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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小年红火

87.小年红火

这场雪后,我见过了世间美好之一,我相信着我相信的事物,我仍然愿意做想自己做的事情。这场雪悄悄地给了我勇气与信念,足以让我在漫天雪中感受温柔。

“谢谢,我和熙熙都会开心的,放心吧,唐终。”乐越匀看着他的后背,猜测他此刻心里所想。

唐终静默地点头,“那好,我便放心了。”

在冬日,一碗温热下肚,尽是满足感,这大抵就是简简单单的在冬天的热爱生活的理由。

乐越匀的父母留李熙熙和唐终吃饭,做得极尽丰盛。

唐终喜欢冬日里的美食,虽然也喜欢其他各季的,但是那些都不如冬日里的更热烈。

腾腾向上的热气,暖和和的火炉,笑得起褶子的热情店家。

这些种种,唐终都喜欢。唐终会拉着乐越匀一起穿越不同的街道巷子,探寻各色美食。这是唯一一个能看到唐终上心的事情。

说起冬天的美食,一定要说的就是冰糖葫芦。它是唐终极喜爱的东西,乐越匀却觉得它酸,也有甜,只是被酸埋没了。

它拥有美妙的圆形形状,均而不破,吃起来外柔内脆,甜香兼备,每当咬下一口,就回忆起幼时街巷中推车买冰糖葫芦的老爷爷。

冬天里,空闲的时间格外多,就和同伴一起去吃冰糖葫芦。

乐越匀、唐终和这位老爷爷十分熟悉,有时会去到他家里看他的制作过程,把山楂在糖浆里翻蘸,将山楂裹上一层薄薄的糖衣,透过晶莹的外表,我看到了老爷爷的细致关怀,与这冬日里的寒风凛冽形成对比,让我们能够热爱生活。

烤红薯也是冬天里的一道美食,它把冬天的韵味渲染得分外浓郁。

“乐越匀,给!”

这是唐终为数不多的积极时刻,兴高采烈,神采飞扬,浓墨重彩,这才是一个少年该有的样子啊!

唐终把手里大的那个烤红薯塞到乐越匀手中,“尝尝!”

少年笑得肆意飞扬,眼里自信满满,挑衅般地看向乐越匀。

乐越匀也笑着,知足而乐意。

红薯很甜,经他手的更甜。

若要烤红薯,那么,烤炉是必备的,在宽敞的烤炉里放好一个又一个大个儿的红薯,经过高温的烘烤后,红薯散发出了诱人的香气,糖分有些悄悄地溢出来,使得红薯的皮沾上了糖,带有粘粘的触感,鼻尖萦绕不去的是它经烘烤过后的香味。

口感自然是极好的,而好的烤红薯需要甜而不腻,糯而不粘,如果它是这样的,那么是值得一尝的。

试想一下,在冬日寒冷的室外瑟瑟发抖,突然手中多了热腾腾的烤红薯,暖手之后,足以暖胃,这无疑能够给予我们慰籍,使我们在冬日里暖心。

吃着烤红薯,乐越匀突然安静下来了。

“唐终,我和李熙熙的婚礼定在了元宵之后。你来当我的伴郎吧,好吗?”

乐越匀带着恳求的眼神,目光里还有些许期盼和抱歉。

好吗?

好不好呢,唐终说不出来,但他知道,只要自己做不出的选择一定是自己不喜欢的。

“好,我当你的伴郎。”

“陪我去吃火锅吧,过年前最后吃一次,好吗?”唐终虽是问话,话里却透漏着不容置疑。

乐越匀点头,“好,怎么不好呢。”

在冬日里,火锅也是大家的首要选择之一,因为这很适合和家人朋友一起去吃。

火锅成为了大多数人的选择,也能消解冬日的温度敲打人心的痛楚。因为火锅,我们知道,世间百态本明朗可爱,并且我们看得到。

火锅足以抵御寒冷温暖肠胃,可以让一起去吃的人增添友谊,而且吃火锅可以吸收到食物更多的营养,毕竟煮的方式确实使食物的营养成分流失少。

也能让唐终再对乐越匀心软一次。唐终对乐越匀心软过许多次,有时候是他未察觉,有时候是他恳求着原谅。

唐终曾同别的朋友一起去吃过火锅,期间看别人谈笑风生,识别众生,在火热的地界愈演愈烈。

但唐终却淡漠无言,那时的他们仿佛没有了烦恼,只剩下那一刻他们眼中的放肆,唐终就静静地看着,全然不管他们的谈笑是否与自己有关。

他们一起嬉笑着,吃着,把食物在锅中煮熟,你来我往,你笑我闹,各自蘸着各自的调料,火热而明亮,温暖热情,与朋友一起在冬日里温暖着自身。

或许人们都是胆小的动物,在黑暗中祈求光明,害怕孤单,也许在下个午后,他们就会淡定起身,忘记不愉快,再从孩子做回大人,笑着留下眼泪,他们不愿把软肋展现,就只会懂得自己坚持,他们都悄悄地将自己的软弱隐藏,用坚硬的铠甲保护自己。

