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增跟往常一样走到办公室整理着文件,他看了看表,因为今天指导几个姑娘的原因导致时间用的比往常久,于是下班时间相应的也变晚了。作为最大的偶像培育基地中的导师,他一般一天要指导很多个姑娘关于明星的秘诀,但他也不觉得劳累,过程中揩揩油还是蛮舒服的。
不是每个参加培训的女孩最终都能成为偶像,要么有钱有势,公司会优先打造,再要么就是有颜,通过潜规则上位。陈增大大小小跟十几位女孩睡过,然后帮她们包装送她们走向舞台。一想到台下观众崇拜的女神早就跟他发生过关系,陈增就感到一股异样的满足感。
陈增收拾好公文包,点了一根烟,烟雾缭绕中陈增眯起眼睛。最近他心痒难耐,是因为他发现了位绝品。因为早已阅女无数,陈增自己心中划分了一套档次标准。平常的女孩就是一般,漂亮一点的是优质,再好看的是极品。一般优质是十里挑一,极品要百里挑一。但是他最近发现那个叫陈清瑜的女孩,是绝品,万里挑一。
所以他心痒难耐,想快点占有那个女孩。为此她还特地调来了那个女孩参加时填写的档案,发现是个毫无背景的人。这让陈增大喜过望,他急不可耐的找到那个女孩,给她表达了这个想法。虽然女孩面露难色,但没有完全拒绝。陈增也不着急,包养这种女孩就要小火满满炖。回家后他叫过几个包养的女人,但是想到那个绝品女孩的容颜再看看眼前的女人,他就变得毫无兴趣。而且之后那个叫做陈清瑜的女孩再也没来过,这让他很焦躁,他想回家后给她打个电话,动用些关系逼迫她就范,因为他已经急不可耐了。
一想到那个女孩的笑容陈增的心就跟被猴子挠了一样,不知道她在床上哭起来是什么味道,他淫笑了两下,关上灯走出办公室。
由于冬天的缘故,天黑的特别早。陈增来到地下停车场,走到他的宝马旁边,还没开门,柱子后面转出来几个穿黑衣服的人,为首那个带着墨镜的人向他挑了挑下巴“陈增?”
“你是?”陈增疑惑道。
“带走。”那个男的一招手,身后走出来几个壮汉,一左一右架住他。陈增慌忙喊道“干什么!有人吗!这…”
之所以没说完,是因为其中一个人用甩棍狠狠抽了他的肚子一下,肺里的空气被极速压缩出来。陈增满头大汗的跪倒在地上喘着粗气,一辆面包车驶来,那几个壮汉架住他,将他塞了进去。为首的那个黑衣人吹了声口哨,冲着监控比了个中指,然后拉开门坐了进去。
由于里面的玻璃被贴了不透明的纸,所以陈增无法判断汽车行进的路线,刚刚坐进来的黑衣人饶有兴趣的打量着他,他赔笑道“各位大哥,不知小弟怎么得罪到你们了,我道歉。”
“滚你妈的,多大年纪了叫我大哥。”那个黑衣人失笑道。他用甩棍抵着陈增的脸强迫他看向这里“也没什么奇特的地方嘛。你这傻卵到底干什么蠢事惹到他了?”
