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们疏忽的,都把你饿晕了。”君梁突然笑出声,声音如玉石之音,好听至极。
姻宜这还能不明白吗?这个人恶劣至极,不仅呸坏,还骗狐狸。
她垂下头,不看他,头搭在笼子上。
他这么坏,以后她岂不是很难过。
不过看他说的,应该会给她吃好吃的,也会从笼子里放出来了吧。
她先逃跑,再叫来九狸报复他。
君梁提了笼子出门,路过庭院的时候一股撕心裂肺的痛呼声传来。
选在这样人多的地方当众实行,真是不错。
本来就为人所害怕了,再恶毒一些也没关系了。
被按在板子上的人背后已经血肉模糊,君梁只看了一眼就知道其实根本就是在演戏,那血是从外撒上去的。
“算了,拖下去留给老夫人处置吧。”
说完这句,君梁提着狐狸就离开了。
姻宜被随手放在桌子上,君梁不知道干嘛去了过了一会拿来了一个大号的笼子,足足可以放下十个她。
换笼子的时候姻宜抓伤了君梁。
原本以为要被扒皮抽筋,姻宜怀揣着懊悔打量着少年时,君梁阴沉的俊脸不知道想了些什么,最后神色如常,还笑了笑。
“我有很长时间调教你,小狐狸。”
君梁留下这句话就离开了,只剩下姻宜心有余悸,她不应该那么冲动,自我反省的同时姻宜也明白了她现在的实力要想靠自己逃脱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从柴房搬到了君梁居住房屋的外间,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熏香,姻宜分不出什么味道,反正比柴房的霉味好闻一千倍一万倍。
午时有人送来吃的,这会的吃的看上去是精心准备过的,看上去就透着一股精致。
姻宜有些没有胃口,她感觉肚子有些涨疼,很难受,又不知什么原因。
直到晚上君梁才回来,他回来时带来了些东西搁在一旁的桌子上,打开笼子将姻宜拎了出来。
没错,是拎。
姻宜肚子不舒服一点反抗的心思都没有,垂头丧气,有些病恹恹的。
然后头上就被带了一个东西,把头给罩住了了,姻宜不顾腹部疼痛挣扎,想要把那个东西弄下来。
头上带个沉甸甸的东西并不好受。
那头罩是镂空的,木质的,能很好的隔绝狐狸咬人。
然后君梁又取了绳子将姻宜手脚各自束缚住,这才拿出剪刀在姻宜面前晃了晃。
这是要干嘛?难道她要剪掉她的毛?
一只没有皮毛的狐狸跃然姻宜脑海,姻宜反抗地嚎叫。
“嗷!”
君梁丝毫不管她微弱的嚎叫,那粗大的剪刀利落的落了下去,剪的是狐狸尖尖的指甲。
有一次不小心剪刀指甲下面的肉,姻宜爆发出一股强力的反抗,最后还是被无情镇压。
只不过后来君梁下手又小心了一点。
到后面君梁松开她的手脚时姻宜只觉得如蒙大赦,只是他好像没有把头上的头盔也拿下来的意思,直接将它关进笼子里。
半夜君梁被一声声揪心的呜咽声吵醒,他大步流星走向桌子,黑暗中对上一双冒着幽光的眸子。
只不过那眸子里似乎蕴含着脆弱和痛苦。
点了灯,君梁才看清笼子里的小狐狸全身无力瘫软趴在笼子里,呼吸有些急促。
见他来了那叫声停住了,只是从鼻腔里哼出几声呜咽。
不知道是怕他还是通灵性。
此时已然入秋,天气凉爽适宜,他想不清楚这狐狸怎么了。
难不成野生的狐狸不适应这里?
不适应也得适宜,他选中了她是她的福气,要换做别人指不定抽筋扒皮做成盘中餐了呢。
君梁神色暗暗,外边的天色正暗,此时是三更半夜之际,明天找个大夫来看看吧。
他转身要走,身后的叫声就尖利起来,他回头又停住。
他甚至觉得这小东西故意整他,可是对上那一双湿漉漉的,乘着痛苦的眼睛他又打消了这个想法。
大概是因为刚起身的缘故,他的声音较平常有些懒散低哑,无端有些温柔:“别叫了,你是哪里不舒服?”
这话说出来君梁顿了顿,是夜晚在床上躺了会把脑袋也睡迷糊了?他居然对着一只畜生说话,妄想交流。
姻宜急促高昂叫两声:还不算太笨这个人类。
得到了回应的君梁眸光微变,为了证实是不是巧合,他继续说。
“你要是不舒服的话就叫一声,如果不是就叫两声。”
“嗷!”
