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羹的事情你不会不知道吧?她为你做的事情可是很多呢。”徐恬惦故意抛出疑惑的圈套。
我身上背负着一种叫做姜羹的债。
五年前那件事,就是债务积攒的开始。
当时正在放学,姜羹因为值日让我先出去等她。
那个时间,因为同学差不多都已经走了。
所以,刚出校门我就看到了那个高大的身影。
那个男人接过我手中的书包,表面像模像样的询问着我学校的事情。
可是暗处从肩膀的手一直滑到我的腰间。
我从小就没有父亲陪伴,也不知道父女之间该怎么相处,这也就是我之前为什么顺应那个男人那么久。
他的双手逐渐放肆,想要探进我校服中时突然被一个飞来的书包砸在脸上。
我扭头看到了那个时候愤怒的姜羹。
她跑了过来,先是把我抱在怀里。
姜羹在那时是属于比较矮小的女生,可是就是这样的她总是保护着比她高一头的我。
男同学过来找乐子的姜羹都会一人一拳打走;女同学接近不友好的姜羹也都恐吓走了;老师在无理批评冤枉我时姜羹是第一个找出来为我理论的。
姜羹硬是把我一个那样出身的女孩宠成了她的小公主。
她的怀抱使我安心。
接下来的一幕使我永生难忘,她狠狠踢向了那个男人的命·根。
那个男人也没有预料到姜羹会这么做,痛苦地跪在地上。
姜羹又捡起旁边的一块砖头用力地砸向那个男人的头,顿时破碎在地上的砖头碎沾染着红色。
那个男人突然发狠一脚踹向姜羹,蹲在角落的我本能反应地扑过去。
腰间突然有一阵仿佛要折断的疼痛,我被这一脚直直地踹到了墙边。
当时很疼,很想哭。
可是姜羹说过“以后在我身边不许哭!哭着麻烦小心把你丢掉”,我便忍着眼泪捂住腰。
“陌一!”叫出这名字的有两个人。
一个是已经抱住我的姜羹,一个是赶过来的妈妈。
那个时候还是很怕妈妈的,什么事情被发现了都想着妈妈生气的后果。
我往姜羹的怀里缩了缩。
“你不回家在这里干嘛呢!”妈妈抓住校服准备把我提起来,看来她是没看到刚才发生的事情。
姜羹推掉妈妈的手慢慢把我扶起来。
“你叔叔怎么成这样了!”妈妈转过头愤怒的脸上全是训斥。
我还在想解释的时候,姜羹却马上开口:“阿姨,那是我打的。”
妈妈本来不信,可姜羹又说了很多反驳的话,解释过后她等来的却是一顿讽刺。
“姜羹,你能不别来祸害陌一了。”
“你想让她连爸爸都没有吗?”
“你这孩子平时看着挺乖怎么会这样呢,陌一真是交错朋友了。”
“你平时自己打架什么的也就算了,干嘛还要拉上陌一垫背啊!”
妈妈明显是不相信姜羹说的那个男人对我的行为,这还给姜羹扣了一个随意撒谎的头衔。
在平时姜羹肯定会反驳过去,可是碍于那是我的妈妈,她只是坚定地看着我。
她在让我选择。
她有信心我会说实话。
对……不起,姜羹。
我低下了头没有说话,这样的行为无意是否认了姜羹的话。
妈妈更像是占据先理般,把我拉到身边。
周围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我们离开了那里。
临走时,姜羹突然叫住我,“陌一!”
坚强的那个她也会留下柔软的眼泪。
‘对不起,不要哭了。
再哭的话我怕自己会控制不住自己。’
这样想着,我的眼泪已悄无声息流过许多。
我很想,很想跑过去拉住姜羹的手说:“这个女孩没有错!”
可是,一个家庭和一个朋友的选择太难了。
顾及一方,是我唯一能做的。
这更好过两败俱伤不是吗?
“你哭了。”徐恬惦给我递过一张纸巾。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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