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雪。”我轻声说，“就叫这个吧。”
“用她俩名字设的吗？你倒也是个起名鬼才。”白灵龇牙，“记住了，那里的家伙都不是什么善茬。西顿学院并不是一个国家举办的，它实际上是一个独立的政治力量。在里面没有贵族爵位之分，所有人都是学生，学生不管做什么都不会牵扯到其他的政治势力。如果有困难的话，就叫我吧。”
“你不是说你可不是什么超级系统吗？怎么突然提供保送服务了？”
“当然不是免费的，老娘可不是什么好狐。”白灵嘴角上扬，“每帮你一次，我都会吃掉你其中一段记忆，以你的脑容量来看，恐怕也就够我吃几次。”
我斜眼看她，“您是魔鬼吧？记忆这种东西说吃就吃？你怎么不去把珠穆朗玛峰给吃了？”
“那也得看我胃装不装得下呀，说起来老娘最近还在减肥，正好试试你们那边的减肥药......”
我撇一眼那已经勒成竹竿的细腰，心说你要再减肥你就成四不像了。
“成不成交？用记忆就能换得一个强大的后援这买卖稳赚不赔呀！”一秒钟的时间白灵已经换上了西装套裙，戴着方框眼镜，像是在职场奋战多年的白领，已经练就了狐狸一样的精明。
“说的那么好听，你能做到什么？”我往沙发后面靠了靠，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我的记忆可是很值钱的，全世界百分之一的资料都在里面。”
“一切，不，几乎一切。”白灵挑眉，“至少在人类领地，还没有我做不到的。”
“哦？”我笑，“听起来倒像是靡菲斯特与浮士德的交易，可惜我看到浮士德要女人的时候就看不下去了。”
“天使抢走了他的灵魂，魔鬼最终一无所获。”我又往杯子中倒满了酒液，“你知道的吧？”
“你看不下去还知道大结局？”
我瞥了她一眼，“滚吧。”
意识模糊起来，眼前仿佛有数不清的泡泡，欢快地，高兴地在空中打转。车顶篷在那一瞬间坍塌，如同油画被水洗去，化作雨点滴落在我的脸上。耳边似乎传来魔鬼的叹息声。
“小孩子可不能喝那么多酒啊，你这个年纪还是喝牛奶比较好。”
*****
枪击声连续作响，火蛇吐着炽红的舌引子，每一声枪响对面就会有一堵墙倒塌。与其说这是把枪，不如说是把炮更合适，它产生的后座力甚至可以把一张大理石桌子给推倒。
握枪的人手臂未动丝毫，射击速度如同狂风骤雨，每一发都精准地打在目标墙上，两边的距离至少隔了400米！
枪声结束，力大如牛的射击手从黑幕中走出，那竟然是一个女人，身段婀娜长腿细腰，如果把那身校服换成黑色皮衣的话，那简直就是电影里飞檐走壁的女特工。
“这是几号了？”她问。
“二十号魔导系统，已经是能改造的最大威力了。”站在旁边的男人点燃一根烟，“今天到此为止吧，晚上还要参加新生宴会。”
“嗯。”
“学生会的招聘工作就交给凯瑟琳，她一向做的很好。”男人接着说，“这次可不能再输给任何人了，不然学生会难以保持校内社团榜第一的位置。”
“这一届有什么可招聘的新人吗？”
“根据一些消息，艾欧的阿尔伯特公爵有一个挺有潜力的小女儿，她的魔法属性是‘音’，在属性稀有度也算是比较靠前的了。”
“稀有度并不能代表什么，拿来当吉祥物倒还合适。”
男人点头，“晚上的宴会我可以稍加注意。”
“我唯一不喜欢你的地方就是太死板，整天就知道办理业务，将来一定是个合格的官僚。”她白了男人一眼，“你已经有多少头衔了？曼德尔副会长？”
曼德尔耸耸肩，“你知道我这人闲不住。”
“闲不住也得闲着，今晚是高兴的时间，把你那发热的头脑好好冷静一下。”
曼德尔无可奈何地看着她走出门口，手里还拿着一叠名单。
*****
“小白你醒醒......到了。”
我拉开窗帘，人声嘈杂，各种商店琳琅满目，还有几个孩子在街头玩耍，看上去完全不像是个学校，倒像是三坊七巷里的商业街。
“这里是西顿学院的外区，里区才是西顿的校区。”前面的管家解释道。
外区.....里区？这里是一座城池吗？
安丽丝望着远处宏伟的欧式城堡群，发出小女孩的轻声惊叹。
真像巫婆的把戏，变出这震撼人心的学校。我内心没有丝毫波动，脑中回荡着白灵说过的话。
里面会有什么麻烦？ 冲出几百名骑士把我塞进热锅里面烹饪吗？做成狐狸堡？
真有什么麻烦的话......我抚摸着霜雪寒冷的刀身，在我给它取了名字之后，这把刀颇有灵性的将表面的温度降至了冰点，上面甚至已经变得有些湿润。
将那些麻烦......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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