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开大门,站在门外,一只手把着门,看了看外面原本暴怒的人群。此时他们都静默着站在一旁。
“曾经有一个人,在我最黑暗的时候给我带来了光明。”其中一人慢慢地说出这句话。悲伤显露在他脸上。
我转过头看了看门外静默的人群,他们低着头,像是在参加一场葬礼,伤感的气氛从他口中如同传染病一样散开。哀痛与伤感在人群中汇集,如同潮水般向我涌来。
“但是她病了,没有人能够救她。”另一个人开口,在说完之后,他明显的哽咽了一下。
“在这之后,她不知为何有了起色,我本以为她会好起来。你知道吗?她真的有起色了,她真的像是要好起来了……”他几乎是咬着嘴唇,一字一顿地和我说出来这句话。
“但是在那天,她死了。”说完这句话,他的嘴唇颤抖了一下。
“然后我就又回到了黑暗中,这令人窒息的黑暗。”我看着他,他的呼吸似乎正在加剧,胸部的起伏越来越大。他就像一条溺水的狗,无助地拼命呼吸空气,却吸不到。
“这……你很惨,我很同情你。”我下意识的说出这句安慰的话,却突然想起了他连这句安慰都听不到。
“但是在那一天,光明没有抛弃我。”另一个男生站了出来,他脸上带着怪异的笑容。我想起来他是刚刚那个抱头痛哭的男生,现在他的脸色惨白,笑的如同一个精神病人。
“我得到了她的灵魂,我将那光明握在我的手里,就握在那一个小瓶子里。”他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嘴角像是要扯到耳朵似的,血红的牙龈似乎正滴落着鲜血。
“但是不,她还不是完全的光明。还不是完全的她。我要让她活过来,真正的回来。”他一步一步地向我靠近。惨白的脸色像是下一秒就要抵在我的脑门上。
“你应该知道世界的真相吧?知道我们究竟是什么东西吧?”在他将要抵达我的面前的时候停了下来。突然间,一个站在我身后,西装革履的青年男子冷不防地说出这句话。
“但是我想,既然这是她本来的模样,那就应该是光明的模样。”我猛然转过头,一名穿着短裙,留着短头发的女孩看着我,并说出了这句话。
“所以我要让她回到本来的样子。我的光明,她应该永远存在,应该永远照耀!”
“所以我设了一个局。”那名女生旁边的高大男性用着雄浑的声音,却阴冷地说出了这句话。
“你现在是加入了什么?特殊事物管理局?诸神?还是天理教?”
嗯?我注意到他提到了一个我没有听到过的名词:天理教。诸神是薛什么提到过的,管理局所要阻挡的东西。但是天理教是什么?
“你说的那个天理教是什么东西?他们是干什么的?”我不知该对着谁说出这句话,一边转头一边朝他们喊。希望叶凡能够在这里设下什么手脚,能够听到我说的话。
“算了,不管是什么了……我也不在乎了。”一个佝偻的老大爷站了出来,对着我说出这句话。
“和你讲一个笑话吧。”刚刚那个面色惨白的男生走出门外,对着我说。
“你知道究竟都有一些谁来帮助我吗?诸神?管理局?天理教?还是其他一些不为人知的势力?亦或是一些被我鼓动的普通人?甚至是七律?”
“不,是鬼魂,是死灵。是他们全都看不起的死灵。”一名小孩站了出来,用着童真,但却坚定的声音说出这句话。
“为什么他们要帮我呢?甚至他们都让管理局那帮专业研究权能的,甚至让他们都误以为我的权能是死灵术。”他笑着,像是自己在讲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
“不,是因为他们和我一样悲伤。”
“而不是像那帮活生生的人,像那帮自我标榜的神……”所有人在此时都抬起头来,向我说着。
“不是像那帮家伙一样作壁上观,站在高处嘲笑我,讽刺我,甚至将我当成玩物 ,棋子……”
“他们甚至连一个虚伪的同情都不肯给我!”所有人对着我齐声怒喊,他们一齐向前,力度之大甚至让束缚住他们的血肉都颤抖了一番。
“这……鬼怪可能总是比人更有真性情吧。”我想到这句话,小声地说了出来。
“你知道吗?”最开始那个男生走了出来,一步一步靠近,将我向墙角逼去。
“我救了你的她。那个和你玩的很开心的女生,你知道吗?你看她的时候眼里带着笑,像是我当初一样。”他一步一步逼近,说着这样的话。
“啊,不,不是。你不要乱说啊,我和苏瑶是清白的。那只是我的伪装,自我保护……”我连忙摆手,想对着他们澄清误会。
“她也得了一样的病。”他咬牙切齿地靠近我。
“但是这种病并不会这么快就让她死去!”
