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初的时候我也偷跑出来过,那时恰逢忻王拜访,爹爹他们皆到正厅跪迎。府中女眷避嫌,我便溜出来去了听云班。就听了一小会,但就是那一小会,让我彻夜难眠。”
我听她这样说,对听云班的戏曲有了好奇:“那不知为何难眠呢?莫非是哪个戏子嗓子好,唱得能余音绕梁,三日不绝?”
她脸上绯红未褪,带着我挤进人海,迈入那茶楼的门槛,便见高处搭了一个戏台,前面遮了幕布,什么也没看见,想来是并未开场。
“自是因这听云班的台柱子,满月了。”她并不在此止步,而是绕开人群,一直奔到了后台里。掀开那黑布,自来熟地走了进去。
放眼都是正在描眉或带发冠、画脸的戏子,有人进来了,他们也没瞧,只对着铜镜,专心致志地做装扮。
“满月?这名儿像个女郎啊。可方才在街上听她们描述的,却是个男儿。”我不解地问。
也是这时,柳奕渔停下脚步,在一个无人的妆台面前停下,椅子上搭着一件戏服,角落里拉了一面帘子,里面有响动,妆台的主人估摸在里边换戏服。
“那只是对外的艺名罢了,他真名啊,叫秦云满。说是没什么别的含义,也不取自诗词,但越嚼着,便越觉着动听,比我这名字好听多了。”
“秦云满的确好听,奕渔你的也是好名字。”我虽偏颇于她,却也不能当着人家的面夸柳奕渔,只好两个都夸。但论实际的,我认为柳玉的名字最动听,简单大方,单字里边一个玉字,可见其才华,而他本人也当起的这名字字的学问。
“奕渔姑娘,许久不见了。”半晌,秦云满换好戏服出来,他一身红装,未戴头饰也还未画脸,露出一张干净不施粉黛的脸,有一派邻家儿郎的亲切感。年纪不大,应该跟柳奕渔同岁。
我瞧她不过十七,两人年龄差不离,相处得也融洽。偶有几句拌嘴和相互的夸赞,勾勒出一个更加生动的柳奕渔来。
“你几时登台?”柳奕渔跟秦云满关系熟络,直言问道。
秦月满也不含糊,作了一个漂亮的手势,应是在练登台的动作。他又是花旦又是台柱子,做的动作十分悦目:“月满之时。你知我今日不登台?”
难怪叫月满,我腹诽。
“我在街上听见了消息,来找你确认而已。不过月满那天嘛,可就不一定出得来了。”她笑起来有一对梨涡,令人生出好感。
秦云满回了一个青涩的笑,不是戏台子上的扮相需要,而是真真切切的笑:“来不了也无碍,你而是来,我这出戏便何时唱。你最懂我,你是我最好的观众。”
柳奕渔故作凶相,但怎么看都像一只奶猫似的,爪子伸到对方身上也像在给人挠痒痒:“只是观众。”
“当然。”秦云满作揖,翩翩有礼。
我抱胸看,心尖痒痒,觉出她二人之间别人插不进去的关系,并不点破。因为我也,正被这样的情愫所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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