拿出一包3M的N95口罩塞给了露娜,与此同时还有他的车钥匙。
“亚伦,你这是干什么?!”
“听我说,露娜,”基纳的手搭在露娜的肩膀上,“我不知道纽约封城了没有。现在,马上开车离开中城区,最好离开纽约,能走多远就走多远。我在车里留了一把手枪,还有一些淡水和食品。。。。。。我还有事要办,就不多说了。”
露娜拉住了转过身去的亚伦,摇着头,表示自己不想一个人就这么走掉。但是亚伦只是微微的笑了笑:“放心吧露娜,会很快的,等我把事办完了,我就去找你。你记得给手机充好电啊!”亚伦挣脱了露娜的手,转过身去准备离开,却又被露娜喊住了。但是,露娜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刚到嘴边的话又被她咽了下去。
“你是我见过的内心最勇敢的女孩。”基纳淡淡的说了一句,头也不回的朝中城区大步的走去。
露娜红着眼坐进了亚伦的雷克萨斯的驾驶位上,她启动了汽车,将那块橙色表盘的黑色智能手表戴在了自己的右手手腕上。那块手表仍然在自顾自的走着时间,丝毫没有要亮的迹象。不过露娜已经顾不上亮不亮了,她踩下油门,将车开向林肯隧道的方向,而她的眼泪也控制不住的掉落下来了。
此时,基纳蹲在一个角落里,将一块跟露娜一模一样的手表从风衣衣兜里拿了出来戴在了右手手腕上。他刚刚戴好了手表,手表的表盘马上就出现了一个高亮的橙色光圈。与此同时,基纳也从他的背包肩带上的一个亮着橙色光圈的战术终端上取下了一个微型通讯器戴在了自己的左耳。
“这里是0011号特工‘先锋’,请指示。。。。。。”
【第二周】(2024年12月2日——2024年12月9日)
2024年12月5日,纽约,中城区疫情综合隔离区。
“这种病到底是他妈的什么变种,用什么治疗方法都不管用啊!”
“体育馆医疗点。。。。求救。。。。我们所有的医护人员全部被感染。。。。。现在只有两人尚有行动能力。。。。。请求支援。。。。。。请求支。。。。。。”
“一天就死这么一大批人。。。。。那这一个月全纽约全美国的人岂不是要死光?!没救了,一切都完了!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
“医生,求求你救救我孩子吧。。。。。。他才5岁啊医生我求求你救救他吧。。。。。。”
“我们已经尽力了。。。。。。我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可以缓解他的痛苦。。。。。。我只知道我们就在这看着他死掉。。。。。。却无能为力。。。。。。”
亚伦·基纳和其他一些跟他一样戴着橙色光圈手表和战术终端的人们奔波在中城区的每个医疗点以及国民警卫队的检查点。他们要做的,就是帮助他们获取一些医疗物资,或者是维持一下秩序。由于国民警卫队和CERA的内部也出现了大规模感染的迹象,而军队必须去填补国民警卫队造成的安保空缺,所以这些戴着橙色光圈手表的人们就成了隔离区的“临时工”。不管是民众还是国民警卫队,他们都不知道这群戴着奇怪手表、背着奇怪背包的人的来历,他们只知道,这群人来自一个叫“美国国土战略局(US·SHD)”的安全部门。他们拥有最精锐的装备,最系统的训练,还有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自从自己从“沉睡状态”被唤醒以来,基纳带着他的小队一直奔波在抗疫和安保的第一线。而就在这几天,基纳见到的比他想象的要残酷很多——大批大批的患者虽然被送到了隔离区里,但仅仅是送进了隔离区,医疗点早已经没有资源去承担如此多的患者,唯一等待他们的就是惨死街头,随后被善后队扔到焚尸坑中烧掉;一些绝望的民众缺衣少吃,不得不作出抢劫CERA补给点的冒险决定,最后惨死在军队的枪口下。更令人不安的是,纽约的天气可以说是几十年来最坏的一次了,从今天上午开始,纽约的城内开始飘起鹅毛大雪,大街上的很多尸体都被白色的薄雪掩盖了起来,还有些走投无路在大街上漫无目的走着的患者突然倒在地上,却无人理会。
