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维特一路追寻,穿过好几个街道,最终来到了一家较为豪华的庄园。
可惜大铁门被锁上了,隔着围墙什么都看不到。
他无法得知这座小庄园的主人是谁,虽然能向周围的居民询问,但戴维特觉得作为本书主角,他应该更加独立一点。
“啥主角?额,算了……”他很快遗忘了刚刚的想法,走到一面较高的围墙前,跳起扒在墙沿边,费尽力气将自己的脑袋伸了出来。
嗯,视野良好……我大概还不需要减肥……院子很干净,只是绿化带咋全是荆棘呀?真难看,哇!那朵小白花长得不错,我用触手应该可以摘到,呃现在是大街上,下回找机会吧。
院子内没有特殊后,他透过一面窗户看到了里面的人,两个,但一个背对窗,一个坐在沙发却把自己藏在阴影里:好烦!不过壁炉的火烧得真旺,哦呀!有发现,一个盾徽,格蕾丝应该知道,或者让她去书店查一查。
三只白鸽、三枚十字架与两只狮首组成的盾徽……戴维特暗暗记下后,又注意到房间的角落堆积好几包的粮食。
情报搜集完毕,虽然没有找到卡莎,但那不是戴维特的根本目的,所以并不着急。
拦了辆马车,他想先回去吃个午饭。
回到咖啡店,戴维特打开们就看到忙着给并不多的客人,端咖啡与甜点的格蕾丝。
她见到他后只是点点头,然后继续工作去了。
看来姑妈还没回来……戴维特想,然后自觉的走进厨房,可以看出格蕾丝也没吃午饭,所以他只是简单的拿了三个白面包就上楼了。
房间里出奇的安静,让戴维特的心情不错,用触手把床底下的行李箱拉了出来,一边开锁扣一边坐到沙发椅上咬了口面包。
行李箱打开,一个蜷缩的少女展现在他的面前,因为感觉到动静而睁开空洞的双眸,他对女孩发抖的娇躯、满是泪痕的脸庞与脆弱到极致的精神恍若无睹,甚至眼睛深处流露出一丝丝满意。
并不是说他有什么折磨囚禁的爱好,只是简单的对阿比盖尔的安静感到满意。
既然表现不错就得奖励一下。
这样想的他从自己咬过的面包上撕下来一小块扔到行李箱前的地上,淡淡的笑道:“吃点东西吧,毕竟饿了这多久了。”
阿比盖尔没有动弹,如同一具死尸一样窝在那,如果不是她还会眨俩三次眼,戴维特都以为她已经死了呢。
终于,女孩尝试动起来,立即能听到忽轻忽重的噼里啪啦骨骼声响,大概是长时间的不活动造成的,而且相较于所谓的‘爬动’,阿比盖尔更像是在蠕动,一点一点拖动自己的身躯从箱子里出来。
或许是太久的接触,那件破烂的修女服已经干巴巴的黏在了她身上,那些褶皱已经深到让人相信再好的熨斗也不能将它烫平。
对于已经破到不行、熨斗也烫不平的衣服,正常人会如何对待?
扔掉,是个不错的选择。
但戴维特觉得还可以废物利用一下。比如当抹布。
阿比盖尔在他胡思乱想时已经将那块面包吃掉了,虽然吃相,不那已经不能说是吃相了,毕竟没有人是把脸贴在地上,任何干枯的金发散落着,咀嚼时也不见抬起的。
这形象让戴维特想起原来在电影看到的老婆,啊不,是女鬼贞子。
那他面前的这是什么,欧美版贞子吗?
这时,他感觉有什么东西触碰了自己的脚,回过神一看,阿比盖尔不知何时挪到了面前,将脸贴着他的裤子嗅着。
戴维特:“……”他感觉到有什么水滴在鞋上。
短暂沉默后,他猛地一脚踢出,虚弱的小修女不出意外的躺倒在地上。
阿比盖尔感觉后脑有点疼,鼻子很热好像流出了什么,下意识的舔了舔上唇,一种腥腥的味道在口中扩散开来。
她听到了几个脚步声,然后剧痛让她瞪大眼睛,干咳了一下,模糊的视线中,那令她恐惧的面容此刻带着几分不解,以及一丝丝的惊奇。
显然,戴维特已经离开了椅子,并俯身在阿比盖尔的身上。
只是,不知有意还是无意,这位成年男人的膝盖落在她的腹部,难受到极致的痛苦让她本能的挣扎,可早已到极限的身体又怎能挣开他。
“你在闻什么?”
“你,您,身上,有,好吃的味道……”阿比盖尔断断续续的回答,甚至唾液都从口中溢了出来,混杂着鼻血流落在地上。
有点恶心呢。
“好吃?”戴维特有点怀疑这丫头是不是饿疯了,所以想化身食人魔一饱口福。
可惜很抱歉,我并不是人类。
呵呵,真不好笑。
“你还想吃面包吗?”