谁?我发现他一连说了这么多个她,我已经搞不清楚了谁是谁了。过了一会儿才恍然大悟原来是那个死去的女孩。
“学弟,你可能还没有上到后面的课,当你学病理或者诊断的时候老师会告诉你……”
“有人杀了她……”他打断了我,此时就像一个暴怒的猎狗,却隐隐带着哭腔。
……
风声在耳边不断呼啸,地面在不断的向狼少女逼近,极速下坠的狂风吹的她睁不开眼睛。她半睁开眼睛,看着在地面上从未看到的景象。
“这就是神吗?哼……”少女看着广袤的天地,看着如同蝼蚁一般漂浮的自己。
“呼……只好赌一把了。”她看着地面上出现的黑色车辆,以及从上面下来,在现场搜救的黑衣人。
狼少女将权能从自己身上析出,然后将其藏在尚未损坏的衣服内侧。在她将权能析出过后,身上狼的体征幻化为尘埃,飘向空中。
“呜呼!”尽管开口后,强烈的风不断地灌进少女的喉咙。但是她依旧放声高呼,甚至如同真正的狼一般嚎叫起来。
“呜!”
尽管在风的作用下有些变音。
在地面上的黑衣人注意到了头顶上的少女。开始惊慌地想要做些什么,却发现他们没有任何办法能够减缓少女下落的速度。
少女看着惊慌的中的众人从蚂蚁大小变为树叶大小,变为皮球大小,直至变为真人大小……
她甚至能够看清他们脸上的惊慌。
少女闭上了眼睛,等待剧烈的疼痛传来。
但是没有任何感觉传来,甚至连风声都消失了。少女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安然无恙地坐在沙石地里。一名身着洁白连衣裙的女孩,正抱着膝盖坐在狼少女面前的土堆上,但沙尘却连一丝都无法沾染到洁白的连衣裙上。而她那被衣摆遮盖的膝盖上,正放着一个绒毛玩偶,而她看向玩偶的眼神里充满了慈爱与怜悯。
不一会儿,连衣裙少女转过头,看着爬起来的狼少女。
“你好。”狼少女开口和她打了个招呼,并拍了拍自己破烂衣服上的尘埃,而眼睛却一直看着她头上那个紫色眼睛图案的发夹。
洁白少女看着她,没有开口。
狼少女将手放在头上,对着她敬了个不标准的军礼。在她将手放下之后,面前的洁白少女平白无故的消失了。
“谢了……”狼少女吐了一口气。
“七律。”
“哼,所谓的神……这帮蠢货也不过如此嘛。当七律出现时,是不会让任何一个普通人死于权能的。”狼少女看着前方赶来的黑衣人,自顾自自的说了一句。
“薛狗!现在是怎么一回事?”少女伸手接过从旁边递来的黑色风衣。
“看起来至高天出现在舞会上,胡乱闹了一番就溜了。”被称作薛狗的薛高韵耸了耸肩,无奈的看着面前的少女。
“我TM知道,老娘还没有瞎!”少女裹紧了大衣,怒视着打趣的薛高韵。
“你们没有抓到叶凡那个小子吗?”
“看起来没有,我们只碰到了几个死灵。并且和之前一样,没有任何死灵术的痕迹。”
“妈的。”少女口吐芬芳。“我们这里也没有抓到那个混蛋,看来前期布置被他摸透了。”
“一组二组,搜救死伤者!找到遇难者的遗体或标识。三组把伤亡统计了过后给老娘拿过来!”少女大声吩咐周围的人,然后坚定的看着前面的薛高韵以及他身后的男子。
“薛狗,贾漠,我们走!”
“去哪?”站在薛高韵背后的男子神情冷漠,冰冷的说了一句。
“去审那帮该死的灵魂!”少女咬牙切齿地说着。
……
这场闹剧的地下,一个矮小,脸色苍白的男人站在一堆仪器前面。他正是叶凡,只是他此时正将一件校服外套套在自己身上穿着不知名的高中校服,虽然这身校服虽然很久了,却一尘不染,看起来保存的很好,但是校服上所标的校名被扯了下来。虽然叶凡身材比较矮小,但这校服穿在他身上却明显比较短了一截。
“至高天来了吗?哼,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看起来她好像顺便帮我阻止了管理局。”叶凡对着面前的瓶子里虚幻的赵晨曦说着。
但是赵晨曦却没有回答他,在盯着他的校服看了一会儿后,露出了怀念的神情,并且展露出天真,傻傻的笑容。
叶凡在看到她的举动后,也笑了一下。只是他的笑容是那么的僵硬。
“都这么久了啊。我都没有笑过了……”叶凡叹了口气,将手轻轻放在塑料瓶上。仿佛是要让自己所有的温柔来充满这个动作。
瓶中的女孩在听到叶凡的话之后,抬起头,傻愣愣地看着他,也对他露出温柔的笑容。
“快了……真的快了……”叶凡将手放下来,看着微笑的少女。
“让我们开始最后的步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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