下午15:30分,中城区的一处国民警卫队检查点。
基纳和他的小队正在检查点里面的休息室暂时歇脚。基纳坐在火炉旁烤着自己早已被冻僵的手,看着外面的鹅毛大雪。搬到纽约来五六年了,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雪。如果今年一切正常的话,他兴许会像中国的诗人那样赞美一下这难得一见的大雪,然而现在,他的心里只想着“雪上加霜”这个成语。坐在屋里的,除了基纳和他的队员们,还有几个抽着烟的国民警卫队士兵。他们将CERA的救灾物资的一部分据为己有,任凭窗外的民众为了争抢一份生活物资而在检察站外面大打出手。而这种情况在隔离区只不过是冰山一角罢了。
“嘿我说,你把烟掐了行不?本来就是隔离区好不容易在室内你们还在这里污染空气呢?”基纳的一名队员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没好气的跟眼前的一名国民警卫队中士抱怨。
“滚蛋。”
“你再骂!”那名特工听见了中士对他的辱骂十分震惊,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骂你咋了,你们这群当义工的悄悄的,少搁这儿找牌面。”那名中士的气焰十分嚣张,将一口烟圈吐到了那名特工的脸上。
“你大*!”刹那间屋内剑拔弩张,双方都一下子抽出了手枪对着对方,屋内的气氛刹那间紧张到了极致。
“都把枪放下!”基纳按住了自己的队员,“够了!‘稻草人’!”
“这群混账不管外面民众的死活也就算了,贪污了东西还搁着逼逼赖赖的,我真想两枪弄死他。”一名特工始终没有放下手中的手枪。
正当基纳还想继续劝架的时候,他的战术终端开始报警。基纳打开了战术全息投影,发现附近的韩国特色街正在发生暴动,请求附近的特工支援。其他三名特工也看见了基纳的全息投影,他们没好气的收起了手枪,拿起了支在门口的突击步枪,没好气的跟着基纳走出了检查点。
十分钟后,隔离区韩国特色街。
虽然天空中还在飘着鹅毛大雪,气温已经降到了这几个月以来的冰点,但是这丝毫无法扑灭群众内部的怒火。他们手里拿着各种家伙朝国民警卫队扔去,而国民警卫队却十分松散,根本挡不住这愤怒的浪潮。
“说实话我不是很想帮国民警卫队。”一名队员说,“刚才检查站那孙子把我气够呛,这些民众本来就活不长,想要物资的话还不如让他们去抢好了。”
“先看看好了。”基纳举起右手示意小队停下,“停止行动,我们看看情况再说。”
愤怒的民众推翻了检查站的岗亭和国民警卫队的军车,将落单的国民警卫队士兵吞噬到了愤怒的人群当中。他们似乎要摧毁眼前的一切,不论是什么。
基纳目不转睛的盯着这群愤怒的群众,却越来越感觉到不对劲——这群民众并没有去抢夺国民警卫队的临时仓库,而仅仅是打砸,将愤怒全部发泄到国民警卫队的身上。到了街口处,基纳甚至看见有人在扔燃烧瓶或者是手榴弹,一些人甚至拿出了枪。
“这不对劲!他们并不是想要物资,这就是单纯的暴力行为!开始行动!”基纳朝街口挥了一下手,四人小队提着手中的步枪朝街口冲了过去。
“我们是国土战略局特工!你们的行为已经严重违反了《纽约市疫情隔离区治理条例》,立马收起凶器并退后!再次警告:退后!”基纳掏出他的手枪朝天空中开了一枪,同时用扩音器大声的警告眼前的示威群众。然而,亚伦的警告不仅没有用,仿佛就像是火上浇油一般。示威群众的内部居然有人掏出了TAC-9微型冲锋枪朝他们射击!
