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时无刻被一团火烧着似的,姻宜并不好受,偏偏君梁最近态度大边还拎回来另一只狐狸,身体的古怪让她生气都没有精神,只能焉焉地趴着,阖着眼皮。
居室门窗传来细微的响声,她有些打不起精神,但是她知道正常人万万是不可能从后面进来的,一定是有其他人偷偷摸进来了。
姻宜强打起十二分精神,屋内没有点灯,君梁的房屋内没有安排屋内女婢,这个时候还黑乎乎的,她的视力比普通人好上几千倍,自然是能看清的,此时一眨不眨幽幽地盯着内室。
*
傍晚,天早早地黑了。
君梁没有想到自己会因为动物配偶的事而如此纠结。
书桌上的书搁置着,一天也没翻动几页,烛火幽幽晃动着,燃烧着,在这微凉天气散发着微弱的温度。
窗户没有关,一阵穿堂风从窗户吹了进来,外面树沙沙作响,烛火跳了一跳,险些熄灭。
君梁眉头一跳,迅速回了神,一股不妙的感觉萦绕在心头。
推开门,连门都没有关,也无暇顾及屋内乌漆麻黑,君梁直直走向那个熟悉的角落。
“呜。”
听到熟悉的叫声,那一刻君梁悬着的心突然就放了下来,说出去一定会让别人跌破眼镜,大为震惊,他竟然也会有在乎什么东西的时候,为此连仪态也不要了。
再确认了笼子里的小东西还在之后,君梁怀揣着复杂的心情去关了门,点上灯,室内渐渐明亮起来。
心里的雾霾也随着明亮的光线而微微散去,还来不及完全放轻松,一阵不大也不小的声响从屋内传来,冰霜瞬间爬上了君梁的脸庞,大步流星走向室内。
窗户关着,似乎没有什么不寻常。
君梁走近一看,那窗户并未严实,轻推便开了。
脸色不由阴沉。
刚才有人来过。
如果刚才不是他回来,会发生什么?那个人来到他房间是要干什么?君梁的第一反应是季淑娴派人来搞什么小动作,可是将整个屋子转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关着狐狸的笼子似乎有被移动的痕迹,君梁大步走过去,打开笼子将姻宜拎了出来,打量观察着。
面前的少年神色认真,灯光照射下,他浓密的长睫在眼底打下一片阴影,专注的样子轻易就撩动了她的心魂。
他在找什么,她当然知道,那个潜伏进来的人。
假如是贼人的话,她一定会给他一些提示的,可是那人并不是,而是她的好朋友,九狸。
君梁拿出钥匙将姻宜抱了出来搂在怀中,直接出了门朝管事处去了。
寻了管事,君梁直接吩咐道:“有个小贼进了我房间不知偷走了什么东西,从窗户逃走了,你拆人在府内搜寻此人,务必不要轻易让他逃脱。”
管事的人卑躬屈漆,恭恭敬敬道:“是!小的这就立马差人去办!少爷放心!”
不多时一群人就浩浩荡荡来了君梁的院落,领头的正是君珏。
君珏是嫡次子,君家的二少爷,季淑娴的亲生儿子,从小就是在父亲母亲的关爱下长大,自然就是长成了一副无法无天的跋扈模样,穿得一身富贵逼人,雄赳赳气昂昂,带着一众小厮来了君梁面前。
“大哥,听说你丢了个什么宝贝让管家张罗着一大堆人去找那贼人,你这是丢了什么宝贝呀,说出来让小弟听听,也好帮你找找!”
君梁理都不想理他,这君珏一点也没继承季淑娴的智商,整个人看上去就有些傻里傻气,明明是来找刺地,非要先说一些有的没的的话,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什么。
君珏从小就知道他这大哥不好相处,他的母亲告诉他他大哥克母,天神般俊美的面庞之下是一副魔鬼心肠,他小时候不信,后来有一次母亲病了,他偷偷听到婢女和小厮碎嘴,原因是君梁将母亲养的一只宠物剥皮抽筋,那皮毛上的血肉还没处理,就直接送到了母亲面前,还有那骨头,被磨成了一盒粉,说是给母亲当脂粉。
这简直太可恨了,君梁害的母亲在床上躺了好久,他印象深刻。
这是之后,他就时不时要来找君梁的茬,久而久之,养成了习惯。
“嘿,我说你你怎么不理人呢!?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姻宜撇了君珏一眼。
知道还说?