“……”小修女虚弱的说晃晃头。
“你想吃我?”戴维特半开玩笑道。
但令她没想到的是,
“是……”小修女艰难的回答,身体的幅度虽小,但依旧有在挣扎的痕迹。
无论是她的回答还是她的小动作,这都让戴维特感到一丝有趣,他尝试着将全身的重心缓缓聚集到那只落在女孩腹部的膝盖上,看着女孩的表情从一开始难受皱眉,一点一点的变成痛苦的扭曲,从已经筋疲力尽的身躯榨出一点又一点的气力,就像是在……
“在求生,呢?”戴维特吐出一个词。
他站起来,让努力生存的女孩得以喘息。
“哈……哈……”阿比盖尔大口的喘息着,虽然这样让她感觉嘴巴里更干燥了,腹部的不适感依旧存在,但她更多的感到庆幸与一丝丝的安心。
庆幸,自己也坚持到面前的男人满足了。
安心,不知是什么时候,阿比盖尔已经有一种“只要配合他,满足他,自己就是安全的”的感觉了。
饥饿从来没有让她失去理智和思考,相反她在饥饿中一直在让自己思考,思考自己现在的处境,思考怎样的发展才是最好的,思考自己改怎么做才能活下去……
她敢发誓,自己从来没有如此的动脑过。
她也发现自己的心态变化了,变得有些让她恐惧,
但为了活命,她不得不如此。
她回忆着,从神父在寄宿学校时就一直照看自己这点看,阿比盖尔确定了与神父是一伙的戴维特,并没有‘必要’杀死自己。
相反,那位圣徒降临后,若不是神父保护,她可能早就被对方抓走了,从祂与神父交流时的那些只言片语可以推测出,自己很大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想通这一点的阿比盖尔,一下子就明白,她做的不是选择题。
以及,随之而来的信仰崩塌……好在,她一直是一个惜命的人,没有圣人那种自我牺牲的精神,之所以加入教会也只是想有口饭吃。
被资历高的修女呼来换取,
她向在天之父祈祷,祈求自己不会死于劳累。
被同龄的修女排斥讥讽,
她向十字架上的圣子祈祷,祈求自己不会死于饥饿。
被比自己要晚入教的修女欺凌,
她向圣母玛利亚祈求,自己不会死于病痛的折磨。
从始至终,她不祈求天父、圣者的垂怜,只希望自己能活下去。
原本应该是这样的……
但是,信仰背弃了她,现在又不得不与一位魔鬼相伴。
对戴维特的印象,阿比盖尔最直观的评价就是‘魔鬼’。
断去水源与食物,致她饱受饥饿之苦。
心情不顺时,以一副压迫者的姿态虐待她。
试验能力,似乎想要摧毁她作为人的最后一点资格……而做出这些事的过程中,从始至终都未曾想过她的心情与感受。
阿比盖尔觉得她应该去憎恨戴维特,但心里一直有个声音低语:
不过这也不能怪他,毕竟我对他没有任何价值,
能够活下来,就已经是最大的恩赐了,
如果被教会抓走我早死了,
是啊……
戴维特让她饥饿,但也施舍了一点面包,没有让她饿死。
戴维特压迫她,伤害她,但身体疼算什么,不还有生命呢吗。
就算是戴维特囚禁、绑架了她,但教会的人也找不过来,她还是安全的。
自己活到现在全部是因为他,受苦受伤也是合理。
只要这样想,阿比盖尔就感觉自己无论是怎样的痛苦都能够承受过去。
干得发疼的嘴唇突然感觉被什么柔软之物触碰。
阿比盖尔看到‘魔鬼’又一次露出了那扭曲、邪恶的触手。
挑拨着她的双唇,沾点血液,配着表面的粘液为她干裂的嘴唇润色。
她听到魔鬼的声音,他问:
“你饿吗?”
非常,非常饿,饿!
“你想吃我吗?”
不…想,但……
不等阿比盖尔犹豫,那条‘抹口红’的触手钻入她口中,一种无法形容的味道覆盖掉了口中残留的铁腥味。
“让我看看,你为了生存愿意做到什么程度吧?”
什么意思?
“咬吧,如果想要活下去就咬吧,吃下我的触手,我的肉。”戴维特的声音如同恶魔的低语,环绕着阿比盖尔的耳边。
可以吗?
阿比盖尔无声的问,她的眼眸不再空洞,用一种复杂的目光看向魔鬼。
那魔鬼的表情……让她着那一刻,明白了,自己的价值。
拼尽全身的力气,她咬合下巴,用牙齿去撕裂那柔软的肉质。
戴维特的眉头无法掩饰的一皱,显然本体被撕咬的疼痛比他想象的要更剧烈。
但这不重要,他不得不承认,面前的女孩又一次的吸引了他。
而阿比盖尔,感觉到可能是血液,也可能是其他的液体涌入口腔,缓解着她对水的渴望,从触手上撕下的一小块肉质,不带咀嚼的吞咽下去。
但当她看到魔鬼脸上流露出的一丝痛苦时,内心不知为何隐隐有些抽疼与悔过。
啊~
什么存在都行,怎样的都好,神呐。
我的神呐!
我求求您,您的信徒的求求您,
我愿意做您最虔诚的信徒,
只求您,让我……
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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