一名特工立马冲上前去架起了一块“堡垒”盾牌,这种盾牌是国土战略局特工的制式装备,可以抵御大多数口径的子弹,但是一旦失去了其耐久度,特工就必须将其丢弃,否则盾牌会碎裂,对特工造成伤害。
“队长!我刚刚好像看到,有两个人身上背的是RPK,感觉这根本不是自发的示威啊。”一名特工赶紧将一枚催泪弹从亚伦的脚边扔回了示威群众中间,随后将基纳从混乱的国民警卫队的人群中拉了出来。
“真的恼火,这种情况开火还得征求国民警卫队的同意,这帮孙子真就是一群吃白饭的。”基纳对着国民警卫队翻了一个白眼,继续拿着手里的MDR突击步枪指着眼前天不怕地不怕的“示威群众”(注:为了与现实稍微贴近并为了剧情后续描写,在本文里,亚伦·基纳所持的MDR突击步枪为5.56mm的全自动型号,并非游戏中的.308的半自动型号)。此时,基纳的脑子一片空白,他只想尽自己所能帮助那些病痛中的人们早日结束痛苦,但是现在已经是乱世之中,他又怎么去弘扬自己心中的正义呢?
“国民兵,我们是美国陆军!赶紧把路让开!”一辆满载士兵的M1083军用卡车和两辆悍马车停在了国民警卫队的身后,基纳带着他的小队赶紧从卡车的前方挪到了路边。而眼前愤怒的“群众”仍旧没有停止他们的行径,他们朝卡车扔着各式各样的物品,然而对于这种军用卡车来讲简直就是挠痒痒而已。只见一群手持盾牌的镇暴兵和全副武装的步兵从卡车上迅速跳下来组成镇暴队形,最前方的镇暴兵开路,慢慢的朝前方的“示威群众”压去。
“Fall back!”镇暴方阵齐刷刷的喊着镇暴口号,整齐的踏步发出的铿锵声让亚伦和他的小队都愣在了原地,甚至没有躲在掩体后,直愣愣的看着眼前的陆军镇暴队。
“Fall back!”第二轮镇暴口号后,军队见眼前的这伙“群众”依然没有撤退的意思,于是后排的步兵掏出了发射器,开始发射催泪弹。然而闹事的暴徒们并没有因此而退缩,他们纷纷拿出了防毒面罩戴在了头上,一些暴徒卸下背在背上的长枪,准备朝军队射击。
“Open fire!”还没等暴徒们扣下扳机,军队早已将枪口对准了他们,M4A1和M60交织的火舌将前方变成了一片血流成河之地。大批的民众倒在了血泊之中,而剩下的则作鸟兽散,狼狈不堪的朝周围的店面里逃去以躲避军队密集的火力网。
“Hold your fire!Move on!”打头的中士举起了右手,军队停止了开火,并且散开队形,走入前方的血泊之中。基纳本以为军队是想为他们收尸,然而知道他听见了零星的枪声才知道,原来军队是去补枪的。随后,军队迅速占领了国民警卫队的应急仓库和街口的检查站,并且将这群不知所措的国民警卫队士兵往外轰。
“嘿你们这群陆军的,你们抢我们的功就算了还要抢我们的。。。。。。”没等国民警卫队的军官说完,一名陆军军官掏出手枪直接朝他脚边开了一枪,吓得国民警卫队的军官打了一个趔趋。
“带着你的人该滚哪滚哪去,要不然我把你们通通崩了。”
国民警卫队无可奈何,只得灰溜溜的拎着枪跑了。随后军队完全控制了韩国特色街,军队也架起了高音喇叭,开始宣布自己的治安规则:“所有人听好了!我们是美国陆军第33师斯特瑞克第二特战旅,我们已经控制了这片区域,所有的补给品将由我们统一配发。十分钟后,我军将逐一排查疑似病例、已有症状的病例以及刚才参与暴动侥幸逃跑的匪徒。如有自己承认或检举他人者,我们将给予一些奖励;如有瞒报或者抗命者,就地枪决!”