“我也不知道啊。”陈增哭丧着脸“如果小弟真的干错了什么,小弟愿意赔偿,什么金额都行。”
“老子缺钱还会绑你?”那个黑衣人失笑道“也他妈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说完又是一棍子。
“噗”陈增弓起腰大口吐着气。黑衣人笑眯眯的看着他“自己好好想想,最近干过什么缺德事。”
陈增不敢再随便回话,害怕挨棍子。他低着头,心中却早有定夺,先无条件满足这帮人,只要他们一放了他,他就联系自己的人把这事闹大。到时候他要这些人跪在地上任他抽。
车停住了,陈增还没缓过神来就被人推进了一个小阁楼里,上了二楼的一间房间里。里面有一个木凳子,他被人一把摁到上面,那几个壮汉熟练的把他手和身子跟椅子后背绑在一起。灯光发出惨白的光,映着房间内人影绰绰。陈增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人用黑布蒙住头。
“给我安静一会,会有人来问你的。”之前那个墨镜男的声音又响起来,他还没回答,腹部又被人打了一闷棍。
“是不是刚才想说话?”那个人戏谑道,随后就是哈哈哈哈的笑声。
陈增闭上眼睛,心中早就把那个墨镜男杀了一百遍。
时间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口传出一阵交谈声,陈增昏昏沉沉的还没清醒,头套就被人一把扯下来。一直在黑暗一瞬间涌来的灯光让他差点瞎掉,他连忙闭上眼睛,好长时间才开始适应房间内的灯。
眼前好像站着个人,陈增眨了眨溢满泪水的双眼,他刚想开口求饶,却愣在那里。
眼前的并不是什么肌肉猛男,也不是阴翳的中年男子。相反是个清秀的男孩,甚至身上还穿着红白相间的校服。
“陈导师?”那个少年歪歪脑袋。
“你是?”陈增是真的疑惑了,他不记得跟这种学生有过什么过节。
“你不认识我。”那个少年摇摇头。陈增气极了,我都不认识你干嘛要绑我啊。
“但你认识她吧。”少年从怀中摸索出一张照片,递到他的眼前,陈增勾着脖子看去,照片上一个衣着校服的女孩正站在升旗台上演讲,阳光在她身下留下七彩的光晕,美得不可方物。
陈增沉默了,他认出来了,照片上的那个女孩就是他所谓的绝品,陈清瑜。
“看来是已经知道了。”少年站起身,从身后那个壮汉身上抽出一支烟点燃,向着他摇了摇“要抽烟吗?冷静一下我们慢慢聊。”
陈增摇摇头,他已经大概明白事情的缘由了。
“那蛮可惜的。”少年将烟放到嘴边,轻轻吸了一口。本来是个干净清秀的学生,但是他夹烟和吸烟的动作又是那么自然,仿佛浑然天成。
少年蹲下身子,将烟慢慢吐在他的脸上。陈增剧烈的咳嗦着,少年好像很抱歉,慌忙道“呀,你不会去告诉我班主任我抽烟吧,我还要竞选三好学生嘞,那我赶快熄了。”
他还没来得及反应,手心处就传来一阵剧痛,他嚎叫着,而少年面无表情将烟又擦了擦。
“好啦,现在没有烟了。”少年笑眯眯的说道。陈增的脸因为痛苦挤成一团。他还没说话,头发就被少年扯住,他被迫仰起脸来看着后者,少年耸耸肩“那个女孩是我女朋友。懂了吗?”
陈增拼命摇着头“大哥,我真的不知道大哥,这次就饶了我吧,回去我肯定好好把你女朋友供起来,尽快送她出道。”他精神已经接近崩溃了,比起那些膀大腰粗的黑衣人,他更害怕这个笑得人畜无害的学生,尽管少年看起来清清爽爽,但是他就是怕道到骨子里。
少年向后面招招手,拿来一根甩棍“说的真好听啊。”少年笑了笑,然后就将甩棍整个捅进后者的嘴中。剧痛伴随着血沫味弥漫了整个口腔,陈增哀嚎着,却因为有东西在嘴中最后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少年抓着他的头,面无表情的搅动着甩棍“我都舍不得动她。”他轻声问道“你怎么敢的啊?”
