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莉娜是狐狸妖怪。」
她有著兩個尖挺的獸耳，加上股間露出一條毛茸茸金色尾巴。再加上勇二代稱她為狐狸精小姐。
「這件事情，我調查清楚後再回答你好了。」
冰淇淋給了我一個承諾。
雖然機會渺茫，我真的希望莉娜還活在這個世界上。
「謝謝妳的幫忙，冰淇淋。」
「不用道謝我了。我單純對這個知識有興趣罷了。」
冰淇淋將香檳一飲而盡。
「還有甚麼想要問的嗎？」
勇二代真的是勇者嗎？那麼勇一代是誰？現在在哪裡？
安德烈為何稱冰淇淋為高貴的人，以及執意採取活捉方法。
這種事情還是留著以後再說。
「接下來開始進入正題吧。」
冰淇淋攤開的手掌燃起紫色火焰，隨著火焰退燒，銀製袖珍盒子出現在手掌心上。
扳開銀製蓋子，取出內容物。
現在她的左右手各握著橢圓型藥丸，左手拿著藍色藥丸；右手拿著紅色藥丸。
冰淇淋向前探直身子。
「這是你最後一次機會，決定後就不能反悔。吞下藍色藥丸，會讓你睡一頓好覺，醒來後，你就會忘掉跟這個事件相關的記憶。吞下紅色藥丸，它是一把雙面刃，將賦予力量與死亡的枷鎖。」
冰淇淋的兩手伸向我的面前。
妳是在學《駭█任務》的墨菲斯嗎？難不成我真實身分是個救世主？
這沒有甚麼好猶豫的，直接選擇右手邊。
當我正要碰觸到紅色藥丸前，冰淇淋突然出聲。
「記住！這是沒有回頭的道路。」
早在莉娜消失之後，就已經沒有退路了。
我含住紅色藥丸，連同香檳嚥了下去。
接下來的時間，感覺變得相當緩慢。
獲得力量的期待與不明變異的不安同時交織在心頭，整個人不由得緊繃了起來。
我到底會變成甚麼樣子呢……接下來劇情應該是，我會從高度機械化世界的人體培養槽清醒過來……
飲了一口手上酒杯裡的香檳，冰淇淋露出滿足的表情。
喝完一杯後，她接著將香檳注滿高腳杯裡。
當她嘴唇靠向酒杯時，我終於按耐不住了。
「怎麼都沒有變化？」
「甚麼變化？」冰淇淋訝異側首。
「那個……力量啊！通常不是會身體自然發出光芒……之類的。」
不然就是身體突如起來的轉變，比如巨大化的身軀，或著是背部長出能夠飛行的翅膀。
如果變成是史萊姆或是大便鼻涕蟲之類的，我也認了。
當然有一點點期待化身成安德烈那般宛如黑暗精靈的造型。
總之就是沒有任何變化就是了。
紅色藥丸的味道就是巧克力。
瞧著冰淇淋將藍色藥丸吞了下去，若無其事地搭配香檳喝下肚。我一肚子火氣準備噴出來了。
「是你誤會了吧……」
冰淇淋將空杯子擺在餐桌上面。
「我不是說了嗎。紅色藥丸是賦予力量與死亡的枷鎖，如同一雙面刃。按照字面上的解讀，不就是同時得到力量與死亡。」
「那麼……紅色藥丸的作用是……？」
「我知道你一定會選擇紅色藥丸的。」
「……所以，作用到底是？」
「唉呀，你就當作是我在測試你的決心。有些人講話很大聲，卻常常臨陣脫逃。」
語畢，冰淇淋離開座位，走向客廳較為空曠的位置。
現在又有打算做甚麼了？
只見她用後腳跟踢了一下地板。
隨後像是包圍自己一般，在地板上自動繪製出一個圓圈。
細細紫色火焰描繪出一幅魔法陣。
她雙眼閉目，口中唸唸有詞。烏溜溜的長髮在超自然引力的推動而飄散。
整幅魔法陣漸漸退縮，往冰淇淋的身子向上流動，最後匯集在她的右手掌，頓時顯現出一張羊皮紙。
這個陣仗果然有奇幻故事的樣子，不禁讓我重新燃起興奮感。
冰淇淋「嗯、嗯」地確認喉嚨的狀況，相當慎重其事的模樣。
「現在可是不能隨隨便便的，我現在唸的一字一句，你務必要仔細聆聽。」
「那麼……剛才選擇藍色與紅色藥丸到底是要做甚麼？」
「嗯……我只是想要模仿某個知名科幻電影的經典橋段而已。你就當作是飯後的餘興節目吧。」
「……」
被她玩弄於股掌心之中，真不是個滋味。
有求於人，不得不忍。
總之不論得到力量有多少，能夠踏入勇二代他們所見的世界，才有報仇的機會。
這一切都是為了莉娜。
冰淇淋開始郎讀羊皮紙上的內容。
「你（以下甲方）與余（以下乙方）共同約定。甲方終身成為乙方的劍與盾，並獲得使乙方為甲方實現與之等價之願望的權力。簡單說，這就是一份契約書。裡面的注意事項，有問題可以提出來。」
從冰淇淋的手中取得羊皮紙，定睛一瞧。
「……」
羊皮紙的惡魔文字根本就看不懂，這樣我是要問甚麼問題啦。
「這份魔法契約書是有時間性的，現在錯過的話，距離下次啟動的時間，剛好是三百六十五天。機會難得，請你好好把握。」
妳這是在強迫推銷嗎？
「這與浮士德交易差不多嗎？」
浮士德是一位知識淵博的學者，為了追求權力與知識，向惡魔做出交易，使用自己的靈魂做抵押，最後的下場就是被惡魔帶往地獄。這個故事誕生出一名知名的惡魔，梅菲斯托費勒斯。
「人類靈魂不是萬物之首，所以你不要把自己的靈魂看得多重要。」
冰淇淋直接潑了一桶冷水般的回答。
「時間有限。我直接告訴你，契約書中的條約，對你比較嚴苛的是……」
冰淇淋唸出的這項條約，一時之間讓我相當牴觸。
獲得力量，卻不能做出這件事情。
我要另闢蹊徑嗎？
……
「決定好了嗎？」
冰淇淋的口氣一點都沒有催促的樣子。
「我接受了。」
當我講出這句話後，羊皮紙便從我的手上，慢慢地消失。
「這、這不用簽名，或者是蓋血印嗎？」
「那個太麻煩，而且又很髒。這份契約書只是感應到簽約者確實沒有絲毫的後悔以及堅定貫徹的決心，它才會自然生效。」
追根究柢就是取決於我的覺悟是否堅定囉。
「我知道你的能力是甚麼，現在想要試試看嗎？」
冰淇淋拋出這句話，將帶我走向一條充滿荊棘的道路。
《牛頭人攻略》固定每周一發文，下回連載日期2021/1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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