“你竟然不把我放在眼里,我……你就算不把我放在眼里,也至少要把祖母放在眼里吧!马上就是祖母的寿辰了,你这为了一件小事情就大张旗鼓,你对得起祖母吗?!你也不想想,为了这寿辰,府里上上下下忙忙碌碌,这还要抽出人手来找不知道是谁的贼人,你又没看到他的脸,你让别人怎么找?你说说,他偷了你什么东西,也好有个赃物,你啥也不说,你让人找,你让别人怎么找?”
君珏越说越起劲,滔滔不绝。
“还有我母亲,你……你还抱着这个畜牲!这不就是害我母亲动了胎气的那个畜牲吗!?你不探望我母亲就算了,你竟然还把这个畜生当个宝贝,它凭什么?你怎么能这样?你是不是忘记了你的身份了!?”
君梁已经不想再听了,转身进了内室,把门给关上,只剩下君珏和后面唯唯诺诺的小厮一脸尴尬。
姻宜一直听着,君珏说得前面还挺正常的,符合季淑娴儿子的人设,可是说到后面她怎么感觉不对劲,那个君珏怎么把她当成……情敌一样?
???
这个想法让姻宜震惊了一小把。
然后又在君梁怀中拱了拱,黑溜溜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打量着少年。
面白唇红,眸如墨玉,整张脸五官揉和组合再一起就像是上天最美的作品,眸光浅浅,就像是陈年酒酿,她有些沉醉其中。
妖族,兔子大叔和兔子大叔也像夫妻一样生活,以前她不懂,现在她好像能理解了……
可是君梁是她先看上的!
外面声音消失了,就在姻宜以为人已经走了的时候,外面又传来一嗓子。
“大哥!母亲让我劝你,你最好小心一点,别搞那些小动作,凡事还是以祖母寿辰为先!”
季淑娴会让君珏来劝他,这想也不用想是君珏的自己的主意,只不过他这里的事前脚刚告诉管事后脚就传到了季淑娴哪里,刚好让君珏这个闲着没事干的人知道了,才来他这里找事干。
君珏人是傻了些,但是说得也确实是实情,他不知道那贼人模样,也未曾丢失东西,想找到那人无异于大海捞针,只不过是以此警示那人而已,顺便探一下季淑娴的反应。
不过现在还看不出什么来。
到了就寝时间,君梁还是想把小狐狸关在笼子里,他是一个正常的男子,虽然对那方面的事情并没有太多欲望,但是正常的生理反应还是会有的。
半夜这小东西总是有意无意的在他怀里乱蹭,毛茸茸的,相处一个多月它早就对他收了爪子,虽然有时还是会敏感警惕他,但是大多数时候还是信赖和依赖。
姻宜遭遇了几次独守空笼,自然知道君梁在琢磨什么,她当然不想自己去睡那个笼子,虽然那个笼子现在已经被君梁布置的极为舒适了,但是还是没有待在君梁身边舒服。
于是姻宜的爪子死死地抓住君梁的衣服,一方面她担心抓伤了君梁,另一方面她又担心君梁将她抱到笼子里面。
是的,她的指甲又长出来了。
有一次不甚挂上了君梁的手臂,本以为他还会将她的指甲减掉,但是出乎意料的是他只是沉默了片刻,然后说。
“留着吧,留着保护自己,锋利也挺好的。”君梁是有些犹疑的,他因为一己私欲捉回来这只张牙舞爪的狐狸,然后按照他的喜好去豢养它,它成了他的作品,他不喜欢这样没有灵魂的它。
锋利就锋利吧,不要喜欢我,做最真实的自己。
她对剪指甲没什么特别的感觉,既然他说不剪,那就不剪。
君梁本来就在犹豫,看到姻宜这么坚持,又想到那个悄无声息潜入他房间,甚至与他在同一时刻待在同一间屋子,然后从他眼皮子底下溜走的那个人,心底渐渐有了一种危机感。
在这种危机感与心软的交杂下,最后姻宜没有被送回笼子里,而是按照惯例被君梁放在了床榻里面,让她自己找个舒适的位置趴着。
目的达成,姻宜忍不住开心的发出叫声。
“嗷嗷。”
君梁已经熄了灯回到床上,见它叫还以为它发情了,一时之间想把它又送回去,但是后面姻宜又没了动静,他一时又犹豫了起来,他一犹豫,姻宜便留下了。
姻宜也钻到被子里去找君梁的手,她喜欢被他抚摸的感觉,很舒服,不只是身体上的舒服,她心情也会变得很愉快。
有一次有一个小小的女孩睁着可爱的大眼睛看她,她就大发慈悲让女孩摸了她,她虽然有感觉到一点舒适,但那种感觉与君梁给的天差地别,难道君梁有什么奇怪的魔力?可是他不是妖族呀!难道是仙族?不管怎样她还是喜欢君梁更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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