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死了个婆子，只是多了些饭后闲谈罢了，此事掀不起什么风浪。
我有意避开枯井，不去围观婆子的死相。但谁料事情偏要找上我，李叔带着这个消息又同我讲了一遍。
我十分莫名，快言快语问：“我不知道京城的人兴不兴时运一说，我们昨日才来，今早便死人，确实不详。但我等跟那婆子素昧谋面，实在没有杀心。另外您看我这双素手，杀杀鱼啊鸡鸭什么的还行，杀人是万万不敢的。”
老李擦了擦汗，神色无奈：“小姐误会了，我不是怀疑你们。而是觉得同在一个屋檐下，你们应该知道这件事。再说德秀庄左不过几里地，总要知道了。”
“李叔细心了，这事我们已经知道了。”不是怀疑就好，我暗暗松了一口气。我虽知道他不是敌人，却怕很怕刚来京城就惹上官司。
老李向我赔罪后表了一番地主心意后才离去，跟着的丫鬟放下糕点嘘寒问暖几句后留在了偏院，住进那间空房，说是为了方便照顾我们。人家的地方，我自然没有什么意见。
这一遭算是过去，不过是死了个不相干的人，我如此宽慰自己。
据说柳玉回来了，他在大院休息了一会，到晌午也没有来偏院看我的意思。我估摸是暂时不知道我在偏院住吧，李叔或许还没说。再说他们也是旧时，得留时间相互问安。
我嚼着白菜猪肉馅的包子，思考几时能重新开我那四沐茶馆。招待客人惯了，我并不习惯别人的招待。
“小姐，那丫鬟怎么干什么都要跟着我，我不过是去看看那头驴。”小厮撇撇嘴，低声向我诉苦。厨子手艺好，还曾剖过驴肉，他如今见驴就馋。
“那是人家磨豆子的，你眼中全是垂涎，怕你一口吃了去。”我安抚他，自个也疑惑得很，似乎我们每个人出门了，待在房里的丫鬟就恰好跟着出门，跟踪之意太过明显，劣迹斑驳。
厨子在一旁剔牙，我们就围着外头的石桌坐着。那个丫鬟在不远处敲着什么，一直没走。她明目张胆的窥视，让人难以忽视，视线如只泥鳅一样黏且嫌恶。
我不禁想到了墙那头的女郎，若是能把她当做衣裳丢到她棒槌下捶一捶就好了。
让我停下不安的联想的契机是柳玉的到来，说来我在外头坐着，意在等他。我见他衣衫整洁，不带一点风尘仆仆赶来的样子，略有失落：“公子。”我对公子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
柳玉没看我，而是对小厮和厨子道：“阁楼上三间房收拾好了，等会老李会派人来搬东西，现在前面忙，走不开。”
小厮和厨子点了头，一副他说什么都好的样子。
不远处盯着我的丫鬟，在柳玉到来后终于收回了视线，捏了捏自己鬓角的发，回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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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她不是公子的女人？”另一边，老李百思不得其解，他本意有自安排，是为了点醒曾葉对柳玉的忠诚。毕竟公子塌边一直无人，突然带回来一个，理所当然被他当做柳玉的心上人了。
而他面前站着的，赫然是已经投井的婆子，她以面纱裹面，若是掀了面纱，不知得吓坏多少丫鬟：“也幸亏她没有去看枯井，醒的我们还要往里面投个尸首。”
“井已经封了，就是真去了也看不见什么东西。”老李有些得意，他对此事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公子来时第一件事不是问她在哪，而是与我吩咐接下来的打算，看来曾姑娘在他心里算不得重要。这不，太阳快落山了才去找人。”婆子是女辈，对情爱之事看得明了，一眼就断出柳玉无心曾葉。不过曾葉对柳玉有没有心……她就不知道了。
如今她已经是个“死人”，不好出现在曾葉面前，因此不能直接去探曾葉的女儿心思。
老李一俩高深莫测，笃定道：“监视她的丫鬟说了，曾姑娘一日望了不下三回有无人进来偏院。再说我们公子仪表堂堂，哪个少女不对他怀.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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