刹那间,混乱不堪的大街上立马恢复了宁静——尽管有37人命丧枪口,但是不得不承认非常时期用这种非常手段确实很有效,至少比那群装圣母而又贪婪的国民警卫队实干的多,基纳心里嘀咕着。
突然,基纳眼前一亮,好像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样。这支军队的处事能力之强,连这种平日里被国民警卫队视作为烫手山芋的紧急事件他们处理起来丝毫都不含糊,而在这种非常时期,谁又会在乎流了多少血呢?那些斥责流血的圣母们,他们的下场一定也会是可悲的,甚至会比这37个吃了枪子儿倒在冰天雪地里的人更惨。而自己早已经不满足于在天职里仅仅是靠提升绩效而让自己卑微的登上那面表彰墙的功绩了,这次疫情虽然对很多人来讲是一个大灾难,包括对自己来讲也算上是一个大麻烦了,但这又何尝不是一种机会?他们是全美乃至全世界最精锐的特工组织之一,拥有训练有素的体魄,无可比拟的战术,顶尖一流的武器装备,名义上可以调配紧急状态下的各种资源,但实际却要受到这群资本家们的限制甚至冷视。亚伦自嘲般的笑了笑,转头看了看地上的尸体,将手里的突击步枪挂在了自己的背包上,转身准备离去。
“嘿,等一下。”基纳听见有人在叫自己,他转过身去,发现那名陆军军官手里拎着一个袋子正看着自己。
“你们是国土战略局的?”军官问。
“没错。请问有事吗?”亚伦不解的看着这位军官,同时他的手也摸向了自己的枪套——此时基纳生怕这伙军队觉得自己办事不力也顺便把自己也给突突了。
“你们国土战略局的装备就是炫酷啊,看上去一定很厉害,只不过总感觉你们没啥地方用。”军官上下打量着亚伦身上的装备,语气有点揶揄的意思。
“是啊,没你们厉害,我们最多就只敢鸣枪示警,哪像你们,快刀斩乱麻。”基纳从喉咙里挤出两声笑,他甚至感觉到这名军官对自己充满了鄙视。
“我倒是知道你们实际在上面还有国民警卫队压着呢,所以我觉得你们敢鸣枪、亮武器已经是很不错啦!也许你们需要一个更大的平台而已。”军官笑着走向基纳,将手里的袋子递给了他。基纳接过来一看,里面是一些食品,水以及一些抗生素。
“拿着吧,谁知道国民兵有没有把你们那份贪了。还有,法律规定自己受到致命威胁的时候是可以开枪自卫的吧,尤其是现在这种特殊时期。”军官拍了拍基纳的肩膀,转身走向了一辆悍马车,驶离了这条街,只留下了一个小队来戒严。
基纳愣在原地,看着那辆愈开愈远的悍马车,心里一直在琢磨着那个军官说的话。此时,雪越下越大,白白的雪花早已在基纳棕色的头发上堆了一个“雪顶”,但亚伦丝毫没有感觉到。
“队长,没事吧?”其他三名特工在不远处看见原地发愣的基纳,纷纷围了过来。
“把这些补给分了吧。”基纳将那个大袋子扔在地上,里面的补给品露了出来。这让其余三名特工大吃一惊——自从他们被唤醒以来,从国民警卫队那每天领到的补给都是勉强维持,虽然自己可以就地寻找补给品自给自足,但是当他们看见那些无助的市民们,基本都将自己搜刮到的补给品送给他们了。甚至这几天,就连弹药和装备的电池他们都是省着用的。
“赶紧分掉,分完了我们去附近的检查点或者是找个安全屋过个夜。”基纳看见没人拿,于是自己带了头开始拿自己的那份补给。“对了,这些东西就不要拿给那些市民们分了,咱们自己留着,装包里,别让国民兵和CERA的人看见。”
夜,越来越深,越来越大的雪逐渐遮住了天上的那轮残月,路灯也亮起惨白的光一闪一闪的照亮着隔离区的道路。往日繁华的大街上,此时就只有被遗弃的汽车、杂物,还有四个还在移动的橙色光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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