“唔粗饿,该也饿杆饿(我错了,再也不敢了)。”陈增痛哭道,鼻涕眼泪一系列混合物融在一起流下来。少年将甩棍**随手扔到地上,伴随着牙齿和血。
“听好了,这次就到这里,没有下次了。之后自己去辞掉这份工作,然后有多远滚多远,要是以后再动她。”少年冷冷的看着他“你都不会知道你是怎么死的。”说完就转身走去。
“破菲特。”墨镜男鼓掌道。“是perfect。”少年无奈道。“不愧是好学生啊。”“那是,我英语可是要进全班前20的。”少年得意笑道。
倒在地上的陈增一阵抽搐,谁能想到这个冷血无情的男孩的目标竟然要进全班前20名。陈增这才想起来原来他还是个学生。
“打一顿,丢走就行了。”墨镜男嘻嘻笑道。陈增瞪大眼睛,他拼命扭动着身子,几个黑衣壮汉嘿嘿笑着关紧屋门,墨镜男跟校服少年走出房间,不一会里面就传出杀猪般的嚎叫。
“好久不见,灵玉。”墨镜男摘下眼镜,下面的面孔出乎意料的年轻。
“你还活着啊,孙半成。”我移开目光,轻声说道。
“还活着好好的呢。”孙半成伸了个懒腰,身体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要回来吗?帮派已经变得很大了。”
“不了。”我婉拒道“我现在只想好好做个学生。”
“灵玉,当初是我邀请你加进来的。”孙半成看着我“当初你不说一声就走,对我的打击很大。”
“对不起。”我低下头“但是我真的不想再沾上这些东西了。”
“还有”我补充道“我现在已经改名叫李漠玉了,别再用那个名字了。”
“你在逃避吗?”孙半成眯起眼,我摇摇头“别说这些了,半成。我不会回去的,为了逃出来我已经用了浑身的力气。”
“行,照片是你女朋友吗,给我看看。”我递过照片去,孙半成接过来,眼睛一亮,高兴的吹了声口哨“弟妹这也太漂亮了啊,怎么会看上你这个蠢货的,不容易不容易,好好珍惜人家。”
“别扯了,人家怎么可能看上我啊。”我耸耸肩“这照片都是我在我们学校校报上扣的。说是我女朋友就是为了给那个姓陈的畜生压力,让他之后懂得该做什么。”
“不是女朋友还生那么大气…”孙半成嘟囔道,我没听清,问了句“什么?”
“要吃饭吗,我请你?”“不了。”我摇摇头“还是回家吧。走了。”
看着少年离去的背影,孙半成倚在墙壁上,脸色默然的点上一根烟。
“你还不明白吗灵玉,进到这里的人,没有一个可以逃掉。”他抿了一口,看着烟雾消散在天地间。
已经是十一点了,我还没有吃晚饭。在路旁的便利店买了几包方便面,我拖着疲惫的身体掏出钥匙打开门,屋里黑漆漆的,我打开灯,客厅的场景却让我愣住了。
饭菜摆了一桌,当中有个女孩趴在沙发上,可能是因为灯光的缘故,女孩直起身子来揉了揉睡意朦胧的眼,看清楚来人后,女孩惊喜道“你回来啦。”
我点点头,指着这桌饭菜“这是?”
“是我点的外卖。”陈清瑜不好意思道“你也知道我做饭不好吃嘛,左等右等你不回来,我就只好自己点了外卖。期间也想让你吃所以热了几次。”
“热了几次?”
“六七次吧。”女孩想了一会道“因为你不回来,所以我有些担心,打电话也总是关机。我想让你一回来就吃上热的,就每隔一会热一次。”她抬起头,担忧的看向我“你去干嘛了呀?”
“你从放学一直等到现在?”我走过去坐到沙发上,女孩点点头,不好意思道“最后睡着了一会。”
我拿起筷子,抄了一大筷子饭菜送入嘴中。陈清瑜连忙站起来,身上还套着蔚蓝色的围裙“都凉了吧,我再热热。”
“不用,我就喜欢吃凉的。”我低下头“事情解决了。”
“嗯?”女孩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骚扰你的人已经走了,事情解决了。”我端起碗来大口喝了下汤、
“嗯。”陈清瑜眼睛氤氲,笑着点点头。
“你不好奇怎么做到的吗?”我奇怪道。
“不呀。”女孩伸手抹掉眼角的泪花“只要是你做的,我都相信。”
“快吃这个快吃这个,这个特别好吃。”“这个要用勺子摇着吃。”“那是骨头呀笨蛋,别嚼了快点吐出来。”
看着双手撑着脑袋叽叽喳喳的少女,我在想就在这一瞬间,她是我女朋友就好了。
就这一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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