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午夜独有的味道，污秽物夹杂着洗手间独有的清新剂的味道从一角蔓延出。
零楼拉着刚从洗手间出来的儒霖的衣角，喘息的叫他：“带我走，这里太恐怖。”儒霖差异的看着她，一手把她拉起带回那间包厢。
这时的酒吧没有多少人，一冉在吧台上边擦着杯子边哼着歌，他用眼角瞥到他，就再也没有在继续擦下去，只是像一只幽灵般的生物跟在他的后头，儒霖将她放在沙发上转身将靠在门上的一冉打倒在地，他好像从没有发过脾气。
“你他妈有病啊！把她拉去和那群人喝酒你不是不知道那群人有多色。她只是个学生，你想把她毁了是吗？”
一冉从地上爬起，咬紧牙关：“我就是看不惯你对女人好。所以我要把她们一个个赶走，毁掉。”
零楼迷糊的感觉被人拉扯，踢打，但又不觉得痛，只是麻麻的从心脏的某一角传来。
像是半夜三点的时候，公路上有几个开快车的青年从路边驶过，零楼睁开眼，对着办公桌前的儒霖说到：“谢谢你了，刚才。”她吃力的坐起，从衣袋里拿出被压得扁平的烟，抽出一根点上。
零楼问他：“那个男人是不是喜欢你，但你好像不喜欢他。”
儒霖愣了一下手中的水撒在地上，很快他又恢复平静：“是他喜欢我，然后不让我碰女人。”说罢他自己却笑了。
零楼无奈的看向窗外那些被树藤包裹的栏杆：“你喜欢他吗？”
清晨5点的教堂钟声在耳边回荡，屋檐上的白鸽被惊得飞起掉落下几根羽毛，修女们开始拿着圣经在教堂祷告，这一天就这样开始了。
儒霖回避似的躲开问题，手指不停的敲击桌面，他转身问她：“是要上学了，我带你去吧！把身上的衣服换下来。”零楼点头。
当她把衣服换下时儒霖在边上说道：“还是校服适合你。”她微微一笑。
死神寄信来了，叫我去那。
零楼站在楼顶天台上，宽大的校服被吹得鼓起，手里捏着刚折下的三角梅，去赴一场约定。故笙站在她的背后轻松的说起自己的事：“我又写了首歌，改天弹给你听。”他凑近零楼闻到她昨天留下的烟酒气味，眉头微蹙像是自己身上发出的一般。
“你昨天去酒吧啦？”
零楼点头发笑：“你听说过吗？离别的话要提前说，我知道你要走了，我也知道你为何而走，总之你是个懦夫，让人摆弄。呵呵我也许比你走得早，死神寄信了，叫我去那。”
故笙站在原地冰冻了一般，脸色变得灰白，脸上带着一丝冷笑：“你难道纯洁吗？去酒吧就纯洁了？我不是懦夫，你又有什么资格说我，你和你妈一样出卖身体，多厉害啊！”
零楼转过头，眼眶漫出温热的不知名的液体一点点顺着脸颊滑下：“在你心里我只是一个物品罢了，我却把你当做水晶球。”天空上单调的灰色底面飞过一架飞机，嘈杂的声音淹没她的话。
那天下午依旧上着带着南方口音的历史老师的课，靠近垃圾桶的位置空荡荡的蒙上一层灰。
零楼坐在书桌前，渡步到厨房倒了杯水打开收音机放的钢琴曲，然后站着窗台上面色安宁。
天空下起了雨，像是要把世界洗净。
——end——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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