只因他们心中有热爱,所以眼中自然会有着万丈的光芒,于是便觉世间百态明朗可爱,给了他们一种未来可期的感觉,让他们都能够认真地度过这人世。

喜欢这世间烟火气息的本身,所以他们才能够热爱生活,在凉薄里找寻人与人之间平常的温情。

有风有雨,有晴有阴,他们捕捉美好,在一切都还来得及的时候,他和同伴一起看云看天,在吃过冬天的美食之后。从做食物中看到的烟火气息、学到的小技巧,无一不让我心生雀跃,这些他们都能够看得到的小惊喜,就可以成为了他们热爱生活的理由。

总要有个热爱生活的理由,希望大家可以认真度过属于自己的坚持,在美好里爱着阳光,在阳光下热爱生命,这是他们应该拥有的强大的精神支撑。

从现在到新年还有些时候,还有个小年要过,唐终和乐越匀的大院儿依旧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小年,是民间扫尘、祭灶的日子。也是人们团聚的日子。

乐越匀父母都是文化人,所以那些打扫的脏活累活都会推给了乐越匀,乐越匀从小就学会了,还干得有模有样。

而唐终家里,这些事情却从来用不着唐终去干,他是读书人,又是男孩,矜贵,不能沾染灰尘。

假期后的日子就是阖家团圆的时候,每一个家庭都欢天喜地地迎接属于他们的团聚。

小年的活动无非是扫尘土、祭灶、新贴灶神画像、剪窗花、放鞭炮、贴春联和吃饺子一类的事情。

这些事情天天缠着乐越匀不放,他都几乎没有空闲的时间去找唐终玩,而唐终却是闲着,整天没有事情做,无聊的时候就在窗前看乐越匀干活,累得要命!

放假回家后唐终同家人回过爷爷奶奶家,毕竟,一家人在一起才有团圆的味道。他们共同做着每年都做的事情,从爸爸妈妈,到爷爷奶奶,他们当中的每个人都被安排了任务,唯独让唐终空着,一家人都很宝贵他,他也不端着。

他们仔细地打扫着一九年落下的灰尘,以便迎接新年的光耀。把炮火放置好位置。把灶神的画像贴竖直。再把对联贴整齐,特别要说明的是家里的对联一直都是唐终爷爷写的,连带着周围邻居们家中的对联,也是唐终的爷爷写的。

唐终的爷爷是位老师,用旧时的话说,是被叫做先生的。所以他爷爷的字写得十分工整,而且他知道什么时候该写什么样的字,这是别人一直学不会的。贴好对联、把家收拾整齐后,他们同往年一样,围坐在一起跟着心灵手巧的奶奶剪窗花。

唯一不同的是,窗花的内容与时俱进,在从前的固有成分中再增添了新时代属于新新人类的我们认为应该要增加的一点儿新元素,让窗花文化适应新年,以至不使它衰败。

窗花顾名思义应该把剪花贴在窗户上,我们彼此互帮互助,共同完成。从阳光照入的空隙中,我仿佛看到了一切事物发生的勇气。毋庸置疑,好的事情总会发生,但偶尔当它来晚时,倒也不失为一种惊喜。

在北方,一到什么日子,人们家家户户都会吃饺子。在小年里,饺子也会是他们的选择。再搭配着鸡鸭鱼肉,因不同调料的加入而显出了独特口感,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在餐桌周围,度过只属于他们自己的小年,此刻,他们与世界隔绝,这温情只是他们的。

如此温情的时刻,家里也热情热闹地很,但唐终不合时宜地想起了乐越匀,那个无情冷血的人。

吃着小年夜饭,屋外烟花间响,屋内欢笑声沸腾……他们身处偌大的世界,心安处即为家,与唐终而言,它并不固定,或许是一处房屋,或许是一个地界,又或许是一个特定眼神所在之处,也或许是某个人。

唐终时常给一个事物划上句号,小年也是一样,在唐终看来,它是给过去的一年划上了一个句号,忘去所有的遗憾,收拾好心情迎接崭新的一年。

乐越匀,今天是小年,你还好吗,还跟往常一样开心欢乐吗?

唐终静默,看着窗外,黑漆漆的,没有人在外,人们都回了家,或近或远。

小年后便过了新年,再就是元宵。

唐终终于从爷爷奶奶家回了大院儿里,和爸爸妈妈一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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