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以后，昼短夜长。圣诞节这天早黑的似乎更早了，学校命令不准过圣诞节，但是走廊教室里仍然有圣诞的氛围。
每个班主任都来说：“不许送礼物啊！”其实他们还是想收到礼物的吧！
比如老刘就很诚实：“你们要送那个苹果啊，记得别带包装纸！我年年看到老师拿着塑料袋装苹果，跟水果摊挑苹果似的，再好看的包装也给丢了，别花那个冤枉钱，都是骗学生的。”
然而再怎么说，该花还是得花，小卖部前几天就开始摆苹果和五颜六色的包装纸、礼物盒。
白蔓蔓跟赵暖挑了几个，每科老师都算进去，还有班上一些关系可以的同学。
“老板，蛇果怎么卖？”白蔓蔓问。
“十块！”老板眼也不眨。
“你抢劫呢？这么贵？”赵暖一脸震惊，今天的苹果是比平常贵，但是也不至于这么夸张吧？
“给我拿一个吧。”白蔓蔓笑了笑，一年只有一回，她想把最好的给贺睢。又挑了精致的黑色包装盒，打了彩带，看上去高端大气上档次，卖相十足。
要是虞爸知道自家闺女头一个想到的就是贺睢，估计得气的吐血，这不给老爸准备一个吗？
两人提了一袋子沉甸甸的苹果，上楼梯遇到的也是这样来往的同学，活像是过年时候赶集。
“Surprise！”
一推开门，就响起“砰”地一声，礼花从天花板撒下来，还有拍拍手啪啪作响的声音。
同学们表示热烈欢迎。
白蔓蔓蒙了一瞬，赵暖倒是早就知道了，笑着把她拉到座位上。
“圣诞节快乐！”大家互相问候。
“早上我就看到他们鬼鬼祟祟准备了，肯定有惊喜，还有气球没放出来。”赵暖笑嘻嘻地说。
趁上课还有几分钟，白蔓蔓把苹果分完，老师那份暂且留着。
贺睢的当众送给他，没有起哄的声音。
他桌上几乎塞满了苹果，大家都看得麻木了，何况两人的关系谁都知道——没可能。
白蔓蔓送的蛇果在一众苹果中脱颖而出，她不禁庆幸自己特意攒了零花钱。
不同的是贺睢会对她笑，接过礼物盒的时候好似无意碰到了她的指尖，过电的感觉直击心口。
“圣诞节快乐，蔓蔓。”贺睢说。
“圣诞节快乐，鹤鹤。”白蔓蔓也说。
两个人心照不宣，还有礼物要交换。
到了下午的时候突然停电了，照顾到还有一节课才放学，教导主任安抚完大家都情绪，又派人去领了蜡烛。
“两人一组一根蜡烛哈，小心火烛，放学还会回收的。”这话真像是学校的风格。
最后一节课时外面的天空变得黑蒙蒙的，突然刮起了狂风，树木弯折了腰，乌云一片一片压迫而来。
教室里忽明忽暗，大家点了蜡烛放在两桌中间，微弱的光集在一起，照着这光装模作样地写作业或者读书。
心思早已经飘忽了，老刘一走，同学们就闹起来。
白蔓蔓离开座位，把围巾塞在贺睢手里，想送完了就跑。
被他拉住手，白蔓蔓惊了一下，没人注意到这动静。
贺睢的眼睛又黑又亮，有着惊心动魄的神色，语气有点撒娇的样子：“你帮我戴。”
她没法，把围巾圈在他脖子上。织的很差劲，但是他好像一点也不嫌弃，露出高兴的情绪。
手心也被塞了礼物，冰凉凉的触感在冬天很刺手，她想拉回来，那东西被圈在手上。
是一条手链。
似乎，也可以做发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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