君梁有些不敢相信这玩意真的能听懂他说话,看着体型不大,也不像是家养的狐狸,狐狸这种生物没有那个家里会养。
根本养不熟,也不服管教。
即使是从小带到大的崽子,长大后也敏感尖锐,不服管教,智商更是比不上那些狗。
这可真有意思。
姻宜还不知道原来在君梁心里狐狸比狗还笨。
“我问你话,是的话一声,不是的话两声。”
“你是不是能听懂我说话?”
姻宜本来不想理他,仔细想了想虽然不情愿但还是恹恹叫了一声,万一他以为之前是巧合不给她看病怎么办?
肚子可是难受的厉害。
君梁眸子里闪过惊讶的光芒,联想到今天早上在柴房发生的,看来那都不是巧合。
君梁在异怪志谈中看过不少光怪陆离的故事,这狐狸,可不就是多智近妖吗?
世界上是没有妖怪的,君梁也不信鬼神。
确认完这狐狸能听懂他说的话之后,君梁没在问什么。
这态度可谓是十分冷漠了,姻宜觉得他好歹要惊讶一番才对的上她这般聪明的表现,结果竟然这样无趣。
一股淡淡的失落感涌上了心头。
“今天晚上你别叫唤了,明天一早我叫人请大夫来。”
叫大夫给动物看病可谓是前所未有,不过他并不在乎别人的看法。
确认狐狸不叫之后君梁便躺会了床上,他向来浅眠,那小东西叫的第一声他就醒了。
在床上听了半响觉得不似偶然才下床去看。
换做普通人得了这样一个灵宠可能会高兴地睡不着觉,但是他冷静地他自己都惊讶。
再聪明又怎样,还不是一只畜生。
第二天天未亮,姻宜就听见动静,里屋的那个男人起来了在穿衣服。
他将她连同笼子一起挪到外面,他的庭院种了一颗桂花树,此时树上已经有了些许花蕊,散发着淡淡桂花香。
早晨重露,外边有些寒冷。
他拿了把木剑在树底下练剑,天空是那种淡淡的灰蓝色,像是蒙了层黑纱,树下人影模糊只能看个大概。
姻宜早就在心中把他骂了个遍,吵醒她睡觉不说还忘记给她找人看病,这个人简直太坏了。
月亮还没有完全降落,挂在远远的天上,颜色浅淡。
等到天亮,就开始有窸窸窣窣的声响了,应该是奴仆们都起来准备服侍主人了。
他出了一层薄汗,坐在桂花树下的桌子旁歇息,姻宜在的笼子也被他拎到了桌子上。
一个背着木箱,眼睛小小,身体微微弯曲的人在天微亮的时候进来了,那人正是大夫。
大夫进来先是给君梁问好,然后坐在一边将木箱放下给君梁诊脉,姻宜就在一旁看着。
只见郎中皱了皱眉,道:“少爷可否进屋让我看看伤口。”
伤口?
姻宜记起来几天前在山洞中见到男人时的样子,那个时候他确实伤得挺重,否则她也不会大意靠近。
果然君梁腹部的伤口又裂开了,大夫摇了摇头担忧道,:“少爷可是有剧烈运动,这伤口又裂开了要是在裂开处理起来可就棘手,带会我给少爷用些外敷的药,再开些内服的方子,只是少爷万万不可再过多运动。”
君梁神色淡淡,点了点头。
“你去给外面那只……狐狸也看看吧。”
大夫惊讶,他从来只给人看病,可从来没有给畜生看病的习惯呀,为难道:“少爷,我从来没有给动物看过病,您这可是为难我。”
一想到关于君家这位少爷阴沉骇人的传闻,大夫头上沁出细密的汗。
“黄大夫自然是医术高明,畜生和人,不都是一个躯体,一个脑袋,四个肢体,相信你一定有办法的。”
君梁凉凉地说,语气不容拒绝。
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黄大夫有苦说不出。
听这个君家少爷说这话,可真是惊世骇俗呀,“少爷,畜生怎么能同人相比,畜生只生了一张嘴,只知道吃,人却是有思想的生物……”这样说岂不是将人和动物混为一谈,降低了身份吗?
“够了,你去治就是,尽力即可。”
君梁打断黄大夫的絮絮叨叨,他可没功夫陪这个大夫讲什么大道理,人和畜生有什么区别?只要他看中畜生,畜生活活得可以比人更好,人那时岂不是还不如畜生?
用了药之后,君梁跟着一脸愁苦的黄大夫出门又来到桂花树下。
姻宜早在他们回去的时候就气的不行,他们竟然把她给忘了!
看到他们出来,而且是朝自己走来姻宜心中才舒服一点,她被气的牙痒,偏偏头上带了个那玩意,根本没办法咬什么。
“少爷,劳烦你将这畜生抱出来。”
这畜生头上带了个球形的镂空笼子,狐狸这生物性格并不温顺,黄大夫一把年纪了也怕这畜生不安分将他给挠了,只得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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